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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一章 ...

  •   青春如春光般易逝。因为短暂,所以弥足珍贵。
      唐尔来大学前,成昊曾语重心长道:“唐尔啊,在大学里,有句话要牢记在心:防火防盗防师兄。”然后打量打量她,颇感欣慰的点点头:“不过,你就稍稍注意下就好啦,你安全性还是蛮高的。”之后就能听见整个教室上空回荡着成昊的惨叫声。
      唐尔寝室的四个女生。陈娜正处于发情阶段,对于性格不错,又有点小能力的男生的表白来者不拒,所以早早确定了恋爱状态。
      谭丽迷迷糊糊,整日天真无鞋。上次有一个老乡跟她表白:“丽丽,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谭丽眨眨眼睛,很苦恼的问道:“可是,我以后会有老公的啊!”
      那男生泪奔而去,直到现在,他遇到谭丽的时候,眼神都很是幽怨。
      吴敏是大美女,不说内在,对于男人这种好面子的动物来说,光是吴敏的一个眼波,就足够他们化成一滩烂泥的了。
      唐尔是最无人问津的。在食堂的时候,常常会有男生盯着她仔细打量,她也会矫情摆出自认为最美的pose,即使是野花也需要被欣赏嘛。
      打量过后,那些男生会露出不屑的神情,然后对身边的朋友道:“不过尔尔嘛,陈扬什么眼光啊!”
      唐尔华丽丽的绝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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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尔这几日的生活是三点一线:教室,宿舍,音乐室。陈扬知道她周五要演节目,就死缠着要去旁观。
      唐尔无奈,只好答应。
      经过几天的磨合,两人的节目成熟起来。
      穆浩这个人,撇开小肚鸡肠不讲,真的是有一把好嗓子。再加上会莫名流露的小沧桑,这首歌被他诠释的千回百转,淋漓尽致。唐尔愈发刻苦的练琴,希望不要拖他后腿就好。
      周五那天,国际交流中心早早的就挂出了牌子,还在周边的树木和草地上装饰了彩灯。
      唐尔从国际交流中心那里走完场回到寝室,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不就是和老外一起搞个小party么?有必要这枚隆重嘛!”
      蓦然抬头,就看见了盛装打扮的几位。尤其是吴敏,一身火红的长裙让她少了一分端庄,多了几分性感妖娆。
      不过自从上次那件事发生以来,吴敏一直对她甚是冷淡。因此,唐尔也只是对她微微颔首,夸了一句:“很惊艳啊!”,就转而打趣陈娜他们了。
      陈娜从身后的桌子上拿起一个袋子递给她,道:“这是穆老师给你演出服。”
      唐尔额角一跳,心里略感不安。她伸手把衣服从袋子里掏出来。
      “哇,好漂亮的裙子!”谭丽赞叹。
      这是一条水蓝色的百褶裙,长不及膝。陈娜赶紧找出了自己最近刚买的一双高跟鞋,催促着唐尔把衣服带鞋一块换上。
      “果然人靠衣装啊!这裙子明显把唐尔的档次提高了。整个一气质美女啊!”
      唐尔看到他们眼神里透出来惊艳,很是自我膨胀了一下。
      陈娜“啧啧”道:“完了,耳朵,我爱上你了。”
      “咱俩生不出孩子。”
      “没关系,即使这样我还是爱你。”
      “即使这样,我还是嫌弃你。”两人嬉笑着打闹一番。
      唐尔看表,赶忙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谱子,又随手从桌子上捞起一片面包,塞在嘴里就往外跑,“完了,我要迟到了! ”
      “啪!”唐尔突然觉得被什么绊了一下,然后就重心不稳的趴在了地上。
      吴敏收回前伸的左脚,淡淡的开口道:“真不好意思,没注意到你要出去。”
      陈娜已经出离了愤怒。她顾不得指责吴敏,急忙过来查看刚刚爬起的唐尔身上有没有受伤,然后又躬下身子尝试着拍去唐尔裙子上的灰尘,即使这样,裙边那里留下了黑色的印记。
      唐尔看看有些小擦伤的手掌和膝盖,转头对陈娜微笑示意自己没事儿。蹲下捡起掉落的琴谱,撂下一句:“有些事情,人在做,天在看。害人者,人恒害之。”从头至尾,没有回头看过吴敏一眼。
      陈娜看着吴敏发青的脸色,得意的挑挑眉,心中大赞:唐尔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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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尔一路狂奔到音乐中心,穆浩已经等在那里了。
      穆浩先是对她温润一笑,然后就看着她皱起眉头。
      唐尔以为是在怪她弄脏了裙子,急忙捂住弄脏的那个地方,语气恳切,道:“穆老师,真是对不起,不小心弄脏了裙子。我会赔的。”
      穆浩没有理会她,只是走到她跟前,半蹲下来,用手碰了碰膝盖上那块红肿,抬头问道:“疼么?”
