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056 盛木祭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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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盛木祭下
花子和月光疾风回到队伍里继续排队。因为这场闹剧，排在后面的人走了不少，围观群众很快散去。永诗和止水拒绝了花子请客的邀请，坚持回到队尾排在三角眼和光头后面。
“我觉得有必要一直盯着他们回去复命。”永诗非常不放心地说，手里无意识地扇动团扇。
止水思索了一下，无所谓道：“那就跟着吧。”
其实刚才的幻术已经足够保证他们不乱来，不过解释太详细永诗也听不懂，正好无事可做，跟在后面以防万一也不错。
正如止水所料，两个大汉接下来的行为举止都中规中矩起来，尽管三角眼看起来不时有些暴躁的情绪，被人擦肩碰到都会露出青筋狰狞的表情，但总在动手之前忽然神情恍惚起来，随即就像忘了刚才发生什么一样，茫然地继续前进。
永诗看得啧啧称奇。写轮眼的幻术果然了得，难怪葬礼那天连她都差点中招。如果不是在猎人世界习得的念能力刚好是更为精深的意念性质，恐怕自己也会吃大亏。
“你能控制他们多久？”永诗问道。
“大概到离开木叶为止。”止水说。
“……这么久！”永诗吃了一惊，“实在有点逆天，对战的时候岂不是可以直接控制敌人死亡？”
止水被她的异想天开逗笑了。
“哪里有那么美的事。幻术说到底也是忍术的一种，能达到什么效果会依据敌人的实力而定。如果无法压制对方的力量，幻术不但会失败，还可能被反噬。尤其是涉及到写轮眼的高级幻术对决，一个不甚就可能陷入幻境深渊再也出不来。”
“那两个人只不过是没有查克拉的普通人。幻术才能尽情发挥效用。遇上强者，能成功催眠一瞬间就是胜利了。”
这样一来确实合理了许多。
如果幻术能自由操控所有人的意志，那任何强者都可以被驱使成为幻术的傀儡，宇智波一族完全可以凭借写轮眼掌控世界。
然而这个中二家族经历了一代又一代天才强者的不懈努力，仍然没能完成这个伟大的目标，足以证明幻术的局限性。
等了许久，队伍终于轮到光头和三角眼了。因为知道他们会买掉所有的章鱼烧存货，永诗特意劝告过还要排在他们后面的人放弃，两人之后队伍里已经没几个人了。除了极个别不信邪和怀抱一丝希望的顽固派，大部分都选择继续寻找其他美食。
两个大汉果然买下了摊位剩余的烧烤，为了赶时间，他们留下派送地址就赶去下一家排队了。这次为了提高效率，他们兵分两路，光头排大阪烧，三角眼排烤鱿鱼。
“怎么办？”止水问。
正好两个人，他们也可以兵分两路，可是把时间浪费在排队上，最后还什么都买不到，显得有点蠢。
“……在附近找个地方看着他们？”永诗犹豫地说。
她并不介意傻排队等人，不过拖上止水一起就有点做不出来了。毕竟对方是正常人类，要吃要喝要休息。
果不其然，止水提议道：“我们可以在附近买点吃的，到那棵树上一边吃一边等。”
永诗看了眼路边那棵大树，粗大的主干上枝叶繁茂，坐在上面还能乘凉。
“好啊。”如果没有那个吃的提议就更完美了。
他们随便选了一个队伍不长的关东煮，买了两份，提着小袋子来到树下。
“你拿一下。”止水把两份关东煮托付给她，微微弯下腰，打横抱起永诗，瞬间跳上一层楼高的树干，动作柔缓地把她放下。全程沉稳利落得连汤汁都没有太大晃动，安安稳稳地落在宽大的树干上，连姿势都不用调整。
“谢谢……”永诗有点懵圈地说，“其实我、我自己……能上来……”
“怎么能让穿着浴衣的女生自己爬树呢。”止水理所当然地温声道，“我是忍者，带个人不费事，自然责无旁贷。”
他拿过永诗手里的一份关东煮，靠着树干打开袋子品尝。
“味道还行，你不吃吗？”
他吃了一会儿，发现永诗还没动，问道。
永诗的目光在树底下排队的光头和三角眼身上流转：“他们看起来还要排很久，我们可以慢慢吃。”
