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谷秘笈之谜》梦儿圆

10、第十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黑云压城城欲摧

　　李政看见，韦御史故意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现在又罗列数条莫须有的罪状，目的就是想要将自己收监。难道这帮丧心病狂的家伙，窥伺大唐江山，兴风作浪不择手段？！为了江山社稷，罔顾自己身家性命的李政，冒着杀头的危险说道：“韦皇后干预国政，任人唯亲，韦氏一族皆被重用；安乐公主、武延秀、韦温、宗楚客、以及你韦巨源，皆是韦氏集团核心成员，你们窥伺大唐江山，图危社稷……。”李政义正词严，一语道破韦巨源他们的篡权阴谋。
　　“好你个逆臣，竟然污蔑当今皇后，造谣、蛊惑民众暴动！神策军们，还不快快将逆臣拘捕，关入死牢。”听到李政这番言辞，气急败坏的韦巨源打断了李政的说词，面对将自己命令置若罔闻的渝州官吏，气急败坏的韦巨源不甘心自己被架空，他转而指挥自己带来的神策军执行拘捕令。
　　随着韦巨源的话音，第二支令牌落地，呼啦啦一群神策军官兵上来拘押李政。
　　“怎么？李刺史被抓？！”衙门口混乱中有人惊呼。
　　突然之间看见刺史李政被抓，百姓们情急之下不顾一切冲向衙门内，他们要救出自己心目中的好官！
　　“拦住这些不知死活的榆木疙瘩。”隐藏红衣教中的苗青云指挥红衣教众拦截民众。
　　“打呀，打这些替逆臣李政说话的混蛋！”人群中不知是谁煽动着大声吼叫，随之秦松、凤仙等红衣教骨干蜂拥而上，拳打脚踢对方，一时之间衙门口乱作一团。众人械斗，已经分不清谁是谁非。只见他们你一拳我一脚，你来我往，互相推撞。你头上打起了包，他脸上在流血。打红了眼的人们，谁的话也不听，只凭自己的感觉行事。
　　眼看衙门口发生械斗，韦巨源认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马上命令道：“金彪校尉听令，快快抓住这些捣乱公堂审案，犯上作乱的暴民，拘捕办事不力的朝廷官吏！”
　　在巡察御史韦巨源命令下，金彪带领神策军士兵去抓衙役及衙门口的百姓……。
　　“不得了，渝州府衙门口抓人了！”
　　“司法参军事、捕头纵容民众闹事被抓。”
　　“李刺史包庇朝廷钦犯被抓。”
　　“不得了，御史韦巨源和神策军互相勾结，陷害李刺史！”
　　不同的人群散布着不同的消息，消息如同狂风骤雨，瞬间击打着渝州大地。长江帮渝州分舵的帮众得此消息，也纷纷前往衙门口，他们要救出没有经过任何司法程序而被拘捕的渝州府刺史李政及其官吏，可在众多的神策军面前，在被蒙蔽的红衣教众面前，他们势单力薄，许多的帮内兄弟被抓，就这样，整个渝州府成为巡察御史韦巨源一人之天下，他说张三是朝廷叛臣，神策军就将其拘捕，他说李四是朝廷钦犯，李四就被打入死牢。
　　渝州府衙门口发生的一切犹如惊涛骇浪，在渝州城掀起轩然大波，愤愤不平的人们纷纷联名上告朝廷，要求释放被抓、被关押的无辜百姓、朝廷官吏。
　　渝州府衙门口事件之后，渝州政务暂由巡察御史韦巨源代理，他任命了一批效忠韦后、安乐公主的立降墨敕授官为渝州府地方官吏，又任用一些神策军官兵替代原渝州府罪臣李政属下官吏。
