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Only》胡来POI

6、006 难过（已修改）

　　盖勒特在外面把巫师界搅得天翻地覆，格林德沃庄园里则是一片宁静。
　　除了塞壬每天都在熬制大量魔药，通过猫头鹰送出一部分，再由一部分圣徒成员带到外界去。
　　塞壬对现在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满，但是一直待在庄园里，他觉得自己快要长毛了。

　　“埃德蒙德，我可以出去逛逛么？”塞壬询问着。
　　“噢，你想去哪？”埃德蒙德一直待在也很无聊，毕竟家务可以交给家养小精灵来做，平时也没什么乐趣。
　　“就是去街上逛一逛，不需要是巫师界，在麻瓜的城市里也可以。”
　　埃德蒙德来了兴趣，说：“我觉得可以，干脆在麻瓜的公园里准备个野餐也不错。”
　　塞壬一听要野餐，也和埃德蒙德去准备餐点了。
　　最近正值秋季，天气还算不错，出去野餐也是不错的选择。
　　而且塞壬来到格林德沃庄园也快一年了，这一年来塞壬基本是三点一线，这还是第一次离开庄园，去看外面的世界。
　　埃德蒙德也很久没有出来了，最近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圣徒的行动，就连公园里的人都不多。

　　两个人在草坪上铺好了野餐布，泡好茶，一起吃着热狗。
　　“塞壬，你跟我说实话，你是怎么看待阁下的？”埃德蒙德好奇很久了，塞壬虽然失忆了，但他对于盖勒特把他控制在格林德沃庄园里，不会有任何怨言吗？
　　塞壬思考了一会儿，说：“也许……是喜欢？”
　　“咳咳咳！”埃德蒙德突然被呛到，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才缓过来。
　　“噢，我还以为你会对阁下的行为感到生气。”埃德蒙德说着，“毕竟，一个陌生的人就这样把你关在一个地方，而且你之前也从未想过要离开，我现在反而好奇你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噢……”塞壬努力的回忆，但还是想不起来到格林德沃庄园之前的记忆，“也许，以前的我也像这样既来之则安之？”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孩子。”埃德蒙德摇摇头，“阁下说你需要拿出作为格林德沃庄园的一员的底气，不管怎么样，你现在都是我们的一份子。”
　　“但我并不认为这样是坏事啊。”塞壬把手里的热狗吃完了，“不如说，我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安宁。至少，我潜意识告诉我，我以前过得生活没有这么安逸过。”
　　“看来我们的塞壬曾经过着比现在更艰难的日子。”埃德蒙德不禁有些红了眼睛，仿佛要哭出来。
　　“噢，我也不知道那是否是艰难的日子，至少……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还能在公园里野餐。”塞壬闭上眼睛，耳边是公园里小鸟的叫声，鼻息之间是红茶的香气，微风吹在他的脸上，这一切对他来说真的很宁静。
　　埃德蒙德看着塞壬，即使盖勒特对塞壬并没有太关心，他作为管家还是把塞壬平时的模样看在眼里。
　　他相信，即使塞壬恢复了记忆，他也还会是现在这样。

