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潆流光，大明海上旅行攻略》妖零陵

18、永州府欲圆房

　　永州府的府衙内，一位胖胖知府大人坐在堂中捏着他几根鼠须拿腔弄调的问：“你就是花城周望江的千金——周绮梦，可有文书。”此时周绮梦着一身鹅黄色的女装，显出豪门贵女之相。
　　晴儿也穿上了她最好的看的女装。阿旺也一改马夫的装扮，一副贴身士卫的精致着装。
　　阿旺把文书递上，他一看这文书，脸色突然变成笑盈盈的讨好之相：“原来是去往长俊侯府家小住的呀！我马上盖章。”
　　“知府大人，我们想看看水系图，我们打算不走陆路，转水路前行去往京城。”周绮梦端起茶喝了一小口说。
　　“好说好说！来呀，拿水系图给小姐一观。”胖知府叫了一声，旁边的师爷马上起身迎上去，耳语了一阵。

　　“周小姐，少等。我去去就来。”胖知府转入内堂。
　　只听到他在后院大叫：“怎么就被偷了呢？这东西不是在书库里的吗？”
　　师爷回答：“去年洪水改道，我们修了水渠把水系图也修改了入库，但前几日大雨连下了数日，我正要研究水系图，结果在书库中找不到了。现在只有一份几年前旧图。”
　　“先不管了，你叫人照着画一份交给她们。过几日你亲自派几个画工把所有河道走一遍，再画一遍。今年的汛期又要来了，这新的水系图每年都是要上交朝庭的，我们可是潇湘之水的源头，此事可大可小。不要因这小小的图纸让我头顶的乌纱保不住了。快去！”

　　“周小姐，不急不急，我们一起用过饭再看图吧！正好他们刚从湘江里打捞上来的黄鸭叫和阳尖鱼。我们先移步后堂，您与我夫人聊聊天。我还有点事要处理。请！”胖知府站起来让下人引导二小姐三人往后堂走。

　　“好奇怪的名字：黄鸭叫？是鱼？鱼可以像鸭子一样叫吗？嘻嘻！”晴儿打趣着小声说。
　　“注意，你可是见过世面的丫头，稳重些。”周绮梦小声提醒。
　　“此鱼原名黄颡鱼，这种鱼被捞出水时会发出“嘎嘎”声，像鸭子叫，我们便戏称它‘黄鸭叫。’我们这湘江河边上的人都爱吃它，长沙府的、衡州府的有各种吃法呢，煮汤或是油煎都好吃。”胖知府解释道。

　　在回廊上与几个熟悉的人迎面遇上：“你们？”晴儿叫道。
　　“我们！”马鸣和虎啸齐声回道。
　　“你们怎么会先到？”晴儿问。
　　“我们咋不能先到？”虎啸反问道。

　　胡清晏高大的身形站在周绮梦身有一种压迫感：“你们都退下，我有话问二小姐。”
　　所有人快速离开，但在不远处的转弯处一个个的都趴在墙角偷听呢。
　　“为什么偷偷跑了？为什么不等我？就这么讨厌我吗？”胡清晏连着三个追问。他轻轻拉着她的手，压迫着她的身体在回廊的柱子上，脸贴了过去！

　　周绮梦横着眼睛看着他没说话。“平时你不是很能说的嘛，很会分析的吗？而且还很会——咬人。”说到咬人时，他一脸坏笑的看着她。
　　“你每次都弄痛我的手了，你就很开心了吗？”周绮梦狠狠的踩了一脚他的脚，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我这次很轻的好不好，我也没有碰你的手腕呀！”胡清晏有些冤枉的说。
　　周绮梦快步要离开时，胡清晏从后面把她抱起，坐在回廊上，她就坐在他的大腿上。他掏出药给上涂抹“这是宫里头最好的伤药，自从上次见你手腕有伤就将此时放在心中了。这药也是叫暗卫快马送来的。你一弱女子这伤是如何来的？”