　　由于红衣教的配合，使得韦巨源有理由羁押渝州刺史李政，得以执行韦皇后镇压皇亲的密旨。借此机会，红衣教也乘机大肆发展教众，成立了红衣教渝州分舵，阿萨辛的亲传弟子丽娜任分舵主。在红衣教传教宣传下，信徒们膜拜阿萨辛，服从阿萨辛的教诲，参与红衣教的活动，红衣教在渝州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江湖势力。
　　韦巨源将一纸密函，派专人送往长安，呈送韦皇后，告知她已按既定策略清理皇亲李政，将叛逆李政收监待审，渝州府成为了又一个韦氏集团盘踞之地，红衣教在渝州府日渐声势浩大，现在就等韦皇后委派渝州府刺史上任。
　　面对不服的民众，韦巨源一纸布告张贴在渝州城大街小巷，布告上写着：现查明叛逆李政对朝廷不满，勾结恶人谷妄想造反，他们在较场口制造事端，引发惨案，死伤无数无辜百姓。为了惩治较场口惨案的制造者和帮凶，特将恶人谷奸细，较场口惨案首犯陈俊生缉拿归案，他的家属入籍为奴，财产没收；逆臣李政收监，上报朝廷定罪；李政死党，原朝廷官吏：王益民、崇山等人一同罢官，收监审问，从犯林志豪、龚申及恶人谷余孽悉数逮捕。同案犯，原朝廷渝州府捕头狄秋、温孚江在逃，现张榜缉拿二人归案！特此通告。
　　韦巨源又以搜捕同案犯、恶人谷余孽为名，在全城戒严，不服从者以恶人谷余孽论处。
　　渝州城的百姓看见被颠倒黑白的布告，看见通告上被强加罪名收监的刺史李政等人，无不同情；可在巡察御史韦巨源的高压下，他们只能敢怒不敢言，回到家关上门，小声告诫家人：莫论国事！无事不要出门!
　　渝州城此时风声鹤唳，店铺关门，人们没有要紧事都闭门不出，往日车水马龙的街道因无人行走而空旷旷的，街面上堆积起秋风扫落的树叶。神策军的士兵巡逻在大街小巷，稍有不顺眼的人就当疑犯抓起来审问，酷刑下被逼承认是恶人谷奸细、余孽而惨遭杀害，霎时间渝州城陷入人人自危的恐慌之中。曾经是渝州城捕头的狄秋、温孚江，以及渝州府的衙役，被金彪带领的神策军以逆臣余党全城搜捕，侥幸没有被逮捕的衙役也忐忑不安，惧怕作为逆臣余党被缉拿，陷入走投无路的他们，随同被较场口事件牵连的民众一起，为了躲避神策军的搜捕，他们逃向了恶人谷。
　　刚刚从隐元会得到药王孙真人消息的梅婓飞奔进入恶人谷，“不好…了，莫雨…哥，药王…孙真人被…被红衣教…抓…抓到荻花…宫！”梅婓冲到莫雨面前说道。
　　“药王孙真人被抓！谁的消息？”正在主持操练的莫雨大吃一惊，他解散了正在操练的恶人谷队伍，不敢相信此消息是真的，他连忙询问消息来源。
　　“是…是隐元会…传…传来的消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梅婓说道，报完消息，梅婓又往恶人谷首领王遗风处奔去。
　　“我看阿萨辛这王八蛋，吃了秤砣铁了心，她活得不耐烦了，想找人修理，修理。”听见救命恩公被抓的消息，莫雨怒不可遏道。
　　跟随莫雨来恶人谷的稻香村村民听到这一消息，群情激怒，他们纷纷来到莫雨那里，要求救出药王孙真人。他们怒吼着：
　　“攻打荻花宫，救出药王孙真人！”
　　“活捉阿萨辛，踏平红衣教！”
　　提起恩公孙真人，莫雨脑海如走马灯般浮现出过去种种情景，回想神龙元年，靠巴结权贵安乐公主飞黄腾达的县令韦巨源，滥征捐税掠稻种，横征苛役洋州县。在春耕繁忙季节，大批壮劳力被强拉去安乐公主府邸修建定昆池，导致大小春绝收，使得洋州县饿殍遍野，饿死冤魂无数，而稻香村则是洋州县的重灾区。作恶多端的韦巨源在洋州县闹饥荒的日子，他为了封锁大小春绝收消息，不顾百姓死活，下禁令将洋州县所有通往外县的道路封锁。
