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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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赶了小半天，鼬的影子没见着，倒是先碰上了鬼鲛...和一看就没使出全力的凯小队。
也只有鬼鲛那个乱来的家伙会在沙漠里这样使用查克拉吧。沙漠被大片的池水淹没，只露出几个耸立的石柱，这池塘的深度已经和海洋有的一拼了。凯与鬼鲛打得一来一回仿佛还处在试探的阶段，而另一边则是被困在水牢中的宁次三人。
晴将查克拉聚集在脚上，瞬移到三人身后，发动白眼，抽刀斩断了水牢上查克拉脉流，再投出一溜手里剑打散了守在水牢前的水分身，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三个被困在水牢中的少年还没反应过来，他们身边就已经不见人影了。而抬头看去，才见那个身着和服的女子已经从空中俯冲而下，细长的刀刃与相比而言异常巨大的鲛肌撞击在一起，摩擦出星星火花。
鬼鲛随挡住了攻击，但对来人倒是颇为惊讶：“是你？”
在力量上，她无论如何都不是鬼鲛的对手，不予回答，只从其身侧滑过，点着水面跳到了身边的石柱上。
“玩得开心吗？这个也不是本体吧？”晴一甩刀上的水，收刀入鞘，挑眉道。
鬼鲛但笑不语，手上却已开始结印，而之前沉入水中的凯却突然从水中冲出，从正下方给他来了一脚，彻底打乱了结印的节奏。
“姐！”宁次一行跳到了她的身边，一脸不可思议，“你怎么在这里？”
“任务，结果遇到了大麻烦。”晴握住刀柄，俯下身子，低声道，“你们后退一些。”
话音未落，人却已经冲到了刚刚被凯逼到空中的鬼鲛面前，空中数道刃风从四面八方袭来，将猎物围在重重包围之中，随着她刀身的刺入，风刃一道道紧随而来。
“尸体”从空而降，她也回到了原本所在的石柱之上。
“好厉害...”天天忍不住叹道，“我就一眨眼的功夫...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快的...”
晴确定了沙地上的水池在消散才松了口气，侧身对少年们微笑道：“没事吧？”
凯也收回了战斗的状态，在那具“尸体”旁查看一番，却发现此人竟然是沙隐村的忍者，不由得皱起眉头。
晴也发现了异样，来不及等他们的回答，便冲到了凯身边，暗自思忖：“竟然是操控尸体的忍术。”
“啊，晴！这次多亏你帮忙了，不然我们还得耽搁很久呢。”凯依旧那么热情，和往常一样让晴感到棘手。她避开那团旺盛的青春火焰，检查起尸体上的查克拉。
“管不了这么多了，我们赶紧赶路。宁次、李、天天，还能跑吗？”晴起身严肃道。
三人皆道可以，但看得出来天天在水牢中已经消耗了太多气力，再高强度地赶路可能身体要先撑不住了。
最后审时度势一番，晴最终还是召唤出忍鹰，载着几人前往目的地。
“刚刚那个，并不是简单的查克拉聚集那么简单吧？”宁次平静地推测道，“更像是幻术一般。”
“是朋友的忍术，”晴语气中略带怀念和悲凉，这种情绪黏黏糊糊的，将千思万绪揉到了一起，“我在他上面做了改良，再加上居合的技法，其实并没有那么看上去那么华丽。”
有很多时候一些东西总会刻入DNA里，比如：恶魔五月哭里维吉尔的空间次元斩。
她当年作为一个以不落地为目标的CG打斗设计高玩，对维吉尔不会二段跳的事情可谓痛心疾首，以至于不能打出像尼禄和但丁那样花里胡哨的招式，现在有了这个条件，她倒是真的实践了空中的空间次元斩。
只不过还得感谢作为基础的瞬身之术和...永远留在南贺川的少年。
宁次察觉到晴的情绪不太对，立即转移了话题：“你怎么在这？”
晴努力地对他笑：“火影大人派我来定期出访，没想到恰好被我碰上了。”
忍鹰飞得很快，到达的时候还是未见其他人的身影。
“木叶没有派其他人来吗？”
“鸣人他们先出发了，但应该先去了沙隐村，过来的时候慢一些。”凯笑得露出了他那整整齐齐大得离谱的八颗牙，“看来这次比试是我赢了！”
宁次用白眼查看了一番结界，却没有找到能够破开的薄弱处：“这个结界...”