　　周绮梦不想让他抱着想起身，结果他的大腿紧紧的将她双脚夹紧，不让她走。
　　“你……”
　　“每次都是你夹我，这次换了来夹下你了。”胡清晏笑着说：“药还没涂好，不能动，坐下。”
　　周绮梦一脸不悦的坐在他腿上：“你够了，每次都占我便宜。我就跟你直说了我们只能做朋友，不可能做夫妻的。你莫要人前人后的说我是你夫人，我也是要脸的。我以后真嫁不出去怎么办？”

　　“我要你呀！”胡清晏涂完药后，轻轻的帮她吹了吹。
　　“你傻不傻，这是旧伤，也不痛，你吹什么？”周绮梦说。
　　“不痛？”胡清晏捏了一下。
　　“啊——”周绮梦马上就叫了起来。
　　“不是说不痛吗？”
　　“你不碰它，它就不痛。”
　　“怎么弄的？”胡清晏十分认真的问。

　　“我不记得了……我丢失了很多的记忆。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谁。我以前的名字也不记得？我并不是周望江的女儿，你的母亲不会让你娶我的。你为什么就不死心了？”周绮梦生气的说。

　　“你的手还痛吗？关于你的手，能记得的事情说给我听听！”胡清晏也不接她的话，而是非常关心她的手，把她的双手捧在自己手心里，还是用嘴吹着气。就你是一位父亲关心女儿一样。

　　“小时候我阿爸教我写字，在我9岁时就可以写一手漂亮的赵孟頫的行书。但后来我的手受伤了周知府怎么教我写字时，我的手总用不上力，字也写得歪歪扭扭的。让知府大人生气了很多回。好在我记忆力好，他教我再长的诗词我都记得住。每次他有朋友来作客时，总是要我装成男童在宴上背上几段。但长大后确一句诗词也想不起来了，是不是很可笑，当时就是为了博周知府的喜欢，并非自己喜欢的东西自然很快就忘记了。呵！”二小姐自嘲的笑了笑。

　　“你自己的阿爸现在哪里？你还记得吗？”胡清晏可是大理寺的，所有当朝官员的情况是一清二楚。自从他有意于周绮梦后，就知道这周绮梦并非是周知府所生，而是捡来的。而且把他能查到周望江和周绮梦的所有资料都查了一遍，了解了周绮梦是个宝藏女孩后。他更是非周绮梦不娶了！

　　周绮梦轻轻的摇头：“以前的事前几年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但现在会突然记起一星半点的。一个大大的院子，一栋高高楼，院子里有很多珍奇的动物，楼里装着各种奇珍。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做梦看到影像，还是我小时候就在其中。但我一直好奇我这双手为什么这么丑。”她把双手抬高，与她的脸相比，这双手长得奇丑无比，像一个男人的手，而且关节好像有些错位一样。

　　“我不认为你的手丑，我挺喜欢的，很可爱。”胡清晏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十分真诚的看着她的眼睛。

　　“周夫人说我小时候一定是吃过很多苦的孩子，但我回忆起来的画面，确是十分幸福的，我的阿爸阿娘小时候都是对我极好的，小时候我就有很多的漂亮首饰，我都将我喜欢的宝贝挂在房间的一棵珊瑚树上。这珊瑚有半个屋子高，我有张最喜欢的小凳子是一个珍珠打磨而成的，小珍珠直接就撒在鱼池里做点缀……”周绮梦回忆起自己的童年。

　　“好了，好了！这个梦确实不错，比当朝的长公主还过得幸福。我娘说她小时候的生活都没有你说这般好和富贵。”胡清晏直接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心疼的看着她手腕上深深的伤痕，暗暗发誓一定要查出伤害她的人，就算是她的亲身爹娘，他也不会放过他们。

