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的地久天长》aishang孤蝶

14、老有偕兮偕有你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潇帆钟爱这句话，又不想落入俗套，因此，她自己发明了一句“执予之手，与汝偕老”来表明自己爱情的独一无二，只是，帮自己实现这个夙愿的，应该是、会是莫啸东吗？

　　潇帆听完莫啸东的话，心里更加烦乱了，她担心的，终究还是发生了。她想，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她都有必要把自己对于爱情的想法跟莫啸东说清楚：“经历过上一段，我已经不敢去爱了，也不想去爱了，或者说我不再相信爱情了，我的心已经痛得麻木了。如果可以，那么我希望下一段感情就是我感情生活的终结，我不想玩儿太多，也玩儿不起太多，与其自己寻寻觅觅找了半天，最后被现实、被家庭的各种因素否决，还不如听天由命，呵呵；也许将来我就是找一个相亲的人，见个面，看几次电影，然后就结婚了，如果一辈子必须要跟一个人一起过的话，那么跟谁过不是过呢？更何况，初恋对一个人的影响是很大的，我不想让你一生都会有阴影，你懂吗？所以，不要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也不要再让你的心思蔓延了，否则最后受伤的一定是你！真的，我不想对不起你，但我能给你的，可以给你的，最多是一个知己好友的距离，一个在我□□分组里‘无可取代’的距离！所以，对于你的问题，我只能说，让这个‘哪天’到来的晚一点吧！”
　　对于潇帆的长篇大论，莫啸东并不气馁，他依然有条不紊：“我从来没有想过去玩儿，感情我从初中就开始说一句话，我想要一生只有一次的恋爱，况且我觉得你的家人是不会拒绝的，我有这自信！对于你的过去，我觉得无论是我，还是你自己，都没有必要去管太多的以前，我希望我可以让你麻木的心复活，因为我不是玩儿的，我只希望自己去找一个和自己过一辈子的人！你只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只是在逃避自己的感情！”
　　面对莫啸东的咄咄逼人，潇帆有点气急：“你怎么知道我是在逃避感情？我就是不敢爱不想爱、不愿爱了，那又怎样？”
　　“姜潇帆，我想问你，你喜欢我吗？你敢说吗？你不敢吧！你敢说你在太行山上看雪时想要分享的人不是我吗？”
　　“你怎么知道？”潇帆对莫啸东的话十分诧异，她的那点心事儿从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莫啸东怎么会知道呢？
　　“看吧，我们俩之间是有默契的，所以，你不要逃避自己的感情了！”莫啸东的语气里，仿佛带了那么一点点轻松和愉悦。
　　“是，那一刻我想要分享的人确实是你，但是也就是在那一刻，我告诉自己不可以，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距离，我比你大两岁，我周围的人会议论我，你的家人也不会接受我，只是你不够清醒，你太理想化，所以你才会认为我们可以！”潇帆把她心里的顾虑和担忧都说了出来，她必须要让莫啸东看到现实的残酷。
　　“年龄吗？不就是两岁吗？我的家人不会介意的，他们很尊重我的意见。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我就不让你叫我小孩儿吗？我知道你是想让我摆正自己的位置，怕我多想，可是，我一直都在避免你那样叫我，是因为我真的怕你形成心理效应，但是，还是形成了！更何况我不小，你为什么老是说我小呢？”莫啸东明显的不服气。
　　提到小孩儿这个话题，潇帆就想到她第一次叫莫啸东小孩儿的时候，他们那番激烈的争论。
