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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平行的你我 ...

  •   “你杀了小丑。”

      “嗯,我杀了他。”

      闪电侠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蝙蝠侠在蝙蝠洞里开了一个穿越时空的通道,他就是这样过来的,于是他利用罗宾和蝙蝠洞里的科技又开通了一次连接两个世界的时空通道,将闪电侠送回去。

      可是他没有回去。

      他留在了蝙蝠洞,留在了布鲁斯身边。

      “你不走吗?”布鲁斯看似毫不在意地问道,其实他眼睛的余光一直瞟着蝙蝠侠。

      “这里需要我。”蝙蝠侠站在罗宾电脑前一直在了解这个世界,了解这个哥谭。

      “而且,你也需要我。”

      主要还是因为布鲁斯需要他,不然蝙蝠侠是不会留在这里的,他的世界也无法缺少蝙蝠侠。

      可是蝙蝠侠不能就这么放着12岁的布鲁斯不管,任他在沼泽里越陷越深,越来越痛苦。

      最后丧失生的希望,坠入地狱。

      “我一个人能搞定。”布鲁斯心里开心,可到底还是希望蝙蝠侠离开这个世界,离开这个宇宙,回到自己的世界,自己的哥谭去。

      “不走的话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无法自私地把一个无辜的人拖下水。

      哪怕宝石说这是他的同位体,这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可在布鲁斯看来,蝙蝠侠不是他,他也不是蝙蝠侠。

      年长布鲁斯十多岁的蝙蝠侠深沉的点头,一言不发,也不说自己之后到底打算如此,也不谈自己和无限宝石达成了什么交易。

      布鲁斯离开了蝙蝠洞,他去参加了布鲁斯·韦恩的葬礼,他穿着蝙蝠衣,以18岁的样子躲在暗处,看着布鲁斯·韦恩,韦恩集团唯一的继承人被埋葬于地下。

      哥谭下起了雨。

      他站在树枝上,雨滴落在他身上,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那个属于自己的墓地建起,就在托马斯和玛莎的旁边。

      小小的,依靠在两个大墓的旁边。

      他看见阿福苍白了发憔悴地接待一批又一批来客,坚持着不丢韦恩家族的脸,却在转身无人看见的时候悄悄抹去眼角的泪。

      布鲁斯后悔了,后悔这次没有让阿福离开,后悔让他继续劳心劳力为韦恩集团工作,为自己收拾烂摊子。

      可是他知道,在这个时候,阿福是不会再撒手不管的,阿福是不会再离开哥谭,回到他的家乡的。

      于是布鲁斯只能看着这个年纪已经渐渐大了的管家独守韦恩庄园,每天夜里点起一盏灯,期待有一日他的小少爷能顺着灯光回到他的家,回到韦恩庄园。

      这是布鲁斯第一次活着参加自己的葬礼,他看见了死神在黑夜里显露出来,对他扬起巨大的镰刀,等待着他的死亡到来。

      布鲁斯从此就只是蝙蝠侠了,可蝙蝠洞里却还有一个蝙蝠侠,一个真正的蝙蝠侠。

      “sir,蝙蝠侠想要联系您。”

      为了分辨两个蝙蝠侠,罗宾继续称呼布鲁斯为sir,而蝙蝠侠就是蝙蝠侠。

      “关了吧,告诉他我晚点会回去。”穿着蝙蝠衣的他站在钟塔之上,站在哥谭标志的旁边,身后的披风在随风飘去。

      他所爱着的哥谭美得惊人,可同时她脚下的污泥也越积越多,玷污她的身体,即将吞没她。

      布鲁斯放弃不了哥谭,也放弃不了地球,他只能想办法去拯救世界,也为了拯救自己。

      听到罗宾转述的蝙蝠侠没有乖乖待在蝙蝠洞,他身上的蝙蝠衣与布鲁斯是完全不同的风格,黑色的紧身战服完全显露了他的好身材,他分析了布鲁斯所有会去的地方。

      然后,蝙蝠侠出现在他的身边,以另一种从天而降的形式。

      蝙蝠侠总是神出鬼没的,布鲁斯早已经习惯。

      他整个人缩在自己的蝙蝠披风里,在阴沉的天色里,根本没人看见他的神情怎样。

      “你怎么来了。”那是布鲁斯的喉咙通过传声器发出来的机械音,他已经完全摒弃了自己的声音。

      “找你回去。”