　　而此时的周绮梦靠在胡清晏怀里暗暗的想：我回忆的画面应该不是梦，我的身世之迷我一定要弄清楚。虽然胡清晏对我很好，但我不能就这样嫁给他。他的家庭一定会对我有各种管束，我一定要在嫁人之前把我的身世弄清楚。

　　在胖知府家堂中用餐，坐着知府的夫人和一位14、15岁的公子和一个20岁左右的千金，还有就是大理寺少卿和周绮梦。六人一同用餐。
　　胖知府介绍着：“这是我夫人和我的一双儿女。快快给少卿大人见礼。”
　　“不必客气！”少卿用手示意他们坐下。

　　“这位就是名动京城的花城知府大人的千金，大家都说她是天下第一美人，今日一见果然明艳动人。不似我家这种凡物。”知府大人指着自己家普通样貌的女儿说。
　　把她女儿鼻子都气歪了，直接把不高兴写在了脸上。
　　“大人，真是太夸张了，我哪里有贵府千金的气质，你看看她的手指，如玉葱一样，你再看我的手指。就像山间砍柴的老翁。”周绮梦把她最不好的手指露了出来。
　　胖知府的千金一听，马上开始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开心得如花一样。

　　“唉！不说这些，吃饭！”胖知府举起筷子。
　　“这是我们永州的血鸭，别看它黑糊糊的，味道是一绝，我家厨子最为拿手，其它地方是吃不到的。快快一试！”知府的夫人用筷子夹了一只鸭腿给胡清晏，又夹了个鸭翅膀给二小姐。
　　“谢谢夫人。”周绮梦笑盈盈的说：“闻着就好香呀！”
　　“再来点我们的零陵喝螺。”夫人又舀了一大勺的小田螺放入胡清晏和二小姐的碗里。
　　“夫人不用客气，我们自己来，自己来就行了。”周绮梦再次回礼道。
　　胡清晏确一言不发，好像人家给他盛菜是自然的。

　　“香煎黄鸭叫，只有我们这湘江才有鱼，好吃着呢！”夫人又在俩人碗里一人夹了一条鱼。直接就把碗堆满了。
　　“夫人，太热情了！不必如此，我们先慢慢吃，吃完了之后再夹。”周绮梦起身再次谢过。
　　“来来来少卿喝酒，下官先敬您。”说罢胖知府就喝了三杯。
　　胡清晏只是小小的啄了一小口。

　　知府的公子，低头就在唆螺，用嘴吸螺肉时发出“吱吱”声。
　　“看你家小公子吃得好香呀！”周绮梦表扬道。
　　“咳，注意一下形象。”胖知府看了一眼儿子提醒道。
　　“教我，教我吃。”周绮梦看他吃得这样欢，也学着他的样子用嘟起嘴吸螺肉。这螺肉进嘴后是一股子紫苏叶的味道。
　　“看我，就是亲嘴的姿势。这样！”胖知府现场教学，夫人在旁边用力踩了他的脚，然后满脸堆笑说：“不会吸也没关系，我们有竹签子，可以把螺肉剔出来。”她一转头就喊道：“来人，帮周绮梦把竹签子拿过来。”
　　下人拿了几根竹签子放在周绮梦旁边。
　　胖知府自己刚刚的表现不太好，也就不敢再有任何的动作了。这所有的事情都被胡清晏看在眼里，心想这知府大人也是个惧内之人。正好在此好好调教一下自己的这位准媳妇。
　　“二小姐，我也想吃，你帮我把螺肉都剔出来。”胡清晏。
　　“我来帮大人剔！”胖知府站起来拿竹签，“爹爹让我来帮大人剔吧！”知府千金这时要展示一下了。知府大人自然开心，马上说：“好好好，你帮大人剔螺肉，我陪大人喝酒。来呀满上！”
　　“我只吃二小姐帮我剔的螺肉！”胡清晏冷冷说道。