      唐尔看看他俩现在的姿势,大惊失色,大哥,她穿的可是短裙啊短裙!然后假装自然地退后一步,答道:“不怎么疼。”
      穆浩注意到她的动作,轻轻笑了一下,弹了下她的脑门道:“小孩子家家,思想这么复杂。”
      唐尔忿忿低头。算了,只要不让她赔裙子,她就认了。
      穆浩看看她死死捂着那块污迹的手,邪邪一笑道:“这裙子很衬你的肤色。看来贵的物有所值啊!”
      唐尔立刻觉得浑身酸痛无比。那个“贵”字仿佛化身为无数个硬币狠狠地砸在她身上。
      穆浩话锋一转,“不过,既然是我买的,自然不会让你赔钱。”
      唐尔已经奄奄一息,有气无力的道:“那你何必告诉我它很贵。我会于心不忍。”
      穆浩扬扬眉毛,“因为有别的赔偿方式啊”
      唐尔胆颤心惊,颤抖道:“不会是……”
      穆浩打断她:“当然不是以身相许,你想的美。”
      唐尔当场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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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穆浩戏谑的目光,唐尔决定暂时不去思考对策,还是先集中注意力处理好眼前的事情。
      两个人又练了几遍,修改了几个配合不好的地方,便一起走向交流中心。
      那里已经人流如织。唐尔顿时鸭梨山大。她扭头看着穆浩满脸惊疑,不是小型party么?哪来那么多人啊?
      穆浩今天从她多变的表情中收获了不少乐趣。于是揉揉她的头发道:“别有压力。不就是多了一个S大的班级共同参加嘛!”
      唐尔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咬牙切齿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哎呀,为了让你安心嘛。”
      “那干嘛不等我丢完人再告诉我,那样我就可以一辈子心安了。”
      穆浩神色一正,看着她道:“那样我会不安的。”面带微笑的向内走去。
      唐尔独自在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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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0pm。Party正式开场。
      先是由那些外国留学生大家带来节奏明朗的流行乐曲。让场面顿时变得火热起来。
      大家逐渐放开了胆子,去邀请自己感兴趣的人共舞。
      吴敏静静立在场边,目光紧紧追随着穆浩的身影。唐尔将这一切看在眼底,不由微微一叹。
      这时陈扬从后面轻拍她的后背,嬉笑着问:“你又想什么呢?是不是有点紧张?”
      唐尔摇摇头,冲他一笑“呦,今天还真是人模狗样的啊!”
      陈扬凑近她:“怎么?被我迷住了是不?”
      “唐尔,你也在啊,差点没认出来呢?”唐尔回头,果然是她。
      “张雨,又来看徐泽啊,真贤惠。”陈扬打趣。
      唐尔微微一笑,没有附和,别过头去。整好对上徐泽凝望的目光。唐尔一震,那双眸子里,清晰的只有自己。她微闭双眼,然后视线投向别处,她害怕,他会停留在她眼里,挥之不去。
      音乐声很大,恰到好处的掩饰住他们的尴尬。
      穆浩穿过人群向这边走来,徐泽的神情像是化不开的雾霾,尽数落在他眼中。他的心莫名一紧。
      唐尔此时也看到了他,故作高兴,道:“穆老师,是不是要去做准备了,快走吧。”说完就拉着穆浩的胳膊,快步向后台走去。
      穆浩先是一愣,然后一抹笑意在脸上弥漫开来。
      唐尔一口气和他走到后台,才慢慢舒了口气。
      “有些事情,跑的再快也很难躲开。比如:要上场了。”
      唐尔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微微愣怔,而后深呼吸,试着扯出一丝微笑,努力以最优美的姿势走上舞台。拢好裙摆,端坐在钢琴前。
      穆浩紧随其后上了场,扬起最迷人的微笑,拿起话筒,道:“This is my favorite song ,a place nearby.”
      台下掌声响起。
      唐尔接收到穆浩的眼神示意,轻抬指尖,轻灵的前奏响起。
      前奏如晚风清凉,轻柔的抚平了众人躁动的心。
      “entered the room 我走进房间。
      Sat byyour bed all through the night 整夜坐在你床边
      I watched your daily fight 看着你日渐消瘦
      I hardly knew 我仅仅知道
      The pain was almost more than I could bear 那样的痛苦我将难以承受
      And still I hear 依稀还能听见
      Your last words to me 你给我的临终遗言”

