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06、二十九 左相右相丢子孙 云州城危机四伏 ...
-
若是知道此番相见之后,她将重新的背负使命,那么,她还会离开吗
若是她知道她没有勇气在对她说爱,那么,她还会不再依恋这个怀抱吗?
不,她不会离开,然而,出去的意识犹如迈出的脚步,很难再回头。
“雪柔,我们这是在哪?”
“东方,我们在通天教。”
通天教,那也就是说,通天教主让自己见到了雪柔,可是,自己不是没有接住那第三招吗?想着适才感觉到自己的手掌非常的疼痛,低头看时,发现了自己的手掌被一圈圈纱布裹得严严实实。
“雪柔,对不起。”
看着她低下了眉头,我的心实在难以忽略她的感受,纵然昨夜我还没有释然,可是,她毕竟是我最爱的人,刚才还奋不顾身想要拼命的见我,我怎么还能执着昨夜的荒唐,而对她置之不理呢?
“东方,我不许你总是说对不起。”
哎,是因为打破了最后的一层隔阂吧,适才我有了小女儿家的心思,竟然不知不觉间撒起了娇。
“雪柔,我再也不了,再不了。”
东方歧将风雪柔紧紧地拥住,深怕一个不小心又将她弄丢,可是,下一刻她镶在她脑海的警钟,又将她给敲响了,她还有鳐儿的,她们之间还隔着鳐儿,下意识的退了退身子,松开了雪柔。
感觉到爱人的前后变化,雪柔也没有多大的不快,只是安慰的道。
“你并无大碍,好好休息就行了。”
“雪柔,我不能带你离开了,我和教主有约定。”
东方歧的神情像只受伤的小鹿,等待猎人的处决。
“嗯。”
没有多大的反响,没有渴望,也没有失望,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不想要我了吗?是啊,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辜负她的心意,这是活该的。
“你什么时候决定带我离开,我什么时候跟你一起走,在这里,叔叔待我很好。”
最后一句是为前面做铺垫,只要你想带我离开,我叔叔便阻止不了的。
“雪柔,等我,等我,----我。”
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不能兑现的承诺,她不会说,然而,让她离开她,她又做不到,语言此刻已经不够她来表达心声,只是支吾着不知如何是好。
“好了,东方,我相信你,即使那诺言没有约定,我也相信。”
东方歧,你何其幸运?会有这样的女子来爱你,此生,你该知足了。
二人相视无语,殿内只剩一片沉寂。
殿外的风呼呼倾泄,卷得黄沙漫天飞扬,引得北漠的人一片惊呼:沙尘暴就要来了!而边关的削杀之气,跟着亦是冉冉升起。
风之翼城,自多年前的东方歧前来论战,国内就再也没有什么大的动静了,然而,随之东方歧的来去匆匆,众所周知的是,风之翼城跟着发生了翻天地步的变化。
新任的风之翼城城主隆言被自己的子孙囚禁,将永生无法回归大陆,而旧任的国主倾龙轩随着苏醒的国母消失不见,剩下风之翼城最后的强者之王,继承了国主之位,那个优雅得一塌糊涂的男人,承担下去的除了责任,还有沉浸在对往事的无尽思念中,这几年,以至于右相和左相实力的陡增,也丝毫引起不了他的关注。
风之翼城。今天的风城格外的空寂,往来买办宝物良药的各大陆商贾,也跟着沉寂了。
全因这几天风城接连发生儿童丢失案件,原本无关紧要,可是,左相丢失了最疼爱的龙凤胎孙辈,这让整个风城因此而沾染上了左相的怒火,导致如今的风城商贩,失去了往来吆喝竞卖的勇气,一个不小心要是遭惹到左相急速扩大的左翼军,唯恐就地失去了生命。
风之翼城的左相府。
“父亲大人,芸儿和磊儿已经失去消息两天了,儿子担心他们已经遭受了不测。”
一个身材不怎么高大的男子低首朝着坐着的男人道,那坐着的男人看上去不过才三十多岁,要不是因为留了一抹胡子,想必那丢失的一对龙凤胎会让不知情的人以为是他的儿子。
“灵相,稍安勿躁,我已经接到灵图传回来的消息了,芸儿和磊儿可能在云荒。”
“什么,怎么会在云荒?”