她打开袋子，随手叉起一块油豆腐，咬下一小口，慢慢咀嚼。
止水只觉得她的吃相十分斯文，连带着树荫间的空气仿佛文静起来。咀嚼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变得收敛。
等他们慢条斯理地吃完，三角眼大汉终于包下了烤鱿鱼摊，另一边的光头大汉也快排到了大阪烧。他们的任务似乎已经完成，三角眼没有着急赶去下一家，而是直接站在大阪烧旁等待。不一会儿，他们完成了采购，虽然排在他们后面的人感觉被坑了，但好在没有人真的上来闹事。
永诗松了口气：“我们走吧。”止水又作势要抱，这回被她眼疾手快地挡住。
止水：“？”
永诗认真道：“我真的能自己来，不信你看。”她话音刚落，单手一撑，利落地跳下去。止水吓了一跳，却见她木屐先后落地，身体下蹲缓冲，稳稳地落在地面，还抬头冲他得意地招手。
止水微微失神，瞬身之术发动，转眼出现在她面前，伸手扶她起来。
“真是胡闹……”
止水想叮嘱几句，永诗不给机会，夺过他手里的垃圾袋。“我去把这个扔了。”踩着木屐小步跑开了。
止水只能无奈原地等她。
永诗扔完垃圾就冲到厕所里，熟练地抠挖喉咙，把刚刚吃进去的关东煮吐出来。最后干呕了几下，确定吐干净了，到洗手池漱口洗手。
一走出洗手间，就看到止水找过来，站在厕所门口等她。
“久等了，顺便去了趟厕所。”她抱歉道。
“没事。”止水摇摇头，目光锁定不远处的光头，“他们要走了，我们跟过去。”
两人隔着人群不远不近地吊在后面，最后大汉二人走进一家二层酒店。止水和她对视一眼：“进去吗？”
永诗果断点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什么都比吃恶食强。
不过事情和永诗想得有点不一样。实在是她一身宇智波族徽太招摇，一进店就吸引了大厅服务人员的集体关注。
“请问几位？”立马有人上前服务，“需要包间吗？”
“呃……包间要多少钱？”这是永诗的第一反应。
服务生说了一个数，永诗一下子清醒过来，沉声说：“不需要包间，就两个人。”
“好，两位这边请。”服务生把他们引向大堂，方向与两个大汉完全不同。永诗眼睁睁看着他们走上二楼，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挣的钱太少……
“至少没去入场费就要几千的酒吧。”止水知道了她的想法，好笑地安慰，“他们肯定去包间复命了，我们在这等也一样。还可以顺便吃个饭。”
……其实不这么顺便也是极好的。
时间临近傍晚，原本是酒店的高峰时期，只是今天的人们都在尽情享受盛木祭的热闹，早早就涌向了燃放烟花的地带，在河边铺上桌布，一边观赏烟火一边野餐。相比之下，在酒店吃晚饭显得有些多此一举，所以整个大堂也没有多少人。要不是高级酒店耗得起，一般餐馆饭店早就像吉田屋一样取消今天的晚餐营业，节约成本了。
服务人员闲来无事，凑在角落里窃窃私语，永诗耳力好，听得一清二楚。
“那边两个客人是宇智波一族吧？那个团扇家纹……”
“应该是。真难得，平时很少见他们呢。明明是第一大族。”
“对啊。忍者大人们也就算了，用了忍术咱们就跟傻子一样，见过也不知道。明明普通族人听说有很多，可平时几乎没见过，更别说认识了。”
“人家都有钱的很，只在自己地盘活动，哪看得上咱们普通人的东西？”
“也是，听说他们都有家族产业，不用打工就能轻松活到老。”
永诗微微侧目，她们直像做贼心虚一样噤声了。
“天，她看过来了！”“什么！”“不会是听到了吧？”“怎么办？”“闭嘴吧……”
永诗有点尴尬，手举到一半，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天地可鉴，她只是想问问有没有咖啡……
“怎么了？”止水关心道。
“不……没事……”永诗犹豫了一下，还是想听听她们更多的看法，关于宇智波一族的。
可惜一群人虚惊一场，后怕地换了话题。聊起二楼的贵客。
“今天可真神奇，来了这么多稀客。全都非富即贵。”
