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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前任留下的蛛丝马迹 ...

  •   牧久渊从回到房间里觉得就不太得劲,并不单纯是因为这次中秋没有接收到光忠麻麻的投喂(这其实很重要),更因为这次联系时所接收到的信息。
      为什么程颖突然想来见自己?

      为什么蔚莱阻止了她?
      明明知道程颖和自己的关系比较好,让她们见一面,由她来劝说不是更好?

      还有蔚莱的态度,显然是不想让自己回去。
      宁愿把她的份留下都不愿意让她回去吃。

      而且这次没有看到薄荷……

      牧久渊坐在房间里细细想着,尽管她没有薄荷多智近妖,但从这些细节里依然可以看出许多不对劲的地方。
      这足以让她又开始胡思乱想,开始阴谋论。
      并不是组里人对她的阴谋,而是别人对Makers的阴谋。在早些时候是有这样的对手,百般算尽,自己还死在他们前面,却终是将他们狠狠坑了一把,要不是薄荷反应的快,估计一群人死的死伤的伤,根本凑不齐现在的Makers。

      是不是组里的人遇到了什么事?有没有什么危险?她不在有没有什么关系?
      一时之间牧久渊的脑内根本停不下来,想的全是些不好的东西。为了强迫自己停下来,她把自己整个人埋在了床上。

      不行啊,再这样下去,可能就要忍不住直接冲回去了啊。
      怎么能让那些伙伴出事呢。

      但是他们传递过来的信息是不要回去。
      不要自己回去啊……

      被子上有些阳光的味道,但是没有熟悉的气息。牧久渊侧着头,错开来看着房间里。

      啊啊入目全是熟悉的细节,根本没有办法不去想组里的那些事!
      牧久渊又翻腾着坐了起来,整个人都不太好,静不下来还毛毛燥燥的。
      ヽ(#`Д)ノ
      #给她一个理由,她能引炸整个本丸#
      算了,来做些什么分散注意力吧。牧久渊心累无比的看向了那满满一面墙的资料,除了那些辣眼睛的文件,应该还有有用的东西吧……
      *****
      中午时分,出阵结束。
      “审神者说,一切照旧?”本丸议事大厅,所有能出席的和出阵结束的刀剑男士都聚集在此,听到三日月宣布审神者上任来的第一个命令,脸色有些微妙。
      “是的,一切。”烛台切在一旁证实了三日月所言为真。

      “那,那……一期哥……”五虎退抬头看着身边的哥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抱着小老虎满脸写着不愿意。
      栗田口家的短刀们都担忧的看向他们的大哥,不愿意他去,也不敢求情。

      一期一振安抚着朝弟弟们笑了笑,摸了摸五虎退的头:“没事的……骨喰和鲶尾还没有醒,我早晚要去求审神者。”
      听到那两兄弟被审神者出手收拾了一次到现在还没醒,又有刀剑脸色一变。

      “手入室也没用吗?”石切丸问着,往日端正的神刀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宽大的神官服看不出有哪里不妥,只是面色苍白虚弱,看起来需要手入的样子。
      一期一振摇了摇头,蜜色的眼里写满了对弟弟的担忧,还有一丝情绪里带着说不清的复杂。

      “我去求她。”角落里的鹤丸突然出声,“是我的判断失误……也死不了不是么。”
      “这不是我们任何人的错,审神者确实没有攻击力,也不像是会有自保能力的人。”药研分析着,“她没有动手,出手的是那条骨鱼。”
      “我们需要的,只是……”
      “药研!”一期一振看着药研严肃的喝止了他的发言,“我不准。”

      我不准你对审神者出手,不准你受伤。
      骨喰和鲶尾还没有醒,我不能再让你们出事了。
      我怎样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你们。
      拜托了,请保护好自己。

      药研望着大哥隐带恳求意味的表情,没有接着说下去,低下了头掩盖住自己的表情,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
      乱伸手轻轻拍了拍药研,精致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鹤丸殿,谢谢你的好意。”一期一振谢绝了鹤丸国永的提议,垂着眼帘看不清情绪。

      三日月宗近除了一开始传达了审神者的命令,就没再说话。静静捧着茶杯,从热茶捧到冷,一口没喝。笑意浅浅的盈在眼底,却漠然的看着整个议厅。
      啊呀审神者大人这是要避免和付丧神们的接触么。
      这样可不行呀,这样下去怎么能得到预期的成果呢。