　　姜潇帆：你说你不是小孩儿，那你给我个你不是小孩儿的理由，我就改口。
　　莫啸东：人大通过决议，18周岁的孩子就可以结婚了，所以，我都二十一了，我就不是小孩吧！
　　姜潇帆：难道你判断大人小孩儿的标着就是能不能结婚吗？那等你结婚了再让我改口吧！
　　莫啸东：要是根据政策，我现在娃都可以买酱油了。
　　姜潇帆：那就等付诸实践了，再让我改口吧。
　　莫啸东：那好，我在太原的时候有人叫我叔叔了。
　　姜潇帆：那是现在的小孩儿懂礼貌。
　　莫啸东：我在上高中的时候，有个市一中的学生，说我是实验中学的老师……我在上了大学的时候去找宿舍管理员，宿舍管理员说，你多大了？我说19吗，他说不像，他说从你说话来看，就像24的了。
　　姜潇帆：那是夸你有礼貌，跟你不是小孩儿没关系！

　　想想那时，他们还是可以无忧无虑的吵闹，辩论，今天把话说成这样，以后，他们还能像以前那样无所顾忌的吵闹吗？而今天莫啸东说这一切他都知道的时候，潇帆心里不无触动，凭心而论，莫啸东是懂她的，这份难得的默契，让她心里百转千回。
　　此刻的莫啸东并不知道潇帆的想法，他还在继续着关于年龄的话题：“是，就算我年龄小，可我懂得去担负自己的责任，知道去关心自己周围的人，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知道这不是我一时的冲动！但你就因为这两岁，确切的说是一岁多，你就把我们之间的可能都抹杀了，就把这个可能陪你一生的人错过了，你不就是在逃避你的感情吗？”
　　“莫啸东，我心里有过不去的坎儿，我有自己的心理阴影，而且我现在身边也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儿，我最近真的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考虑这些事！对于我给你造成的困扰和伤害，我愿意用任何方式补偿你，只要你还能像以前一样还是那个开心、快乐的小孩儿。”
　　“是吗？任何方式？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就答应我们在一起呗，这就是最好的补偿方式。”莫啸东有点耍赖了。
　　“莫啸东，我不是再跟你玩文字游戏，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本来就是你说的，现在你又反悔，你根本就是对我说的什么话都觉得不可以。”

　　潇帆明显感到两人的氛围有点僵化，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两点了，明天早上她们还要升国旗进行爱国教育，于是，她放缓了态度，跟莫啸东商量：“那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冷静一下，我们俩都冷静一下，彼此不要联系，我也用这一个月的时间去处理我的事情，如果一个月之后你的想法依然跟现在一样，我们再谈这个话题可以吗？”她想到当初跟楚云那一个月的赌约，楚云的闭关，又担心莫啸东也会一样固执，把这一个月当作赌约，又补充道：“如果你只是想用这一个月来证明你很执着的话，那你就太让我失望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在这一个月里好好想清楚自己的心，冷静的思考一下现实。”
　　“我在高中三年都没有接受一个人，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快的接受，所以我会好好思考的，不会当成赌约。但是，如果一个月后我发现我还是喜欢你呢？你会怎么办？”莫啸东认同的态度让潇帆总算松了一口气。