　　“塞壬，你最开始说，你喜欢阁下，应该是开玩笑吧？”埃德蒙德突然问。
　　塞壬反而不解地眨眼，说：“埃德蒙德，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了。”
　　“……噢，梅林的袜子。”埃德蒙德不禁为塞壬的未来感到担忧，“虽然你这样的心情能让我安心的把管家的位置交给你，但我更担心你会为了阁下付出一切，你这样太过没有防备了。”
　　“你在说什么呢，埃德蒙德，格林德沃庄园的管家一直会是你，不是吗？”
　　“嗯？噢，好孩子，就算你这么说我会很高兴，但你要知道，我也是会老去的。”埃德蒙德伸出手摸了摸塞壬的头，那张脸让埃德蒙德不得不感慨塞壬的外貌确实很出众。
　　“可是……”塞壬的头突然一阵刺痛，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人在他脑子里吵架。
　　“塞壬？”埃德蒙德见塞壬突然痛苦地捂着头，连忙扶住他，“怎么了？”
　　“我……我觉得您不可能这么早就会老去啊……”
　　“可我本来就已经很老了啊。”埃德蒙德反而不明白了。
　　塞壬看着埃德蒙德，面前的人虽然头发半白，但是精神还很好，他的认知中告诉他埃德蒙德不会死，但另一个意识告诉他人类是会老去的。
　　两个意识又在开始吵架了。
　　塞壬捂着额头，眉头紧皱，试图让自己先忘掉这件事。
　　埃德蒙德也觉得不太对劲，连忙收拾东西，带着塞壬回到了庄园里。
　　而回到庄园的时候，才发现盖勒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阁下！”埃德蒙德像是找到了救星，“快来看看，塞壬突然就头疼了，您快帮忙看看是怎么了？”
　　“什么？”盖勒特皱眉，他才刚带着圣徒的一部分人回来，正想找塞壬熬制一些别的魔药，却发现庄园里没有人。
　　看到塞壬头疼的样子，盖勒特没有犹豫，将他拉到自己怀里，随后将他抱到了沙发上，让塞壬先躺下。
　　“塞壬，还有自己的意识么？”盖勒特轻声说道。
　　塞壬睁开眼睛，看着盖勒特，发现他比上一次见到的样子苍老了一些，他又想起刚才埃德蒙德所说的，他早晚会老去……
　　“呃！抱歉，我不太好……”塞壬的头又剧烈疼痛起来，“埃德蒙德说他会老去，可我脑子里像是有两个人，一个人说他不会老死，另一个又说他会老的，我……我不理解……”
　　盖勒特回头看向埃德蒙德，埃德蒙德点点头，他们的确是说到这个话题之后，塞壬才开始头疼起来的。
　　“那就先不要想这个事。”盖勒特声音放缓，磁性的声音在塞壬耳边环绕，试图让他冷静下来，“想想你平时所学到的，想想你该做的。”
　　听着盖勒特的声音，塞壬心里平静下来，脑子里的声音也总算弱了一些。
　　“……抱歉。”塞壬看向盖勒特，“我没想添麻烦。”
　　“好些了么？”
　　“是的。”
　　盖勒特还是抱起塞壬，朝塞壬的房间走去。
　　“今天就先休息一下吧，我和圣徒也会多停留一天，明天再工作。”盖勒特路过了几个圣徒成员，他们瞪着眼睛看到盖勒特居然抱着一个男人。
　　那几位成员是知道塞壬的，他们平时用的魔药都是他做的，但他们还是第一次知道盖勒特，和这位可能是魔药大师的美丽男人关系这么……好？
　　把塞壬放到床上，让他先睡一觉之后，盖勒特就出去让圣徒们也休息去，埃德蒙德则是去准备晚饭。

　　盖勒特坐在书房里，开始整理最近的行动日程。
　　欧洲大部分都已经安排好了眼线，北美部分也在扩张范围，英国那边他也嘱咐好了禁止圣徒踏入那。
　　那么接下来，就是下一步的计划了。
　　而这个计划里，很有可能需要塞壬外出一段时间。
　　可想到刚才塞壬头疼，盖勒特开始担忧，如果塞壬在外还会因为一些事情导致头疼的话，会不会被人偷袭，或者是会不会被人利用。
　　一想到这个，他也开始头疼了。
　　“塞壬……”盖勒特在纸上写下塞壬的名字，他看着那个名字，思考了很久。