　　那场因人祸引发的悲剧，导致梅婓的父母丧命，刘五的爷爷饿死，断顿数日的吴家把刚刚饿死的婴儿煮来充饥。在全村人坐以待毙，几乎饿死的紧要关头，如若没有药王孙真人的鼎力相助，没有他带领村民冲破当时洋州县令韦巨源的禁令，就没有稻香村人活到今天。
　　那时，期颐之年的孙真人不顾年事已高，亲自驾船去毗邻的城固县借粮，将饱受饥饿的村民从生死边缘拉了回来，医好了邻里乡亲因饥饿遭受的浮肿之病，拯救了乡亲因浮肿病而死的凄惨命运。
　　药王那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研茧，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摘自孙真人著作）的医德为世人称道。在他手中救出的病人何止稻香村村民！恶人谷中数不清有多少人曾经受过他的恩惠，才得以死里逃生，重返阳世！知恩图报的恶人谷人知道，没有药王就没有如今的你我……。
　　想起稻香村就想起专横跋扈的安乐公主，是她违反朝廷旨意，在洋州县暴征横敛，搜刮民财。当时的刘洋村长及其乡亲，也被她强行派役到公主府邸修建定昆池，不知道他们现在情形如何？
　　莫雨也想起父老乡亲们到恶人谷的情形，唉，世事维艰，为了躲避县令韦巨源的迫害，莫雨、梅婓四兄弟及月华等人随同父老乡亲被迫背井离乡逃离家园，颠沛流离，经过种种变故，陆续来到传说中永不受苦的恶人谷，在不问世事，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恶人谷，大家饭后茶余相聚，谈起以往之事，还念念不忘药王孙真人的救命之恩，不忘为稻香村鸣冤而坐牢的奉御姜步云，为申诉稻香村无粮饿死人消息而毙命的稻香村代理奉御郭吉平。现在稻香村人听闻药王被红衣教禁锢，犹如晴天霹雳，大伙摩拳擦掌，纷纷要求出兵，救出恩公孙真人！
　　梅婓飞奔到大首领王遗风那里，将隐元会得到的消息禀告。
　　曾经是万花谷，纯阳宫，少林寺，七秀坊，唐门，明教、丐帮弟子和天策军旧部兵士等各门派的人士，后因种种原因来到恶人谷的人们，现在听说药王孙真人被红衣教迫害，他们也自动集结到首领王遗风住所门外，要求解救药王脱离生死攸关的险境。
　　“药王爷，本姓孙，提龙跨虎手捻针。孙真人，医术高，三十二岁入唐朝。一针治好娘娘病，两针扎好龙一条。万岁爷一见龙心喜，亲身赐他大黄袍。（摘自剑侠情缘3）”丐帮弟子打着莲花落向王遗风居处走去，此起彼落的莲花落表达着他们对药王孙真人的敬佩、关心。
　　王遗风从梅婓转述隐元会传来的消息：得知药王孙真人被红衣教抓去荻花宫，阿萨辛强逼孙真人服下失心散药…，现在失心散药，散功药丸，神龙解毒丸，三剂药相克要人性命，十天之内没有解药，孙真人将不在人世！又知道荻花宫前山村一个早晨被红衣教踏平，年轻力壮的村民被抓进荻花宫成为木偶人，红衣教驱使这些木偶人采摘药材，老幼妊残被灭绝人性的阿萨辛下令屠杀，前山村尸横遍野。越听越克制不住自己情绪的王遗风拍案怒吼：
　　“冲进荻花宫，解救药王孙真人！解救被迫害的老百姓！”
　　此时，屋外也回响起：“冲进荻花宫，救出药王孙真人！救出被害的黎民百姓！”的呼喊。
