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家的小魔女》许可许诺

15、Chapter15 SYSTEM

　　一向生机勃勃、充满活力的马里布别墅，此刻黑漆漆昏沉沉，毫无反抗之力地任人为所欲为。

　　“Bob（鲍勃），你真心觉得这栋别墅需要出动特攻队？它除了让我觉得自己被贫穷限制了审美……”打扫战场的九头蛇小喽啰一号被零件绊了个踉跄，弯腰捡起这个会反光的小玩意，“这个接头是……钻石做的？！”
　　“其实吧，我也觉得这儿没啥特别的——装修风格还丑。”九头蛇小喽啰二号，凑过头去，八卦因子蠢蠢欲动，“但你知道吗，Ben（本）。听说有好几个特工队的人受伤了呢，特狼狈的那种。”
　　“真的？那群伙计整天拽得跟什么似的，不是号称‘White House so easy，President no worthy’（攻入白宫很容易，针对总统没意义）？”一个铁板桥躲过搭档的爪子，成功把那个零件揣入怀里的Ben，一脸怀疑。
　　“谁知道呢？”与钻石半寸之差错过的爪子，以袭胸的姿势顿了一下，被Bob若无其事地收回。他不死心地开始东张西望，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钻石钻石快出来！
　　“你们俩！胡咧咧啥呢！还不来帮忙！”Bob和Ben的直属上司站在一个银色外壳的战甲边朝他们吼。
　　摸鱼的两人立刻颠儿颠儿凑过去，咧出开小差被抓后的那种狗腿笑容。
　　在九头蛇小喽啰一号Ben和九头蛇小喽啰二号Bob，蹬腿扭腰撅屁股，使出吃奶的劲儿把死沉死沉的Mark2从储藏柜里往外拖时，他们的上司，这支后勤小队领队——本质上其实还是个小喽啰——同样没能抵挡八卦的诱惑，小声道：“我听他们说，其实这儿的安保系统可厉害了！不然你以为他们特攻队干嘛断电断信号？就是不给智能系统一点儿上线的机会！”
　　“真的……这么厉害？”Ben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为什么……要靠人工……手动搬这个，就不能用个什么机器之类的直接拖走吗？”
　　“欺负……我们后勤没人权……”Bob哧呼哧呼接话。
　　“你们清洁工懂什么！”小喽啰的抱怨被某个路过的特攻队成员听了个正着，“机器不要通电啊？不用信号啊？给这里的人工智能逮着机会上线开启防御系统了谁负责？你吗？”
　　“谁说非要那种联网的自动清理机器人了！”某领队的叉腰反驳看起来非常有范，就是那种“我的人我罩着”的主角范。都被人怼到鼻子上了！他好歹也是个……嗯……有牌面的小喽啰……“不外接电源、不需要信号的机器……多了去了……”喽啰领队的声音在温度骤降的氛围中逐渐变小，最终变成了小声嘀咕，“再怎么样，给我个工地上的平板推车也好啊。”
　　生动演绎了什么叫“帅不过三秒”。
　　“也不看看你们搬的东西，这玩意要是给它机会启动，大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这位属于“九头蛇一流战力”的人士，恼怒地伸出食指在盔甲上戳来戳去，“要不是我们特攻队配合默契下手快，你们早被轰成渣渣不知道飘哪去了，还有机会在这儿逼逼？”
　　他有意无意回避了某领队的话，坚决不愿承认他们特工小队被区区人工智能控制的安全系统搞得过分谨慎草木皆兵。明明他们都掐好了时机，那个人工智能可是连半个求救信号都没能发出去！这见鬼的安全系统，在主控掉线的情况下，居然都能让他们差点翻车！真是奇耻大辱！要知道，他们大九头蛇，除了某个“珍贵武器”，剩下来最厉害的，差不多也就是他们特攻队了！
　　不承认也没用，Bob表示，他那位在医疗部的大嘴巴好基友，早就把特攻队某几位成员的惨样传得人尽皆知了。

