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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鬼话连篇眛天良 教唆离间起祸端 ...

  •   清晨,渝州府衙门前,几个百姓在那里击鼓告状,他们状告神策军渝州辖区的从七品上翊麾校尉金彪,状告他滥用职权,巧取豪夺,导致较场口惨案发生,亲人死于非命。
      不少关心此案的人也在渝州府衙门口观望,他们在那里小声嘀嘀咕咕,对惨案一知半解的人添油加醋,摆起了龙门阵,现在看见有人击鼓告状更是必看不走。
      听闻鼓声,刺史李政放下正在整理的案卷,升堂接状审案,传唤击鼓告状的当事人和随同者,仔细聆听后派出狄秋捕头带领衙役,将昨晚连夜传唤的金彪、崇山等人带上堂,马上派温孚江铺头带领衙役传唤陈记绳索店的老板陈俊生及伙计,木货街的里正潘亮,传唤随金彪采办军需品的兵士等目击证人,让他们速速到渝州府衙门。
      听说刺史李政审理较场口案件,死伤者的亲戚朋友闻讯赶来,站在渝州府衙门口,他们聚集那里倾听案情,想为死伤者讨个说法。
      当当当,随着鸣锣开道声,巡察御史韦巨源带着神策军官兵来到渝州府衙门落轿。得到衙役禀告,正在审理案情的李政急忙暂停审案,亲自到门口迎接御史,一番寒暄之后,李政恭迎韦巨源进入公堂。
      “堂下何人?所审何案?”踏进渝州府公堂的韦巨源看见金彪等人,他边走边询问李政。
      “某受理百姓状纸,正在审理较场口案件,他们均是原告、被告。”李政禀告。
      来到公案桌前,李政恭请韦巨源在公案桌后坐下,他在公案桌侧旁新添公案桌。御史韦巨源在当今陛下不出三服的堂弟李政面前,假意谦虚一番,然后落座,随后李政在侧旁公案桌落座。
      “较场口事件调查如何?”御史韦巨源落座后急忙向刺史李政询问。
      “禀告韦御史,案件已经明朗,起因是神策军金彪图谋勒索陈记绳索店的镇店之宝冰蚕丝绳……。”刺史李政将审案的情况一一向巡察御史韦巨源据实汇报。
      韦巨源听后知道李政已经知道事件真相,可必须把事件真相掩盖!他打着官腔道:“是这样吗?!某怎么得到的情况与你汇报不同!”
      “情况与事实不符?!这些材料是事件发生后,某亲自与司法参军事王益民一起去现场,调查的证人证词。”李政将调查当事人和目击证者的证词材料拿出来,以佐证自己的调查并非虚报不实。
      听了李政的回答,御史韦巨源遮掩地问道:“当事人可在?”
      “就在堂下。”
      “堂下当事人,自报姓名、身份。”
      随着巡察御史韦巨源的询问,堂下的神策军金彪、渝州街吏崇山等人一一自报姓名、身份。
      “陈记绳索店老板陈俊生、伙计可在?木货街里正潘亮可在?昨日随金彪采办军需品的兵士可在?”胸有成竹的韦巨源发话。
      “昨日已经询问过陈俊生老板、伙计,潘亮里正了,给你看的材料里面就是他们的证词。刚才已经派衙役去传唤证人。”
      “事关重大,你将所有证人传唤公堂,某要一一询问,理清事件真相。”韦巨源盯视着李政说道。
      此时传唤证人的衙役,已经将一干证人带到公堂,他们一一跪下。
      “陈俊生,快将你店发生的事情经过如实说来。”巡察御史韦巨源将惊堂木一拍说道。
      跪在公堂正中的陈俊生脸色苍白,浑身哆嗦,低头不语。
