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丫悍少对对碰》心儿~

5、第五章 英雄饶命！

　　第5章英雄饶命！

　　裴俊把脱下的烂衬衫丢在床上。
　　一套头将我给他的T恤穿在身上。
　　哟，看不出来挺合身的嘛。
　　——一眼瞧到他的胸肌，身材挺不错的说。
　　他道：“小了，好紧。我不穿。脱！”
　　我安慰：“穿上很可爱的啦。”
　　——衬衫上有个很可爱的米老鼠……
　　——脑子里突然响起米老鼠的声音：演出开始了！
　　得哄哄他，不然估计他是怎么也不肯穿的。
　　如果他不穿上，再被人看到一个衣裳不整的男人从我们寝室出去，我这一辈子就算玩完了！
　　他道：“很可爱？可爱个屁！我脱！”
　　我忙道：“不是可爱，很帅气啦。”
　　他道：“脱！”
　　紫韵在上铺道：“雪娟呀，他要脱就让他脱嘛。何必勉强人家。”
　　我和裴俊异口同声：“闭嘴！”
　　紫韵缩了回去。
　　我无奈的道：“是很性感啦！”
　　他点点头：“真性感么？”
　　我“嗯”了声。
　　他“嘿嘿嘿”地笑了几声，喃喃道：“我也这么觉得，像紧身衣一样，能显出身材……那我就姑且穿上。”
　　……
　　只能无言。
　　我不想再对这个极度自恋的男人说什么了。
　　沉默。
　　……
　　又听见他对我的室友们吼着：“看什么看？”
　　他转过身来对我说：“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他又双手插在屁股口袋里，仿若无人，大大咧咧的走出去。
　　我抬头一看，我的三位亲爱的室友啊，一个个睁大眼睛望着我。
　　仿佛有着述不尽的凄凉。
　　……
　　一阵沉默之后。
　　我打破沉默：“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三人同时开口：他是你男朋友你不害怕吗那么凶胆子好大我知道他蛮有名的不是打架就是闹事这种人不要接近听说他换女朋友像换衣服一样长得挺帅的身材也不错眼神凶巴巴的好有性格不过感觉怪怪的有点坏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三张嘴巴尤如装上了弹簧，叽叽喳喳，噼里叭啦，叽里呱啦，罗里罗嗦，没完没了……
　　……夜深了……她们仨一直持续到凌晨两点……才闭嘴！
　　我拿起他丢在我床上的衬衣，瞧起来。
　　原来在衬衫里面还透着他的名字：“裴俊”
　　笑死人了，像小学生一样，还在衣服里面绣名字。
　　……
　　伸了个懒腰，昨日闹了一天，晚上又没睡好。
　　上午没课，就不起来了吧。
　　……
　　一直睡到十点多。
　　挣扎着醒来，洗脸漱口。
　　走下楼去。
　　看见王大妈正在“巡逻”，喊道：“王大妈好。”
　　王大妈道：“娟子呀。刚黄亮又来找你，被大妈我拦下了。大妈的保卫工作做得不错吧！”
　　社长找我，有什么事？
　　……一定是校刊的情。
　　我笑：“谢谢大妈。有您在，我们感觉好安全好安全的。”
　　王大妈乐得呵呵直笑。
　　出了宿舍，便往社长黄亮的教室走去。
　　顺便想先去看看郭杰。
　　远远的看到篮球场上郭杰的身影。
　　比起裴俊，郭杰块头大很多。
　　……怎么回事？这种时候我为什么会想起裴俊？
　　郭杰看我过来了，把球丢给同伴，微笑着向我走来。
　　他招手：“雪娟，和我们来打球么？”
　　我往球场上看了看，五六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在那里三挑三。
　　我去干嘛？给他们捡球，还是加油呐喊，还是也赤膊上阵？。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乱乱的。
　　郭杰说：“怎么？心事重重的？刚我好像看到你们社长找你。”
　　我点头：“正是准备去找社长呢。你头上的伤……？”
　　郭杰笑笑：“没关系，”又恨恨的说：“下次再让我看到他，非好好教训他不可。”
　　——真不想告诉他，昨晚我已经被逼成为他的女朋友了。
　　我问：“别打架了。会吃亏的。”
