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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第二日,顾盼与弟弟通过电话、摆平董事会中多半人,终于从盛辉公司中获释。
盛辉邀请他:“一起吃午餐。”
新一日,手机上又有成堆简讯,顾盼逐条看过,回答:“有人约我打壁球,下次有时间一起。”
盛辉表示理解:“你行程总是很忙。”
送到楼下,顾盼挥挥手:“我走了。”
盛辉颔首,他一贯礼貌,目送顾盼直至车子消失在街角。
经历一场壁球、一场下午茶、一场接风宴,最后是泳池派对。顾盼去的晚了,有朋友为他在泳池边留一张椅子,他叫一杯威士忌慢慢的喝,欣赏眼前年轻人们鲜活的□□。
酒喝过几杯,周围新鲜年轻的面孔换过几茬,顾盼终于喝醉,接受了一个人的示好。
可惜又叫错名字,到上床时,热烈地吻过,他喃喃说:“文松,对,你是谢文松…”
他并没被那个人踢下床,恍惚想,大约是他出色面孔发挥作用,叫人对待他舍不得有一点点粗鲁。
第二日醒来,接到助理电话:“顾董,请问您是回到京北了吗?”
顾盼头痛欲裂,四下张望,看到烟灰缸上酒店名字,才能确定自己身处何处:“…对。”
“那么请问您需要取消接下来多久原定在香江的行程?”
顾盼倚在床头,点一支烟:“一个星期。”
浴室中走出一个人,陌生面孔,赤\'裸着身体,头发湿漉漉的,格外可怜可爱。看到他,顾盼挂掉电话,挂起笑容。
这个人讲:“我叫了客房服务,你想一起吃吗?”
顾盼与他调笑:“我以为你会问,‘吃早饭还是吃我’。”
这个人扑哧一笑:“要吃我也没问题。”
顾盼于是张开怀抱:“来。到我这里来。”
“…好。”
刚醒来,又是宿醉,顾盼有些精神不振,指间夹一支烟,懒散的垂着眼睛看怀抱中的人,仅仅如此,已有无限魅力流露而出,吸引旁人如扑火的飞蛾,欲不顾一切向他投身而去。
“你的睫毛真长。”这个人忍不住伸手去摸。
顾盼含笑讲:“我还有别的地方也很长,你不记得了吗,要不要再试用几次?”
‘试用’两次之后,顾盼颇有风度的叫车把这个人送走,看过手机,奔赴下一个人的邀约。
他的生活差不多就是这样重复着,从宿醉中开始,以醉倒作为结束,其中穿插着以娱乐为名的人脉维护。
倒也有正式工作,任几家公司的董事,却不怎么繁忙。大多数董事会议由代理人参加,他只需阅览公司的发展计划,决定同意与否、是否要注资。
这样的生活不知多少人梦寐以求,顾盼从来没有不满。
离开京北前一日,京北市几所学校九五届毕业生联合开校友会,主办方思路奇诡,要求参与者穿当年制服出席。
顾盼是南大附中九五届毕业生,当然受到邀请,七时正准时到场,立刻受到热烈欢迎,过一小时,才得以脱身,到露台上透气。
想不到露台上早有一个人,高大背影,十分俗气的上白下蓝运动装,是第四中学制服,转过身来,顾盼看到他面孔,怔一怔:“张狂。”
张狂点点头:“顾盼。”将抽至一半的烟递给顾盼,动作十分熟练,“若不是今天见到你,我还不晓得你今年提早回来京北——如今你连回来也不肯通知我了。”
顾盼接过烟,抽一口,又递回去:“只不过阿辉有些事,我明日还要回香江。”
“嗬,阿辉。”张狂忍不住讥讽的笑,“你还在做盛辉的小尾巴。”
顾盼摇摇头,取笑自己:“不是小尾巴,是召唤兽。”
“是,当年我们第四中学与你们南大附中打群架,只要盛辉一叫‘顾盼’,我就晓得你会扑上来抱住我腿,好让盛辉趁机将我揍得鼻青脸肿——你当然是他的召唤兽。”
“多少年了,还记得这么清楚。”
“没办法,我最记仇。”
“我知道。”
张狂捋一捋被风吹乱的头发,因穿着高中制服,并不像三十岁的沉稳男人,格外年轻而桀骜不羁的样子,抽几口烟,再次将烟递给顾盼。
烟已近尽头,顾盼抽两口就掐灭,另点一支与张狂分享,一如高中时。
沉默一会儿,张狂伸手来拽他领口:“还是每颗扣子都系的这样好,好好学生顾盼。”说着,作势要解开他的扣子。
顾盼并不阻止张狂,倚在露台护栏上,黑眼睛晶光四射,令人沉醉:“只是风纪要求而已。”
张狂反而觉得无趣,很快收回手:“怎么不反抗?从前我离你近一些,都要被你瞪。”
“那是从前。”顾盼吸着烟,“现在…难道现在我名声还不够响?”
张狂嘲笑他:“滥交癖。”
“是风流——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少自吹自擂。”
已近入冬,夜风凉意刺骨,顾盼觉得冷,手指微微发抖,张狂看他一眼,脱下外套披在他肩上。
顾盼于是懒洋洋的笑:“你如今开酒吧,不请我喝一杯?”