      “陈俊生,是不是神策军的金彪校尉去你店采购军需物品,他发现店里有朝廷钦犯,然后缉拿朝廷钦犯!”韦巨源将他们事先商量好的说辞一一点拨。
      面对韦巨源灼灼逼人的盘问,不想眛良心的陈俊生沉默不语。
      “大胆刁民,难道你要包庇朝廷钦犯,?还不将钦犯抢劫店铺的经过说出!”韦巨源再一次点拨陈俊生。
      秦松看见陈俊生不按照自己教的案情经过叙述,急得他抓耳挠腮,脸色苍白,害怕被惩罚的他偷眼观看圣女苗青云。
      混迹人群中的圣女金邀月弹石点穴,她暗暗向陈俊生穴位射出一粒小石子,刺激陈俊生大脑,激发潜伏体内眩晕丸药效,让他复述昨晚背诵的供词,可陈俊生不受控制,还是沉默不语。看来昨晚秦松给陈俊生的洗脑未见成效,看着陈俊生如此不听使唤,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中又不能有所动作,不知就里的金邀月狠狠地暼了一眼人群中的秦松。
      圣女苗青云看见事态有变,她看了一眼金邀月,惧怕金邀月去教主面前汇报的她,现在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苗青云顾不得追查秦松,她灵机一动,想出高招。
      奇怪?为什么陈老板不说话?刺史大人和御史大人述说的案情不一样?到底谁说的是事实真相?!衙门口围观者疑虑重重,面带问号。
      “那天潘里正调查,陈老板陈述店内发生的情况和现在御史所说情况不一样!”关心陈俊生的左邻右舍也来此观看审案,感觉事态不对而窃窃私语。
      混杂在人群中的红衣教众大声说道:“陈俊生是恶人谷的卧底,他与朝廷钦犯接头时被神策军金彪校尉发现,才有较场口事件发生。”在苗青云的布置下,红衣教众又一次串改陈记绳索店陈俊生老板的身份,成为了朝廷清查的恶人谷卧底。
      “是谁胡说八道?陈俊生在木货街住了几十年,我们街坊邻居证明,他不是恶人谷卧底,你才是恶人谷卧底!”人群中陈俊生的亲朋好友,街坊邻居替他申辩。
      看见跪在大堂的陈俊生没有按照他们事先编排好的供词说话,而采取了闭口不言,着急的韦巨源猛然听见红衣教众提示,只好另想高招的他拿出令牌道:“接线人报告:陈俊生是恶人谷安插在渝州城的卧底!昨天就是他与朝廷钦犯在店内接头,被神策军的金彪校尉发现而放跑同伙,这才引发较场口事件,按照本朝刑律,现将陈俊生全家押解归案!”
      “韦御史,在下不是恶人谷卧底,在下冤枉!”陈俊生急忙申辩。
      “那你快快将昨天发生在你店内的事情复述一遍。”御史韦巨源看见胁迫有效,马上将令牌放回逼问道。
      陈俊生回想到昨晚逃跑回家,看见家中被翻得乱七八糟,父母妻儿失踪,正在寻找家人的他又被秦松抓住押回小屋,逼迫背诵按照红衣教瞎编的证词。凭良心而言,不能诬陷恩人,可家人又不知下落,为了自保,只好沉默不言。至今惦记家人下落的他,真是急得五内俱焚,左右为难。
      “禀告李刺史,陈记绳索店的伙计个个在店中死于非命。”奉命去陈记绳索店寻找事发当天目击证人的衙役回来说道。
      听见伙计在店中死于非命,跪着的陈俊生吓得瘫倒地上,脸色煞白的他知道家人凶多吉少。
      “韦御史,街坊邻居刚才作证,在下不是恶人谷奸细,在下的父母妻儿昨晚失踪,如今生死不明,恳请韦御史、李刺史,寻找在下亲人。”情急的陈俊生在公堂马上求救。
      “哼,你不是奸细,朝廷通缉之人怎么会去你店联系?既然陈俊生家人不知下落,那就粘贴公榜,各路口设置衙役,通缉他的家人。”心急的韦巨源说着又拿起令牌准备掷下。
