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再起时》果子暖暖

10、第 10 章

　　10.
　　窗外雨声滴滴，颜路拱手，对面明艳女子华美的舞裙装饰繁杂，也不知里藏多少暗器，朝舞殿的花楼轻而易举地把圣贤庄的医馆酒楼的情报套去。而去年洪灾里，圣贤庄的万两黄金挥洒间，京中湖畔的流衣宽袖、莲步轻踱，道尽了荣华与富贵，盛世风流。

　　没人见过圣贤庄二先生的刀，甚至张良。

　　当薄刃从鞘中一寸寸抽出，一股凛然之气，让整个厅堂鸦雀无声，那雪白的刀身上，仿佛映着天光云影，落英流水，上面隐隐有祥文，当要细辩时，银光妖艳耀眼，使人不自觉眯眼避其锋芒。

　　纤长的指尖先抚过没开锋的背刃，眼里一改温润如玉，一点一点变得锐利，接着是单刃，割开的指腹流血以祭。刀身狭长窄细，刃头的弧线有纤丽的错觉。

　　玄玉功冻结了空气中的水分，细小的冰晶悬浮着化为水汽，一下子，整个擂台恍如蒙上了白纱，只见刀光一闪而过，颜路移动了。

　　刀法偏向轻灵一路，但不失大气，开阖间尽是霸气，万人敌。有能耐的高人看得清楚，颜路在雾中布阵，擂台上在颜路几步足尖下开了若干洞，起手便是一个凌厉的下劈，再是回砍。

　　反观朝舞殿的左护法手一抖，当真舞了起来，长袖甩了个圈，只见雾气似是散去了些，又汇拢回去，那感觉就是由颜路身上漫出的毒。

　　白刃搅断了长袖，颜路暗喝，道你尝尝失先机的滋味，当女子亮出长鞭时，颜路压低，长腿猛一扫，直攻下盘，女子即顺势跃起，左手拈花摘艳，打颜路面门，右手长鞭向白刃卷去，借下落的冲劲抬脚踩踏颜路扫出的长腿膝盖关节处。

　　“啪”的一声，颜路的腿折了，众人还没来得及诧异惊讶或喝彩叫好，颜路怀里刀光一亮！

　　张良想到那样的狠辣，那些喷出的温热撒了台下一脸，如鲠在喉。

　　一只还握着长鞭的手臂和一只还戴着明珠环的耳朵落地，震惊了整个厅堂。朝舞殿的人众发出怒吼和悲鸣。

　　在颜路行走江湖第廿个年头，世人终于知道，颜路使一大一小的双刀，还有他的狠急，在十招内毒辣地伤敌，不惜自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