　　周绮梦也不回应也不动声色，低头认真的剔螺肉。
　　桌下二小姐的脚尖压在胡清晏的脚背上用着暗力，只是胡清晏脸色不改，正温柔的看着她。
　　周绮梦用竹签子扎着螺肉说：“它终于出来的！”

　　又剔了几个出来放在自己的汤勺里。然后送到胡清晏的面前，大家以为她是要送胡清晏吃，谁知道，她好像只是想让他闻一闻，然后全部放入自己嘴中，然后十分享受的表情说：“好吃！”但这表情坚持不到三秒就喝光了自己前面的酒。并大叫：“水水，拿水来！好辣呀！”
　　“水水，拿水来。”夫人忙叫下人。
　　为了证明自己是用了心准备的菜的忙又说：“这米豆腐不辣，宁远状元水丸子不辣吃，这个蓝山血灌肠也不辣，快快帮周绮梦换个碗来。”

　　周绮梦辣得孔瞳都放大几倍了，脸也辣通红了，干咳着，又大口喝水，下人一杯杯倒太慢，她直接拿过壶倒入嘴里。胡清晏一边轻拍周绮梦的后背，一边偷笑说：“慢些喝别呛着了！你尽然不能食辣。”周绮梦狠狠的瞪了一眼胡清晏。

　　“我们永州山多、雾多早晚寒气重，需要食辣且味重。你们花城靠海，高温多雨，空气湿度大。湿热体质易导致身体上火、生湿，味道自然清淡为主。”知府夫人解释道。
　　胡清晏化身老中医的口吻：“吃颗陈皮梅子，可解辣。”他手中捏起一颗梅子小心的送入周绮梦嘴里。
　　周绮梦嘴不停吸气吐气发出“唆——哈——”“唆——哈——”的声音。
　　过了好一阵子这才好些，忙向知府和夫人行礼：“小女子失礼了！”
　　“呀！看衣服都打湿了，快带周二小姐去里屋换一件我刚给小姐做的新衣。”夫人指挥着丫鬟扶着周绮梦进了里屋换衣裳。

　　没一会忽而堂前竹帘微动，一抹灼目的绯红如流霞般飘入 ，周绮梦着一身赤绡蹙金双绣罗裙，裙摆曳地时似有火焰流动，腰间攒珠璎珞随步履轻颤，碎成点点金光。她乌发松挽，仅用一支赤金点翠步摇固定，鬓边斜插的丹蔻色山茶与衣色相映，衬得肌肤胜雪，眉如远黛。

　　“这是母亲为我做的新衣，怎么就给了她？”千金有些不乐意的。
　　“不知礼数！”夫人拍了一下她的手臂。她一生气饭也没吃就离席了。
　　“不理她，我们吃我们的。”知府大人说。

　　胡清晏自周绮梦进屋后，眼睛就没离开过她，一双眼睛直接就看痴了。

　　“这位姐姐生得如此好看，这衣裙只是绵上添花。不过娘为什么给姐姐做了这红裙，是要她嫁人了吗？”小公子边吃边说。
　　“红色喜庆，喜庆！哈哈”胖知府说道。

　　夫人忙说：“周二小姐，来喝汤，这个汤不辣的。它是取猪后腿肉手工捶打一个时辰成茸，挤成丸子在清汤中煮熟，丸子如白玉般晶莹，入口无需咀嚼，滑嫩似豆腐却饱含肉香，因此也被称为 “孝心水丸子”。相传唐代状元李郃为牙口不好的祖母特制此菜，也是我们当地的一道名菜。”
　　夫人不忘给自己的菜来打广告，证明自己为大理寺少卿是如何用心准备这一桌子的菜食的。

　　在知府家吃过饭后，周绮梦向知府大人辞别准备回去客栈休息。
　　胖知府及夫人却一再挽留二小姐在府上休息。“我准备了上好的厢房，所有的东西都是全新的，您叫下人把客栈的东西拿过来便是，客栈这种地方人来人往的，谁知道他们的物品有没有洗过晒过。”
　　周绮梦还没回答，晴儿就回答说：“我认为知府大人说的是！二小姐，你今晚就在此留宿一夜吧！这里应该比客栈睡得舒服些。我和阿旺这就去拿行李。”二小姐白了她一眼，她立即退下。