　　“累死了！简直就不是人干事！”Ben一屁股墩儿坐地上，银色的战甲在他激烈的动作下重心不稳地一抖。
　　“嘿~慢点~轻点~”Bob凭借一个“情人满怀式”拥抱，堪堪稳住了这个严重超重的盔甲，“砸一下可不是玩的！”
　　“额……这重量肯定是防盗手段之一。”Ben保持着两腿叉开瘫坐于地上的“妖娆”姿势，挪蹭过去扶了一把。
　　“这防盗可真天才。”Bob稍稍松了点手，凝重严肃又小心的表情跟他俩在玩“叠叠乐抽积木”时一模一样。
　　“话说，那边那么大个人，特攻队是没看见吗？”Ben朝后一仰，双手枕在头低下，潇洒的姿态跟刚刚赢了一轮“叠叠乐”似的。
　　“特攻队只管夺取别墅控制权，外加指使咱们干苦力。那边是那个谁……哦好像叫奥什么的斯坦的事。”Bob以相同的姿势往Ben旁边一躺，吐槽道，“要我说，那个什么斯坦用的那耳边超声波武器傻透了！还不是仗着我们九头蛇控制这里的先手，才出其不意偷袭成功的。”
　　“不是，我寻思，特攻队都不补刀的吗？”
　　“唔，可能是觉得没必要？”
　　“那就这样任他慢慢死掉？我总觉得这样不好。”
　　“你是还想救他咋的？”Bob一脸警惕地竖起脑袋，搭档突然脑抽要当圣母怎么办？九头蛇有退社操作流程指南不？
　　“收起你那痛心疾首的样儿，想想Raza。”
　　“尸体上草都不长一根。”
　　“是吧，我琢磨着要是这伙计当初干脆利落点。”Ben比了一个砍头的手势，“没准这会他Raza还能喘气儿。”
　　Bob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割喉手势：“没有及时‘咔嚓’，还迷之自信。结果呢？那边那个就变魔术似的从一堆破烂里搞出个战甲，战甲……”
　　俩逗比不约而同地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立着的银色“杀伤性武器”，僵着腿，螃蟹似的横着朝旁边挪了好几步，拉开距离。
　　？你们现在拉开距离？之前又扯又拉又拽又扭又拖也不见你们怎么滴啊？这反射弧是绕了喜马拉雅一圈后迷路到爪哇国去了？
　　别墅方向，上司领队的催促声从空气中隐隐约约飘来。
　　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莫名其妙的脑补自己吓唬住了自己，这俩怂蛋望着黑漆麻乎的别墅，磨蹭了半天愣是没挪一步。活像里面那个斯塔克已经靠玄学凭空变出了一套新战甲！而不是奄奄一息在沙发上艰难呼吸仿佛下一刻就会断气。
　　脑洞清奇的怂货们不由自主地缓缓后退，越退越远，越退越远，不仅是离别墅，也是离银色战甲。退着退着，俩戏精还时不时警惕地四处看看。结果某次一转头，恰好和银色战甲头部眼睛来了个遥遥对望，嗖的一下窜蹦到三丈开外：“啊啊啊啊，亮了亮了！它眼睛亮了！”
　　“Ben……”
　　“快跑快跑！”
　　“你丫的先从我身上下去！”被Ben八爪鱼缠绕式拥抱勒得快喘不过气来的Bob怒吼道。

　　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呼啸而过的能量，在粘稠压抑的全屏段信号干扰中硬生生撞出一个独立维度数据通道，橙色割断黑色，宛如盘古的巨斧劈开天地，摩西的法则分开大海。信息流散开绚烂的分支，仿佛烟花绽放，点亮无数终端。
　　以上，是不支持人类视网膜成像的能量视角盛宴。