“过去我已请你喝太多次,该轮到你请我了。”
顾盼打量他,脱掉外套,张狂上身只剩素白半袖衫,露出结实手臂,左臂上一圈浅浅齿痕,是当年初次与顾盼上床时被顾盼咬出,咬的太深,时至今日也没有消去。
察觉到顾盼目光,张狂摸一摸那圈齿痕:“你咬的。”语带笑意。
“是。”顾盼也笑,“你自找的——我不请你喝酒,请你去喝糖水。”
“糖水?”张狂差点捧腹大笑,“开什么玩笑…”
“穿成这样,去哪里喝酒?”顾盼指指身上校服,“老地方喝糖水,去不去?”
张狂目光逐渐暗沉,顾盼不以为意:“校门口小吃街上那一家糖水店,还记得吗?”
“…当然。”张狂走近一些,揽住顾盼的腰,“当然记得。”
两人悄悄离开校友会,因学校附近停车位不好找,都未开车,打车去南大附中。
近九点钟,正是晚自习时间,糖水店中只有寥寥几人,都穿南大附中制服,大约是逃课的‘差等生’,忽然在自家地盘上看到穿第四中学制服的张狂进来,眼神极其不善。
少年人精力过分充沛,无处发泄,学校间小小摩擦便足够发展为群架,顾盼与张狂就是如此不打不相识,十几年后,他们后辈也将有相似经历。
张狂对他们嗤笑一声,大刀金马坐下来,可惜座位狭窄,十分受拘束,像被迫呆在笼中的猛兽。
顾盼点两碗红豆沙,忍笑踢踢他小腿:“做什么,想打架?”
“…看到你们南大附中的人就不爽。”张狂双手环胸,表情很凶悍,“和你们打太多次,条件反射。”
顾盼对他拱拱手:“是,是,第四中学的大佬,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南大附中。”
张狂也觉得自己幼稚,收起挑衅姿态,店员端两碗红豆沙上来,他看到就皱眉头,拿勺子乱搅一通:“怎么又点红豆沙。”
“…我们第一次来,你点这个给我。”
张狂动作顿一顿,想到过去,似乎是想笑,似乎是忍住一声叹息,讲:“破处要吃红豆饭,难道不是?”
顾盼放下勺子,慢吞吞说:“我去洗手间。”走过张狂身边时,手抚过他颈侧。
与顾盼断断续续上床,已有很多年,张狂了解他给出的暗示,静候五分钟,同样去了洗手间。
推门进去,就看到顾盼坐在洗手台上。
顾盼向来讲究情趣,条件简陋,还做出‘制服诱惑’的效果,只穿张狂刚刚披在他肩上的外套,稍稍露出肩膀,双腿修长笔直,灯光下,皮肤呈现一种海边细沙般闪烁的小麦色,狡黠地对张狂笑:“你以为自己最厉害,什么都敢做,可你敢上我吗?”是他们第一次时的台词。
顾盼永远知道如何激起对方情\'欲。
张狂闭一闭眼睛,才答:“我怎么不敢?”说着,走上前摁住顾盼,凶狠地吻过去。
毕竟是公众场合,隐约可听到外面学生交谈声,两个人都十分激动,仅仅二十分钟,张狂就缴械投降,穿回自己外套,镇静的向外走:“我去外面等你。”
顾盼穿好衣服,几次用冷水泼脸,眼角仍有红晕,不得不将额发散下来,略作遮挡。
走出去时,糖水店里又多出一个人,背对他,轮廓十分眼熟。
张狂不耐烦的敲桌子:“顾盼,过来,给你叫了红豆沙。”
那个人闻声回头,神情冷冷地刺人,赫然是盛辉。
顾盼顿时不由自主,向他走去:“阿辉。”
张狂嘲弄的说:“召唤兽。”
“顾盼。”盛辉简洁的招呼他,“我在等人。你的朋友在叫你。”
张狂接话:“是,我在叫你,没听到吗?”语气更加嘲弄。
顾盼顿一顿,笑起来:“听到了。”
坐回张狂旁边,张狂将红豆沙推到他面前:“吃。”
顾盼专心致志吃那碗红豆沙,张狂忽然伸手盖住他的眼睛:“顾盼,不要哭。”声音轻不可闻。
一瞬间时光仿佛倒流,回到少年时代,他与张狂在糖水店洗手间做\'爱,出来后,见到盛辉等待关逸,再过一会儿,关逸到来,顾盼旁观他们两人分吃一碗糖水,甜甜蜜蜜。
那时张狂也这样盖住他的眼睛,讲:“顾盼,不要哭。”
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然而一切的的确确不同了。
顾盼低低地笑起来:“张狂。”
张狂应一声,顾盼拉开他的手:“你想太多。”
“是吗。”
“对。”
张狂不想再追究,又有什么好追究,顾盼永远不肯承认,他爱他,他不爱他,三角恋四角恋,翻来覆去不过是老套,高中时已叫他精疲力竭,如今人至中年,早明白什么爱、不爱,统统是空虚的狗屁——不过是欲望作祟。
待顾盼吃完,张狂拉他出去,两个人坐在街边分享一支烟。
旁边音像店反复放一首英文歌,旋律优美,张狂听一会儿,问:“歌词是什么意思?”
顾盼弹弹烟灰:“你英文还是这样差。”
张狂用力揽住他,令他倚在自己肩上:“年级第一名,翻译给我听。”
“若你沉入深海中,我会扬帆远航寻找你;若你陷入黑暗目不能视,我会化作光芒点亮你的道路…*”
张狂偏过头,在顾盼额上吻一吻:“顾盼。”
“嗯。”
“你只有一艘一百七十尺的游艇,怎么敢开去公海找我?”
若你沉入深海...道路*:歌词翻译自Count on me by Bruno Mars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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