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者联盟-腐仇者联盟》苍小狼

19、【419系列】专家与队长

　　霍华德轻晃着酒杯，看葡萄红色的晶莹液体在高脚杯中碰撞，打量着身边的罗杰斯。挑了挑眉毛。
　　“那么，你和佩姬小姐进展如何了，罗杰斯？”
　　“我可没有你花花公子的本事，史达克先生。”
　　“干嘛那么见外，”霍华德拍拍他的肩，又向吧台服务生要了一杯酒，“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也许我根本不适合谈恋爱。”罗杰斯的表情有些沮丧，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落寞。
　　“那不能怪你。”
　　“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如何讨女孩子欢心。”
　　“没有女朋友？”
　　“从来没有。”
　　“那么你还真是个极品啊，罗杰斯。”霍华德托着下巴，收起一闪而过的惊诧神情。原来自己惦记已久的小史蒂夫还是个情感经验零的“小男孩”，欣喜之情还是要掩饰一下的，不过……能忍这么久没有下手，已经是霍华德的极限了。
　　“那天……你和佩姬……去约会了？”罗杰斯试探着问道，腼腆的神情让霍华德来了兴趣。
　　“你去执行任务那天？”
　　“……好像是的。”
　　“如果飞机上的芝士面包也算的话。”霍华德抿了口酒，“罗杰斯先生。”
　　“……”
　　罗杰斯的手指按着啤酒的杯沿，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合体的军装包裹着匀称的身材，散发着诱惑的禁欲气息。霍华德舔舔嘴唇，漫不经心地敲打着吧台。“需不需要我教你，史蒂夫。”
　　“教、教我？算了吧……唔……！”
　　充满喧闹的交谈与乐声的酒吧里，在烟草与香水弥漫的微妙空气中，角落里两个男人的亲吻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更别说是二位名人的轰动。罗杰斯可以感觉到霍华德的舌头在自己口中滑动探寻着，带着淡淡的酒气，以及唇上的胡须带来的摩擦触感，都清晰而迷幻。
　　这是罗杰斯的第一个吻，尽管对象有些不可思议。
　　罗杰斯有些不知所措，手无意间搭到了他的肩，用力想将他推开，霍华德却突然放开了他，起身头也不回地出了酒吧，因为力大推开的木门还“吱呀”作响。罗杰斯触碰到自己的嘴唇，指尖不安地颤动。
　　该死，什么也不解释……就这样走了。
　　可是，他又会解释什么，自己又该质问什么？总不能像个被甩的女人一样给他一个耳光吧。
　　罗杰斯忽然觉得头痛，也许是喝醉了吧，他这样想。

　　霍华德靠在酒吧后的小巷里，呼吸有一些急促。
　　太冲动了。
　　这明显不是他的风格，相识，调情，约会，无伤大雅的小笑话，最后是上床，分手，一切都那么不慌不忙井然有序。然而这次，他表现得过于急躁，更何况对方还是男人。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霍华德揉揉眉心，无奈地叹了口气。罗杰斯的小小崇拜和对于改造的感激之情是最初的相识媒介，后来就逐步转变为了美国队长与军方特邀专家的工作关系，不过增加了联系，倒不是什么坏事。
　　说什么特邀专家，只是个军火贩子吧，霍华德自嘲一笑。注目他舞台上耀眼的光环，牵挂他执行任务时的安危，甚至知道他喜欢佩姬，还若无其事地教他如何讨女人欢心。这样的自己，未免太傻了吧。
　　可是又能怎样呢，史蒂夫，史蒂夫……
　　该怎么和他解释呢，如果他问的话，再说吧。霍华德叼着烟，悠然地溜达出了黑暗的巷子。
　　“等等……史达克先生。”
　　霍华德的眼睛睁大，插在裤袋里的手陡然僵硬。他侧过身，又换上了玩世不恭的表情，“有什么事么？”
　　这句话明明应该我先问吧……罗杰斯腹诽着，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史达克先生……”
　　“噢？”霍华德懒洋洋地抬眼，“如果是工作上的事还是算了，我已经下班了。”
　　“我只是想问……嗯……”
　　烟熏得睁不开眼睛，霍华德微微低着头，他不知道再这样僵持下去自己该怎么办。“那么，改天再见，罗杰斯。”
　　“等一下！”罗杰斯一把攥住他手臂，却又惊讶于自己的做法。霍华德掐灭了烟头，猛地将他按到了墙上，眼神里满是野兽般原始的冲动。
　　“你是不是想问，关于那个吻的事情。”霍华德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罗杰斯，有些恼人。
　　这家伙怎么长了这么高……该死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霍华德捏住罗杰斯的下巴，突然吻了上去。罗杰斯惊诧地瞪大了双眼，脊背紧贴着墙壁，却无处可逃，任他的唇舌恣意侵略着。
　　“……史达克！”罗杰斯猛地将他推开，手背抵着自己的嘴，剧烈地喘息着。“你到底要做什么？！”
　　“当然是教你接吻，”霍华德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静，“话说回来，你还是第一次吧，技术太不娴熟了，会被女人嘲笑的。”
　　“这不用你教。”罗杰斯别过头，霍华德的态度很是让他来气。
　　我在气什么……什么原因都没有的解释……难道不是最好的么……
　　“该回家了。要不然，我可不知道还会对你做什么。”
　　“为什么。”罗杰斯的手缓缓垂下，“接吻明明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事……”
　　“接吻是喜欢的人之间的事。”
　　“呵，我又不喜欢你……”
　　“可是我喜欢你。”霍华德的背影淹没在夜色里，但低沉的声音却在这条狭窄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当然。你，喜欢佩姬对吧。”
　　“是又怎么样。”
　　霍华德背对着罗杰斯，不想被他看到难以抑制的表情流露。“我和她只是工作关系而已，你可以放心了。”
　　“……”
　　罗杰斯的手按着冰冷的墙壁，指尖有些僵硬。面对霍华德那些恰到好处的解释，他不知道如何去回应。然而内心，有一种愈发强烈的渴望，在这未名的夜叫嚣着。霍华德的嘴角动了一下，迫切想要脱出这尴尬的气场，脚步却异常沉重。
　　明明工作上的来往就够了，何必要闹成这样呢。可是，又无法继续抑制，直到失控。
　　霍华德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史达克！”罗杰斯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又仓促放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知道你怎么想，史蒂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