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未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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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鸢尾疑惑却没有惊惧。
韩蔚没有说话，他可以她什么都不知道，安心的生活，但他觉得她所需要的不仅是责任，所以他不想说什么相信我之类的话。
“有些事不是应该由你知道或者去承受的。”韩蔚这样说，心里也隐隐期望她的回答。
“从我所经历的，看到的，我还需要做出选择吗。”鸢尾微笑。自从她来到韩蔚身边，与他纠缠在一起，有些事就无法避免，独善其身了。
“不后悔。”他用了肯定的语气，庆幸这个姑娘的话语中没有埋怨和顾虑。浅浅的勾起嘴角，漾着的笑意清浅柔和，在这一方世界里，时光都静了。
“这是苗疆培养的毒虫。”
“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韩蔚看到她眼中的情绪，知道她也有了猜测，有一种骄傲与欣慰的感觉混合从心中升起。
······
睁开眼，她身处于一间囚牢。
四周都是黑漆漆的，连窗子都没有，只在一边凿了几个透气的空。她也看不见其他东西，连声音都没有，狭窄的空间里只剩自己浅浅的呼吸声，寂寞、压抑。
如果是普通人在这种情况下待几天，估计会崩溃，但鸢尾习惯了。她曾二十多年蜷缩在那个毫无人气的地方，只是被迫重温这种感觉，真的··令人愤怒啊。
第一天，鸢尾质问韩蔚的去向和他们的目的，晚上因饥饿疲累睡下。
第二天，她跟他们虚以委蛇谈着条件，询问商量却无人应答。
第三天，她有些虚弱，无力争说，只能静静等待，压抑不安。
第四天，她恐惧安静，自己与自己对话，悉悉索索的自问自答让她放心不少。
第五天，她出离愤怒，好像把所有的生命都用来呐喊，徒劳无用。
第六天，她学乖了，好似放弃，不走不动，在黑暗中凝固。
就这样六天天之后，无食无水，却刚好卡再失控的边缘。
她呆滞的被人拉起，像是个提线木偶娃娃，任由那些人将她带出屋子，不悲不喜，只在开始接触光线的一瞬，眼睛因为生理反应不适的眨了一下。
然后从一些人手中到另一些人手中，像行尸走肉一般。
她做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就让那些颇具异国风情五官深邃的侍女扒下她脏乱的衣裙，粗暴用力的洗净她的身体，处理好那些因他们动作过大而又撕裂开的伤痕，像是装扮一尊毫无人性的雕塑，一层一层披上了崭新的衣裳。
但华美雍容的衣服就像套在她身上一样，根本撑不起来。鸢尾在囚牢里遭受的所造成的纤弱病态的身形暴露于衣服之下，像是讽刺。
鸢尾睁着无机质的黑眸，反射不出一丝光彩，被人带到了一座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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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蔚正和鸢尾说着话，打算研究一下这些毒虫就离开时，一转身就感觉到有人过来，一偏头，剑气划过，煽动了他垂在两侧的发丝，似有破空之响。
他还没提醒身后的人，就因为被吸引了注意力没来的及躲过真正的后招，被人一个手刀，敲在后脑。
只是在昏迷前，手指略微动了动。
······
“怎么样？世子还没有考虑好么。”
“不如这样，你先和那位姑娘聊聊如何？”
说完，也没等他回应，韩蔚对面的瘦小男子就自顾自的招了招手，朝一边立侍于身侧的奴仆说了一声。
临走之前，他的余光瞥见韩蔚好像不能自已的站起来，又压抑着自己坐下去，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连带着桌子上的茶具都颤了一下。
瘦小男子收回目光，正好对上形容憔悴走进屋来的鸢尾，不动声色的勾勒出一抹讽刺的笑意。韩世子真是好演技呢。
他走出门的时候恰好看到了被侍女拥簇着走进来的鸢尾，用估量商品的眼光看了一眼，又无甚在意的走了过去。
直至来到他自己的屋子，在桌子上轻叩两下，一个矮小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如果鸢尾看到一定会大吃一惊。
“事情怎么样了？”
“发现了他们的痕迹，也露出了应该有的破绽。”黑影的声音与他的面容完全不符，粗糙而沙哑。
“他以为这样小心得表现出自己的在意，我就会相信？呵，依照他这么多年都没被皇帝忌惮，会使没脑子的吗？没想到有名的神医也会用女人来吸引注意力。不过我们到可以加把火，留个底牌总是没错的。”
“那京城那边？”
“那个蠢货？！”他的语气变得不屑，“如果不是还需要他手中的兵力···现在就将他们俩留段时间再让人救出去吧，降低他的警惕，记得找个好点的理由。”
“是！”黑影显得很是恭敬，低眉顺眼。
“我们苗疆一定会成为最大的赢家！”他说着，不知给谁听。尾音在又只余他一人的阴暗房间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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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蔚屏退了下人，看着她。虽然他知道仍是有不少人盯着，可还是忍不住，像是心被揪疼了一下，将她拥入怀中。
鸢尾还是一片平静，像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过了一段时间，感受到现在自己所依靠的温度，颤抖了一下，伸出的手缩了一下，又试探着去触碰，最后才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袖。
他看到埋在他怀里的姑娘浑身都在颤抖，像是一只悲鸣的小兽，迷茫无助，慌乱恐惧。抓住他衣襟的手指关节都因用力而发白，却没有一点声音，在极端的后怕里谨慎的流着自己的泪，不愿示弱也不愿别人看到自己的伤悲。
他伸出手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背，这会让那些暗处的人放松对这个姑娘的警惕，但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仅仅是为了保护与责任，他得承认，她令他尊重又怜惜，这种感觉与之前出于责任的包容以及那些陪伴产生的习惯，或者对于她受了伤还能坚持的赞赏不同。
这是在精神上受到打击后的完整和骄傲，她让他心动，不是感官而是心灵。
渐渐地，他感觉到怀里的起伏停止，鸢尾的眼闭起，眼睑微红尤带泪痕，双唇却仍然倔强地紧闭，因为神经长时间的紧绷，一旦松懈立刻就昏睡了过去。
他低低叹了口气。眼里的光柔和的不可思议。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未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