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独行者，请你回眸》一曲醉天歌

5、第 5 章

　　对于纲手来说，晴是一个相当难对付的人。她服从命令，任务完成得十全十美，不会质疑，不会反对，就像一台活着的机器。

　　“纲手大人，上次调查雾隐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方人员全员返回，卷轴里是您需要的信息。”

　　纲手接过卷轴，简单地扫了一眼。雾隐村一向不消停，小动作奇多，现在看来倒是平静许多。她将卷轴销毁，道：“辛苦了。怎么样，最近根那边...”

　　“这点您不用担心，现在木叶村各族都很安生，老头们还找不到点节外生枝。”晴平淡地答道，“您想要先下手为强吗？”

　　看似是个问句，但两人都知道：正如其名，根已经深入木叶的地底深处，其上重新生出的新叶与枝丫都尽在其掌控之中，几十年间已经塑造了新的平衡。

　　“啧。你先回去吧。”

　　“纲手大人，”晴少见地没有留给她一个背影，“我可以请几天假吗？出村一趟。”

　　纲手盯着那双被墨镜遮盖的眼睛：“这次学会报告了？”

　　距离晴回归已经三年了，虽然没有见她除了任务外离开过村子，但晴的水实在太深了。

　　“您派人跟着也没关系。”像是怕对方拒绝一样，晴又补充道。

　　纲手听出了其中的试探，心里也明白如果这个时候和这个上任一年有余的暗部部长搞信任危机，无非是给某些人见缝插针的机会：“你去吧，顺便把这个任务做了，也给了你一个合理的理由。”

　　是去砂隐村的定期出访任务。

　　“好。”

　　结果她运气非常不好，在到的当天就撞见在砂隐村门不远处跟自己做的人偶打得正欢的蝎。

　　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和一个男孩打得“水深火热”。

　　这人就像许久没拿到玩具的学前儿童，把人绕了一圈又一圈，好像从来看不腻的样子。晴认识这个人十年有余，还没见他这样孩子气的一面，觉得怪好笑的。

　　“到此为止了。”眼看着带毒的尾针向砂忍少年袭来，她掷出刀鞘将其弹开，而后便对着那银白的蝎尾猛地便是一刀。

　　勘九郎觉得这个人大概是疯了才会用刀去削钢制的蝎尾，然而在金属撞击的声音之后，却又有重物沉沙的陷入声。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提着还沾满了紫色毒液的武士刀，顺手接下了刚刚掷出的刀鞘，然后缓缓将刀推入鞘中，一切都如同沙漠中的风一般流畅无阻。

　　赤砂之蝎显然也对突如其来的侵入吓了一跳，他还来不及收回尾巴，就再次被震住了：“你...”

　　三年前，川之国边境处一幢木屋被人恶意放火烧成了灰末，在废墟之中留下一具完全看不出人形的尸体，只有面容依稀可见，经过村民的辨认确定为村内小有名气的假肢制造师。

　　“你要是想接着打，我可以奉陪。欺负小孩子挺没意思的，不是吗？”

　　而这个人却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那双白色的眼睛就和头上完好无损的护额一样扎眼。

　　但两人都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继续逗留的理由。蝎过于了解这个人心里所想，将碎裂的尾针收回，身形也逐渐隐没在黄沙里，消失不见。

　　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去关照一旁在刚刚刀鞘相撞中被撞成重伤的少年。

　　“不用管我...快去...我爱罗...”

　　“闭嘴。我先送你去砂隐村，风影大人的事只会再说。”她在对方震惊的眼神中用手刀将其一击敲晕，“抱歉。”

　　再往砂隐村方向赶的时候，却碰上了恰好出村寻人的砂隐村忍者。与对方的领头人交流一番之后，她对砂隐村的处境大致有了了解，也推断出了其高层之后的心思。

　　“所以，你们还救吗？”

　　马基沉默了，但这已经给了晴回答。

　　“我猜也是。”停留在她手上的忍鹰逐渐变大，巨型羽翼留下的阴影遮蔽了沙漠里刺目的烈日，阴霾中的女子面无表情，但泛红的眼眸里确确实实有愤怒的波涛汹涌滚滚，“木叶的援军应该也快到了，到时候随你们差遣，我先走一步。顺便告诉那个叫千代的老太婆，她孙子心爱的人偶被我打折了，请不要介意。”

　　留下震惊焦虑的众人，晴跳上了巨鸟飞向来时的方向。

　　她恼火并不是源于砂隐村对待我爱罗那个可怜孩子的态度。在暗部待的时间长了，她很清楚一些人为了村子，亦或者说为了权力，化身藏于冰寒的万里海沟中的恶兽，獠牙与力爪可以撕裂一切恻隐之心——这都是司空见惯的。她生气的最主要源头是那个将她约到风之国见面的人没有说实话。

　　什么叫查克拉的消耗不大？

　　和一尾有关的事，查克拉消耗能不大吗？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救回一尾。

　　她咬咬牙，眼部的筋络尽数鼓起，搜索着蛛丝马迹。

　　晓...究竟想做什么。

　　*****

　　蝎与迪达拉就位后，对一尾的提取紧锣密鼓地实行起来。

　　“蝎大哥你到的真够慢的。”迪达拉盯着一旁陷入沉思的蝎，语气中不乏戏谑，“果然艺术还是得爆炸才行。”

　　蝎没有理他，而是警惕地盯着对面的鼬与鬼鲛，道：“路上遇到了点麻烦。鼬，晴真的死了吗？”

　　当年为其收尸的是鼬与鬼鲛，提交调查报告的也是他们。尸体他自己也看过，已经快烧成了炭，绝无复生的可能。

　　可刚刚遇到的显然不是幻觉，而是活生生的人。

　　“嗯。”鼬仿佛静止在冰窖中一般，没有震惊与慌乱，平静地答道。

　　蝎冷哼一声，不再追问，侧头提醒道：“那个麻烦待会儿估计就要赶到这里了，还是警惕为好。”

　　佩恩点点头，不再多言，开始运转忍术。

　　*****

　　想要找到他们的位置并不难，可晴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人，拿封印入口的结界没有任何办法。

　　她焦躁地把弄着刀镡，刚刚试图用刀破壁的震感似乎还残留在身体里，右手垂在身侧犹在颤抖。带有莲花浮雕的暗金色刀镡被她捂得滚烫，配上刀柄与刀鞘火红的色彩，她仿佛挂了一团烈焰。

　　『此结界带有轮回之力，不可强破，万事小心。』

　　“轮回...？”

　　『妾身为斩魂渡魄而生，曾流转于入冥界必经之路，此处亦有与之关联的力量。此人非汝可敌，不得鲁莽。』

　　晴沉默地注视着巨大的石块，懊恼地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间弥漫开来。

　　没有什么比自己提前赶到却依然无能为力更让人愤怒的事了。那个人现在就坐在里面，明明身体已经差得不像样子，还要坚持像模像样地完成任务。

　　等等...

　　她睁开白眼仔细查看其中查克拉的流动，其中的量有了明显的减少，其中的两位显然将查克拉分给了分身。

　　这个时候才派分身...看来是木叶的增援到了。

　　而那古怪的查克拉流向却分明不是从洞窟中流失的！

　　『妾身以为洞窟中仅有两位以真身出席。』

　　“和我想的一样。”

　　而且...既然约在风之国见面，这个人想必就在附近。

　　她重新召唤出忍鹰，一跃而起。风影就算是她一时半会儿也救不出来，不如先冒着狂嗥的风沙找他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