　　王遗风听见屋外人声嘈杂，连忙出来查看，看见大家同仇敌忾，一致要求解救药王的行动令王遗风激动不已。
　　“呀呀嘿，阿萨辛吃了熊心豹胆！胆敢抓药王孙真人？！谁抓药王孙真人就是与恶人谷作对！坚决歼灭之！”暴跳如雷的王遗风狂吼，面对屋外黑压压的人群，他暴躁地下令进军荻花宫。
　　“老大，慢行，药王孙真人的解药呢？没有解药谈何救药王？！”素有军师美名的晓猪问道。
　　是呀，没有解药怎么救药王？群情激奋的人们愣住了。
　　“那…，去那里寻找解药？万花谷，只有万花谷才有解药。”明白过来的王遗风说道。
　　“取药需要智取……，”需要如此这般的行动，晓猪越说声音越低，从他嘴里出来，悄悄传进王遗风耳中，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两人听见。
　　“今天天色太晚，明天听令出发。”平静下来的王遗风说道。
　　看见晓猪与老大商量，知道定有妙计的恶人谷众人，陆续散去，他们回到自己的住处等待命令。
　　“报告，恶人谷谷口来了一批被御史韦巨源通缉的官吏，受到迫害的百姓也聚集在谷口门前，要求入谷避难。”守卫谷口的卫兵向王遗风报告。
　　“让他们马上进谷，好好安顿他们住下，一会我亲自去看望他们。”王遗风关切道。
　　江湖中一个消息悄然传开，德高望重的药王孙真人被红衣教囚禁荻花宫，听说荻花宫内魅影重重，红衣教能降魔驱尸，她能使人灵魂脱壳，她能驱赶傀儡作战，凡是与荻花宫沾边就如进鬼门关，前山村就被荻花宫洗劫一空成为无人村，荻花宫三字也成了老人吓唬孩童的口头禅。
　　琦煜、万倩和山娃子离开了荻花宫后分手，不知道万花谷在那里的万倩，跟随纯阳弟子琦煜先来到纯阳宫，拜见纯阳掌门师傅李忘生道长。
　　“师父，这位万倩姑娘是荻花宫前山村村民，两日前被红衣教剿灭村庄，驱赶到荻花宫，被药王孙真人前辈救出的幸存者。”纯阳弟子琦煜，将万倩的情况简单告诉了担任掌门的恩师李忘生。
　　“前辈，请你救救恩师孙真人！请你救救前山村村民！”万倩将前山村民的悲惨遭遇和荻花宫惨无人道的血腥罪行一一述说。
　　“怎么？药王孙真人也被荻花宫抓去？！傀儡？木偶人村民？”这些前所未闻的消息令潜心修行的纯阳宫掌门李忘生道长瞠目结舌，他为村民的凄惨命运担心，为红衣教的倒行逆施义愤填膺，更钦佩药王孙真人的舍己救人。
　　“事不宜迟，我们快快去万花谷！”感觉事态严重的李忘生道长匆忙安排好纯阳宫的事务，亲自带领琦煜和万倩赶赴万花谷。

作者有话说

　　提起恩公孙真人，莫雨脑海如走马灯般浮现出过去种种情景，回想神龙元年，靠巴结权贵安乐公主飞黄腾达的县令韦巨源，滥征捐税掠稻种，横征苛役洋州县。在春耕繁忙季节，大批壮劳力被强拉去安乐公主府邸修建定昆池，导致大小春绝收，使得洋州县饿殍遍野，饿死冤魂无数，而稻香村则是洋州县的重灾区。作恶多端的韦巨源在洋州县闹饥荒的日子，他为了封锁大小春绝收消息，不顾百姓死活，下禁令将洋州县所有通往外县的道路封锁。
那场因人祸引发的悲剧，导致梅婓的父母丧命，刘五的爷爷饿死，断顿数日的吴家把刚刚饿死的婴儿煮来充饥。在全村人坐以待毙，几乎饿死的紧要关头，如若没有药王孙真人的鼎力相助，没有他带领村民冲破当时洋州县令韦巨源的禁令，就没有稻香村人活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