      怎么?目击证人死于非命!看来这场会审韦巨源是有备而来,事先让金彪拘押崇山,继而目击证人被害而亡!现在又爆出陈俊生家人失踪,难道有人动手脚,带走陈俊生家人以此来胁迫陈俊生,掩盖事实真相,可事关重大,不能让韦巨源颠倒黑白,不能让这个阴谋得逞!一闪念的功夫,李政马上说道:“韦御史息怒,问问木货街里正潘亮,事发当天,他亲自去木货街调查情况,他应该知道案情经过。陈俊生是不是奸细,需要证据!店门一开,来者是客,鱼龙混杂也是有的,有买才有卖,不能因买卖关系而断然认定是奸细联络。陈俊生家人下落不明,是否有人想阻碍办案?!依据本朝刑律,不宜通缉陈俊生家人,寻找失踪的陈俊生家人,是当务之急。”
      听完李政的一席话,熟知刑律的韦巨源知道,依据本朝刑律,确实陈俊生家人不属于通缉范畴,不过红衣教已经先下手抓走陈俊生家人,这给案情的颠转提供了可行性,于是他暂停了抛掷令牌。
      “李刺史,替在下寻找失踪家人,在下感激不尽,昨夜在下被红衣教劫持,胁迫串改事实真相,在下不从。告示中朝廷钦犯标明身高不到五尺,画像为四方脸小眯眼的中年人;可被诬陷的这位客官身高足足近六尺,寿眉下一对大眼炯炯有神,这位客官可是发如银丝的六旬老者,明显与画像不符,与告示钦犯的体貌特征大相经纬的他,怎么会是朝廷缉拿的钦犯?!”陈俊生受到良心折磨,终于说出事实真相。
      此时聚集渝州府衙门口的人群鸦雀无声,他们全神贯注倾听审案。听到陈俊生的说辞,他们叽叽喳喳议论不已,一番议论后渝州府衙门口的人群如炸开锅般一片哗然,杂七杂八什么言论都有,知晓江湖事的消息灵通人士,被红衣教蒙蔽的民众,纷纷诧异红衣教怎么会用如此下三烂手段,胁迫陈俊生作此伪证。
      跪在公堂的潘亮偷偷看着审案的两人,看着身为皇亲国戚的李政、韦巨源,心中诸多顾虑,他知道韦皇后权倾朝野,她的堂弟韦巨源可是韦皇后的左膀右臂,得罪不起,可身为皇亲,当今陛下三服堂弟的李政,为官清廉,深得百姓爱戴。现在面对陈俊生据实供述案件发生时疑犯相貌特征,显然于朝廷通缉钦犯相貌不符。面对红衣教让自己串改的案情,明显冒犯本朝刑律,风险太大,按照假口供叙述,搞不好会获罪判死刑,到底该如何应答,才能两边都不得罪,处事滑头、心中没底的他决定一问三不知。
      “报告,在下当时没有在陈记绳索店,没有看见疑犯,什么也不知道。”装作毫不知情的潘亮只好战战兢兢托辞道。
      御史韦巨源看见陈俊生、潘亮均不肯按照事先编排好的供词,编造出在陈记绳索店出现朝廷通缉钦犯之事,好在陈俊生供词没有佐证、知情证人已死于店中,现在正好让金彪按事前商议好的说出事情经过,他马上说道:“金彪校尉,木货街陈记绳索店到底发生什么事情?需要你派兵追捕?你将事件发生经过说出来。”
      “韦御史,傍晚在下采办军需去木货街陈记绳索店,发现陈俊生正在与朝廷钦犯接头,于是下令士兵捉拿钦犯。”金彪灵机一动,顺着韦巨源话音,编造假话。
      “随同金彪校尉的兵士,你们看见的情况是这样吗?”韦巨源又问道。
      “是呀,正如金彪校尉所说,我们看见朝廷钦犯进了陈记绳索店,他看见我们来了,就跑了。”按照事先编好的假口供,神策军兵士睁眼说瞎话。
      韦巨源需要潘亮座实金彪之言,于是问道:“事实经过是这样吗?潘里正。”
      李政发觉韦巨源审理案情,明显有串供嫌疑,他提醒潘亮道:“潘里正,昨天你呈交来的《关于木货街事件的调查报告》,你和被调查人员及目击者均按手印的《笔录》,都是怎么回事情?”