　　“一个月之后的事儿一个月之后再说，现在定论还太操之过急不是？也许想清楚了，你就会早日找到应该属于自己的幸福的。”潇帆轻松地回答道，她相信，莫啸东会想清楚的。
　　“恩，会的。找到你也算是找到属于我的幸福！说好的一个月，你不准反悔啊！那么从什么时候开始算呢？”莫啸东急切的问道。
　　“就从你睡觉的时候开始算吧！”潇帆动了点小心思，督促莫啸东赶紧休息。
　　“好的，那我要赶紧睡觉去了！一个月后，不见不散哈！希望到时候你也可以为了我背弃全世界一次……”
　　“好！不见不散！”
　　原本潇帆以为这一个月会是清净而漫长的，她其实没想过她和莫啸东真的就不再联系了，只是没想到，第三天，莫啸东就给潇帆发短信了，那时，潇帆正在Z大，与老妈所说的相亲对象见面，她不想再拖了，应该跟对方说清楚。潇帆想想自己的处境，在前男友所在的学校，跟相亲对象见面，还接到莫啸东的短信，真的是极具讽刺意义呢！莫啸东在短信里说，他今天带砸了一个团，心情很不好，就想给潇帆说说，他正一个人郁闷呢……看完短信，潇帆简单的结束了她跟相亲对象本就快要结束的交流，先行离开了。公交车上，潇帆给莫啸东打了电话，“现在在哪儿呢？我准备回学校了，怎么，一块回吧！”
　　“好的，那我现在也往车站赶，你先到的话在那儿等等我吧！”莫啸东一扫之前的低落情绪。
　　“好的，那就一会儿见！”

　　跟莫啸东一起回到S大，他们在校园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聊了很久，一个月的约定就这样化为泡影，不过二人还是达成了共识，对于彼此的关系，冷静对待。
　　之后的日子，他们依然会聊□□，聊飞信，打电话，发短信，生活中的琐碎，心情上的波澜，都会彼此交流。偶尔，他们也会一起在图书馆看书，一起出去吃个饭。每天晚上，莫啸东都会督促潇帆按时睡觉，潇帆熬夜的毛病，愣是随着莫啸东的啰嗦改了过来。潇帆偶尔也会想想他和莫啸东的关系，想得多了，不觉又想写些东西了，于是，她花了一节课的时间，给莫啸东写了首诗——《如果没有遇见你》表达她此刻的心情，并在第一时间送给了莫同学，只是不知道她隐含在文字间的东西，莫啸东是否能够品味出来。
　　《如果没有遇见你》
　　如果上一秒没有遇见你
　　不会有如烟往事浮眼底
　　不似江南烟雨却绵延着我的思绪
　　不似漠北孤烟却壮阔着我的悲慽
　　遇见你有笑有哭有回忆
　　离开你怎伤怎绝怎忘记
　　当黎明的清梦纠缠沉睡的梦呓
　　上一秒遇见的你
　　轻声低语——对不起，请珍惜
　　一千二百多个日夜的合合离离
　　只成一句
　　如果上一秒没有遇见你
　　是错误的相逢
　　是流年的剥离
　　更是距离衍生下我不曾看透的迷局

　　如果这一秒没有遇见你
　　不会有如水的情愫流心底
　　不似青春年少却心动着我的绝寂
　　不似雪月风花却荡涤着我的乏疲
　　遇见你或惊 或奇或期许
　　离开你是醒是悟是推拒
　　当绝美的夕阳隐没无边的天际
　　这一秒遇见的你
　　喑哑寄予——不后悔，曾爱你
　　七百二十多个时点的分秒不弃
　　惟余一句
　　如果这一秒没有遇见你
　　是擦肩的羽翼
　　是全然的无力
　　更是饱含微笑中你不会看到的泪滴

　　如果下一秒没有遇见你
　　不会有如虹彩卷绘天底
　　不似六月骄阳却炙热着我的呼吸
　　不似寒日飞雪却漫飞着我的甜蜜
　　遇见你含情含意含笑语
　　离开你定悔 定痛定悲泣
　　当疮痍的身躯停靠温暖的双臂
　　下一秒遇见的你
　　含笑伫立——我等你，在这里
　　无穷无尽个春夏秋冬的轮回交替
　　若成一句
　　如果下一秒没有遇见你
　　是此生的遗憾
　　是来世的寻觅
　　更是三生石头里我们无可磨灭的足迹

　　如果那一秒刚好遇见你
　　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你
　　合适的岁月里恰逢合适的交集
　　我愿意执子之手、冠汝之名