      三日月端起杯呷了一口冷茶,入口涩然而味苦,咽下喉去丝毫没有暖茶来的甘香。但齿颊间满是泠然的涩香,味道却也别有一种风味。
      这可不行呀……

      “到时间吃午饭了,不然要赶不上下午的出阵。”烛台切开口发出了结束的提议。
      一室的刀剑男士先后走出了议厅,往饭厅去。

      “一期一振,”三日月喊住了走在短刀后面的青年付丧神,走至身边与他并肩而行。
      三日月微微低头侧向一期一振耳边对他说了些什么,一期一振侧耳听着,然后认真的点了点头。两人相视一笑,都带着清清浅浅的暖意与温柔,两个容姿上乘的付丧神走在一起的样子分外和谐,在一个相视浅笑里达成了某种共识。
      *****
      牧久渊一直在翻看之前的资料,从中找到了一些书信,还有一本刀帐。
      书信只有两三封,寄信人是琥珀家族的地址,内容不多,大致说的是一些日常的小事情。

      一般来说这些是家书吧,能有什么东西可看呢。
      拆开信件来,里面讲的也就是些日常问候,听口气像是家人之间的谈话。牧久渊大致扫了几眼,就准备放下。

      『最近一切都正常,得知你过得很好我很欣慰……』
      『……那些孩子稍微有些调皮呢……』
      『……我把他们照顾的很好,请放心……』
      『速回』

      牧久渊看到最近时间的一封信只有两个字,标正楷体。

      嗯?不是因为暗黑本丸控制不住了回家避难,而是被家里叫回去的吗。
      牧久渊又拿起之前的两封信细细看着。
      她可没看出来琥珀家里像是有什么大事的样子,还急成这样连个原因都不写就催人回去。
      唔也有可能是什么不能写下来的原因。

      『那些孩子』是什么人呢?之前她以为是分家送来主家教养的孩子,现在怎么看怎么不对。
      分家的孩子为什么要刻意在信里提起呢,如果不是,那他们是什么人?

      还有『过得很好』……听起来也怪怪的。确实本丸条件什么的都不错,而且就某·些·方·面来说那小子也确实过得很滋润。
      她可没忘刚来本丸的时候看到的样子,乌烟瘴气,死相横生。那可不是『过得好』的样子啊……一个灵巫的后人不可能看不出这里有多危险。
      本丸日渐严重的业气会把那个小子活活拖死,越滚越大的怨和负面气息会蚕食他身上的灵气,灵力什么的也会日渐被沾染,最终堕落成行尸走肉。

      牧久渊越想越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想找到其他的信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却想起整个房间都被她重新装过,在整理的时候除了那些辣眼睛的道具之外,并没有发现什么信件。
      又仔细的找了一遍那些资料,再没有什么新的收获,反而把房间弄得一团糟。
      啧,毁掉了么……

      牧久渊想起自己还翻到了一本刀帐。
      翻着刀帐,却想起这里面的刀剑她都不认识,只除了几个她有点印象。
      三日月宗近,鹤丸国永,骨喰藤四郎,鲶尾藤四郎,江雪左文字,还有一个烛台切光忠。
      嗯?有一个和光忠麻麻名字一样的。
      牧久渊详细的看了烛台切光忠的资料,因为名字多留意了几分这个付丧神。
      看着这上面的每一个刀剑男士,还有精美详细的人物绘画。牧久渊在短时间内记了个七七八八,抄起刀帐下了楼。

      此时已是夜幕将至,所有的刀剑应该都在本丸里,短刀只负责夜战,这时候也不会选择出阵吧。
      “狐之助!”
      “是的!审神者大人~”狐之助不知道从哪里“彭”的一声蹦了出来,降落地点本来是牧久渊的大腿,但因为她疾步在走,只得落到了地上。
      “去通知本丸所有的人,到一楼大厅集合。”牧久渊大步走着,行动间带起一阵风,衣角翻飞。
      “有出阵远征的就先回来,内番也都放下。所·有·人,一个都不许少!”
      “遵命!审神者大人~”狐之助看这样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也不多说什么,领了命令就小跑走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看样子审神者打起精神来了呢。

      牧久渊一路大步走着,却没有去大厅,而是先去向了本丸的仓库。
      如果是她猜想的那样,那么仓库里应该没有那些东西……

      “哐当”一声,整个仓库的门被粗暴打开,昭示了来人有多么心急。许久不曾开启过的仓库随后掀起一阵厚重的扬尘,然后仓库内部卷起一阵凌厉的风,吹散浮灰尘雾露出暗无天日的仓库内部。
      牧久渊身边盘着召唤出来的骨鱼,她抬起手来,骨鱼便自发的垂下雪白的头骨好让她的手落在头上,同时停了招风的能力,安静的盘游在牧久渊身边。

      果然……
      牧久渊待尘雾散去,看到仓库里放置刀剑的刀位上空空如也,只有厚厚的积灰。
      她可不信至今为止那小子一把刀都没碎过,就算在本丸里不能把他们折腾出事,但那样状态下的付丧神出阵时碎刀的可能性绝对不会小。
      那么碎刀的碎片呢?
      不放在仓库里难不成还埋起来了么,搞个土葬?别开玩笑了。
      而且这个仓库的开启只能用审神者的灵力,连钥匙都没有,不像隔壁放着玉钢冷却材一类的物资的仓库,这个仓库刀剑是进不来的,能进来的都是碎刀。