　　他道：“没事。昨天是掉以轻心了，没想到他还有点能耐，下次不会轻敌了。”
　　越说越离谱。
　　越说越像血海深仇，仇深似海！
　　又看到球场上，失去郭杰的那个队很明显处于被动。
　　队友们不停的呼唤郭杰。郭杰恁是不理。
　　我道：“那你小心你脸上的伤……去玩吧。他们都叫你了。我去找社长。”
　　郭杰点点头，回到队伍里。
　　我看了看他们比赛。
　　郭杰加入队伍后，明显实力增加。
　　跳起，又是一个三分球。
　　我用力鼓掌。
　　郭杰举起大姆指向我比划比划，摆了一个他自以为很酷的POSE，一双电眼朝我射来。
　　我的笑容顿时凝固，心里有股想吐的感觉！
　　一阵风吹来，我感到阵阵凉气。
　　明明是酷暑……
　　还是快走的好，免得再被他电——天打雷劈似的！
　　不太理解的说——什么才是酷？什么才叫帅？
　　真正的酷和帅应该是助人为乐不留名，拾金不昧不留姓。
　　想着想着，突然笑出声来，酷酷帅帅的裴俊昨晚的那身米老鼠T恤打扮实在滑稽。
　　——演出开始了！
　　一想起米老鼠报幕就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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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感觉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
　　呀！天大的胆子呀……敢非礼本姑奶奶？
　　我一转身，头一甩，长发飘起，迷住他的眼睛，趁那色狼暂时看不清。
　　我的手掌重重地甩了过去……
　　——糟，收不住了。
　　……一声清脆的“啪”！
　　……树上的几只麻雀受了惊吓，纷纷飞起。
　　我站在原地，裴俊站在我面前——裴俊身后站着一大群人……男的女的，有叼着烟的，有抱着篮球的，有听着CD的……都呆呆的望着我。
　　我——
　　脚软。
　　裴俊脸上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头侧向一边，嘴里叼着的烟头已经被我的巴掌震飞老远……
　　我——
　　想哭——欲哭无泪。
　　……
　　裴俊恶狠狠的瞪着我，咬着牙，向我点着头。
　　我故作镇静，不去看他的眼睛。
　　心里那个怕呀。
　　只见他把臭脸转向身后。
　　摸着印着红巴掌的嘴角。
　　嚣张又不容置否地说：“瞧见没有。这就是我的妞。可爱吧！”
　　……人群里响起了稀稀拉拉的笑声、议论声。
　　郭杰停止了玩闹，和球场上的朋友跑到我身边。
　　郭杰推推我，问我怎么了，是不是被裴俊欺负了。
　　我的大舌头又出来了！
　　我结巴道：“我——我——我——”
　　我想说——如果是被他欺负就好了，现在是我欺负了他——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我的人生从此灰暗从此混沌……我看不到明天……我没有未来。
　　……
　　郭杰指着裴俊说：“你又来做什么？”
　　裴俊吼：“关你什么事。给老子滚远点。”
　　郭杰抡着拳头冲上去。
　　我死死的拉住郭杰，并向裴俊眨着眼。
　　裴俊向后望望，教导主任正远远地走来。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阿弥陀佛——教导主任终于做了回善事。
　　郭杰拉着我，狠狠的对裴俊说：“你小子给我记着。”
　　裴俊一把拽过我，也狠狠的说：“你离我女朋友远一点。不然，小朋友，你就真的死定了！”
　　说完，拉着我，带着他的大部队离开篮球场。
　　……
　　远远的看到郭杰向教导主任鞠躬，说了几句话。
　　又和他的朋友回到球场上打球。
　　我才松了口气。
　　……
　　我挣着裴俊的手道：“喂，你拉着我做什么？”
　　裴俊在我耳边低吼：“你今天最好乖一点。我现在脸还隐隐作痛，想死的话就马上走……”
　　又凑到我耳边细声说：“你刚让我很丢脸耶，知道打我人的下场吗？！”
　　——不知道。不想知道。