男子大惊,他们和云荒的四大家族以及国主,这几年来从不联系,为何?会发生在云荒,他相信,除了他们,谁也不敢在风之翼城滋事生非。
“具体的我还不知道,只有等灵图具体的告知了。”
“父亲大人,孩儿现在也别无他法,只能希望二弟能够带回好的消息了。”
男人盯着自己的孩子,一声轻叹,最近似乎是个不平日啊,右相的右翼军在不断的壮大,纵使这边有自己在,可丝毫不打算压制右翼军的国主,怎么能够坐得安稳的?要知道右翼军现在的数目就快要赶上护国军了,如果再不打压的话,唯恐有一天会威胁到皇城的安危。
“父亲大人,是否还有其他令你不安的事情。”
哎,如今,更令人不安的是,自己的两个孙辈都被掳走了,灵图传来的消息,竟是和云荒的南宫以及国主有关,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即使想做出威胁风之翼城的事情,也不该掳走自己的孙辈啊!
“没什么,灵相,快下去吧,右翼军那边不能放过任何的消息。”
“是的,父亲大人。”
这个身为自己的长子,无论在处事上还是修行上,都是一个优秀的人,可惜,千不该万不该感情用事,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将自己唯一的女儿嫁过去,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大的争执的话,那可是要害苦了灵静的,说来也怪自己,不该听信静儿的几句胡话,就将她嫁过去的,对于自己来说,女儿的性命总比女儿所谓的爱情重要的多。
翌日,翼城传来新的消息,灵相急急地返回,朝着一向喜怒不露的父亲道。
“父亲大人,昨夜得来的消息,右相最小的儿子和其大儿子的小女也不知不觉的被掳走了。”
这不算是个坏消息,可也不是什么好消息,胆敢三番几次的挑衅和威胁风之翼城的权执人员,这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恶意的挑衅,第二种想要对风之翼城图谋不轨,看这样的情况,显然第一种被排除在外。
“聂魂有没有说什么。”
不紧不慢的喝了杯茶水,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聂魂应该不会将长子派出找回子孙,应该会让在外修行的聂刑回来,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情,他差点忘了聂家还有一个修行不见深底的二子聂刑,那个十几岁就荣登修行者行列的天之骄子。
“听说已经去找聂刑了。”
“嗯。”
果然,聂刑是他手中的一张王牌,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似乎聂魂没有打算让其参与政治中,是为了为聂家多留一条后路吗?
“父亲大人,你看如何办,要不要叫回二弟。”
“去吧,我相信我们灵家将迎来和聂家人生当中的第一次合作。”
右相府。
聂魂端坐宝玉镶刻的椅子上,双眼生怒的注视着底下的一群人,冒火的眼睛似要将他们生吞活剥。
“你们这群废物,连几个修行猿都打不过,我留你们何用?”
不敢直视聂魂的相貌,对于修行士这个新的称呼,他们几个都无用将其杀死,实在有愧于聂家的栽培,然而,他们当中的一人想要说出原因,却被外面进来的一名高大男子的呼声给打住了。
“父亲,文廖儿和小弟怎么回事?”
“是刑儿,你可回来了?”
聂魂一阵激动,这个多年在外修行的儿子,是他最伟大的骄傲,这次要不是事出蹊跷,也不打算让他怎么早的涉入政权争夺中。
“母亲,我回来了,应该一时三刻不会回去。”
“那就好,让为娘的好好看看你。”
面对一向游学在外的儿子突然归来,做母亲的勉强的从失去儿子孙女的痛苦中走出,上前仔细地打量起了自己丈夫最喜欢的孩子。
风城最大的校场上,两名少年在一场激战过后,仰躺在风之翼城的校对场上,尽情的欢笑,任由那满头的汗水淋漓,似乎得到的不止是修行的提升,还有相逢敌手的快乐。
“聂大哥,一别八年,你总算回来了。”
当年聂大哥收到了一个不知名人物的入学修行信函,一向沉默的聂大哥第一次露出了高兴地微笑,然后,灵图望着聂大哥的背影,一直到他消失,他都不知道聂大哥为何而高兴?
