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五》鱼庭之欢

18、小乞丐

　　“你带阿五走过去的？”杨大从阿五手中接过她将她扶着，开走就讲了这话。无语，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断定是我，靠，气死他了。也不等她回答杨大就继续讲道，“我是不是对你说过叫你别耍花头精的！嗯？”她的手臂上突然一麻，杨郁欢看向杨大扶着她的那只手，居然暗暗用劲掐她。她好想口吐芬芳，这人怕不是脑子有问题吧，自己都认定了还让她回答些什么？？
　　如果她能讲话她直接骂人了，什么人啊真是的。她们刚好走到糖铺就见到杨老三在那里买糖糕，老三快点来解救你老师我啊，杨大过去拍了他一下，“唉，阿哥你怎么来了。”杨老三反应很慢啊，你没见到我在给你使眼色嘛。“水先生你怎么了，为什么眼睛一抽一抽的？”她没话说，我屈服了好吧，大丈夫能屈能伸。
　　“你在这里干什么？”杨大问道。“噢，我给阿五买糖糕啊，我记着路上阿五惦念着这家的糖糕，就来买了。”杨老三解释着，脸上全是宠溺的微笑。真好啊，有两个哥哥宠着，呵。
　　“来，小伙子，你要的糖糕，阿叔我帮你加了双份的桂花哦，拿好了啊。”糖铺的大叔笑眯眯地将糖糕递给杨老三，杨老三从口袋里掏了钱，迫不及待地打开包布。一阵桂花的香味从包布里传出来，她抬起鼻尖仔细嗅了嗅，竟是如此香的，刚刚怎么没闻到呢。
　　杨郁欢记起来自己的太奶奶是很喜欢桂花的，每到秋天她总要去老家路边折枝桂花，插在瓶子，屋子里那段世界总是香香的。
　　拆迁后，她还可惜再也折不到老家的桂花了，也不是哪家人在门前庭院种了桂花树，开的好极了。老人们都喜欢在那儿乘凉，伸手折一支，能让屋子里香上好几天。落到孩童头上，老人都会笑笑说，小仙女下凡啦。后来太奶奶搬走了，同太奶奶一道年纪的老人都去了，孩童都大了，到了秋天桂花也无人赏，最终还是败了。庭院的那片地也被作为了停车位，太奶奶每每到她家来，都要可惜上一会。
　　现在想来桂花应该是所有老人喜爱的花吧！在秋分时节折一支，停下来看一看，好似能回到童年。
　　“水先生，你要吃一块嘛？”杨老三打开包布，拿了一块递给她。她是爱吃甜的，刚要伸手想想还是算了，那是专门买给阿五的，她吃算什么劲，摇了摇头。杨老三只当是她不爱吃，“那好吧，我们自己吃。”原本失落的阿五接过糖糕，甜甜笑了笑，“谢谢阿哥。”女生就是好哄，当她不开心的时候，你请她吃东西，瞬间就将烦恼忘却了。
　　“好了，糖糕也买到了，就不要不开心了。”杨大刮了一下阿五的鼻子，拉着杨老三到身边，嘴巴对耳朵在讲什么悄悄话也没听见，只见杨老三点了点头，杨大就离开了。
　　阿五好奇地问了一句，“阿哥，大阿哥去干嘛了，他不跟我们一道回家嘛。”杨老三贼兮兮地笑了笑，“你真的想知道？”咦，这种笑容好猥琐，肯定不是干什么好事。
　　阿五噎了一下，杨老三松开她，就去看阿五。杨郁欢本来是站定的，有人走过来撞了一下她，她一下子就跌倒在了地上。她想拉下杨老三，在眼前的人突然就不见了，她这么衰的嘛，不会要被丢在街上沦落为乞丐了吧。
　　在前面走着的杨老三和阿五都没发现少了一人，各自以为是在对方身后牵着衣襟。直到杨大跟了上去两人才发现人不见了，你们也太粗心了吧，几人急急忙忙地在千井街上寻找杨郁欢。
　　而后面的杨郁欢还坐在地上，真的和个乞丐一样，有人单手提起了她，她很是慌张不会要被卖了吧。
　　“摔倒不会站起来的？”她睁大眼看着面前的男子，他的面容和余铭正好相反，余铭是阴柔很有气质。而这男子很霸道，一双眼睛凌厉地要将她看破一般，皮肤很白嫩，留着平头，穿着汗衫，她猜测此人肯定很少做农活，不然皮肤会像杨大那样黝黑地。
　　“傻了？”男子又张口问道，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就像电流通过身体。杨郁欢抿着嘴唇，害羞地低下头，太帅了吧。“能不能自己走？”她摇摇头，“不会讲话？”Bingo！不过没奖励，她点着头，眼里期盼地望着男子，“带你去找杨大。”
　　靠，原来你认识杨大，敢情你是看着我摔倒的！“你要是在心里骂我，我就把你放在这里，听说晚上有野狗，不知道野狗们喜不喜欢吃你的肉呢！”她摇摇头，我没有骂你，你别瞎想。男子扶了会她，“娘的，这样太累了。”也不顾愿不愿意直接将她驮起。
　　“抱紧了，摔倒你我不管。”听到男子的话，她把手围到了他的脖子上，看到了他颈后的汗······
　　两人就这样走着，没有说多的话。杨郁欢不由得打了个哈欠，想想昨天这个时候自己还在睡觉呢，好困啊！她将头搁在男子肩上，盯着前方看，眼神微微有些迷离。
　　“找到了。”女子的尖叫声闯入了她的耳朵，好吵啊。男子抖了抖肩，“喂，小乞丐，找你的人来了。”她昏昏沉沉地也没听清楚前面的人在说些什么。杨大冲了过来将男子一下推倒，连带着她也倒在了地上，她的头撞到了抬阶。直接把迷离的她给撞醒了，杨郁欢伸手摸了一下头，一手的血，血液顺着她的脸庞滑了下来。
　　“你干什么！”她的喉咙居然发出来声音，几人瞪大眼睛看着她，杨郁欢用手撑起了地面，试着走了几步，把挡在面前的人推开，然后继续向前走，她的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当她走出没超过10步又最终倒了下来，在眼睛闭上之前只看到一个平头的男子向他跑来。
　　“杨大你有毛病啊！”那男子冲杨大叫道，只见他的脸被晒得通红，双眉紧紧皱起，手臂上的青筋暴露无遗。“我倒要说你，你带她走想做什么？”杨老三推开男子。
　　“我要做什么？真是好笑，我亲眼看见你们把她丢在路边，她又残又哑，我帮她找你们，还成了我的错了？”男子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讥笑道，“呵，希望你们下次别再出洋相，还有我不是好欺负。”
　　“阿哥，看来是我们错怪他了，我们快回去吧，欢欢的头一直在流血。”阿五呵杨老三迅速扶起她驮她上了背，这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倒是杨大一直愣在原地，直至阿五大力推他才反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