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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老兵的诡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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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母亲的病越来越严重了,起初还可以下床走动走动,现在连抬手都困难了,阿瑟整日忧心忡忡,他不是大夫,除了细心照顾以外,完全束手无策,莱姆老板托人找到暴风城里最高明的大夫,然而他也无计可施,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母亲的生命开始慢慢的走向尽头。阿瑟一个人坐在木屋外的石墩上,夜风轻柔的抚着他沧桑的面庞,寒冷的冬天即将到来,丝丝凉意透入肌肤,他从怀里取出一小瓶烈酒,独自喝着,一口接一口,让思维慢慢陷入模糊,让心灵逐渐趋于沉静,他醉了,如一团棉绒一样蜷缩在石墩上,他开始做梦,梦里他身处洛丹伦的一间小屋里,那是他从前的家,母亲坐在长椅上为他缝着衣裳,嘴里还念念叨叨的说着什么,他还是那个小孩子,头低低的,光着上身,看来是调皮捣蛋,把衣裳磨破了,这会儿正在被训斥着,这时房门打开了,父亲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由于太过模糊,他不敢确定那是不是父亲,他想看个仔细,视线被急速的拉向父亲,啊!……他看见了,那不是父亲,是一个可怕的怪物,穿着银白色的盔甲,一颗腐烂的脑袋,血肉模糊的面容,干瘪的手臂,他诡异的笑了起来,手中的利剑向阿瑟狠狠的刺去,阿瑟并没有反应过来,而是母亲那孱弱的身体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剑,她挡下了这一击,随后便缓缓的倒在了地上……,阿瑟从梦中惊醒,这个梦被牢牢的记在了心里,他仿佛知道了什么,回到小木屋,母亲已沉沉的睡去,阿瑟将母亲的裤腿挽起,一条小小的伤疤赫然出现在他的眼前,那是一条很不起眼的伤疤,不到三公分长,经常干活的人一般不会太在意这种不起眼的伤疤,但阿瑟知道这条伤疤确有蹊跷。那是他们一家从洛丹伦逃出的路上,在经过提瑞斯法林地的时候,由于走了很久的路,父亲决定让一家人暂时休息片刻,自己到附近荒废的农场里找些水喝,然而就在父亲离开的这段时间,亡灵天灾小股队伍远远的出现在了小路上,母亲慌忙将阿瑟抱起,躲入路边的草丛中,待它们经过,一阵阵难闻的恶臭刺入两人的鼻腔,阿瑟忍不住想要呕吐,被母亲死死的捂住嘴巴,直到它们走远才敢放手,母子俩长舒了一口气,再不敢回到原来的地方,就地坐了下来,阿瑟扶住大树不停的呕吐,几乎要把内脏都吐出来,母亲安慰的抚着他的背脊,让他感觉好了一点,阿瑟缓了缓神,感觉脚边似有什么东西在动,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那是一只棕色的小兔,在阿瑟脚边不住的嗅着什么,不时露出尖尖的细牙,贪婪的小眼睛盯着阿瑟稚嫩的腿,母亲觉得这兔子十分怪异,忙把阿瑟揽到身后,打算用脚将这兔子撵走,就在她伸出脚的一瞬间,兔子一口咬在她的腿上,鲜血马上流了下来,母亲干脆用手将兔子扯了开来,并顺手将其扔到了路边草丛中,那兔子蹦了两下,朝树林深处跑去了。母亲气不打一处来,想不到这么温顺的动物也会主动攻击人类,查看了一下伤口,感觉没有什么大碍就不再理会了,然而她并没有注意到,兔子的身上也有一条伤口,那兔子蹦了没多远便倒在了地上,然而当它再次苏醒的时候,一切都改变了,它全身的棕毛变成灰黑色,眼睛变成了血红色,脑袋部分皮毛不存,露出骨头,四肢仅剩下骨架,牙齿足足比以前长了两倍,可怖至极。为什么说阿瑟的母亲没有变化,或者说过了那么多年才出现变化,其实主要是因为兔子活着的时候,咬合力不足,而且也并非拥有很强的攻击性,所以仅仅只是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下,对阿瑟母亲进行攻击,伤口不深,感染也不是很严重,随着阿瑟和母亲颠沛流离的生活,母亲的体质变得越来越差,经历了许多坎坷和艰辛,最后终于病倒了。阿瑟逐步分析出了原因,但同时也陷入了困惑,这种被亡灵瘟疫感染的症状,该怎么医治呢?或者说,从哪里能够找到解药呢?阿瑟表现出从未有过的迷茫,他需要求助于别人,但是谁了解这种瘟疫呢?雷姆大叔!那个曾经在军队中服役,并与天灾军团交过手的矮人,从他那里可以获得有用的办法,或许母亲还有康复的可能!阿瑟越想越激动,本打算等到天亮再去找雷姆大叔,但激动的心情让他无法入眠,他收拾了一下东西,连夜赶往暴风城。