话音未落，小李已经一脚踢了上去，威力震得脚下的水面都掀起波澜，可那结界巨石仍是完好无损。小李不信邪地还想继续，晴将他揽下。
“无线电带了吗？”还未等众人提出疑问，晴便急匆匆地开口，“这个结界需要同时揭下五个方位的符咒才能打开，我在这里守着入口，你们先去...”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终于来啦！怎么样卡卡西，这次是我赢了！”凯一把揽过卡卡西的肩膀，骄傲地用拇指指了指自己，显得颇为得意。
“晴小姐！您果然已经到了。”小樱惊喜道，随后看了未破的结界，又严肃起来，“这结界是...”
晴只得将刚刚的话再解释一遍，最后凯班因着更快的速度和白眼相助自荐前往封印处。
“这里的战斗就交给你们了。里面的人除了赤砂之蝎和他的队友，其他人都没有亲自到场，所以我想他们在动用如此大量的查克拉之后也不会逗留太久。我想先去几个适合藏身的地方找找真身。”
“没问题！这里就交给我们吧！我一定要把我爱罗那家伙救回去。”
鸣人这孩子果然还是和他的父亲一样，亲和、阳光，永远都像太阳一样把周围人身上的黑暗驱散开去。
晴不由得露出笑意。
如果他父亲还在的话...
没有如果。
她翘起的嘴角又收了回去，深吸口气稳定情绪，环顾一圈木叶众人的脸，放松一般地乘上巨鸟离开。
临走前，她总算是给了一直注视着她的千代老婆婆一个点头致意。
这个老太太眼里分分明明地写着怀疑与猜忌，还有震惊。
做了这么多年傀儡师，千代很清楚自己感受到的异样意味着什么，但是...
这具“傀儡”未见太真实了。
晴在查看那句沙隐忍者的尸体时，捕捉到了一丝微弱的查克拉牵连着的方向，凭着记忆果然摸到了鼬和鬼鲛的尾巴。
“啊，是晴桑！”鬼鲛语气中带着不服气，“刚刚你也真是不留情啊。”
晴无奈地笑了笑：“有同事在，总要装装样子，而且那不也是‘尸体’而已吗？这个术，应该是佩恩的吧？”
两人皆默认。
晴也不再逼问，而是强行将鼬按在地上，开始用白眼检查他的查克拉筋脉。鬼鲛很识相地避开，坐到了另一头去。
结果和她猜的一样，完全没有好转，反而变本加厉了，不用想这个人肯定之前、甚至就在刚刚都动用了写轮眼。
她实在找不出责备的话。从将近八年前她就一直在提醒，这些话她都放在嘴里说烂了，鼬也没有一点听进去意思，依然是一副一心赴死的模样。他总是一个人往前走，眼里除了目的已经容不下别的东西，若不是朝夕相伴或者牵肠挂肚，或许他在生活中早已没有了其他事物了。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一个查克拉透支实在没有精力再去为自己辩解，一个被复杂的情感黏住了喉咙，除了哽咽再发不出别的声响。
晴轻车熟路地用纱布将药材包好，敷在鼬的眼睛上，随后用白眼和精妙的查克拉应用手法为他将紊乱的筋脉调和。
治疗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高强度地动用查克拉让她本来就在查克拉上不太充盈的身体近乎虚脱，为鼬摘下纱布后整个总算是支撑不住，倒在了他身上，埋首进那单薄的颈窝里，就这样安静地温存了一阵。谁也没有动，好像可以一直这样呆到第二天天明。
“...对不起。”鼬按住靠在自己肩上的脑袋，像抚摸小动物一般，柔软的黑发纠缠在指尖，蹭得有些痒，“我...”
晴将手抚上他的脸，仰头看着那愈发瘦削的面孔，苦笑道：“你也知道说对不起？还是算了吧，鼬。”她挣开他的怀抱，直视着那双已然无神的黑瞳，纤细的手指轻轻描摹着他的眉眼，好像在触碰一个已经充满了裂纹随时可能破碎的艺术品。
鼬闭上了双眼，阻隔掉世界留给他的最后几缕光。
“可我能怎么办呢？你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永远不会回头，对佐助是，对我也是。”她的字字句句都充斥着调笑，可内容却如此的无可奈何，那么的悲凉，鼬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更猜不到现在的她是一副什么表情，“但如果你回头，那又不是你了。我除了看着还能怎么办呢？”
她很清楚，就算自己再怎么朝着那个背影追赶，再怎么扯着他的手挽留，再怎么和他百般讲道理，这个人都不会为之回眸。
他一心赴死，她一厢情愿，除了一句抱歉的话，他们中间再无其他，因为他们很清楚，没有一个人愿意让步。
晴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实现他的心愿，在那一天来临前，一直、一直拉着他的手，直到看到他最后的死相。
鼬抓住了她的手腕，最终还是低声道：“谢谢你，晴。”
他深知，世界上理解与陪伴有多么无价。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 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