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西伯利亚蝴蝶》坐井且观天

22、十八

　　“噼啪！”
　　泡泡破裂的声音将陷入回忆的斯内普拉回现实。仔细观察了药水的成色，斯内普取过手上花纹繁复的华丽药瓶与新出炉的药水按比例调配出两份装进普通的药瓶里，眉目间满是细碎的温柔。
　　卢修斯·马尔福不知是急糊涂了，还是把别人都当成傻子，居然急吼吼地送来用刻有马尔福家徽的昂贵瓶子装着的典型马尔福式香调的药剂。如果斯内普不是了解马尔福那种莫名其妙的骄傲的话，他真想要怀疑他那套“不希望普丽缪拉知晓”言论的真实性。检验无误后，斯内普取过成品穿过走道来到卧室门口。
　　“麻烦的小鬼！”嘀咕了一声后，斯内普仍是放轻动作缓缓地推开门走进去。
　　来到床前，对着蜷在被子里那张犹带着泪痕的脸，斯内普皱紧眉头。接下来的事情一如这几天以来每天中午的情景一样，摇醒，灌药，任她继续躺着，至到——看见这张垂拉着眼皮完全不愿意面对现实的态度，斯内普的耐心突然全面告罄，“你脖子上那颗装满孔雀毛的玩意还没清醒吗？！如果这么坚持要见梅林的话，麻烦你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你想要抱着梅林的鞋子跳舞也好，我绝不会阻止你！若是想要待在这，就该死地给我从床上滚下来！”
　　普丽缪拉动了动眼皮，干脆翻个身把脑袋也埋进被子里，继续伪装鸵鸟。
　　“我不知道你原来还有闷死自己的嗜好。”斯内普黑着脸，伸出手想要把被子拉下来，“你这半死不活的蠢样子是给我看？一个月以前我就提醒过你，你却当耳边……”
　　“西弗勒斯·斯内普！谁给你的权力嘲笑我？你这是要显摆你的聪明么？！”她就是爱闷死自己又碍着谁了，普丽缪拉不耐烦地猛地坐起身，怒瞪着床前满不在乎说着风凉话的黑袍少年，高高的昂着下巴，“是，我是愚蠢，我就是瞎了眼才会碰上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混蛋！满意了吧？”
　　斯内普瞳孔一缩，愤怒的神色从也脸上迅速退下去，嘴角掀起一丝自嘲，声音瞬间冷了下来，“能跟高贵的马尔福家主相提并论，也算是我的荣幸。您请自便吧！”
　　看到斯内普仿佛又退回到第一次见面时拒人千里的陌生眼神，普丽缪拉突然涌起一丝慌乱。他这是要赶她出去吗？她身边只有这一个人了，如果连这唯一的地方也无法待下去，难道她要再回马尔福庄园么？不，她绝对不要回去！
　　“西弗不要普丽缪拉了么？”偷偷抬起眼瞄一瞄冷漠依旧的背影，非常时候也顾不上什么形象风度了，普丽缪拉咬咬牙连滚带爬地扑上去死死抱住少年的腰，小嘴一扁，“呜呜呜，普丽缪拉知道错了普丽缪拉会乖乖听话帮西弗干活的，西弗不要赶普丽缪拉走，不要抛弃普丽缪拉——”
　　“放手！”尴尬的神情在脸上反复闪过，斯内普冷硬的表情在背后凄凄惨惨有气无力的哭声中再次败下阵来。不管怎么说她才受到这么大的打击，他就姑且最后原谅她这一次，刚刚那些侮辱人的言辞他就当作没听到吧。
　　“西弗……西弗不要赶普丽缪拉……普丽缪拉会好好干活的……”
　　“我什么时候说要赶你？”斯内普一边唾弃自己对她的再次心软，一边没好气地把扒在身上的玩意剥下来，扔回床上，“就你那一吹就倒的蠢样子我不如指望梅林显灵，别给我帮倒忙就谢天谢地了——不许哭，把被子盖上，我可不想把宝贵的时间花在你这个脑子充满芨芨草的蠢货身上！”
　　“又不是孔雀毛，又是芨芨草，我得有多少个脑袋才够啊……”碎碎念在恶狠狠在视线下逐渐消失，普丽缪拉抹了一把眼泪，再度仰起头不怕死的望着黑面阎王，“我饿了，西弗，我想吃黑森林，夹心要多一点。”
