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祭》江月摇光

15、新角色的出现

　　漩涡鸣人最近很苦恼，其一，他在开发螺旋丸上遇到了问题，但他的指导教师大蛇丸却闭门称病谁也不见。其二，一乐，也就是他和佐助负责照顾的那个婴儿，睡着的时候总是在咯吱咯吱地咬牙。
　　“这样下去牙齿会磨坏的啊。”佐助掰着一乐的嘴巴担心地左看右看。“是不是应该配个牙垫？”
　　“不行啊，万一他吞下去怎么办。”鸣人提出反对意见。
　　“这孩子也有五个月了吧，是不是该断奶了，让他用食物练习咀嚼好了。”佐助依稀记得当年小叔家的堂妹就是五六个月的时候断奶的。那个孩子有着纤细的手指和明亮的笑容，如果能够长大成人的话一定是个美女吧。那大概是她的幸运，在宇智波家灭族之前就因病去世了。
　　鸣人和佐助正在进行育儿对话，走廊上却罕见地响起了啪啪啪的木屐声，伴着我爱罗急迫的喘息。
　　“发生什么事了？”鸣人拉开木门，被我爱罗撞了个满怀。
　　“摇光的转世！我找到了！”

　　被砂忍带过来的孩子的确很像幼年时的摇光，黑长直，黑眼睛，白皙的皮肤。但是——
　　“年龄是不是有点大？”这孩子看起来至少三岁了。
　　“这也有科学的解释。兜说可能不是转世是重生。”
　　“有什么区别吗？”鸣人一脸困惑。
　　“转世要重新生出来，重生只要换个身体就行。”我爱罗简明扼要地做了解释。
　　“换了的身体为什么还和以前长得一样？”鸣人继续纠缠。
　　“……你好烦！”回答不出的我爱罗只好怒遁。

　　即使提出了疑问，鸣人也打从心底里相信这个孩子就是江月。从他身上透出了温柔安定的气息，完全就是陪伴自己度过童年的那个人的感觉。就算江月后来说那只是利用，但鸣人依旧相信自己的直觉。那是爱，是同情，是温柔，是不带有残忍和欺骗的。
　　“你是江月吧？”他蹲在那个孩子面前，露出自己最灿烂的笑容。
　　“不，我是月。”

　　处在遥远的大陆的西南方的摇光尚且不知，自己的存在已经被另一个人顶替。他忙于打理自己的新生活，调教不听话的下属们，破除陋习，建立新规矩。为此他不得不努力搅动脑海，从中翻出《创世纪》和《出埃及记》的部分细细阅读。“先要建立十诫，然后禁止拜偶像……不不，还是先搞定河神的问题再说，不然下任祭品就要选出来了。”
　　送给河神的女人首先必须是美貌的，其次出于现实的考虑，最好是无人撑腰的。以往都是由孤女来担任这一角色，摇光所附身的这个是意外，她几乎跟村里所有男人都有染，所以愤怒的妇女们决定送她去死。没有人想到她居然还能回来，而且判若两人。
　　所以说，河神也是好色的吗？尽管处于畏惧，没有人会传播这样的流言，但这差不多已经是共识了。毕竟被承认为神女的人可真是除了美貌一无是处。
　　有人性的神固然会让人觉得亲近，但也会使人丧失对他的尊敬。大概这就是现代社会很少会有人说“我信仰宙斯赫拉维纳斯”的原因吧。比起朋友，人们对神的期待更接近于管辖者，他应该铁面无私，公正又具有慈爱。说起来，献祭和行贿的行为差不多，如果不做，就担心神会被触怒，如果那祭品真的被悦纳，就会对神产生不信任感。所以说，人类真是难以相处啊。
　　“千代。”摇光叫住了蹑手蹑脚准备退下的侍女。“我有话跟你说。”
　　“请您吩咐，神女大人。”千代跪坐在摇光面前，毕恭毕敬。
　　“去跟村里人说，以后都不需要准备祭品了，因为河神是女性。”

　　抛出了惊世骇俗的观点后，也必须负起做解释的责任。好在摇光加在诡辩上的点数还不少，而且他平时还挺喜欢看《使徒行传》的，就是说，如何对外乡人传道，他还是有一点概念的。
　　“女性负责生产，男性负责掠夺。从奴隶社会开始，人类就是这样分工的。河神也好，山神也好，谷物之神也好，都是由女性担当。而商业之神和战争之神都是男性。”
　　“不过说到底所有的神也都来源于那一位创世神。所以要我说，倒不如直接去向那位神效忠。”
　　“既然是创世神，他就不缺少这世间的任何物质，因为只要他想就能得到。也因此他不会被虚伪的献祭敷衍，必须献上真心和服从才能得到他的垂怜。”
　　“明天中午，让所有人到河边来。我要举行属于新世界的庆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