      “我会回去的,”他说,然后又重复了一遍,“我会自己回去的。”

      所以你不必来寻我。

      蝙蝠侠上前一步,展开自己的蝙蝠披风,他自然是有披风的,蝙蝠侠不可能没有披风。蝙蝠侠的披风大得可以遮住布鲁斯整个人。

      “我担心你,所以我来寻你。”

      蝙蝠侠的另一个身份疑似花花公子,所以才如此自然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让他的心突然跳动起来,一下一下不受控制地快速响动。

      布鲁斯太稚嫩了,他度过的岁月虽然漫长,但他经历的事情到底还是太少,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试图逃离那个绝望的轮回,而剩下的时间都是在当蝙蝠侠去打击罪犯,去想办法拯救世界,他从来没碰到这种情况。

      “不,我不值得担心。”布鲁斯贬低自己,他很笨,他并不聪明,他也是被迫接受宝石的委托,他其实从没想过要做一个超级英雄。

      可是突然他的身上压了那么重的担子,整个宇宙,不知多少亿的生命全部指望着他一个人去拯救,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已经让他快要崩溃。

      “有我,”蝙蝠侠说道,他宽大的手放在布鲁斯的肩膀上,仿佛在给予他力量。“以后我都会在。”

      于是,哥谭有了两个蝙蝠侠,一个年轻的十八岁的蝙蝠,另一个年长的将要三十岁的蝙蝠侠。

      幸运的罪犯们有时会迎来蝙蝠二人打,被两个蝙蝠侠揍进阿卡姆精神病院里去,半身不遂的那种。

      布鲁斯不出蝙蝠洞时,都会被蝙蝠侠压着解除魔法,蝙蝠侠不信任魔法,他认为使用魔法都会付出代价。

      口是心非的布鲁斯总是要嘴硬那么几句然后乖乖地解除施加在外表上的魔法。

      十二岁还带着婴儿肥的布鲁斯望着摘下头盔的蝙蝠侠,两个面无表情的样子出奇的相似,他们曾为蝙蝠侠这个身份起过争执,也为如何对付灭霸而一起同心协力。

      后来,布鲁斯退步,他们得到协商,哥谭有了两个蝙蝠侠,正义联盟也即将成立。

      阿尔弗雷德也见到了他的小少爷,未曾死去还活生生的布鲁斯小少爷。

      喜极而泣的阿福抱着他‘死而复生’的小少爷说道,过分矜持,也有些疏远。“我以为你再也不来见我了,布鲁斯少爷。”

      阿福早就看出那个魔法产物不是布鲁斯了,只是布鲁斯不说他就没问,一直这么装作被瞒在鼓里。

      布鲁斯一步一步地退,他看着不远处的蝙蝠侠,低着头用喉咙发出声音,还是那个人工合成的声音。“因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阿福,韦恩家族就交给你了。”

      “少爷,有什么事情重要到你抛弃韦恩家族?”

      “世界,宇宙。”

      这一次的正义联盟组建是蝙蝠侠去找的他们,布鲁斯没有等到小记者来哥谭,这一次他也不需要来到哥谭,因为哥谭的韦恩继承人已经死去,他也没有那个契机再来这个黑暗的城市。

      而闪电侠改变了这个世界巴里·艾伦的命运,这个世界的正义联盟失去了闪电侠,失去了那道红色的闪电,永远活泼开朗的神速力者,却多了一个成熟聪明的蝙蝠侠。

      “两个蝙蝠侠……”超人有点尴尬的说,他的透视力根本看不出两个蝙蝠侠头盔下的模样,想必蝙蝠头盔里都掺了铅。“我们要怎么区别称呼?”

