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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某男出浴 ...

  •   阿离其实并不害怕面对白楚,只是她和他,虽然在强压之下成了名不副实的未婚夫妻,但貌似还没有熟到这种可以完全坦然相对的境界吧?阿离有种不详的预感,如果就这样妥协,那么这个浑然天成的计划岂不是泡汤了?

      轻咳两声,阿离转身而去,“额,你先洗……我去替你拿衣服。”
      白楚重咳,示意道“等等。”

      “你还要做什么?”听到白楚的呼唤,阿离下意识的转身,却不经意间瞟到了他身下那条肉虫,两颊上顿时飘满了火烧云。

      可白楚仍然无动于衷,看来,他或许把她当成男人了,或者是他真的想通她是他的未婚妻这难以接受的事实。否则,怎么可能如此淡定?

      时值阿离纠结于此无聊问题,白楚心中的狐疑似乎有些眉目了。“说,你是不是还在打那再次作案的鬼主意?”在扑腾声的激昂伴随下,白楚已将整个身子没入水桶中,却仍不忘停下嘴上的闲功夫,喝问她。

      “没有,绝对没有。”
      见他终于入水开始沐浴,阿离便火速奔向桶边收拾地上的衣物,“我把这些拿去豢洗,干净的衣物放在凳子上。”

      “慢!”耳畔再次传来白楚的呼声。
      此刻阿离可搞不懂了,这个白捕头他究竟想做什么?“请问,还有何事?”

      “不用费心了,你脚上铁链的钥匙在我身上,不在衣服里。”说这句话的时候,白楚大概早已把阿离的心思看透。
      阿离却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手中之物,唯唯诺诺道:“我只是去洗衣服,没有别的预谋。倘若白捕头命令阿离服侍你洗澡,也行。”

      “那正合我意,本捕头的左臂因你受伤而行动不便,服侍我沐浴这是必须的!”

      出于在白楚身上一探钥匙究竟的想法,阿离竟然真的答应了。可是,当阿离看到白楚裸背上的壕沟深壑时,不觉一怔。他做捕快才多少年,背上怎么竟是岁月里挨过的刀疤剑影,沉淀之后的伤痕累累?

      瞧着这些伤痛的烙印,不禁让她联想到了她自己那惨不忍睹的脸,当然还有她遍体鳞伤的躯壳。
      就如照顾自己一般用心,阿离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着,生怕触痛那些曾经。

      “怎么,这就吃惊了?”白楚似乎在余光里,瞥到了阿离的此刻讶异的神情。于是,吃惊的就让他继续吃惊吧,“哪个捕快身上没有挨过几刀的历史。其实,背上的这些刀伤都不算啥,我腿上还有一处更厉害的,要不要看?”

      阿离本欲言不,可是未等她开口,白楚整个人便僵直地伫立在木桶之中,向阿离展示着他腿上那骄傲的伤疤。
      于是忽,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真正的色女敢于直视那里的巨大。

      可是阿离想说,她并不是色女。

      看着一脸绯红的阿离,白楚不知所措。他以为,他又把她惹恼了,或者是“阿离,你怎么呢?是不是落了风热?”

      接着,他的右手附上了阿离的额头,然后袒露的胸膛也跟着蹭了上来,在阿离的胸口摩挲着。
      直到阿离的脸上全部染上了红晕,白楚才松了手,转而出水抱起了阿离,“不舒服就要说嘛,我还是带你去看大夫吧。”

      “不用,真的不用了。”
      在白楚的字典里,不要是要的意思,而不用大致就是用的意思。

      “不用和我客气的。”
      阿离本也没想和他客气,可现在不得不客气了。白楚只见阿离的手突然抬起,指了指原本悠然路过白楚家门口,现在却是惊慌失措掉头走掉的打更人。而在打更人离开之前,脸上分明布满了惊扰这对夫妻例行公事的歉意,“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这件囧事的尾声,直至白楚一声喷嚏的到来方才结束。

      在伙房里炖了碗姜汤,阿离端着便进了屋,如是说,“身体不行,还逞什么能,你以为裸奔谁都行?”
      “谁说我裸奔了?明明刚才我还挎着某个人的。连死都无所畏惧,还怕这小小的喷嚏,可笑!”

