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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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莉莉斯的休息室里，三人也在谈论同样的话题——
“《孤影流蝶》？”
“是的。梁月给佩佩舞争取了这部戏的女三。但虽说是有试镜，她却是已经定下的人选。”
夜骸向莉莉斯仔细解释了他打听到的消息。
“那为什么还要这么麻烦？”朱娜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已经定下了人选还要多此一举的试镜。
“自然是要给男一号秦衣和导演年松过过眼了。”莉莉斯捻起一颗草莓缓缓填入口中，她漫不经心的视线缓缓浏览着百科里秦衣的介绍。
“秦衣，童星出道，20岁凭电影《大梦浮生》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双料影帝……背靠倾云秦家——有钱人啊，”红唇间溢出一丝无波无澜得感慨，“他好像还是云端娱乐的股东吧？”
“是，这次电影也是他主持的项目。”
“这还真是张让女人神魂颠倒的脸。”指甲点上屏幕里秦衣那张俊逸的脸，莉莉斯的灰色眼眸中泛着潋滟的水波。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清他的面容。
不再是远远偷看照片时所见得模糊线条，“秦衣”这两个字从冰冷陌生的代号变成了具象化的生命。
在灰灰草那些灰色的回忆里，秦衣这个名字曾被佩佩舞和她的那群小姐妹们反复提起。
记忆里的她们，脸上带着娇羞的笑意，就像含苞待放的花朵一样美丽，但灰灰草很清楚那些皮囊下面是怎样肮脏而腐朽的灵魂。
她们把灰灰草当做连猪狗都不如的存在，高高在上得奴役着她。
一切的日子都要指着她们的脸色度过——当她们心情好的时候就只是对她轻微得戏弄；不好的时候，辱骂殴打就如同无尽的黑暗，笼罩着她绝望的人生。
所以灰灰草还是很感谢秦衣的，至少她们在看到他的时候总能保持心情愉悦，让她能够独自在灰暗的角落里喘息，舔舐伤口。
“那当然，要不然怎么能是国民男神呢！”说起秦衣，朱娜得脸上满是对自家男神的自豪。“我家哥哥那就是明明可以靠颜值，却偏要靠实力。前年的《梦境回环》，哥哥完美饰演了多重人格男主陆川，那里面的一举一动、一颦一蹙——简直就是演艺圈的活体教科书！”
“唔——那我还真是想亲眼见识一下秦影帝的实力。”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场面，莉莉斯轻笑了一下：“这次不就是很好的机会吗？”
“莉莉斯，未来的这样机会还有很多，咱们不必急于一时好吗？”夜骸试探建议到。
别听她话里说得好像目的真得跟秦衣有关一样，但夜骸心里清楚，莉莉斯就是奔着佩佩舞去得。他也是真怕把两人放在一起，敏锐的直觉告诉自己那绝对会出大事。
见夜骸一脸难色，莉莉斯也不勉强。
但她只是刚在wechat敲开了墨丘利的窗口，他就瞬间改变了态度。
“好，我帮你联系一下看还有没有机会。”
最后还真让夜骸争取来了一个试镜机会。
试镜女四——男二英王的正妃，苏慕雪。
“我看了本子的大致内容，虽然里面女性角色不少，但女一女二以你目前的咖位是不要想了，而其他戏份低于女四的角色也不合适。你可是当过李导电影的女一号的女人，他们就算不给你面子那也得给李导面子，总不能让你去演什么龙套吧？”
怕莉莉斯不满意，夜骸还干巴巴得开了个玩笑。
但她根本就不在意咖位角色之类的事情，她唯独在意得是——“这个王妃和女三关系怎么样？”
“两人是好姐妹……英王妃出阁前一直和女三徐清荷是闺中密友。”
“还不错呢。”两人是密友关系啊——那她还真是期待和她的“好姐姐”一起演戏呢。
没有夜骸预想当中的不满，莉莉斯还是非常满意这个角色的。
“只不过，女四这个角色的饰演者——他们原来属意得是云端娱乐自家的女艺人江西桐。现在临时加入一个你，你就需要和她一起进行试镜，由年导和秦影帝来抉择人选。”