      “喊我布鲁斯吧。”他这样说,他没有真正的蝙蝠侠那么多疑,他从不隐藏自己的名字,所以联盟里的英雄们都知道他的身份。

      “叫我——B。”

      布鲁斯和蝙蝠侠,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神奇女侠笑着答应,她美丽且强大,金属盔甲完美地展露出她的线条,“布鲁斯,你的身上好像有魔法。”

      神奇女侠是一个战士,但她同样也能察觉出魔法的痕迹。

      布鲁斯没有丝毫意外,他已经有好几次被戴安娜识破样子了。“这是我施加在外表上的魔法。”

      布鲁斯不自觉地就会露出亲近之意,可他又逼迫自己收敛回去。

      他会心软,他忍不住要看着他们回想过去,有时会突然说出前几世发生而这次还没发生的事。

      布鲁斯之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记错经历,区分不开每一世所发生的事。

      渐渐的,布鲁斯不再去瞭望塔,不再去参加正义联盟的聚会,如果不是必要,重大的会议,他都拒绝参与。

      “这是你的世界,你的战友,布鲁斯。”

      “这不是我的世界,”布鲁斯说道,他低着头听着罗宾在耳边播放的重大新闻,脚尖点着地面,“我的世界没有超人没有神奇女侠,没有海王没有蝙蝠侠。”

      “我的世界有钢铁侠有美国队长有雷神有绿巨人有蜘蛛侠有复仇者联盟。”

      “蝙蝠。”

      “布鲁斯·韦恩。”

      “很快就会过去的,”蝙蝠侠抱着十二岁的布鲁斯说,他知道布鲁斯快要坚持不下去,一旦人有了依靠,他很快就会软弱下去,不再坚强。“很快的,你就会回到自己的世界。”

      “我……”布鲁斯知道自己不对劲,可他真的忍不住去依靠着蝙蝠侠,他在对方身上感觉到了满满的安全感。

      “对不起,蝙蝠。”

      或许是第一次见面时蝙蝠侠就已经看到了布鲁斯最丢脸的一面,所以布鲁斯才不在意让蝙蝠侠看见他懦弱孩子气的模样。

      “清醒了吗?”蝙蝠侠抚摸布鲁斯的后颈,像给一只猫顺毛一样。

      布鲁斯低声应道,他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他看了一眼蝙蝠侠,视线从蝙蝠侠英俊富有魅力的脸上划过,最后布鲁斯下了一个决心。

      他把哥谭交给了蝙蝠侠,他一边说着无比信任蝙蝠的话,一边又疏远了蝙蝠侠。

      训练训练训练,蝙蝠侠找布鲁斯时得到的永远是训练两个字,他只能看到布鲁斯不断的不停的在训练中,累到精疲力尽只能倒头就睡,然而正义联盟的会议他从来不缺。

      超人曾悄悄地问布鲁斯,“你和B是不是闹别扭了?”

      是的,小孩子式的别扭,你不和我讲话那我也不和你讲话。

      布鲁斯摇头,别扭是没有,只是他决定不再靠任何人。

      “好吧。”超人叹了口气也没法,来自小镇的男孩也不会处理这种事情。

      “我们的事你无需理会,超人。”疏远的称呼让布鲁斯比起蝙蝠侠更像是个外来者。

      他一步一步地退,最后蜗居在蝙蝠洞。蝙蝠侠渐渐接管了哥谭的巡逻和继续在这个世界的正义联盟里担任顾问。

      “sir……”

      “不用管,罗宾。”布鲁斯拒绝听接下来的话,“我们继续模拟。”

      “只要成功了,我就解脱了。”

      银色的机械手臂伸过来,为他递上一块干净的毛巾。

      “sir一定会成功的。”

      十二岁的布鲁斯遇见蝙蝠侠,十三岁的布鲁斯和蝙蝠侠成立正义联盟,十九岁的布鲁斯终于见到那个摧毁了宇宙的敌人,灭霸。

      同时他也看见了六颗无限宝石,待在灭霸手套上的无限宝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平行的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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