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
他气的发抖，一步跨过来揪住我的衣领，眼里像是厌恶，至少在我看来是厌恶。不想面对他这样的眼神，我低下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原来被自己喜欢的人讨厌是这种感觉，我真是恨自己。感到自己手上冰凉的触感，页墨松开抓住我衣领的手，抬起我的下巴，还是上次那个轻佻的动作，但是全然没有原来那种玩味。看见我这副表情，他有一瞬间的疑惑，下一个动作却是轻轻抱住我，叹了口气道：“之言，到底怎么了？”
软下来温柔的语气像是毒药诱惑我说出实话，我叫着他的名字还是犹豫。他就这么低声应着，好像在鼓励我。
最后我挣开他的怀抱，带着水汽的眼睛对上他的眼。“我觉得我喜欢你。”
短暂的空白后我听到他问：“那你还躲着我？”
如果这就是最后的审判，我决定坦白，“那是因为我……”
可惜他没有给我解释的时间，粗鲁地把我勾在怀里，“你这傻子。”说完他就吻了上来，霸道的吻宣告他的占有，完全没有技巧可言的舌又好像是在发泄这段时间的委屈和怒火。都是没有经验的人，没有经验的吻堪称是一种折磨，互相折磨。可是这个吻每次回忆都是记忆犹新，它是证明，第一个证明原来我喜欢的人，也喜欢我。
分开后我喘着气，湿着眼眶说：“你技术真烂。”嘴角还是不自觉带着笑。
他也摆出那邪痞的笑，“技术还不是练出来的。”再一次靠近，再一次亲吻——又一次折磨。
走出校门我感觉脸还是烧的厉害，页墨厚脸皮地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亲一下。”但是红了的耳根还是出卖了他。我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不断提醒页墨赶快骑车回去。他不说话，抓着我手的力道又大了几分，硬是拽着我向车站走。一切都来的太突然，我明显还没有缓过劲来，也就随着页墨。心里甚至还自私的想，页墨能不能就这么拉着我，沿着我们的路，一直走，一直走……
“之言，我不止一次告诉自己这么做不对。可还是忍不住靠近你。你躲我的时候我还觉得也许我解脱的时候来了，可是现在你连我最后的退路也斩断了。那我不得不贪心一点，要你的全部，要你一辈子。”页墨说话的时候没有看我，而是看着前方，像是说给我听，又好像是对时间许下诺言。
贪心的不止你，我也一样。
那晚他没追问我为什么躲他，我也没有深究他突然把我拉到实验楼的目的。谁先动的心早已不再重要，我们已经做了太多文不对题的事情，何苦要去回忆呢？
过了晚高峰的车站就我和页墨两个人，侧过身抱住页墨，算是对他承诺的答复。原来页墨一直离我这样近，只是我一次次将他推开。这一回他的靠近，我要用尽力气把他禁锢在我身边。
回去的一路我俩都异常寡言，期待的太久，期待的太多——结果真得到的时候，我们都还措手不及。快下车的时候，页墨突然勾住我的腰在我耳畔低声说：“之言，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不会说甜言蜜语，但是能给你的，我一定都给……”
我心里一颤，害怕听他继续说下去似的逃下了车。回头看到他对我笑着挥手，心里更加不是滋味，突然对我这么好，我怕自己会太贪婪。
如果可以，我情愿你爱我少一点，但是，爱我久一点。
……
第二天上学一切都变得不一样，却又是我熟悉的样子。页墨还会早早的到校等我去，见我进来会对我笑，只是眼里还带了一丝暧昧。我总是害羞似的马上坐下，不敢看他。后来一想，我应该挑衅的看回去啊，我怎么每次都像个小媳妇似的啊！这！不！科！学！
中午吃饭的时候也回到了熟悉的模式，只是可怜了等我的霍向东，不过他似乎并不介意，看到我身边的页墨也没有很惊讶的反应，只是掖揄的朝我笑笑。看我不好意思的样子还很邪恶地凑过来说：“啧啧，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啊。或者说，旧爱回来了又不要新欢了？”
页墨一听这话就知道霍向东知道的太多了，不动声色的挡在我面前后还不忘回头甩我一个“过会给我好好交代”的眼神，之后又用很不屑的语气对霍向东说：“知道自己没戏了还来找不自在啊。”