　　和你走出永不落幕的结局
　　……
　　潇帆与莫啸东的这些行为，在他们俩看来是没什么的，但是，在周围人看来，他们俩已经是非常暧昧的了关系了，加上之前刑星对陈曦的一番说词，潇帆在宿舍里腹背受敌，为此，宿舍人专门给她开了一场批斗大会。
　　“我个人认为，你应该跟陈曦在一块儿，你们各方面条件都比较般配，是吧！”今天打开话题的是袁雅，直接亮明观点。
　　“不管你是跟陈曦还是跟莫啸东，或者跟你那个相亲对象，重要的是你要赶快确定一个，你不能这么跟所有人都暧昧着吧！还有你中工的那个同学叫什么江昱是吧，你俩也有问题，你要学会舍弃，不能觉得对你好了都抓着啊！”静雯快言快语直击要害。
　　“我承认，我跟莫啸东是暧昧了，但是我跟另外几个人，绝对没有一点暧昧，就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按你们的话来说，是不是我身边的朋友除了康遥，都是跟我有暧昧关系的人呢？”潇帆对于宿舍人的看法有点理解不了，在她看来，她并没有逾矩。
　　“是，就算是你说的那样，可是我们知道内情，我们理解；但别人呢？班上的人呢？你是不是一定要他们在背后议论你说‘姜潇帆怎么跟那么多人暧昧不清呢’之类的话，你才会觉得自己处理这些问题的方式确实有不对的呢？”袁雅的话，让潇帆陷入了沉思，也许，真的是她错了吧！
　　晚上纠结半天的潇帆，并没有睡好，第二天精神不济的赶去上课，刚到教室就发现自己不对劲，生理期一向错乱的她，隐隐觉得今天大姨妈该突然造访了。每次生理期提前，潇帆都会难受得要死，这次也不例外，事发突然，她又没带止痛药，一节课都趴在桌子上。这节课，莫啸东也在班上，他来代同学上课答道，看到潇帆的状态，他只是发了短信关心问候了一番，直到放学，他都没有到潇帆的座位上来一趟，就直接走了。宿舍的人都以为莫啸东会陪潇帆去校医室拿药，再陪潇帆吃个饭，于是她们下课后也先走了，结果就剩下了潇帆自己。她背着书包走出教学楼就走不动了，还好碰到了刑星，刑星用自行车驮着她回了宿舍，还给她买了些饭。潇帆有些伤心，莫啸东明明知道她生病了不舒服，还不管她就走了，想着就觉得委屈，于是给莫啸东发短信诉苦。莫啸东回短信说，他看到潇帆宿舍人都在，就没好意思去找她一起回去。潇帆想了想，也是，她跟莫啸东现在并没有成为正式的男女朋友，她怎么能要求莫啸东为她做这些事呢？身体上的难受，心理上的落寞，让潇帆主动缴械，而且，她身边也确实需要有一个人帮她挡掉所有的流言，于是他给莫啸东回了条决定性意义的短信：“我在生病的时候才发现，其实，我早已在心里认可和接受你了，只是，我没有说而已。”莫啸东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一样，他告诉潇帆，下午接她一起去校医室，潇帆欣然同意。
　　这是他们第一次以男女朋友的身份一起在校园里走，潇帆吃过止痛药，已经好了大半，于是他们便没有去校医室，在校园的湖畔找了张长椅坐着休息。没有牵手，没有拥抱，莫啸东只是安静的陪潇帆坐着，不时跑去附近的开水房给潇帆换一杯热点的水暖着肚子，这样的贴心，让潇帆很是欣慰。
　　晚上回到宿舍，潇帆跟宿舍人说，也许过几天你们就可以吃一顿你们向往已久的饭了。原本安静的宿舍，霎时炸开了锅。
　　“想清楚了？跟谁啊？陈曦吗？”贪吃的静雯第一个凑了过来。
　　“不是，是莫啸东！”潇帆老实回答，真不知道她们怎么老把陈曦挂在嘴上。
　　“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怎么现在才说？”大家长又拿出了她的威严。
　　“天地良心，真的是今天才确定的。”潇帆赶紧解释道。
　　“确定了就好，这样我们以后也不用替你愁了，哈哈！准备好你们丰盛的饭菜就好啦！”袁雅一改往日的淡定，表现出了极大的喜悦。