如今,站在他身边的聂大哥,让他明白了,他的聂大哥应该是得到了现今大陆上幻阁的邀请,才能使修行明显的高出自己一个层次,这,不知是幸还是悲,他不是担心他的聂大哥会对他的家族造成什么新的威胁,只是他害怕他的脚步不再能够和聂大哥并肩而战。
“小灵子,你长高了。”
对于灵图,聂刑有着一股有别于其他人的信任感和亲切感,在幻阁修行八年,幻阁的世界早已让他了解到这个世间所有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有可能存在,何况,伟大神圣的爱情,从来不应该被诋毁,从而使得幻阁有了各种各样的爱情存在,这其中,包括男男爱情。
“聂大哥,你才是真的长高了。”
灵图几年来还是七尺(23.1cm约=1尺)不到,虽然这在风之翼城已经算是一个人高马大的人了,可是,相比于聂刑的八尺身高,自己的身形勉强算是成人一个。
“呵呵,大概是那里的水土好。”
对于小灵子略带撒娇的口吻,聂刑想了半天实在找不出一个好的理由来解释这一个现象,只好将这些归功于幻阁的奇异世界。
“聂大哥,我们要去云荒一趟,芸儿和磊儿就在南宫家。”
“好的,我们这就走,放心,芸儿和磊儿不会有事的。”
高大的男子上前轻拍了几下这位一直陪在自己成长路上的小小少年,已作安慰,他已经和云荒的公主订婚了,自己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想到这里,聂刑不禁感到一丝的悲哀。
“聂大哥,你要放心,文廖儿和你弟弟不会有事的。”
看着身边的聂大哥脸色也有些许的担忧,灵图扬起一张好看的脸颊,轻轻的微笑,反身过来拍拍男子的肩膀。
“没事的,小灵子,我们走吧。”
聂刑被小灵子触碰的那一刻,肩膀微微的颤抖了一下,为了不让小灵子看到自己的模样,沉着应付了一番,向着高空展翅飞去,留下灵图在地面思绪飘飞。
南疆,五行堂。
师父这几年来一直未曾出过堂谷修行,今日突然现身,想必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对于这个抚养自己长大并且倾尽心血栽培自己的师父,丁克生的眼里此刻充满了尊敬,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克生,我有一事嘱托你。”
“师父请说。”
丁克生恭敬的点头,他这一生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师父的话,他都将尽心尽力的执行。
“去云州城一趟,助左司大人破了云州城。”
“师父,----这,我们五行堂向来不管四大陆的任何事情的。”
丁克生一声惊呼,除了本身的惊异外外,更多的是不想与中楚骑兵团有什么纠纷,与其这样说,更进一步的不如是指不能和骑兵团团长岛俊发生不愉快的事情,对于岛俊,他有着隐藏心底的爱慕。
“克生,左司是我的孩子,也许他还不知道,但我亏欠他多年,希望这一次能够助他完成心愿。”
女子难得的没有戴上一张半张月牙银面具出来,这证明她把克生当作了是绝不可能背叛的人,女子向来行事,都是带着半张月牙面具的。
这说来也有几个原因存在,一怕看到令自己感到厌恶的贪婪面孔而忍不住当场杀了他们;二是不愿意除东方家以外的人看到自己,三怕别人有人记住了自己。
“师父,果真如此的话,那克生定当竭尽所能。”
这一日的师父除了带给他的惊讶还有那话语里吐露出的一丝悲伤,丁克生从来都没有想过,一个如师父强大存在般的女人,还有这个看似大有苦衷的故事隐藏在背后,作为师父耗尽心血的唯一徒弟,他不该为了一己之心而抹灭师父的恩情的。
“好了,你就此选上两人走吧,你不在的日子,五行堂由我坐镇。”
“是的,师父。”
他可以肯定,他的师父绝对不会就因为自己不在而坐镇五行堂,这里将有其他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