      此时,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响起,唐尔诧异的抬头望去,差点顿住了弹奏的动作。

      徐泽换上了一身白色燕尾服,从容的拉着小提琴,和穆浩的歌声配合的天衣无缝。

      唐尔强自镇定下来,集中注意力,继续弹琴。

      穆浩扭头对徐泽微微示意,又闭上眼睛,似已沉浸在无尽的回忆里。

      “Heaven is a place nearby天堂是个很近的地方
      So I wont be so far away所以我将离你不远
      And if you try and look for me 如果你尝试着寻找我
      Maybe you will find me someday也许哪天你会见到我
      Heaven is a place nearby天堂是一个很近的地方
      So there is no need to say goodbye 所以没有必要说再见
      I wanna ask you not to cry我想要告诫你不要哭泣
      I will always be byyour side 我将与你生死相伴!”

      穆浩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抖。

      “兹”,小提琴声里突然传来轻微的杂音。唐尔在一边微微皱眉,她抬头看向徐泽,惊诧的发现,徐泽的脸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毫无血色,握着琴弓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You just faded away你还是逐渐衰弱下去
      You spread your wings you had flown 你已经展翅飞离
      Away to something unknown 离开我去到那未知的地方
      Wish I could bring you back 我希望能把你带回来
      You are always on my mind 我一直惦念着你
      About to tear myself apart.为我与你的分离去而哭泣。
      You have your special place in my heart 你在我心中有特别的意义
      Always heaven is a place nearby天堂是一个很近的地方
      So I won’t be so far away所以我将离你不远
      And if you try and look for me 如果你尝试着寻找我
      Maybe you will find me someday也许哪天你会见到我
      Heaven is a place nearby天堂是一个很近的地方
      So there is no need to say goodbye 所以没有必要说再见
      I wanna ask you not to cry我想要告诫你不要哭泣
      I’ll always be byyour side 我将与你生死相伴!
      And even when I go to sleep 即使我睡着了
      I still can hear your voice 我仍然能听到你的声音
      And those words 你的那些话语
      I never will forget 我从未忘记
      Heaven is a place nearby天堂是一个很近的地方
      So I won’t be so far away所以我将离你不远
      And if you try and look for me 如果你尝试着寻找我
      Maybe you will find me someday也许哪天你会见到我
      Heaven is a place nearby天堂是一个很近的地方
      So there is no need to say goodbye 所以没有必要说再见
      I wanna ask you not to cry我想要告诫你不要哭泣
      I will always be byyour side 我将与你生死相伴!”

      随着歌曲进入尾声,小提琴的声音越来越轻,唐尔也配合着把节奏放慢,力度放轻。

      随着最后一个乐音的停止,整首歌曲宣告结束。

      全场静默了几秒,然后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穆浩在掌声中睁开已经有些迷蒙的双眼,带着徐泽和唐尔给观众们深深的举了个躬。

      三人依次走下舞台。

      徐泽眼眶微微泛红,他接过穆浩递过来的小提琴盒,冷冷盯着道:“小舅,如你所愿。”

      这一句刚好被走下舞台的唐尔听入耳中,她结结巴巴的指着穆浩道:“小,小,小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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