　　夜晚，圣徒们在各自的客房中休息。
　　盖勒特则是来到塞壬的房间，却看到塞壬正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星空。
　　“好点了吗？”盖勒特朝着塞壬走过去。
　　塞壬回头，他望着盖勒特，露出了伤感的表情。
　　“先生，您也会老去吗？”
　　盖勒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说：“是的，就算巫师比麻瓜更长寿一些，巫师也终究会老去的。”
　　“这种事情……”塞壬喃喃道，“我以前从来没想过。”
　　“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盖勒特伸手放在塞壬的肩膀上，“不管是谁，都会老去，我只是想在我老去之前，把我的夙愿完成。”
　　可塞壬却更难过了，盖勒特甚至能看到他眼中的泪花，他快要哭出来了。
　　“我并不想您离开……”塞壬声音哽咽，“一想到这个，我真的觉得很难受。”
　　盖勒特仿佛被触动，他捧着塞壬的脸颊，在他的眼睛上落下一个吻。
　　“至少我现在不会离开。”盖勒特贴上塞壬的唇，这一次他很清醒，他能明白塞壬为什么担忧他会离去，他现在只希望塞壬能把这份担忧忘记。

　　随后，盖勒特抱着塞壬来到床上，他熟练的解开扣子，正打算下一步动作。
　　塞壬却吓得缩成一团。
　　“先生！您不用这样……这种事情应该是和喜欢的人一起做才对……”
　　“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你喜欢的人吗？”盖勒特还是对塞壬的感情有察觉，他现在反而有了点戏弄的意思。
　　“不，不是的！我是说，我是喜欢您，但是您应该是有爱人……埃，埃德蒙德说过……”塞壬的衬衫被解开，他更加语无伦次了。
　　“嘘……”盖勒特的食指点在塞壬的嘴唇上，“现在你该做的是放松。”
　　“唔！”
　　塞壬反而更紧张了。
　　盖勒特叹了口气，尽力让塞壬放松下来，他也很久没有做过了，这一次却是临时起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怀念邓布利多了，想到远在英国的邓布利多，他现在应该是在霍格沃兹教书吧。
　　上一次收到关于英国的消息，就是关于邓布利多在霍格沃兹担任变形学教授的事情。
　　“嗬呃！”塞壬的身体抽痛了一下。
　　“放松。”盖勒特抱住塞壬，“不用紧张，我就在这。”
　　他还不知道邓布利多准备怎么影响英国巫师界，但他觉得那一定是会花上一生的时间，因为他知道邓布利多就是那样的人。
　　塞壬捂着嘴，不愿发出声音。
　　“塞壬，叫我的名字。”盖勒特在塞壬的耳边轻声细语。
　　“……盖，盖勒特……”
　　“嗯。”盖勒特在塞壬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得到的是耳边塞壬的惊呼声。
　　塞壬紧紧地抱着盖勒特，感受着身体里的热度，他小声地说：“盖勒特，你是喜欢想着别人做这种事吗？”
　　盖勒特愣了一下，身下的动作一顿。
　　他倒是没想到塞壬对情绪这么敏锐，随后更加卖力起来。
　　“很在意吗？”盖勒特轻笑着。
　　“……没有。”塞壬一副又要哭出来的表情，“只是觉得……自己并没有资格待着这个地方。”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就是，觉得自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
　　盖勒特看着塞壬，没想到他会这么认为。
　　“听着，塞壬，你既然出现在我的庄园里，那就一定是有原因的。没有谁是不该存在的，你也一样，这个世界一定有一个地方是需要你的。”
　　在塞壬眼里，盖勒特周围有一层朦胧的光，那道光芒和他身上的气息混合在一起，让他有了一股安心感。
　　“嗯。”

　　第二天清晨，塞壬睁开眼睛，发现盖勒特就躺在他旁边。
　　“……&#%?$！！！”塞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然后房门被埃德蒙德打开了。
　　“噢，原来您在这啊，盖勒特阁下。”埃德蒙德表情不变，但塞壬注意到埃德蒙德的表情有些绷不住了。
　　盖勒特这才醒来，看着埃德蒙德说：“早啊，埃德蒙德。”
　　“这是您该在塞壬房间里说的话吗？？”埃德蒙德大声喊道。
　　“……你为什么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阁下。”
　　“不，在我听起来你就是生气了。”
　　“我没有。”
　　盖勒特第一次没能明白埃德蒙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