　　胖知府又说：“主要是这水系图，今天晚上我就可以给您拿过来，我叫他们复画一张给您，您就可以带走了不是。否则明天我就要送到码头给你了！”
　　这句话最后打动了周绮梦，她终于松口了：“好吧！晴儿你跟阿旺去拿行李吧！”
　　“来人呀！带周小姐去厢房。”胖知府笑着目送二小姐离开，后面的师爷上来说：“这大理寺少卿是要在我们这里……”
　　“你别瞎说，这是人家的事，你办好你的差就行了。”胖知府一甩手进屋了。

　　“小姐注意脚下。”前面引路的丫鬟打着灯笼在漆黑的小路上行走，在前面一个偏院停下：“到了！”
　　周绮梦推门而进，与屋外的漆黑相比，这屋内流彩熠熠，恍若星河坠入室。烛火通明鎏金烛台燃起九枝红烛，暖光流淌如熔金，漫过粉红的屏风、浸透红色的纱帐，将整座屋子裹进赤红色的光晕里。这哪里像是厢房，分明像婚房。
　　一扭头丫鬟把门关上，并落了锁。
　　周绮梦心里十分慌张，但表面却十分平静，她缓缓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下慢慢品着。“少卿大人，出来吧！”
　　胡清晏一抬纱帐从内屋走了出来：“你怎知是我？”带着笑意和抱歉坐在周绮梦桌前。
　　“什么意思？”周绮梦一脸正色，好像要爆发火山的山口。

　　“我思来想去，我母亲定是不让我娶你的，如果有了我们自己的孩子，她不认也要认啦！再说你跟着我，我总不能不给你名份吧。”
　　“好，你说说给我的是什么名份？是妾还是妓？”周绮梦语气已经是非常生气，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吓得胡清晏从座位上惊起，好像做错事的孩子。
　　“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吗？我的名声真的不重要吗？我在你母亲眼里原本就是什么也不是，如今你还想强要了我，我便是臭鱼烂虾了。我以后在所有官眷们的心中是什么也不重要吗？你说你爱我，其实是辱我。我若不是明媒正娶三书六礼的正妻，今日倒不如让我一死，我要清白存世。”

　　“什么话嘛？我怎么会害你？”胡清晏着急的说。
　　“你是男子，你与哪位女子传一些闲话，只能说你是风流才子。而我如果与任何一名男子传了闲话，我只有一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就算我人已死，人家还会指着我的坟头说这女子勾引当朝大理寺少卿不成，而自溢。我就算死了也是一身污名！这就是你说的爱我？”周绮梦已经泪流满面了。

　　“哎呀，你说什么呢！我们……我们，不是，不是有过肌肤之亲了吗？你还咬了我。”胡清晏有些小孩子气的说。
　　“我咬你时，在荒野，四下无人，就算有人说什么，我们都可以不认。就算是大虫在场，他也是晕迷中的。而今，你在知府大人的厢房，还叫他的人落了锁。这府内有多少双眼睛多少张嘴，这些话传到你母亲的耳朵里，后果你真的不明白吗……”周绮梦自己擦了一下眼泪，情绪更加激动了。

　　“这只是乡野之地，离京城几千里路，传不到我母亲耳朵里的。”
　　“这知府有心向你母亲示好，什么话不会说？死的都可以说活！你……唉……你这大理寺少卿的位子是怎么坐上去的？”周绮梦扭头看向墙壁不再说话。

　　“是我晕了头，听信了小人的话。一时糊涂，你打我吧！”胡清晏这时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他举起二小姐的手打自己的脸。
　　二小姐把手抽走：“打有何用，你我呆在一起的时间越长越是说不清楚。”转身抹泪。
　　胡清晏走到门口处运气然后振臂，门就碎开了。
　　“来人，送二小姐回客栈。”
　　送走了二小姐后。