　　“啪！”这是无辜被连累的可怜桌角。
　　这人是打击过度，脑子烧坏了？斯内普瞪着那上一秒还哭得嘶心裂肺转眼又能没心没肺嚷着吃甜点的白痴样，他深深觉得这几天以来为的千般担心都是在浪费表情。打击？这种白痴会怕什么打击？哪里是什么食不下咽，她只不过是多赖了几天床而已吧！虽然这么恶意地腹诽着，斯内普却在打开门的同时努力回忆着书上关于多日未进食的注意事项。他当然不是在关心她，只是免得那个没心没肺的白痴变得更白痴增加他的工作量！
　　等到少年的黑袍消失在门边，普丽缪拉的神情瞬间黯淡了下来，“明明都是斯莱特林，为什么卢修斯就不能像西弗这么容易看懂，这么容易心软呢？家族真的这么重要吗，比人还重要吗？”
　　普丽缪拉明白斯内普之前那番敲打不过是怕自己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想不开。“突如其来”吗？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突如其来吧，只不过是她从来不曾或者说是不愿去想而已。如果不是卢修斯的刻意为之，别说什么学院间纷飞的传闻，西弗根本就不可能得到消息跑来暗示她。也许更早一些，那一年卢修斯从学校回来与老马尔福在书房里关了整整两天，老马尔福就再也不曾如往常戏称自己“马尔福家的小小新娘”……一丝怨恨不知不觉地爬上犹带着稚气的脸庞。
　　这些年来，她明明已经这么努力了，卢修斯仍然是选择了遵照执行伏地魔的指示，与“家族实力强大”的姓氏联姻，选择的竟然还是那个她用尽手段在他面前诽谤的布莱克家的小姐。那个布莱克——是因为他喜欢她吗？所以明知道自己讨厌她，他也要选择她吗？甚至不惜瞒着她到最后一刻，是生怕自己破坏他们的订婚宴？卢修斯竟敢，竟敢要求她接受那个布莱克！他以为她一个人离开了马尔福家族就活不下去吗？！背弃了她的人，她绝不原谅！
　　脚步声渐近，普丽缪拉匆忙收拾好脸上残留的不甘与愤恨——离开了纠结的马尔福庄园，抽打NC伪百合的事业暂时就是她生活中的唯一娱乐了，而只有装得比伪百合更伪百合才能轻易取得信任！普丽缪拉一边吐嘈斯内普的眼光，一边兴致勃勃地等着那个只会熬制魔药的少年能折腾出什么样的甜点来。
　　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眼前碟子上的黑森林从颜色到造型居然都十分符合自己的要求，完美得让人万分眼熟——普丽缪拉盯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半晌也看不出一朵花来，犹疑半晌她小心翼翼开口道，“多比做的？”
　　“哼！”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就打发了她。讽刺她的时候倒不见他惜字如金，普丽缪拉腹诽着。难道多比竟尾随着她跟来蜘蛛尾巷？她歪着头想了想，猛地一拍脑袋，“是啦，多比是我的家养小精灵，卢修斯自然是管不着的！”
　　斯内普听着女孩自以为是地自问自答，哭笑不得。他本来还奇怪卢修斯·马尔福怎么会一反精明的作风一边强调要保密一边漏洞百出的又是送东西又是送家养小精灵，敢情是对眼前这个马大哈知之甚深！
　　“小主人——多比终于见到小主人了！”还未得等到斯内普张口，伴着一声尖叫，半空中突然惊悚地闪出一只暴着铜铃般大眼的尖耳朵生物，“多比是个坏精灵，多比是个坏精灵，多比居然跟丢了小主人！”
　　“欧，多比，停下来！”纵使从小看到大，普丽缪拉仍是无法习惯多比的尖叫——尤其是擦眼泪鼻涕的那块从来没有换过的抹布它到底是存了一百条还是从来没有洗过啊啊啊！虽然多比理所当然的是她的专属家养小精灵，可毕竟也是马尔福家族的财产——当然跟卢修斯一毛关系也没有！“你既然跟来就留下来吧，管家那边你交待过了吗？”