霍向东面对页墨的敌意也没有怎么计较，还得意的说：“你们两个能在一起我可是功不可没啊！”见我好像很疑惑，他又指指页墨，“瞧你情人这醋吃的。”我笑着看看页墨，他还理直气壮的勾住我肩膀说：“我就是反感你和别人在一起！”这话我听着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对于他这种任性的占有欲，我心里还是不自觉有一股暖意。
“看不下去了，你们就别在这里腻歪了。我先走人了。”霍向东说完就要走。
猛地想起霍向东目前的状况，我意识到我和页墨可能刺激到他了，我连忙向他解释：“等等，我们没有那个意思，抱歉……”
“嗨，瞧把你吓得，我也没有那个意思，我是要去找人啦。”说着还摇摇手里的手机。
“那……”我还是不放心。
“滚滚滚，我有那么脆弱么。”
都下了逐客令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或者说页墨也不让我说什么了，拽着我就往食堂走。吃饭的时候页墨还不忘盘查我和霍向东的关系。说是“向组织交代清楚个人问题”，我把霍向东的事情告诉了他，页墨听完沉思了一会，我以为他在反思我们的感情，不料他说了句让我喷饭的话——“那我就放心了，两个受是不会产生感情的。”
我去！他就是在想这个？凭什么我是下面的？我马上就开始脑补各种少儿不宜的页墨在我身下的场景，下一秒又觉得这些画面感觉非常别扭……难道说，我自己也……天啊！
绝望的发现自己为了页墨可以牺牲那么多，我忍不住要去捶眼前这个把我的世界观颠覆的男孩子，当然，打脸是舍不得的……
本以为页墨一定会躲的，手下的力道就没有收住，没想到页墨硬生生挨了这一下，然后握住我的拳头，眼里满是坚定的说：“之言，你这一拳我收下了，只要你不放手，我不会先放开你。”
没想到他会突然正经起来，我愣了一下。随即又站起身来拉他走人，我听到自己说“少在公共场合肉麻了”，嘴角却是不自觉上扬的。
“哼，别人要我和他这么说我还不说呢！”页墨一副不爽的样子。
我笑着看他有点发红的脸，原来要认真的表达爱意是真的需要勇气，页墨比我勇敢，也比我直接，比我更能表达自己。别看他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在他认为需要的时候，他从来不会羞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就算会有点不好意思，他也要让我知道……这样的页墨，让我感觉很近，很真实……
温存的感觉没有持续多久我就受到新的刺激，如果我没有中暑的话，从眼前晃过去的人影不是霍向东和之棋还有苏筱颐和罗水韵吗？
也许感觉到周围有一股杀气，之棋警觉的向四周看了看，正对上我露出凶光的眼睛。
“文之棋！”我基本已经猜到他怎么会认识霍向东了。
之棋他们一行人转过头来看着我，一脸的掖揄和得意，我瞬间明白了之棋和霍向东在我最纠结的时候为什么还能有那种轻松的笑容。这群该死的家伙，早就串通起来看我好戏了。不过估计叫霍向东和我粘在一起给页墨看，也是这群人的主意吧，看在结果是好的份上，我就暂且不追究帮凶的责任了……不过对于文之棋这种出卖哥哥的行为，我必须严惩不贷！
“哈哈，哥，这次你是不是要好好感谢我！给你找了个好人家哟。”之棋完全无视了我一身的杀气，还来邀功。“还有，页墨，你千万不要始乱终弃啊，否则……”
“否则什么？”我在之棋放下狠话之前打断他，“你真的是我弟弟么！我要把你的这种不良爱好告诉小姑……”
“那你的爱好岂不是更过分……”之棋“无辜”地看着我。
“…………”我无语问天，总有一天我会被我的宝贝弟弟折腾死。
不过页墨明显不这么想，坏坏地勾住之棋说：“小舅子~~爱好是我怎么能说是不良爱好呢？”
刚说完，水韵就和筱颐交头接耳地窃笑起来，连带霍向东和之棋也一齐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我被这些阴人看得寒毛直立，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小舅子！！？？
谁是你老婆啊！！！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