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高中时候的短篇原创》皎杰

4、出行

　　"皎杰大人，你真的不要灵兽上路吗？"
　　"当然，我不需要那种东西！"

　　在静谧和平的D（可以看成是那个英文单词的缩写吧，杰忘记那是什么单词了）的一隅，水族族长皎杰正在作别她的族人。
　　为什么会踏上这次旅程，皎杰不知道，但她知道，命运驱使着她这样做。

　　步于林中，那横如幔帐的林墙，邃如深渊的林窟，密如桩杆的林杆，让皎杰堕入朦胧的神秘之感里，往事再一次荡漾于她的脑海里。

　　17年前的D（就是那个英文单词）的森林里

　　魔界绯红的月光静静地撒在这充满血腥的土地上，也就在这四处都可以听见鬼哭狼嚎的大地上，一声婴儿落地哇哇啼哭的声响，打破了这原有的一切，因为伴随着婴儿的落地，一道绯红的光芒，仿佛源自于那绯红欲滴血的月亮般，带着一种旷古绝后的恐惧，横亘过森林，进入了新生的婴儿的体内。

　　"长老……这个……"新生的婴儿即为水族族长的孩子，见次情景，不由的很担心。
　　"这个……"长老也并不明白状况，因为他们也并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景啊，"其实，族长，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既然事已至此，我们也不能放任不管……"
　　"那长老的意思是……难不成我们应该杀了这个孩子？"
　　"不……不要……"族长的妻子虽然因为刚分娩完还很虚弱，但因为听到了族长刚才的话，连忙支撑起自己虚弱的身体，拉住族长的手，"不……不要……族长……他是我们的孩子啊……他……"
　　"好了……你暂时不用说了……"族长抚摩着妻子略显苍白的脸庞，带有几分怜惜地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到更好的办法解决的。"
　　族长说罢，回头冲长老们做了一个手势，"我们来外面说吧。

　　魔界的夜晚是清冷而又冰凉的，然而却因为刚才一闪即逝的恐惧，而增添了几分热量，但是，呼呼而过的阴冷的瑟风却很快将他们吹得荡然无存，徒留一片狼籍而又萧条的景象。
　　"长老们……你们说……"
　　"不瞒族长，我们主张把孩子……"
　　"为什么？"
　　"因为，孩子的出生即为不祥之兆啊。"
　　"何出此言？"
　　长老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说道，"眼前的残垣断瓦，不是正说明了这一事实吗？"

　　的确，放眼望去，千年古木无一不被刚才那绯红色的光芒焚毁，空中，仅有几片随风飘起的枯叶，仿佛正诉说着他们的悲哀。

　　"可是……"
　　"族长，您应该为我们一族着想啊……"
　　"是吗？……那……等我的妻子睡着后再去可以吗？我怕她……"族长闭上了眼睛。
　　"这是当然的……"

　　夜更深了……冥冥中……黑暗深处传来一阵低语……

　　"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来破坏我的计划的……"

　　"族长，我们现在可以了……"
　　"不……让我再考虑一下，她虽然为不祥之物，但毕竟是我的孩子啊……"族长犹豫着。
　　"族长，你应该为我们水之一族着想啊……如果这个孩子长大以后……万一把我们都……"
　　"好吧……不用再说了，我们去！"
　　"是！"奸笑浮上长老的嘴角。

　　偷偷地进了妻子的屋子，偷偷地把孩子从妻子床头抱出来，乘着月色，族长与长老跑到了远离屋子的空地上，任月光撒向幼小的婴儿。

　　今夜是满月。

　　"孩子……爸爸对不起你……孩子……你连名字都没有……绯红的色泽……不适合你……爸爸希望你能永远皎洁明亮……虽然……你很快就要离开爸爸了。 ……但爸爸原本的希望是你能继承爸爸，当一名杰出的水族族长，……所以……爸爸现在给你起一个名字……就叫'皎杰'吧……"
　　"首领……快一点……"身后的长老不停地催促着……
　　族长点了点头，一滴泪水滴在了孩子熟睡的脸庞上……孩子开始啼哭……"再见了……"
　　原本刺下的刀，却被一阵红光弹回，红光又扑向了族长身后的长老，长老大叫一声，倒地身亡了……

　　"这……"族长愣住了……

　　不料红光渐渐汇合，形成了一个约有17岁的少女形象。

　　"你好……"少女开口说话了。
　　"你是……"
　　"我是那红光的本体，即为你孩子的本体，你现在看到的是我17岁的模样……我之所以会降生，是因为17年后的变革在等着我……啊……对了，刚才那个长老是妖怪化身而成的，想灭掉水族，原本的长老，很可惜的，已经被妖怪吃掉了……"

　　"那……17年后的变革是……"
　　"不知道……因人而异了……"
　　说罢，皎杰笑笑，消失在了红光里……

　　风拂过皎杰的短发，皎杰睁开了朦胧的睡眼……

　　是的……该起程了……

　　《完》

　　完于2003，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