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rst Kiss》心语轩泪

15、跟着你一辈子-6

　　哭吧里，惠钐和湘淋面对着面，细细地品味着鸳鸯结，可湘淋却难以掩饰自己的心不在焉。
　　“怎么了，好像有心事？”细心的惠钐很快发现了湘淋的反常，温柔地问。
　　“没有。”湘淋摇摇头，淡淡地回答。随后两人都不说话，只是小口地吸着杯中的液体，却仿佛都在心中思索着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对不起……”过了大概4、5分钟，湘淋终于抢先开了口。
　　“什么，为什么这么说？”惠钐抬头看着湘淋，一脸的疑惑，“你知道不论你做错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干吗要说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湘淋摇着头，就好像疯了一样，眼泪早已顺着脸颊，落在吧台上，“对不起，我忘不了他，跟你在一起时，我努力地告诉自己我喜欢你，可我骗不了我自己，我眼前闪过的依旧是他的影子……”
　　“我明白……”惠钐出乎我意料的平静，“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没有那种眼神的交流，我早就想到这一天会来临，你终有一天要走的，我怎么也抓不住你的，你本来就不属于我……”
　　“对不起……”
　　“你确定你是真的爱他？”惠钐十指交叉，轻轻地问。
　　“嗯！”湘淋重重地点点头，像是下定了决心的样子。
　　“即使他已经选择了别人，你也不后悔？”
　　“不后悔……”湘淋的回答透着隐隐的忧伤。
　　“我帮你！”惠钐有些恍然大悟，后知后觉。
　　“你能帮我什么？”湘淋眼中的泪依旧流着，却淹没不了极度的兴奋——是啊，眼看着大鱼上钩，谁会不兴奋？
　　“我去追芯梓，让明皓离开她……”惠钐虽然胸有成竹，话刚一出口却就露出后悔的神色。我当时的感觉就只有惊讶，虽然早听说有人愿意为了心爱的人赴汤蹈火，可也没想到惠钐会想到这么龌鹾的方法。
　　“让我怎么说呢？”湘淋掩饰不住的笑意被我看的真真切切，却恰恰逃过了惠钐的眼睛。
　　“不用说了，你幸福就好……”惠钐颊边掠过一丝惆怅，转身去招呼顾客，借以掩饰他的悲伤。
　　“我先走了，拜拜……”湘淋笑着离去，只把背影留给惠钐，却把笑容留给每个在马路上遇见的陌生人，迫不及待地告诉他们她的成功……

　　大概过了两三天吧，芯梓一个人到哭吧喝酒，而明皓则去 “交易”。
　　她笑着坐在吧台前，对着惠钐：“你就是惠钐吧，经常听明皓和小羯提起你。”
　　“真的么？”惠钐笑对着芯梓，“我也常听小羯提起你，怎样，今天喝点什么？”
　　“人自醉吧，听明皓说这是小羯最喜欢的酒。”
　　“可是喝这种酒很容易醉的哦！”
　　“那算了吧~~”芯梓调皮地吐了吐舌头，“我不太会喝酒，那就来鸳鸯结吧，明皓常说这种酒好喝。”
　　“可这种酒要两个人一块喝才不会醉的。”
　　“那就我们一起喝呗。”虽然已经老大不小了，芯梓依旧保持着一颗孩子般的心，对男女之事依旧有些朦朦胧胧，却根本不介意一些事情。
　　惠钐也没有忘记把握机会，笑着答应。
　　我算是看不下去了，惠钐原本熟悉亲切的笑容现在在我看来只是卑鄙的表现，直让我恶心。于是我就飘着，想去看看明皓，自从湘淋有了这个阴谋，我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哭吧，很久没有见他了，也不知他在芯梓的照顾下是胖了还是瘦了，所以突然很想去看看他。
　　我猜想他们交易的地点应该就在原先那个港口，便一边观光，一边飘向那里。想想不久前，那里所发生的一切，那个身手矫健的明皓，那个倔强又执着还有些愚蠢的我，心中真的有些郁闷，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
　　同上次一样的，依旧是一大群人一堆一堆地站在一起。只是这次明伯伯好像没有来，只有明皓单刀赴宴。也许是没有我的捣乱吧，这次交易进行得很顺利，可明皓的脸上没有一丝高兴的意思，倒是愁云密布。
　　“怎么了，明皓？”那个被叫做星哥的人从黑暗中走出来，从身后拍了一下明皓的肩膀。
　　“不用你来管。”明皓抖抖肩，甩掉那人的手，没好气地回答。
　　“怎么？还为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那人笑问，声音却似曾相识。
　　“……”明皓低着头，没有回答，拎着手提箱迈步要走。
　　“站住！”那人大喝一声，“你的女人死了，你可以不在乎，但我的弟弟怎么办，血债血还！”乌云飘散，我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脸——星淀。

　　我愣在那里大概三四秒钟，虽然我看到星淀也只有三次——第一次是在星殁的生日宴会；第二次是在医院，星殁抢救时；第三次则是在星殁的葬礼上——虽然次数不多，但星淀那张帅气又阴冷的脸，却依旧让我记忆颇深，所以，就凭刚才那么清楚的一眼，我确定自己决没有认错，这也就不难解释，明皓当时那句“毕竟他要杀的人是我，因为我先对不起他。而害死小羯的人，其实是我。”的原意了。
　　想到这里，我又有点要怪明皓，其实如果当时他早点出手，现在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然而，反过来，站在明皓的立场上，他相信星殁的技术，的确没必要过早出手，白白暴露自己的身手。
　　想想看，其实现在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我倒是有些爱上了现在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怪不得芯梓老说我不像魔羯，倒是像跟她们射手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当时我还撅着嘴，伸手假装要打她，现在想想，倒的确是这么一回事，也许，这和我从小向往飞行有关吧。
　　不容我多想，身旁边的打斗声已经响了一下，又迅速停止，就好像已经有一个人被击倒了一般。我把目光投向明皓刚才的位置，庆幸不是我想象的围殴，而好像是明皓和星淀之间的单挑。
　　星淀满脸的杀气，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就好像要吃了眼前以静制动的明皓一般。明皓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小心地挪着步子。时不时地虚晃一拳，像是在试探，又像是本来就打算进攻的样子，把星淀惊得一头的冷汗。
　　“还不错啊？”星淀在脸上挤出微笑，用以掩盖他的紧张。
　　“你也不赖啊！”明皓一脸的轻松，一脚摆向星淀，被星淀闪了过去。
　　“好了，热身结束了，我要替我弟弟报仇！”星淀右腿一蹬，径直跃到半空中，一个斜脚向明皓的头顶踢去。
　　“这样不行的！”明皓大叫一声，眼前闪过一道光芒，“你根本没办法在空中控制自己！”——他也一个飞脚，直踢向星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