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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七年前的行动 ...
当梁峰和闻一踏进禁毒支队大门时,眼前是混乱的一幕,警员慌慌张张奔走在走廊之前、角落里到处堆置的警用装备、对讲机、监听设备在试用时发出滋啦滋啦的电波声……
“呵,这个阵势,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要救人质,拆炸、弹呢!”梁峰不屑道。
“梁队,局里有名的爆破专家不就在你队里吗?拆炸、弹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会向刑警队申请支援的。”闻一实在不知道梁峰哪儿来那么大的敌意,面不改色地洗涮着他。
不过,梁峰神经大条,也没在意,竟然认真思考起来:“不行,大明这孩子,忒老实,借给禁毒肯定会被欺负的!”
“说不定这边福利好,到时候就不愿意回来了。”闻一瞄了一眼迟钝的梁队,叹了口气说道。
听见这阴阳怪气的语调,梁峰这会儿反应过来,闻一是在表达不满,不过在情敌的地盘上决不能服输:“你什么意思,汪泽队里镶金还是带银了,怎么待遇就比我们好了,你是不是想转禁毒去啊!”
闻一脸色微变,自顾自往前走:“现在倒是真有点想转队了。”
梁峰快步追了上去,拉住闻一的胳膊,赔笑道:“诶,别生气啊,你家队长还给你排队买包子呢,汪泽那货会什么?”
闻一回头看了看满脸堆笑的梁峰,脸上洋溢着回忆的幸福之色:“哥哥,他会给我做饭。”
梁峰感觉晴天霹雳,悄悄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记下一笔,要会做饭!随即,暗自腹诽,一个大男人在家还做饭,啧,不爷们!
————————————————
闻一把梁峰晾在一边,敲开了汪泽办公室门。
“闻一,你怎么过来?”汪泽看见闻一,面露喜色,随即看着队里乱糟糟的一片,解释道:“咳咳,晚上队里有行动,现在有点混乱。”
“哟,汪队,又在查大案要案啊,我看禁毒这几年在你带领下,真是兵强马壮啊!”梁峰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都不带敲门的。
汪泽看到了梁峰,就知道闻一是为公事而来,不由有些失望,转而直奔主题道:“梁队专程过来,恐怕不是特意来夸我的吧,有什么需要我们效劳的吗?”
“哟,汪大队长的效劳怎么担得起。”梁峰挑着眉说道,余光看见一旁的闻一,脸色像结了冰一样,梁峰决定不再作,进入正题:“我们队里正在调查一起抛尸案,死者的社会关系中,有一个嫌疑人被汪队的人给抓了,我们想看看关于他涉案的材料。”
汪泽有些纳闷,没想到梁峰竟然为了这种程序性的小事亲自来一趟,问道:“这点小事,梁队既然都亲自来,只要不是涉密案件的人员,我一会儿通知陈木去档案室把资料取出来。”
“哦,对了,涉案人叫什么名字?”汪泽一边拿起电话通知陈木,一边问道。
闻一站在一旁说道:“是死者公司的下属,他叫做袁成军。”
“袁成军?!”汪泽放下了电话,对此感到有些吃惊和不安,“我们手头正在调查的案子,袁成军是其中的关键人物,不过,此人至今没有审讯攻破,会不会和你们的抛尸案有关系?”
三人面面相觑,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
“不瞒你说,今晚的任务就和袁成军涉嫌的案子有关系。”汪泽也正好想找人商量一下,稍作犹豫之后说道:“不管怎样,今晚过后肯定能有一个结果的。”
闻一思索了片刻,抬头看着汪泽地问道:“你今晚是什么任务?是不是和‘棋盘’有关?”
汪泽为闻一的敏锐感到有些吃惊,上次在家中无意间泄露了自己依旧在追查“棋盘”这件事,闻一也没有继续深究,汪泽当时就很担心,闻一是在独自调查,若是继续隐瞒,只怕他一个人追查下去会有危险。
汪泽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梁峰,正在踌躇间只听梁峰“啧”了一声:“行了,汪队,我知道我在这儿不方便,你们聊,我出去买包烟。”
每当提及七年前的事情时,虽然记不太清晰,但闻一总会莫名的焦虑与紧张,此刻听到梁峰要走,闻一下意识的拉住了梁峰的手臂:“梁峰,你别走。”
梁峰看着闻一望向自己的眼神,平时躲在一旁贼亮贼亮的狐狸眼睛,现在却尽显无助,梁峰第一次看见这样的闻一,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
闻一并没有察觉梁峰的变化,死死攒着手中的稻草,回过头祈求地看着汪泽:“哥哥!我就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病?!”