      倾听案情的人群中有人咳,咳两声打破了衙门口的寂静,将潘亮的视线引向凤仙,看见凤仙那娇嗔的眼神,那哀怨的神态,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况且自己已是红衣教一员,服食了金蟾丸,还需要抑蟾丹解毒,有红衣教做主,还怕什么,一切按照红衣教说辞!鬼迷心窍的潘亮把心一横说道:“启禀韦御史,事实经过如神策军金彪校尉所言,昨天呈交来的《关于木货街事件的调查报告》,被调查人按手印的《笔录》,都是假的。”
      “本朝刑律,呈堂供证说假话者该当何罪?!你应该清楚。”刺史李政诘问。
      “威…武…”随着李刺史的话语落音,肃立公堂两边的衙役发出低沉的,代表衙门庄严、权威的呐喊。
      潘亮听见刺史诘问而张口结舌,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见势不妙,人群中的苗青云暗暗向潘□□位射出一粒小石子,受控于她的潘亮立即作起了伪证。
      眼睛发直的潘亮张口说道:“昨日酉时,神策军金彪校尉,采办军需去木货街陈记绳索店,他发现店里有朝廷钦犯,于是下令士兵捉拿钦犯,这是事实,可李刺史却教在下撒谎,在下为了讨得李刺史欢心,于是按照李刺史吩咐作了假供,本想搪塞审案,可不曾想李刺史出尔反尔,要治在下作假之罪,杀在下灭口,韦御史可要为在下作主。”
      “事实真相不是这样,《笔录》是真的,我们就是签字画押的证人。”店铺与陈记绳索店为邻的渝州土特产店老板龚申在衙门外向众人说道。
      “奇哉怪哉,现在是追究较场口惨案的责任者,怎么就在缉拿朝廷钦犯上来回转?”
      “我二娘昨天在较场口吃了红衣教发的药丸,今天早晨起来就神智恍惚,唠唠叨叨,说什么信奉红衣教,敬奉阿萨辛教主,服从阿萨辛教主!唉,真搞不明白红衣教……。”说者摇摇头道
      观看公堂审案的民众在思考中提出自己的种种疑问。
      “进绳索店的疑犯我见过,确实如陈老板所言,与告示所公布通缉犯不符。”
      “咦…嗷,好一个缉拿钦犯?!怎么?惨案制造者反而成为有功之人?!”看见如此怪事,混迹在衙门口的人群中,曾经看见惨案发生经过却不敢作证的目击者交头接耳。
      刺史李政观看跪在公堂的几个当事者,他看见洋洋得意的金彪校尉,看见黯然神伤的陈俊生,看见怒目圆睁的崇山街吏,看见眼睛发直的潘亮,看见事件制造者和当事人被颠倒的情况而惊愕。
      在衙门口观看审案的林志豪,忍无可忍地说道:“潘里正,昨天你去木货街调查,我们在场,你不要血口喷人,诬陷李刺史!”
