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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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相逢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有颜色，有悲欢，亦有离合……
“清泱，清浅……”她睁开眼，嗅着屋内的静心香，唤着两个童子的名字。“是——什么时辰了？”
“回师叔祖的话，已过了辰时了。”
声音有些沙哑，也有些陌生。是个童子的声音。
“你是谁？我怎么没听过你的声音。”
“弟子清湛，是掌教新分派过来的。”
“之前的两个人呢？”
“回师叔祖的话，两位师姐因为误入门中禁地如今已经……”
“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她闭上眼，喝退童子。听着他掩上房门，木板发出的老旧声响，让她从骨子里透出些酥麻。
“你在吗？”她深吸一口气“好厉害的机关，伤了我的五感。不要让我去想，也不要让我去猜，我此时，无力窥测你是否在这里……”
她的声音很微弱，努力地动了动手指，却觉得疼痛非常。
无力很安静，除了静心香，她捕捉不到其他的一切。洞中的机关极为霸道凌厉，她不曾防备，正面遇袭，没有十天半月想来也是不能好转，如今五感俱伤，就是连动一下，也是吃力至极。
她等待着，希望这时候什么人出来，听她说一说心里的疑问，说一说自己这千奇百怪的“梦境”。
“你真的——不在吗？”
“想见我就叫我的名字。如若不然，我也真的不知道，你此时心里所念的。是我，还是他。”
“重华……”
他显现身形，坐在她床边，拉起她的手，将气推渡给她。
“我——”
“我什么？”他握着她的手，不由得用力，攥紧。
“对——”
“不要说。”他指尖抵在她的唇边“经历了凡此种种，我却不是为了听你说这样的话。”
“那你要听我说什么？”她淡淡地笑着，轻轻地抿着嘴唇，摩挲着他的手指。
他没有应声，只是将手指缠在她的头发里抚弄。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他俯下身，在近处看她，望着她的眼睛。情深意重。
“你这样一说，我反倒觉得自己好像在阎王殿前走了一遭。就算是多喝了几碗孟婆汤，好在刚刚那一劫，怕是也吐得个干净了。”她眨眨眼，泛着笑意，有些疲累，却也朦胧地看着他。“我想起了很多事，也忘记了很多事，却原来，我忘记的，却是最最重要的。”她将手慢慢地从他掌中抽离，抬起，抚在他的脸颊。“重华。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