　　——让你裴大少爷丢脸，是我的不好。我错了。别杀我啊！英雄饶命！
　　别使这么大劲啦！我不敢走啦！
　　本以为他会放过我——
　　其实也没什么呀——就扇了他一巴掌，又不是夺走他的初吻——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么？——谁叫你声都不吭一声就搭我肩膀……
　　我一弱女子，能扇多重呀——皮厚的话，忍忍就过去了……用得着这么记仇么？
　　总之，现在我什么都不说，也不想低头认错！
　　……
　　只见他们打开一间礼堂的门。
　　里面摆着各种各样的乐器。
　　这大群人纷纷散开，各自准备。
　　我问俊：“你们这是做什么？”
　　他道：“闭嘴看着就是——”
　　他跳到贝斯前。
　　电源打开。
　　灯光一亮，巨大的荧光灯，猛然发光，有点刺眼。
　　鼓手敲鼓棒。
　　一、二、三……
　　——演出开始了。
　　音乐响起。
　　没想到他们这大帮人，配合得这么好。
　　有种听现场音乐会的感觉。
　　一个男生用清亮的嗓音唱着：
　　——因为爱，所以爱。
　　……
　　我道：“不错嘛，弹得这么好。”
　　俊道：“小菜一碟。我不是说过我是神吗？有神不会做的事吗？”
　　——他曾说过他是太阳，他是光明，他是神……我吐。
　　我道：“你们是好玩？还是排练？”
　　俊笑：“排练。校庆要演出。”
　　我笑：“哪里的事。校庆是八月份，去年我还在校庆特刊上写过有关‘菊花’的东西。”
　　俊道：“你是猪吧！下个月校庆都不知道。”
　　我笑：“你才猪呢。看愚人节刚过不久，又是骗人的吧。”
　　俊大声道：“你想死呀，说我是猪！”
　　我头一撇：“打赌好了。如果下个月没有校庆，你就去跟郭杰道歉，说对不起。”
　　俊道：“你想死吗？叫我道歉？不想活了是不是？如果下个月真校庆呢？”
　　——根本不可能的事嘛。去年为了校庆特刊，我们文学社没少忙活。校庆特刊一连出四期，闹得人仰马翻。
　　那种事，我记性再不好，也不会忘。
　　——我赢定了！
　　我想也不想：“如果下个月校庆。我就在校庆晚会上给你们伴舞。”
　　只听到他“哈哈”一声笑出来。瞧他乐得……
　　我说：“赌不赌？”
　　我推推他。
　　他笑得前俯后仰，全身像发了羊癫疯似的。
　　不知缘由的，仍在调着音试着音的，是他的朋友的都望向这边。
　　他捂着肚子边笑边道：“赌。如果——下月没有校庆——我就去跟郭杰道歉，当面——当面磕头认错。”
　　我会心一笑，总算能帮郭杰出口恶气了。
　　我道：“说好了哦。不准反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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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受不了裴俊现在的样子，千万别笑叉气笑死掉了。到时可没人给你人工呼吸。
　　真是个怪人——明知会输还赌。
　　我越来越肯定，校庆是在九月份——九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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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又要练曲子了。
　　裴俊仍是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真不知道他笑什么！
　　突然想起我应该去找社长了。
　　我绕过礼堂，向黄亮的教室走去。
　　人都在呢。
　　黄亮，文婷，偌儿，小欢……围坐成一圈。
　　我道：“呀。今天人这么齐。发奖金啦？”
　　黄亮忙说：“快坐快坐。大事来了。”
　　我笑：“什么大事？”
　　文婷：“校庆。娟子没听说么？”
　　——校庆？——我脑袋一懵。
　　——完蛋了！

　　（第5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