      牧久渊仔细查看过了仓库,转身回到一楼的正厅。狐之助蹲在门口看样子是在等她,正准备奔过来扑大腿的时候,一期一振先它一步走到了牧久渊面前。
      “审神者大人,本丸刀剑都到齐了,听候您的吩咐。”一期一振扶着身侧的刀,恭敬的迎着牧久渊往大厅走去。

      牧久渊看了他一眼,认出来是那把栗田口派的太刀,没说什么,顺着他的引导走进房间,大致扫了一眼,就知道人数不对。而且很明显的短刀们都不在,全是成年男子外貌的付丧神。
      “不够,不是所有人都在。还有的人呢?”
      “骨喰和鲶尾还没有醒,恐怕不能来此集合。”
      “那也不够,还有。”
      “还有的……”

      牧久渊一个一个看着这些刀剑男士,对着大致记忆,偶尔停下来看一眼手里的刀帐,正在找着不在的刀剑,一边还听着一期一振的汇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热心了起来,但总归也翻不起什么浪,先用着也不错,总是比狐之助要熟悉本丸一些。

      正听着呢,一期一振忽然吞吐了起来,半天说不出还有的刀剑去了哪里。
      “还有的呢?”牧久渊看着一期一振的眼睛,施加压力的同时可以看出他是否有撒谎。这些技能是在不日城的时候和蔚莱学的。

      “审神者大人,还有的刀剑……”烛台切想要替一期一振回答。幼年组是兄长组的人拦着没敢让来,而还有的那些刀剑的去向实在是……不好说出口。
      “闭嘴,我没有问你。我在问话的时候不许插话。”牧久渊喝止了烛台切,却一瞬不瞬的看着一期一振,无形间给了他很大压力。
      “嘛~一期说不定是太紧张骨喰和鲶尾了,审神者大人可不要生气啊。”三日月仿佛没听见她说的不要插话,依旧笑嘻嘻的插嘴说,“毕竟兄弟俩都还没有醒过来啊,作为兄长可是很担心的啊。”

      这个三日月宗近,真讨厌。
      牧久渊看着这把据说是天下五剑之一的五花太刀,有一瞬间是真的动了杀意,想要动手的。
      怎么那么事儿。
      而那一瞬间,三日月明显收了些笑意,差点没能绷住那张笑脸。

      “哦呀,那真是对不起我作为没有兄弟的人还真是不能理解这种情绪。不过像这种会对主上拔刀相向的刀剑要来做什么呢,他敢动手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为了我的安全还不如就此碎掉好了。不是说刀剑是忠诚的代表么,这种叛上的东西我根本不需要。”
      “怎么那次动手的事我不再提起,你们还觉得是我好欺负是么。”她觉得自己的意思表达的很明显了,就是看不起他们觉得他们翻不起什么风浪,这给点颜色还上脸了。

      “现在是想让我出手救他们么?”牧久渊满是恶意的看着一期一振,就差脸上写着“来求我呀”。

      然后在一期一振面露恳求的下一秒开口道:“我是不会出手的。不过你可以把他们扔出去,这样就不用亲眼看着他们碎掉了。”

      转身扫视了众多表情不一的刀剑们,尤其在鹤丸国永的脸上多停了一会,将所有人的脸色收之眼底,她笑的格外灿烂:“不知道你们哪来的想法认为我好说话或者说我看起来很容易拿捏。”

      “想想清楚,这里是什么样的地方你们都比我明白。”
      “能接手这样一个地方的我,又怎么会弱到哪里去?”
      牧久渊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在场眼神明显不太对的几位,一看就是不怎么欢迎她的那种,最终却将视线停在了一开始就没对她露出敌意的三日月身上。

      “那我现在明确说明我可不是一个多好的人。”
      “都小心一点不要被我找到机会丢去刀解池,我可不在乎你们是什么稀有刀剑。”
      “都是可以随时碎掉再锻的东西,谁给你们的胆子。”

      牧久渊微微抬起下巴,露出一个有些傲慢的神色:“那些没有来的刀剑就永远都不用来了,如果还活着就丢去刀解,”斜眼看了眼一期一振:“半死不活就丢出本丸。没得脏了我的地儿。”
      说着转身就要走,连把他们召起来干什么都没说。

      “话都说到这了就不要让我在本丸里看到那些刀剑哦,我想你们不希望看到我亲自动手的。”
      临着转身还很认真的对着欲言又止的一期一振说:“想来前任的那小子也没少碎刀吧?我以为你应该习惯了,如果没有的话就从现在开始习惯吧。”
      “像这样所谓的保护是没用的,如果把他们叫过来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不是么?”(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前任留下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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