      他总是那么自以为是的高傲,但在阿离眼里他也很可笑。既然整个计划都被白楚看破,阿离也只能默默离去,另做打算。

      “好好喝吧,我出去了。”
      “等等,我出去。”

      良久之后,白楚却是拿着一套皱巴巴的女装折了回来,“你不觉得这一身夜行衣很碍眼吗?若是神医来此搜捕,怕是还没进屋就发现了凶手。”可能是怕阿离误会,随即便解释道“不要多想,这是我娘的。”

      **

      对于这每月一次女人必须经受的痛苦,阿离也很无奈,而更无奈的要数姓白名楚的靖安县神捕了。

      “丑八怪,你到底怎么呢?”看着她在他床上扑腾地东倒西歪,面色惨白的模样就不忍地揪心。

      白楚想,他都把房间腾出来让她住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现在倒好,她却在这里瞎折腾,还对他不理不睬。看来,这平白无故多一个未婚妻的事实,真让他难以接受,更难以忍受。

      腹部袭来的阵阵剧痛,折磨地阿离痛不欲生,不禁咬牙泄痛,同时还艰难地从嘴角边挤出一句话:“肚子痛。”

      眼见她苍白的唇瓣都要渗出血了,白楚这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就医。“丑八怪,你撑住了!我带你去看大夫。”

      阿离虽然不记得她是怎样来到陆氏医馆的,但在这一路颠簸中,耳朵里都充斥着白楚与路人的对话。
      “白捕头,你好,准备什么时候拜堂成亲?我们哥儿们还等着喝喜酒呢?”
      “不急,不急。”
      “白楚,你家娘子这么快就要生了?佩服佩服!”
      “……”
      ……

      也许是因为白楚同神医的关系特殊,阿离则享受了全面的优待,被白楚直截了当地丢到了神医舒适的大床上。然后,阿离迷迷糊糊中,竟听到了有人似乎在吵架。

      “白楚,我恨你!怎么能让如此丑陋的女人躺我的爱床!我可是有洁癖的!”
      “陆孔雀,我要告诉你,我也是有洁癖的。她连我的床都躺了,怎么你的就不行?”

      “什么?你说什么?白楚,你再说一遍!!!”
      “我说她睡过我的床,而且这几天她一直睡在我的床上。你再不救她,她就要断气了!”

      “白楚,你果然够剽悍的!让她这几天都在你床上睡觉,现在快要死了,才跑来找我?哼!这种马后炮的事,我绝对不做!”

      “你做不做?”
      “绝对不做!”

      “好你个臭小子,居然见死不救,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你!你到底做不做?”
      “唔…唔…我做,我做。”

      声音落下的片刻,阿离只觉下腹和外膝处如被针扎,半晌才逐渐清醒,找回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阿离的眼前有两个男人,一个是白楚,还有一个端丽冠绝仿佛比女子还美的男子,竟使她不忍地多瞧几眼。

      瞧见小病初愈后的花痴女贼丑八怪阿离,白楚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丑八怪,好了就起床,别赖在这里,赶紧跟我回家。”

      “等等,他是我救活的。没有经过我允许,谁也不能带她走。”
      “嘿,陆华榕,今天你怎么就跟我杠上了?我就偏要带她走。”

      阿离不明所以,身体的疼痛感虽已消逝,但头脑却一片混乱,不禁大叫出声“别吵了,慎得慌!”惊闻阿离一声怒喝,白楚和陆华榕十分诧异,却只能面面相觑,钉在原地闷哼。

      终于,这个古怪的气氛再次被阿离打破,“想必这就是神医大人呢?”
      白楚瞪了阿离一眼后,又把陆华榕也瞪了一眼,这才道“废话!”

      被他们这么一打岔,陆华榕似乎忆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凭着他和白楚这么多年的交情,白楚怎么会平白无故多出了一个未婚妻?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隐秘。于是,陆华榕不避嫌地问了出来:“白楚,你必须跟我讲清楚,她是谁?不要告诉我,她就是你那个千里寻夫的痴情未婚妻。”

      原来,陆华榕是清楚的,也罢,这些年了,他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太多的秘密。白楚只能对他坦白道:“不是,她是……”
      在白楚的唇舌攻防战似乎快守不下去的时候,阿离却突然接下了他的话匣子,“我确实不是她的未婚妻。其实,我就是……”

      这个女贼她究竟想做甚?他不由得忆起那天,她说要再做一次的案的英勇神情和陆华榕曾经施展过的心狠手辣。就此,白楚不得不眼疾手快,将她的话匣子斩杀在未完全开启之前,而适时捂住了阿离的嘴巴,“其实,她是我的娘子。”白楚深知陆华榕的为人,他不想将她置于不白之冤。在陆华榕的手上,她只能是死,而且会是惨绝人寰的死。

      阿离有些诧异,她只是想向神医询问芊荨花的下落,这下倒好,嘴巴连同鼻子一齐被白楚堵死,连呼吸都倍加困难。
      还是陆华榕比较识趣,适时提醒白楚:“你再这样下去,她怕是被你捂死了,我可不会再救。”

      这确实是个扰人的问题,而这女贼更是个不省心的家伙。但白楚也不会轻易放手,于是乎,楚楚可怜的阿离,就这样被意气风发的神捕大人悻悻拎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阿离依稀可以听见白楚与路人的对话。
      “白捕头,你好,准备什么时候拜堂成亲?我们哥儿们还等着喝喜酒呢?”
      “不急,不急。”
      “白楚,你家娘子这么快就生完了?膜拜膜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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