“双姝之一的江西桐。”莉莉斯听说过她。从综艺节目素人出道的云京大学考古学学霸，在前一段热播的电视剧《凤仪》里饰演女主李若兰，听说剧组里的服装道具都是她全是按着古代形制一手操办的。当时这个事情还上了热搜，刚入圈的莉莉斯自然有关注到。
“她风评很好，演技也不错。而且她前一段饰演角色也跟女四有一定的共同点，相比而言她得优势可是更大。”夜骸客观点评到。
“李若兰？”
“没错。”作为经纪人，夜骸自然要对娱乐圈的动向时刻保持敏锐，“你可能没有看那部电视剧所以不清楚。那部剧里的女主李若兰是一个大家闺秀，而整部剧讲述得就是她在嫁入皇家后荣登后位的故事。”
“而《孤影流蝶》里的英王妃出阁前就是名满京城的大家闺秀……说实话，江西桐本人的气质就非常符合这种类型。”虽然夜骸私下里一向是莉莉斯忠诚的舔狗，但在业务上的事情，他也只能客观得告诉莉莉斯她的劣势以及对方的优势，不能一味去夸赞她，“而你新人出道，大众包括圈里对你的印象还停留在你唯一的作品上面。这是你不利的点。如果不是女二这样带着反派属性的角色不好掌控，发挥不好会十分招黑，我觉得你还挺适合明珠公主这样有着高傲和心计的角色。你在《女王》里饰演的席琳·克里斯蒂安王女就是这样的属性，所以她才能在宫廷政变后走上王位。”
“难道不是要勇于尝试不同类型才好吗？”朱娜在进去这个复杂的圈子之前，一直听说得都是固化形象对演员的不利，也从没有演员想被贴上标签。所以当夜骸这番话话出口之后，她十分不解。“像我男神，他就从来不演相似的角色，千面千颜，而且他饰演的每个角色都特别有魅力！”
“秦影帝是童星出道，他自然有大把的时间去迷糊掉最初的公众印象。况且他当时出演得不过是男主角的童年时期，只在戏份里占据很小的一部分，所以后期自然好走出那个形象。”
“像我这样横空出世的娱乐圈新人，虽然一出道就给公众带来了冲击，但是要想给公众留下深刻印象，而不是昙花一瞬得惊艳，这种用相同形象不断刺激公众感官是非常高效的。”虽然初入娱乐圈，但莉莉斯很快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虽然我也不想让你走这样的路。就像朱娜说得那样，一旦固定形象，在某种程度上就会影响你的前景。但我知道你的需求。以你的这种情况，如果想要迅速攀升，就要趁热打铁。可惜剧组只给你提供了女四的机会。”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夜骸还是很庆幸他们给莉莉斯的机会只是英王妃这样的角色。
“那佩佩舞呢？这个女三跟她以往角色的形象也差不太多，难道她的经纪人就没有这种的担忧吗？”朱娜问到。
“这情况就又不同了。佩佩舞不是专科毕业，在演戏上也不能算有灵气。她当时被星探挖掘出道，公司就一直把她按照流量明星打造，而不是以一个专业的演员为目的去培养她。你应该知道对于流量明星有形象包装这一说吧？”见朱娜好学，夜骸也自然好心提点她一把。
“我知道，”朱娜点点头，“你是说本身公司就给她定了固有的公众形象，所以这样的角色对于佩佩舞来言就是锦上添花。”
“没错，公司给佩佩舞定的人设就是那种人善心美小公主，徐清荷这样白月光的配置就非常符合情况了。而且这种正面形象很好驾驭，只要不是演技太烂的人就都应该能完成得不错，更何况是已经有好几次演戏经验的佩佩舞了。所以我一看本就知道梁月会给她接哪个角色了。到时候戏一拍出来，在再此刻用营销号带一波热度，我都替梁大经纪人想好热搜话题了。”
因为跟梁月长久的竞争关系，夜骸也算十分了解梁月这个人的能力和想法了。
“这部戏，女一应该会内定云端娱乐的一姐苏明月，至于女二，我猜可能是同在云端的裴娜丽，毕竟她可是一直以饰演恶毒女配而出名，也算是家喻户晓的‘恶女’专业户。”
“裴娜丽……”莉莉斯口中呢喃着这个名字。
她好像从佩佩舞气急败坏得话语里听过这个女人的名字——她用尽了最恶毒得语言去咒骂裴娜丽，只因为裴娜丽一出道就和当时18岁的秦衣传出了绯闻。
以莉莉斯对佩佩舞的了解，自然猜出她进入娱乐圈除了是追求那种被光辉瞩目的感觉，另外原因就在于秦衣。
只不过，当时的佩佩舞也是刚出道，却被一个同样的新人捷足先登跟她的男人传出了绯闻，这让她怎么能不生气？
所以那个晚上，灰灰草再一次受到了熟悉的殴打……
在夜骸和朱娜看不见的角度，陷入过往回忆的莉莉斯神色晦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