　　Mark系列的双眼骤然闪亮，Model系列的机括咯嗒作响。Mark3一个摆神龙尾式甩腿，扭腰把围着它的三个九头蛇怼到墙上；Model2顺势缠紧抬握着它的手掌，变形内缩大力拉扯两方，俩九头蛇脑门“咚”一声硬撞。Mark2从别墅外重量级返场，站在门口的九头蛇被撞飞三丈。
　　所有拥有独立自循环电源的终端，在同一时刻骤然发难。这一瞬，视野开阔壮丽的海景落地窗被自外而内撞破；这一瞬，几乎所有敌人都失去战斗力或至少无暇分心；这一瞬，没有一个九头蛇能攻击拖住某个姑娘，更枉论重弹“直接狠招杀人质”的老调。
　　“掐时机算角度”可不是九头蛇特攻队的专利。

　　离斯塔克先生最近的这个九头蛇，来不及实施任何作为便在四散的碎玻璃中栽倒在地，露出后面的橙发少女。
　　插在颈部的注射器随着他身体与地面的撞击微微抖动。
　　紧随其后落地的辛西娅朝侧面羊毛地毯一滚，卸去冲进来的力道，起身地点刚好在沙发边。她就着单膝跪地的起身姿势，将手上捏着的反应堆朝托尼胸口送去。
　　是奥巴迪那个超声武器的麻痹功效还没过，又或许是失去维持生命的反应堆后理所应当奄奄一息，总之斯塔克先生现在虚弱得连一根小手指都动不了。
　　此刻，他的长睫毛剧烈抖动，羽毛似的投下躁动不安的阴影；试图用眼神传达信息的他把眼眶睁到极限，溢满生理盐水的眼睛反射出星辰般的晶莹，焦糖色的双眸简直要被充斥其中焦急恐惧融化。他急切地翕动唇瓣，企图努力吐出一言半语，但这种不顾自身情况的强行挣扎反而让他本就艰难的呼吸几近断绝。
　　“吸气——放松——”反应堆稳稳旋转接入卡槽的声音，伴随少女那乍一听似乎同样稳若泰山的柔和安抚。
　　反应堆归位触感由掌心确认的刹那，少女的胳臂肘凶猛后击，裹挟丝缕戾气，狠狠砸中身后敌人的眼目，这专业格斗动作几乎呼啸出旋风。
　　辛西娅眼皮都没抬一抬。
　　肘击之下，眼球顷刻爆裂，脆弱得堪比唇齿下的鱼子酱，稀烂的晶状体和血污糊作一团。未尽的动量动能毫无衰减的势头，堪以暴虐描述的能量自眼窝冲击入颅脑。牛顿惯性定律依旧适用，柔软的大脑撞上了颅骨，如一块嫩豆腐从高空坠落砧板，发出汁水横流的啪叽声。
　　中枢尽毁，生机遽断。
　　这具躯体因为残余动量的推动仰面后倒，没来得及扣动扳机的枪械从他泄了气劲的手掌掉出，擦着橙色的发丝滑落。
　　侧头，反手，接枪，握住枪柄后，习惯性地用拇指指根与内掌夹着关键部位搓挪扭卸——熟练到行云流水的单手拆弹匣动作。弹匣拆除的金属声，恰好和那具尸体撞击地板的沉闷响声重合。
　　“——深呼吸。”斯塔克小姐继续她柔乎乎的语调，手上的武器以枪口朝外的角度和弹匣一起被丢在沙发上。
　　斯塔克先生狠狠瞪了她一眼，这“生龙活虎”的一眼可以说是“恶狠狠”到“气呼呼”的程度了。
　　只不过，他额头上/湿/漉/漉发丝耷拉成的可怜兮兮小触角，和身上浸满汗已经可以挤出水来了的衬衫，彻底把这“颇有威力的一眼”也沾染得/湿/漉/漉的了。
　　指腹下的脉搏跳动传达出逐渐趋于正常的体征，辛西娅这才移开一直按着的某人腕部的手指，转身拨弄了一下地板上那个九头蛇冷冰冰的头。
　　“我居然没成功扎进去？！”稍稍检查一下颈部就发现了问题所在的某丫头小声咕哝一句。
　　这个针头理当恰好从脊柱间隙处刺入脊髓中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断在骨缝里，使得本该刺过血脑屏障、直接进入神经、迅速产生麻醉作用的中枢给药大打折扣。
　　不过即便打了折扣，这个剂量也应该足以让正常人失去行动能力。对于自己随身携带的速效麻醉针她再熟悉不过：药效强度与剂量正相关、大剂量下依旧近似零致死率，可局麻可全麻，可急救可防身，居家旅行必备良品。
　　这家伙不仅爬的起来，还有力气朝她脑袋抬起枪口。肯定是在他们“九头蛇相亲相爱大团体”里经历过些奇奇怪怪的改造，比如注射过某些发明人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血清药剂之类的。
　　某姑娘蹲在尸体旁边。也看不出她到底是在懊恼自己麻醉手法技术罕见的有失水准，还是在纠结自己一时力道没控制好利索收割了条命的行为。
　　作为背景，Model3“急救箱”从辛西娅的书房里探头探脑地飘出来，满载着取自冰柜的某几种药品，滋溜到到墙角。被粗鲁砸墙上后倒在这的几个九头蛇，又被针头光顾了一遍，不仅昏得更彻底，还被旁边亦步亦趋的Model1皮皮五花大绑系作一串。
　　沙发上，托尼歪歪扭扭地试图爬起来。
　　蹲着的辛西娅迅速站起来伸手去扶某人。
　　做哥哥的，刚刚勉强站直就一个踉跄。
　　做妹妹的，猛地起身后也禁不住晃了晃。
　　噫，这就有点尴尬了。

