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星》（花羊）》魏城雪

11、十一

　　十一

　　最后白希还是买了两匹马。应无歌稳稳地骑在马上，他的眼睛乍看没有异常相反因为看上去有些迷茫的原因还有些含情脉脉的模样。

　　“你的脸是谁打的？”马小步轻快地跑着，白希忍了半天还是问道。

　　“啊…有那么明显吗？”应无歌摸上自己的脸，“刚刚我走的时候有个师妹问了一些我的事。”

　　白希一愣。

　　“我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就被听到的师父打了一巴掌。”他嘿嘿地笑着，好似全不在乎，“我师父从前就是个暴脾气，没想到现在也不改。”

　　白希回想了一下那个笑呵呵看着十分随和的老道士，完全想象不出他暴起打人的样子。“你到底说了什么？”

　　“就平时那些话啊，很正常的。”应无歌无辜地回想着，又笑了起来，“倒是你，来纯阳走了一趟引得那些师姐师妹天天三顿地来看你。”

　　白希伸手抓住应无歌的马缰把他的马往自己这边拉了拉，难得开口承认：“是……有一些。”

　　“唉……我说，你是不是已经习惯那样的事了？”应无歌侧头向他，“以前在昆仑营地的时候也有不少各门派的女弟子去悄悄看你，就连那些年纪小的男子有时候也不能幸免呢。”

　　“这……”白希拿捏不准他说这话的意思。

　　“真想再看一眼啊，你的脸。”应无歌微微仰起头，眯起眼睛地笑，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他笑得很坦然。

　　两天之后进了长安，大街上人来人往不好纵马赶路，应无歌这才体会到眼疾的难处。

　　他侧着头听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小贩的叫卖声，路人的说话声笑声，颇为吃力地辨认着夹杂在其中的白希。

　　“这边。”白希走近几步，握住了他的手，应无歌一手的冷汗，“没事的，跟我来。”借着宽大的袍袖，他在人群中肆无忌惮地握住着他的手。

　　“真是头疼啊。”忽而应无歌轻声说，“没想过会这样不方便。”

　　白希仍是认真回道：“没事的，有我呢。”

　　住店时白希要了一间客房，他自然状说：“我要照顾你。”

　　应无歌正支着耳朵听外面小孩子的嬉戏声，点头说：“好啊。”把白希准备好的各种各样要两人一间房的理由给堵了回去。

　　“应道长。”白希终于忍耐不住，正色道：“我想跟你双——”

　　“白希！应无歌！”窗前经过一个金光闪闪的身影，待看清客栈里的两个人时便兴高采烈地翻窗而入，不是别人，正是聒噪的叶星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