      “在下的商铺就在陈记绳索店旁边,我亲眼目睹神策军金彪索要陈记绳索店的镇店之宝冰蚕丝绳。”在衙门口观看审案的渝州土特产店老板龚申也站出来证明事发经过。
      “购买冰蚕丝绳的是一个身高近6尺的老者,与城门口张贴的朝廷钦犯画像大相径庭。”在店门口看见冰蚕丝绳买卖的渝州土特产店铺伙计也证明道。
      “我亲眼所见,金彪校尉强抢客官买下的冰蚕丝绳,客官不从,神策军就诬陷客官是朝廷钦犯,以追捕为由封锁较场口,致使发生较场口惨案,死伤人无数。”忍无可忍的渝州土特产店老板龚申,不顾自身安危,道出了事件真相。
      “龚申造谣惑众,他又没有亲眼看见较场口发生的情况,他是恶人谷奸细。”凤仙蛊惑道。
      “刺史李政对朝廷心怀不满,指使街吏崇山制造较场口事件!”秦松煽动道。
      “你看,潘里正被李刺史胁迫说假话,作伪证。”一个混迹人群的红衣教徒说道。
      “在较场口乘凉的众人都看见是金彪校尉先带士兵封锁较场口大门。”刘大爷说出事实真相。
      人多嘴杂,众口不一,在红衣教的煽动下,渝州府衙门口人群一分为二,分成了两派,他们之间为谁应该承担较场口惨案的责任而辩论,许多不明真相的人听着他们的辩论,似是而非地参加进了自己认为对的一方。
      “我亲眼看见崇山街吏带着他的衙役站在较场口出口,就是他制造了惨案!”凤仙面不改色继续说着假话。
      “不对,是金彪校尉先带士兵封锁较场口,才有后面的崇山街吏在较场口维持治安,疏散人群,我当时就在较场口出口附近。”郑巧说道。
      “不对,金彪校尉只是去较场口捉拿朝廷钦犯,较场口出口是崇山街吏封锁,他就想挑起事端好嫁祸神策军。”秦松反驳。
      “李刺史是好官,你们诬陷李刺史居心叵测。”
      “李刺史仗着自己是皇亲的特殊身份,在渝州搞独立王国,渝州大小官吏被他收买。”
      “韦御史铁面无私,不惧权贵,敢把皇亲李政拉下马。”
      更有红衣教众在一旁煽风点火,也有知道事实真相不服而反驳的民众,孰是孰非,一时之间辩论不休。渝州府衙门口一片混乱,人群中七嘴八舌,开始唇枪舌战,为谁是谁非争得面红耳赤。
      随着红衣教众鼓噪、煽动、动员,越来越多的红衣教徒、信徒,在渝州城衙门口聚集,藏身于教众之中的苗青云,不断地给秦松、凤仙等红衣教骨干传达指令,让红衣教骨干挑拨起民众的对立,春部众多的教众带领渝州城新发展的教徒,慢慢占据了渝州府衙门口,人多势众的他们颠倒黑白,散布指鹿为马的谎言,蒙骗民众。
      紧接着,他们数人围住一知情人进行诡辩,以声势压倒知情人声音,一时之间,甚嚣尘上的谎言,通通诡辩成为事实,无中生有的说词成为了主流证据。
      韦巨源看见衙门口一片混乱,两派之间互相围攻,谁也顾不得公堂审案,正好是一个机会,于是他将惊堂木一拍,说道:“大胆李政,竟敢包庇朝廷钦犯,营私舞弊,纵容捕快、衙役伤害百姓,捕快还不快快将李政拿下!”说着韦巨源掷下令牌。
      公堂捕快站立原地,视而不见掷下的令牌。
      “衙役们,将罪臣李政拘捕!”
      公堂两边站立的衙役听而不闻拘捕命令,他们继续呆立不动。
      “你,你你你,你们反了!竟然不执行朝廷指派来的巡察御史命令。”韦巨源指着公案下的捕快、衙役说道。

  • 作者有话要说:  倾听案情的人群中有人咳,咳两声打破了衙门口的寂静,将潘亮的视线引向凤仙,看见凤仙那娇嗔的眼神,那哀怨的神态,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况且自己已是红衣教一员,服食了金蟾丸,还需要抑蟾丹解毒,有红衣教做主,还怕什么,一切按照红衣教说辞!鬼迷心窍的潘亮把心一横说道:“启禀韦御史,事实经过如神策军金彪校尉所言,昨天呈交来的《关于木货街事件的调查报告》,被调查人按手印的《笔录》,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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