　　“咚——”
　　被皮皮一根绳子拖着的那串“人葫芦”，呲溜呲溜蹭着地板，不知其中哪只脑袋撞上了把椅子。

　　“小苹果（Model4）这会该接到Pepper了。”辛西娅飞快稳住身体，一副自己只是蹲得脚麻的样子，半点不心虚不脸红地皱着眉企图把某人按回沙发上。
　　托尼站定在原地，有那么一瞬间看起来貌似被说服。但事实证明，这只是斯塔克先生为了避免第二个踉跄，而做出的调整身体平衡、稳定步伐的动作。他继续歪歪扭扭地往车库工作间跑：“不够的……贾维斯？给我mark3。”
　　辛西娅叹了口气。
　　正在捣鼓绳子、磨拳擦掌准备壮大擦地板“人串串”队伍的Model1，转动麦克风，流淌出贾维斯温和的音色：“为您效劳，先生。”
　　被Model2激光武器指着的九头蛇颤巍巍举起双手，以一种黔驴技穷式的无可奈何，在Model3的肌肉松弛药、中枢麻醉剂等等轮番招呼下，软成一滩。这位是少数还没撤离别墅的特攻队成员之一，见势不妙果断装晕的他，伺机而动的暗搓搓打算还没怎么成型，就被“补刀清洁小分队”打扫干净了。小分队总指挥贾维斯谦虚表示，自己只是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主要还是感谢爱丽丝借出的服务器和西娅小姐实时架设的、供自己远程连接数据通道。噢，还有先生新升级的飞行推进器，马力可足了。

　　某丫头直接三步并两步跑到了前头：“行，那我去……”
　　“你在家呆着。”托尼直接打断她的话，“看看你……”
　　“哈啊？”辛西娅同样打断托尼，“你……”
　　“你看起来糟糕得的跟宿醉后又在实验室熬了三天三夜似的。”再次打断。
　　竟然用“看起来糟糕”描述本姑娘！？
　　“呵，”这丫头冷笑，你以为你自己现在什么模样？“不好意思，某人的小气音儿太弱！我！听！不！见！”
　　说我？等你有力气把音量提到盖过我再说吧！
　　西娅确认一眼model3抛到自己手里的药剂，飞快地往某人胳膊上扎了一针，抢在那里被战甲覆盖前。
　　“我打赌，现在你脑袋里仿佛有一万只蜜蜂嗡嗡叫。”老天！手动打针？他还真是第一次用西娅开发的这种针剂呢！往常不都直接“魔法挥挥手，痛痛都飞走”吗？包括上次在阿富汗。所以，这丫头现在的情况是……
　　“我不在这种时候跟你吵架。”
　　这句话传到托尼耳朵里，自动等同于“竖起小白旗，左一挥，右一晃”。
　　“乖乖在家别乱跑。”斯塔克先生咔哒阖上面甲，直接撞破天花板飞走。
　　好吧，至少这次头发黏耷耷的挺服帖，没有像他们上次玩“飞行轨迹函数接龙”时那样被面甲夹住。

