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Only》胡来POI

5、005 告别（已修改）

　　接下来的半年里，塞壬把魔药学的差不多了，为圣徒提供治疗和恢复魔力的魔药就一直是在他在做了。
　　而盖勒特也是业务繁忙，半年内就已经跑完了欧洲，最近打算去北美出差一趟。
　　塞壬倒是觉得没什么，埃德蒙德却觉得不太正常。
　　“阁下有些太过拼命了。”
　　“埃德蒙德，盖勒特先生最近有好好睡过吗？”
　　“唉，怎么可能有呢？”
　　塞壬哑口无言，他觉得这样确实不行！

　　夜晚，盖勒特回到庄园里，准备稍作停留，就继续出发，可正准备拿着行李离开，塞壬敲响了他的房门。
　　“先生，您要不待一晚，休息一下再走吧。”塞壬见盖勒特又要走，搬出了埃德蒙德，“埃德蒙德也很担心您的身体，这次的行程并不急，我熬制的魔药天亮前也能做好，等天亮了带着魔药一起走也可以。”
　　盖勒特看着塞壬的脸，他很久没见过邓布利多了，最近完全不愿思念起来，但是塞壬的脸却回想的越来越频繁。
　　他沉吟不语，最后说：“好吧，我等到天亮后，带着魔药一起离开。”
　　塞壬露出笑容，盖勒特用守护神兽传达下命令后，塞壬就迫不及待地唱出了沉睡曲。
　　“……”盖勒特最后的意识是感觉身体发软，虽然不是突然晕倒，但那种困得想要倒下的念头一时间全部涌上了心头。
　　“……呼。”塞壬抱起熟睡的盖勒特，帮他把外套脱掉后，埃德蒙德带着耳塞走了进来。
　　“噢，看来沉睡曲还是能发挥作用的。”埃德蒙德还担心立下血誓后，盖勒特会不受影响。
　　“不会的，那次是突然有危机意识，才突然让人昏倒，我这次的调子很温和了。”塞壬对自己的能力也有了很大的掌控进步，至少可以歌唱好几种曲调了。
　　“谢谢，塞壬。”埃德蒙德欣慰地笑了笑，“如果是你的话，我觉得盖勒特阁下也不会生气吧。”
　　“噢……那就不一定了……”
　　“啊……”
　　两人面面相觑，但还是先让盖勒特在床上好好睡一觉再说其它的吧！

　　第二天一早，盖勒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床幔，然后是关于昨晚的记忆。
　　“！”盖勒特猛地起身，第一时间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伤口，但是除了自己被换了一身睡衣以外，身上没有一点痕迹。
　　“……埃德蒙德。”盖勒特咬着牙说道，门外候着的埃德蒙德立刻进来了。
　　“阁下，您找我？”
　　“你出的好主意？”
　　盖勒特和埃德蒙德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
　　“算了……下次有需要我会自己找他的。”虽然已经两次因为沉睡曲睡着，但盖勒特确实因此恢复了些精力，原本已经疲劳的精神好了很多。
　　埃德蒙德松了口气，说：“我可是很担心呢，万一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要把塞壬丢出去的话，我这老人家可是很伤心的，毕竟您出门后，能陪我聊聊天的就只有塞壬了。”
　　“至少塞壬还有用处，我不会对他下死手的。”
　　埃德蒙德摇摇头，觉得盖勒特是刀子嘴豆腐心。
　　听到房间里没有传来大发雷霆的声音，塞壬拿着装有魔药瓶的提包进来了。
　　“先生，魔药都做好了。”塞壬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盖勒特一看就知道塞壬也很心虚，只是起身接过魔药，没有说什么。
　　换好衣服用过早饭后，盖勒特就离开了。

　　“噢，现在又剩我们两个了。”埃德蒙德寂寞了，塞壬站在他身边，笑道：“埃德蒙德，没关系的，不管怎么样，这里依然是先生的家不是吗？”
　　“你说得对，但我真担心有一天，阁下再也回不来。”埃德蒙德一想到盖勒特正在做的事，已经引起了国际巫师界的主意，心里非常担心。
　　塞壬看向远处，轻声说道：“不会的，如果真有那种事发生……我会……”后面的话，塞壬几乎没有说出口，埃德蒙德也只是把这句话当做塞壬的安慰。
　　“好孩子，我们今天先看一份日报，然后就开始学习做黑森林蛋糕吧。”埃德蒙德抛开伤感，至少现在他还能培养一下塞壬，以后他老去了，还可以让塞壬担任格林德沃庄园的管家呢？
　　“好！”塞壬兴奋地回着，两人一起去了厨房。

　　盖勒特在前往北美之前，最后一次欧洲旅行，去到了英国。
　　他踏上曾经和恋人在一起走过的路，来到两人曾经的秘密仓库。
　　仓库已经被锁上了，门外的野草也没人清理，锁上也有灰尘，这样的情况都说明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了。
　　“阿不思……”
　　这是最后一次，他有时间来见邓布利多了，他想最后一次带他离开。
　　可如果邓布利多还是不愿意跟他走……
　　盖勒特不愿去想，一旦清楚邓布利多的想法，他就觉得痛苦。脑海中回忆了一下塞壬的沉睡曲的旋律，头脑稍微清醒了些。