“闻一,我本来不想让你继续卷进来,不过现在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就全部告诉你,只希望你不要一个去查,太危险了!”汪泽深深呼出一口气,站在办公桌前,点燃一根香烟,冷静思考了许久后说道:“你的梦境是真的,是我太自私了,想要你忘记那些痛苦的回忆。”
“那些都不是梦?我们有过一次行动,但行动失败了,我们跌入了对方的陷阱,他们在私下处刑,小梦,对吧,我亲眼看见小梦被枪杀,我被他们绑了起来,在一个空旷的大厅里。对,我见过‘棋盘’的首领,是‘主教’吗?我见过他,但他的脸是模糊的……”
闻一冷静地把记忆的珠子串了起来,已经能初探其形,但在最关键的地方依旧一片模糊。
梁峰看见此时身陷痛苦的闻一,反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闻一也没有挣扎,可能目前的他察觉不了外界的侵扰,梁峰把手中的人握得更紧。
汪泽吐出层层烟圈,把自己的情绪隐藏在烟雾之中,他不敢直视闻一的双眼,转而对着梁峰说道:“大致就是这样,七年前我们查到一个跨国贩毒集团,就是‘棋盘’。我们追查一直都很顺利,一路直追‘棋盘’的老巢,在缅甸的边境,当时是我爸还在位,他一直很反对我们就这样横冲直闯的过去。不过我们那时候都年轻,一股子冲劲儿。后来,成果申请成立了专案组,我们组是先行组,负责在第一时间打探敌人内部情况。”
汪泽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组组长是当时禁毒支队长方辰函,组员有我,闻一,雷梦,徐杰。我们收到情报,确定了‘棋盘’制毒工厂的精确坐标,可是我们中计了,消息泄露,先行小组遇到了伏击,我和徐杰在枪战中跌落山崖。方队、闻一和雷梦却在伏击中失去联系。”
“那后来呢,闻一是怎么逃出来的,其他人呢?”梁峰问道。
“我在山崖昏迷了几天,却大难不死,立即回去请求支援,也顾不上要对‘棋盘’一网打击了。我们联合部队进行搜山,整整七天,别说工厂了,连人都没有。当我们绝望之时,我们找到了闻一。”汪泽表情既是欣喜又是难过。
汪泽紧紧闭上眼,声音带着颤抖,接着说道:“闻一全身赤、裸的被装在一个麻袋中,丢弃在山林间。他旁边还有另一个麻袋,我们打开发现是雷梦的尸体,头部中弹,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
“我们继续搜山,却始终找不到另外的人,方队和徐杰就此不知所踪。”
“闻一被送进重症监护抢救,昏迷了整整三个月才醒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在山中发生的一切,他都记不太清楚了。他们当时都觉得,闻一可能受到太大刺激,需要接受心理治疗。”
梁峰听着七年前的事,仿佛在听自己的故事一般,情绪波动不已,质问道:“所以,你们当时以为闻一疯了?在他最需要人陪伴照顾的时候,你们把他送进冰冷的医院,把人推给了精神病医生?”
汪泽摇摇头,解释道:“梁队,你是不知道当时闻一的状况,当时警局请了心理医生,发现闻一情绪非常混乱,只要一睡着就开始做噩梦,并且他已经开始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所以,我们不得不用药物控制他的大脑,让他忘记在山里发生的一切,也好过他把自己困在噩梦之中。”
一直低着头的闻一此时抬起头来:“所以,当我渐渐清醒时,你们告诉我‘棋盘’的线索断了,我们不用去缅甸追查了。说我精神压力太大,需要接受心理治疗,把我从禁毒调走,让我彻底忘记那次事件?”
汪泽侧过身,不知如何回答。
一阵沉默后,梁峰咬牙道:“你们他妈的才是有病!”
“那现在呢?你们还在追查‘棋盘’?有新的进展吗?”闻一镇静地问道。
汪泽捏了捏眉心,说道:“其实当时也不算是完全骗你,那次之后‘棋盘’的确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我们断掉了所有线索,直到三年前潜入‘棋盘’内部的卧底出现了,他给我们传出了最新的情报,我们才开始继续追查的。”
“卧底?是谁?”闻一疑惑地问道。
“代号山猫,是方队当年安排的人,方队失踪后,我们也拿不到山猫的信息,只有通过加密代码联系。”汪泽说道:“也是因为山猫这么坚持的追查,我们才没有放弃,可能一直生活在阳光下的我们太沉迷安逸的生活了。”
梁峰无视汪泽的自嘲,问道:“那你们这次的行动,也是山猫给的情报?”
“不错,山猫与‘棋盘’中的一个重要人物达成了交易,今晚我们若能成果拿到交易的筹码,就能打开‘棋盘’的死结,抽丝剥茧地瓦解掉这个集团。”
汪泽若有所思的看了闻一:“你放心好了,哥哥会全力以赴的。”
梁峰看着面前态度真挚的汪泽,心中暗骂,呸!
梁峰:我会买包子
闻一:哥哥会做饭
梁峰:我也行!
闻一:消防队在吗?
感谢一路看到这里的小天使们,么么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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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七年前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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