　　“是的，小主人。”多比一边擤鼻涕一边结结巴巴回答道，“卢修斯主人说多比以后就跟在小主人身边。”
　　“什么卢修斯主人，那头花猪是你哪门子主人？！你的主人就只有我一个！”听到卢修斯的名字，普丽缪拉就火冒三丈，“不许叫他主人！”
　　“可是……”
　　“没有可是！”
　　“多比知道错了，多比知道错了，小主人不要生多比的气……”

作者有话说

　　话说我在毛子国的惊悚遭遇——COS真人版教授！话说某日我在圣彼得堡的青年旅馆厨房游荡……一向走路目不斜视走过路过绝对看不见旁人的大近视我——左眼角突然瞄到一股巨大的气场，紧接着房门口无声无息地走进来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虽然我对长相完全没有记忆了，不过我一定是看过正面的，要不我怎么记得清清楚楚那发型的样子啊……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那一瞬间我的脑海闪过一句：为啥为啥我居然看见教授了？！！XD，LN醒着站在毛子国的厨房也能穿越到英国的HP中？！！紧张地握住杯子……啊，我还在厨房啊，难道是教授穿越了？不可能，难道是HP电影的演员？不可能，别说那演员不会出现在一青年旅馆，就算出现也不能还一身教授的造型出门啊，更何况眼前这人明明就是原著中教授的年龄而不是电影演员的年龄。写起来一长串，其实当时只转了不超过一秒。又用了万分之一秒的时间，我飞速的扫了对方一眼，有些乱的黑发，黑色的分段的家居服，穿着拖鞋……你说哪个穿拖鞋不是啪嗒啪嗒的，你怎么穿起来就一点声息也没有呢？我捧着空空的杯子，在见到人的不到两秒，一边神志恍惚一边“唰”一下在窄小的厨房里居然绕出远路夺门而出！虽然我最近在写教授的同人，梅林啊，你也不用给我弄一个真人版COSPLAY出来吧？！我一边抽自己，一边努力回忆对方跟教授不一样的地方——比如说，你看他腰身有点肉肉，我家教授腰腹出名滴紧致，比如说，比如说，我绝望地发现找不出区别了——好吧，我承认我叶公好龙了，虽然我整天信誓旦旦遇到教授会怎么滴怎么滴，其实我完全就是纸上谈兵啊！什么声音毒舌还没说，就那个气场就把我吓跑了。当年LN我近距离见着偶像——比如小普，近距离在马路见到大卡车——就是差点被撞上，我也不会是当机当场而已，可是这气场这气势，居然把我吓到落荒而逃！！气场气势这种东西果然是只可意会不可意传的么——XD，当年我们还说要不是到了演员的那个年纪还找不到这么有气场的同龄人来出演教授呢，天知道，这就有一个现成的——要不是他比较有点肉，我真的要怀疑他是教授穿越来的！我挣扎了半天，也没敢踏出门去套近乎——连看都不敢看还指望套毛近乎。
最最囧的是，不知是不是记忆太深刻，过了两天后，我还梦到了他。（为啥我同行天天梦到不同的吃的，我天天梦到不同的美人呢，囧）他的照片出现在报纸上，介绍他是个什么演员还是作家之类，前一段时间去俄罗斯体验了一把生活……然后，就在我坐在酒店继续看后面内容的时候，左前方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我抛下我身边据说好像也是某名演员的某帅哥BF（难得在梦里交个BF，我也没记清长啥样），唰地一下冲上前说“WILL U MARRY ME ？”
我一定是那段时间写HP内人写烧坏脑子了……可我那段时间明明在写L爹的番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