此时城门尚未开启,阿瑟只好焦急的等待着,守城的士兵看阿瑟坐立不安的,十分可疑,上前询问才知道他想进城,士兵向他的军官报告,但军官觉得夜还未尽就想进城,一定是个图谋不轨的人,于是派了两个手下将阿瑟抓了起来,阿瑟极力反抗,但始终不敌经过严格训练的士兵,他被带到了城门内的临时牢房,在那里接受严格的盘问,直到他说出自己是“黄金酒杯”旅店的伙计时,天已大亮。阿瑟看着屋外匆匆来往的人群,心里越发焦急,然而自己现在被绑在这里,根本无计可施,还好雷姆在接到通知以后及时赶来,阿瑟才被保释出来,一个劲的跟雷姆道谢。“你这是慌个什么呀?每天天亮才开城门你又不是不清楚,害得我损失了十几个金币,真是败给你小子了!”雷姆边走边埋怨着,“雷姆大叔,我正是要找你才这么早来的,实在抱歉!”阿瑟说道,“找我?什么事?”雷姆看着阿瑟,这个小子平日里都是忙出忙进的,很难有机会和他聊上一句,今天是哪根筋不对,又是早起,又是专程来找他的,“说吧!什么事?”,“是关于我的母亲的!”,阿瑟将他的猜想和找雷姆的理由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雷姆听罢眉头紧皱,阿瑟知道这让他很为难,“孩子,对抗亡灵天灾的方法多种多样,但是解决亡灵瘟疫感染的方法几乎不存在,你要知道,这是整个艾泽拉斯人民的灾难!”雷姆说道,“可是您一定有办法,不是吗?天灾军团为祸已久,矮人及人类的研究早就深入到了新的领域,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啊!”阿瑟坚持道,“孩子,我…我很抱歉,我无能为力!”雷姆吞吞吐吐的说道,他是知道这种感染的解决方法,但要得到它却是件困难的事,“雷姆大叔,我求求你,你会帮我的,对吗?”阿瑟向雷姆恳求道,雷姆背过身去,努力不与阿瑟对视,但那哀怨的声音始终在耳边萦绕,最后他叹了口气道:“孩子,这种药剂只有军队才有,平民是没有可能获得的,即便是我哥哥出面,也没有办法,这种药剂并不能使一个被瘟疫感染的人彻底康复,只能保证他不会变成亡灵,是联盟甚至部落最高的机密之一,它一般运用在战场上,任何被亡灵天灾的毒液伤到的人都可以得到及时的救治,如果伤的太深或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那药剂也起不到任何作用!”雷姆和盘托出,阿瑟听得十分专心,“那么要怎样才能得到那种药剂呢?”阿瑟急忙问道,“加入军队,成为一名战士!”雷姆犹豫了一下,心中窃喜,他的计划开始得到有力的实施,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我现在就去报名参军!”阿瑟说着就要行动,“你这笨小子,你以为当了兵就能拿到药剂,你参加战斗了吗?负伤了没有?”雷姆拉住莽撞的阿瑟,“那…那该怎么办?”,雷姆眼睛提溜一转,让阿瑟俯下身来,雷姆凑到阿瑟的耳边,将他的计划告诉了阿瑟,“什么?偷?这…这怎么可能?”阿瑟惊讶的叫道,“小声点,你这混小子!”雷姆打断道,“经过我的训练,你一定能够做到的!”阿瑟将信将疑的看着雷姆,雷姆眼神坚定且不容置疑的样子让阿瑟没有办法再拒绝,只好答应了他。其实雷姆撒了一个天大的谎,哥哥莱姆可谓是神通广大,没有什么东西是他搞不来的,加之目前战事不紧,药剂的需求量并不是很大,莱姆早托军中的牧师帮阿瑟的母亲诊断过了,确有瘟疫感染的症状,也答应替莱姆保密,药剂的服用者可视情况而定,如果要恢复到从前的样子是不可能的,但勉强站立行走还是可以的。雷姆瞒着阿瑟,将他的想法告诉给了哥哥莱姆,起初莱姆非常生气,但又想到弟弟是想培养一个后辈,并无恶意,也不再纠结。之后的日子里,阿瑟开始接受雷姆的训练,作为曾经的狮鹫骑士,雷姆把他在军中学到的侦查追踪的本领悉数教给了阿瑟,阿瑟是个聪明的孩子,基本可以倒背如流,还能加上一些自己的想法,雷姆对此大为惊讶,这小子果然很有成为一个战士的天赋,也许不止是一个战士,更有可能是一位杰出的统帅,在教导的过程中,他开始将军人的荣耀和使命等基本准则一一灌输给阿瑟,总之是在想尽办法将他往加入军队,成为军人的道路上牵引。阿瑟并没有想的太多,他只希望早日学成,将那绝密的药剂盗出,治好母亲的病,从此开始无忧无虑的生活。至于军队嘛,他有个人的理解,父亲是为他们美好的生活而献身军队的,最后战死沙场也是为了他们,他认为不应该辜负他的期望,平平安安的过完一辈子是对父亲最大的敬意,因此,他并没有想过要参军入伍,也不会刻意的往那方面考虑。莱姆终于不用再担心弟弟在陌生人面前大谈自己的事迹了,因为他现在有自己的目标,那种在弟弟身上久违的热血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为此他对阿瑟充满了感激之情。所有这些都被贝尔知晓,作为阿瑟的兄长,他也希望阿瑟能够走上他的道路,所以知情的人都保守着这个秘密,盼着阿瑟能够快速的成长起来,成为一名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