　　他给自己添加了忽略咒，开始在两人曾踏足的地点开始寻找。
　　可是不管哪里都没找到邓布利多，他最后来到三把扫帚，这里依然有很多巫师在畅快的喝酒，就像是对外界的变化一无所知。
　　他上了楼，走向最里一间房间。
　　他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再次敲门，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是谁？”
　　盖勒特按耐住激动的心情，说：“是我，阿不思。”
　　屋子里的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盖勒特甚至以为他已经幻影移形离开了，里面的人终于开门了。
　　门里，此时站着一个续起了胡子的人。
　　“阿不思？”盖勒特也没想到仅仅过了半年，邓布利多的形象已经变了，他变得……有些不修边幅，但那双眼睛还是邓布利多特有的神情。
　　“先进来吧。”邓布利多给盖勒特让出路来，盖勒特进去后，发现地上有几瓶还没喝完的酒。
　　“不要告诉我，你这半年都在这里喝酒。”盖勒特有些生气，他想看到不是这样的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挑眉，关门后坐在床边看着盖勒特，抄手拿起一瓶酒，说：“盖勒特，你失望了吗？”
　　“不，我是在生气。”盖勒特皱眉，“我所认识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不是个会借酒消愁的人，更不用说会长达半年之久。”
　　邓布利多嗤笑一声，他反问道：“那你呢？组建了圣徒的大人物，拥有强大的力量，还把欧洲大部分地区彻底扰乱，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这还只是个开始，阿不思。”盖勒特急切地说，“跟我一起走吧，我会让你知道，未来的巫师界会在我们两个人的带领下，变得更加美好。”
　　邓布利多眼神复杂地看着盖勒特，他缓缓地说：“我不是因为阿莉安娜消沉了半年，我是因为你，盖勒特。”
　　盖勒特愣住了。
　　“在我得知德国巫师界开始黑巫师清剿后，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除了你谁还能让魔法部下达通缉令？”邓布利多抬起手，捂着自己的脸颊，“更别说之后很快就有一批人出现，以死亡圣器为标志，以圣徒为名号，更是以追随你为名。”
　　“这样昭告全世界，真的是好事吗？”邓布利多知道盖勒特想要的是激进的行动，可他觉得这样下去伤亡会越来越多。
　　“不管是巫师，还是麻瓜，都有可能会在你的行动下失去生命，这真的值得吗？”
　　“值得。”盖勒特对自己的理念十分坚定，“更何况巫师们想要和麻瓜们共处的话，就更需要把巫师界彻底暴露在麻瓜的眼皮子底下，这件事越来越猛烈是最好的。”
　　“可那都是生命啊……”
　　“阿不思，这不是过家家。”盖勒特握紧拳头，“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我知道，我知道啊……”邓布利多摇摇头，“就是因为知道，我才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你。”
　　“那就跟我走吧，和我一起的话，你也可以给我意见不是吗？”盖勒特再次伸出手，想要带邓布利多离开。
　　如果邓布利多愿意抓住他的手，他会努力朝着邓布利多希望的方向去，也不会再这么激进。
　　可是邓布利多只是坐在那，他忧伤地望向盖勒特，明明看着盖勒特，盖勒特却觉得他在透过自己看别人。
　　他在看谁？噢……
　　“阿不思，你开始怀念我们在一起研究龙血的日子了吗？”
　　“是啊，那段时光对我来说是最美好的。”邓布利多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曾经美好的回忆，正是如此，他才不知道怎么面对盖勒特的邀请。
　　他不能离开，他在英国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是啊，既然盖勒特要用自己的方式改变全世界的巫师界，那他也以自己的方式改变英国巫师界不就好了吗？
　　“盖勒特，答应我。”邓布利多睁开眼睛，坚定地看着盖勒特，“你要向我保证，圣徒永远不会踏足英国巫师界。”
　　盖勒特瞬间就明白了邓布利多想做什么，他叹了口气，伸出的手也收了回来。
　　邓布利多终究是选择了自己的方式。
　　“好，我答应你。”
　　邓布利多起身，他伸手抱住盖勒特脖子，在盖勒特的唇上留下最后一个吻。
　　“抱歉，最近实在没空刮胡子。”邓布利多后退，他看着盖勒特的表情，发现他并没有意料之中的留念。
　　盖勒特对自己的情感也很意外，他原以为自己会因为邓布利多的一个吻而难过，可他很平静。
　　平静地就像是……不再爱邓布利多了一样。
　　“没关系。”盖勒特上前抱住邓布利多，像是要把他刻进骨子里一样，盖勒特紧紧地抱着他，邓布利多也抬手抱着他，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就这样分别。
　　但他刚才觉得盖勒特像是变了一部分，是他的错觉吗？
　　盖勒特最后还是离开了。

　　邓布利多看着房间里凌乱的酒瓶，叹了口气。
　　“清理一新。”房间里立刻被清理干净了，邓布利多身上也没有酒气，他根本没有喝酒。
　　“但愿……但愿不会再见了，盖勒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