“我们店毕竟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高级场所，二楼的视野很好，还有清姬大人在，能一边欣赏美景一边听琴。不怪贵人喜欢来。”
“不过今天是盛木祭啊，火之国大名不该在火影大楼接受招待吗？怎么自己跑来我们这了。”
“不知道。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我更关心那位来木叶游历的富商，他长得比大名帅多了。”
“他们根本不是一个画风好吗……吉尔伽美什大人完全是理想型！”
“……咳！”永诗差点被汤水呛到。
吉、吉尔伽美什……？是她知道的那个吉尔伽美什吧？
止水给她拍背顺气，永诗艰难地道谢，心里奔过江河大浪。
闪闪竟然也在这里，就在二楼的包间……枉她一直以为他开始做正事了，结果还是成天享乐，挥霍钱财……
好容易缓过气，永诗还想再听服务生谈话，总觉得能得到更劲爆的消息。可惜很快值班经理出现，制止了她们的八卦，让她的期望落空了。
吃完一顿饭，也没有再见到两个大汉下楼，后来他们定的小吃也送到了，更确认了火之国大名就在店里，除了有点在意二楼的闪闪，剩下就没永诗什么事了。
天色渐晚，人群都渐渐向河岸边聚集，等待花火大会的开场，路上冷清了许多。普通人现在赶去河岸占座已经迟了，不过身为忍者的止水可以依靠身手登上高地观赏，所以他们出了酒店就慢悠悠地往河边晃，刚在厕所里又吐了一回的永诗实在不想走太快。
“不过再晚的话就没办法了，毕竟有不少忍者来观赏，那些树干和屋顶的位置也是有限的。”止水嘴上这么说，脚下也没有加快步伐。
不过永诗还是觉得自己有点拖累别人。
“止水君参加过很多次的样子，以前都是和谁一起呢？”
“小时候和父母，后来就是可爱的后辈……”止水温柔的笑容里有了一丝无奈，“不过今年他好像要照顾弟弟，我只能一个人了。好在有德川桑同病相伴。”
最后那句话是不是有点多余……
“……早就想问了，止水君说的后辈是鼬少爷吧？”
“咦，被看出来了。”
“……太明显了吧。你每次要的都是鼬少爷每天必买的三色丸子。”今天连有个弟弟的情报都说了，再猜不出来也太蠢了吧。
“哈哈……鼬那家伙果然是个甜食控啊。”止水笑得很开心，“你别看他成天冷着张脸，其实特别天真，还心软得不行，出任务很少对敌人下杀手。唔……跟你说这个有点煞风景呢，抱歉。”
永诗温柔地说：“没关系。止水君现在非常鲜活呢，我很喜欢。”
刚刚……是被告白了？！
止水忽然大脑一片空白，白皙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成番茄。心脏狂乱地跳起来。
“德、德川……”
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卡住了，一个音节都吐不出来。
永诗很喜欢止水提起鼬时的明亮神采，那就是她最欣赏的人类美之一。所以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话在正常人类交往中会造成多么大的冲击。
止水的失常让她有点困惑，不过她还是继续说道：“止水君本来可以和鼬少爷一起参加祭典吧，就算要照顾佐助少爷也一样……花火大会果然还是要和重要的人一起观赏啊。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已经满足了，非常感谢。接下来去找你重要的朋友吧，止水君。”
“不……不是……”止水下意识地否定，“不是这样的，和德川桑一起也很开心……”
“是吗，那太好了。”永诗温柔地笑了笑，冲他摆摆手，“明天见，止水君。扇子就送你啦。”
止水愣住，低头看到不知何时拿到手里的团扇，一时哑然。
再抬头，永诗已经消失在浅薄的夜色里。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056 盛木祭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