　　之后的一周，潇帆和莫啸东都在为两个宿舍人吃见面饭的问题纠结，其实潇帆心里是有点排斥跟莫啸东宿舍的人一起吃饭的，毕竟她比他们高一届，大两岁，她心里的坎儿还是没有迈过去的。也是因此，她和莫啸东有了正式交往后的第一次小摩擦。最终，在宿舍人的鼓励下，潇帆还是硬着头皮去了，吃了一顿安安静静的大餐，也许是莫啸东提前打好了招呼，他们宿舍的人并没有像静雯她们那样难为潇帆和莫啸东，这一点，让潇帆甚为安心。
　　日子不知不觉的向前走着，潇帆和莫啸东的恋爱也在不咸不淡的谈着，他们会像每一对情侣那样，一起吃饭，上自习，转校园；但他们又有点不像情侣，很少牵手散步，也很少有缠绵的拥抱。记得潇帆和莫啸东第一次牵手的时候，莫啸东还很好奇的说，我怎么觉得你一个谈过恋爱的人跟我这个没谈过恋爱的人牵手散步时会不自然呢。潇帆笑了笑，只是说了句不习惯，莫啸东不知道，她跟楚云前前后后是谈了三年恋爱，但从来没有一起逛过Z大或者S大，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何况是牵手散步呢？看到莫啸东一脸的怅然，潇帆又补充道：“不过以后我会慢慢习惯的！”
　　初夏的傍晚，是S大最美的时候，天边的夕阳，倒映在碧绿的湖水里，映出一个灿烂的世界。潇帆喜欢这个时候和莫啸东一起，在湖边找个长椅，贪婪的依偎在他坚实的臂膀里，享受着暖暖的晚风。周末下午，潇帆和莫啸东吃过晚饭，看天色尚早，便又寻得了常常坐着的那张椅子，依偎在暖暖的夕阳里，享受那份悠闲自得。今天的莫啸东，有些心浮气躁，他少有的把潇帆揽在了自己的臂弯里，潇帆的脸就刚好正对着他，看莫啸东盯着她看了半天，潇帆别扭的想要别过脸去，却被莫啸东更紧的拥抱阻止了，潇帆想问些什么，莫啸东周身的沉重却让她不知道怎样开口。开始，莫啸东的脸一直在潇帆的侧脸上摩擦，许久，他的嘴唇开始摩挲，几度碰到潇帆紧闭的双唇，但都避开了。潇帆的心里打鼓般的跳个不停，她在想，莫啸东想要干什么呢？吻她？可好像又不是……潇帆和楚云不是没有过这种尴尬，只是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而且鉴于潇帆的心理排斥，几乎每次，楚云都是浅尝辄止，因此，对于潇帆来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化解当前的尴尬。许久，莫啸东还在继续着他不可捉摸的举动，此刻潇帆略带冰冷的脸早已镀上了暖色，这种滋味让潇帆很是难受，她低声的跟莫啸东说，“我们走吧！”莫啸东仿佛没有听到，直到潇帆挣扎了一下，他才稍微拉开了点跟潇帆的距离。潇帆看着莫啸东眼睛里浓浓的黑色，鼓了鼓勇气，仰起头，轻轻碰了下他的嘴唇，刚想逃离，就被莫啸东陡然贴上的双唇截断了退路。莫啸东的吻，是热烈的，霸道的，不可阻挡的，潇帆有点后悔她刚刚的一时冲动了，怎么都觉得那一刻莫啸东好像知道她要做什么似的，让她退无可退。这个由潇帆点燃的吻，终于在潇帆快要呼吸不上来的时候停止了，看着大口喘气的潇帆，莫啸东把她紧紧拥在怀里，伏在她耳边轻语：“姜潇帆，我爱你！”
　　晚上回到宿舍，两人例行聊天的时候，潇帆跟莫啸东说：“我把我的□□分组改了，你分到了特别的一组，猜猜是什么？”
　　“这个你还真为难到我了！”莫啸东发过来一个纠结的表情。
　　“还记得我之前送你的那首诗吗？你的分组名字是——执予之手！分组里只有你一个。”
　　“那我把我的也改了，改成与子偕老！”
　　“改成与汝偕老吧！跟我的对应，而且还是独一无二的哦！”
　　“恩，确实得改了，怎么说，我的初吻也在今天丢了，是得做点什么纪念一下的哦！”随着这句话，莫啸东还发过来一个坏笑的表情。
　　“你……我睡觉了，不理你了……”潇帆很是不好意思，真怕莫啸东那张嘴里再说出点什么，急急的下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