　　总裁办公室里，菲尔·科森与波兹小姐的谈话氛围还不错。
　　在猜拳输了一次又一次之后，斯塔克先生终于放弃了“让妹妹接手公司”这个美好设想，转而尝试把所有工作都丢给自己万能助理小辣椒·波兹。不得不说，后者的可操作性可比前者强多了。波兹小姐姐对此是半点不怵，她在总裁办公室里的工作几乎呈现出一种游刃有余的状态来。讲真，这其实与之前没多少差别，托尼丢给她的工作就一向没少过！
　　就好几个要点都得到了准话的科森特工，满以为自己看到了任务完成的曙光，就被玻璃窗破碎的声音惊得拔枪。
　　“波兹小姐，请立刻随我离开。”直接简单粗暴撞破玻璃窗进来的Model4完全忽略了某特工的枪口。
　　“爱丽丝？”小辣椒对着突然冒出来的眼熟玩意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西娅？”
　　下一秒，她就被一把抄起，飞离办公室。小辣椒还没反应过来，甩在身后的斯塔克工业园区就传来一声不小的轰响。
　　科森单手抓着Model4分给他的一个扶手，看一眼差不多算是被抱着的波兹，再看一眼完全靠本身臂力、跟攀悬崖似的自己……这明显就是超市大甩卖附在正品上悬空晃悠的赠品啊！不由在心底默默吐槽一句“区别对待”。

　　“Pepper安全确认。”通讯频道里传来辛西娅这句话的时候，托尼的屏幕上已经显示了包括具体定位、神盾局特工科森等更详细的信息。毕竟贾维斯和爱丽丝数据互通。
　　辛西娅这边，担任通讯设备的，还是Model1皮皮。没办法，这会别墅里别说平时那些摄像头、麦克风和那些AI语音识别硬件设备了，连灯都开不了！这群蝗虫似的九头蛇切断了别墅内部电路所有关键连接点，连一条能用的供电线路都不留，让你别墅有发电系统也没辙。
　　害的某姑娘只得绕过一堆昏迷不醒五花大绑的身体跑到库房，翻出大卷电线和电路元件，花了一分钟时间接了临时的简易电路，好歹把别墅里的主服务器给启动了。

　　“附近街区已封锁。爱丽丝已经接管公司总控并安排员工撤离。”辛西娅捏着手机，屏幕上FBI分组的一排通讯录在她手指的拨动下最小化隐藏，“你视野里应该是那条街道上最后一批车辆。”
　　在打电话的同时，她已经就整栋别墅快速地走过一遍，全面检查的同时着重清点了反应堆、Model和Mark系列相关情况、以及自己书房里各类药品。
　　“额……我倒是挺有耐心等所有人离开来着，不过有人等不及了。”半空中的托尼看着撕开地面，“破土而出”的大块头。
　　“看来你总能让自己被上帝拒之门外，托尼。”又丑又糙又笨重的大块头仿冒版战甲里传来的是……奥巴迪的声音？

　　“这家伙怎么在这？”已经在飞往斯塔克工业途中的辛西娅，对着实况转播画面，脸色阴沉。
　　乖乖在家别乱跑？不存在的。
　　“正在检索联邦监狱相关数据。”爱丽丝道，“越狱过程检验中。”
　　“奥巴迪·斯坦。”她轻声念了一句这个名字，淬了冰的调子仿佛是死神在下判决，“越狱？”
　　我该把他的骨头留在阿富汗滚烫的黄沙里风化的。小魔女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