　　“胡清晏呀胡清晏，你怎么遇到她，你的脑子就不清楚了。心被她全占据了！”胡清晏暗暗对自己说。并给自己甩了一嘴巴子。
　　“我一定要娶她！八台大桥的从正门迎娶。”胡清晏拿出“千眼菩提”在眼前看，上面的眼睛好像就是周绮梦的眼睛一样。他脑子里全是二小姐回头对他笑，窈窕的身姿，竹帘前的倒茶的剪影，在草地上抱着他咬，压倒他的瞬间……

　　“虎啸！”他大叫一声。
　　“来了大人！啥事？”虎啸贴近脸问。
　　“你去查查所有在朝的一品大员和公、侯、伯、将军，谁家曾经丢失过女儿的。最好是走失的时候是跟二小姐走失时相仿年龄。给你十天时间查个清楚，否则不要来见我。”
　　“是！”虎啸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说：“大人，如果查完后没有人丢失女儿怎么办？”
　　“我们造一个便是！”马鸣嘀咕了一句。
　　这一句话让胡清晏眼睛一亮：“快过来，你们认为哪个公、侯、伯好拿捏的？哪个一品大员和将军有重要把柄在我们手上的。你们好好去我们的暗网查！查到了我重重有赏。”
　　“我们就不用跟着二小姐了？”虎啸问。
　　“明里，我们自然就不跟了，但暗处还是要跟着。万一又被撸了去当一个神女祭天了！你去哪里再找一个还我。”胡清晏用脚踢了一下虎啸的屁股。
　　“天下第一美女没了，就找第二美女呀！”马鸣打趣着说。
　　“滚！”胡清晏狠狠一脚踹向马鸣。

　　“大人泉州我们还去不去了？”虎啸提醒他们还有公事没了。
　　“你们先叫暗卫去查，查清楚了我们再去泉州。”
　　胡清晏脑子里现在没有什么公事了，就这么一件私事。他磨擦着手掌，要准备干一场大事：“你们先下去吧！我要好好的帮我夫人写一个小时候的故事。只要能让我母亲认可她的身世。我们门当户对了，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大人，二小姐不是说她家有奇珍异宝吗？半个屋子高的珊瑚，当凳子坐的大珍珠，小珍珠撒到鱼池里。大人就往这个方向写！”马鸣说。

　　“你偷听我们讲话，她呀这个只是个梦，当朝一品官员公、侯、伯家里，有谁家这么有钱的？你抄过多少家，你有见过吗？就不说本朝，前朝也只有成吉思汗抢了几十个国家的财宝，才有如此家产可以玩弄吧。怎么可能真有这样的家世！”胡清晏当天晚上就睡不着了，写了一晚上的二小姐小时候是如何从一个公府家不幸被海盗绑架的故事。而且还写了三个不同版本的，十多页的纸。
　　一大早得意的拿给虎啸看，虎啸一脸问号的表情：“如果一个女子被海盗绑了，她的名洁不是也被污了吗？长公主……更不会同意吧？”
　　胡清晏一晚上没睡，感觉这故事写得非常好自己感动自己半天，没想到一早上被虎啸一瓢冷水浇醒。十分生气把纸都撕了！“马鸣拿火烧了！”
　　马鸣在旁边又滴咕一句：“自己不会写故事，可以请人代写呀！多的是会写话本子的人。”
　　“哎——马鸣，我，我发现你跟二小姐走了十多天，变聪明了！”胡清晏指着马鸣激动的渡着步大笑起来。
　　“二小姐确实很聪明，我可能不及她十分之一。如果你得此良配，此生足矣！”马鸣又说。
　　“自然是良配，还用你说！”虎啸一掌又拍在马鸣的头上。“少卿我替你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