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者联盟-腐仇者联盟》苍小狼

18、【419系列】专家与试验品

　　霍华德·史达克拿着军事研究所送来的实验人员资料翻来覆去地看，怎么也没有想到专家会选中这样一个体弱多病的小

　　子。满满的一栏病史，加上羸弱瘦削的身材，唯一能看得过去的也就是那张秀气的小脸儿了。霍华德为难地皱皱眉头，

　　记住了那张照片旁边的名字——罗杰斯·史蒂夫。
　　“就算是实验品，也不用这么夸张吧？”霍华德调试着注射血清用的机器，还不忘向亚伯拉罕·伊斯金博士抱怨着，“真难以置信。”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博士不以为然地笑笑，“他是个很好的年轻人，也很出色。”
　　“我的意思是，体质强健一些的士兵，我们的实验效果会更好。”
　　“我相信你的能力，史达克先生。”
　　“多谢你了，博士。”史达克翻翻白眼，目光有意无意瞥了一眼照片上那张孩子一样的脸。

　　罗杰斯站在那处大得夸张的研究所门外，心里莫名的忐忑。尽管和蔼可亲的博士曾经拍着他的肩说负责实验的是一位非常有名的人物，安全问题无可担心，但罗杰斯却没来由地紧张。
　　深呼吸，罗杰斯，别像个小孩子一样丢人。
　　罗杰斯紧闭双眼，绞着双手轻声安慰自己。

　　霍华德抱着手臂观察着门口这个又瘦又矮的小伙子，胡子轻快地跳了跳。
　　当他悠闲地举起红酒杯子的时候，大门外奇怪的声音转移了他的注意力。霍华德凑近门口仔细听了听，是说话声，但似乎……只有一个人的声音。
　　“……罗杰斯。”
　　罗杰斯？霍华德花了三秒钟消化了一下这个听上去很熟悉的名字，才想起来这就是他的实验对象。霍华德整整衣服领子，绅士地打开了大门，却看见在门外祈祷一般碎碎念的小男孩，不禁惊讶万分，但这惊讶很快就转变成了兴趣。
　　霍华德对一切特殊的东西或人都有着浓厚的偏好，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小病猫，倘若不是不满意这个试验品，霍华德真要好好研究一下了。
　　“欢迎来到霍华德·史达克实验室。”霍华德摊开双手做了个欢迎的姿势，脸上还挂着优雅的微笑。罗杰斯显然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但随即惊喜地开口。
　　“你是史达克先生？我看过你在博览会上的展示！那简直太神奇了！”
　　“噢，那是个失败的表演。”霍华德略显尴尬地扶着额头，他并没有想到这个话题，然而这并没有减少罗杰斯对他的崇拜之情。
　　“让汽车悬空行驶，很奇妙不是吗？我想……你一定可以成功的，先生。”
　　“那件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我只关心你的成功问题，进来吧，小伙子。”
　　罗杰斯跟着霍华德穿过一道道的封闭大门，来到了一间满是控制机器的屋子，霍华德按下几个奇怪的按钮，示意罗杰斯躺在正中央的台子上。
　　“别紧张，年轻人。”霍华德熟练地解开他的衬衫扣子，罗杰斯瘦弱得能够凸显出骨头的身体着实让他吃惊。霍华德先简单测量了罗杰斯的血压和心跳，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你的身体……”
　　“很糟糕，对么。”罗杰斯望着天花板，有些落寞，“所以我每次军检都会用不同的资料，以防被关到医院去。不要说出去噢，先生。”
　　“那不归我管，”霍华德友善地笑了笑，这个年轻人的坎坷遭遇与热忱的渴望让他欣赏。“我只关心我的任务。”他的手按压了一下罗杰斯右边的第三根肋骨，和想象中一样的单薄坚硬，但皮肤的触感却惊人的好，细腻温软得像是女人。奇怪的力道搞得罗杰斯浑身不自在，手指的触感给他一种恐惧又奇妙的体验，小腹竟然渐渐燥热起来。
　　“呃……先生……？”
　　罗杰斯的腿微微屈起，一脸受欺负的表情让霍华德觉得自己玩儿得有些过火，还是先不要吓到这么可爱的小动物吧。他若无其事地为他拢好衣服，“基本指标没有问题，具体日期会有人通知你，做做准备。”
　　“谢谢你，史达克先生。”
　　“不客气。”两个人握手作别，霍华德将罗杰斯送出门去，回到桌子前端起酒杯，陷入了沉思。
　　这只小猫看上去弱小而怯懦，却隐匿着倔强的尖牙厉爪。
　　他可以被改造成老虎的，而且，要成为他霍华德最完美的杰作。想到这里，霍华德抿一口红酒，嘴角浮出一丝笑意。

　　穿梭往来的专家、工作人员们脸上的神情无一不是充满期待，将要参与科学史上史无前例的血清注射实验让每个人感到兴奋异常，尤其是，与霍华德·史达克共事的机会更是难得。霍华德最后一遍检验了仪器，看了看身边的伊金斯博士。
　　“他会来么？”
　　“为什么不来？”博士看起来心情很好，“我不会看错他的。”
　　“话说回来，为什么当初选他？”霍华德靠在台子一边，堪堪地问。
　　“比起身体素质，罗杰斯的确不如那些健壮的大兵，但是他是个靠脑子和心做事的人。”
　　“心？”
　　“以你的脑子，会明白的，史达克先生。”
　　“我想我已经明白了。”霍华德目不转睛地盯着研究所的大门，罗杰斯已经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之下到达了，稚气的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对上霍华德目光的那一刻，有一点点欣喜和安心。霍华德快走几步，微笑着示意。
　　“感觉怎么样？”
　　“不能再好了。”
　　“干得好。”霍华德指着一切待命的机器，将罗杰斯安置在人形的机仓内，做着最后的嘱咐。“也许你会感觉不太舒服，如果挺不住就说出来，明白？”
　　“不会有那种情况的。”罗杰斯笑了一下，却被霍华德认真的表情噎了回来。“好吧，我会的。”
　　“因为那关系你的安全问题。”霍华德握了一下他的手臂，关上了仓门，神色凝重地转动了旋钮。
　　加油，罗杰斯。
　　血清注射差不多到了发挥作用的时候，指针指向50%，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大厅中央，霍华德的嘴唇紧抿着，面色凝重地观察着机仓的动静。
　　“啊——————！”
　　罗杰斯痛苦的喊叫声刺激着霍华德的耳膜，那一刻他的血液几乎凝结。
　　“快关掉！”
　　“不！”
　　罗杰斯倔强的声音高喊着，撞击着霍华德的心率，他的手指按在旋钮上，迟迟不动。对于这个没有十足把握的试验却充满担忧，尤其是，试验的主角。
　　“继续……！不要管我！啊……”
　　指针逐渐移到100%，机仓的震动愈发剧烈，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砰！”
　　是完整的罗杰斯，展现在眼前的，是此时略显疲惫的罗杰斯。
　　当仓门被众人手忙脚乱地卸下来的时候，霍华德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从罗杰斯的身高和体质来看，试验很成功。
　　“祝贺你，罗杰斯。”
　　霍华德自言自语，望着被搀扶着去监察室的罗杰斯，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