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柴》空渊隐落

2、第一章 奇怪的位置

　　第一章奇怪的位置

　　方辰已经有还几天没去学校了，前几天一直在医院待着接受半年一次复诊，这次复诊持续了大约两周的时间。
　　反正去不去都没什么分别啦。方辰走在上学的路上，无聊的踢着脚边的石子。请假结束的第一天，他又不例外的迟到了。对于那个班级来说，像方辰这种学习中等各种中等没什么特长上卡听讲时而认真时而跑毛的学生，几乎没人注意得到。当然，没有朋友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懂的如何人跟人交往。
　　除了因为经常请假去那种医院造成的有些孤僻的性格，更多的是和周围的同学没有共同的话题，明星篮球什么的简直是一窍不通，却对老庄十分感兴趣。
　　总之，在各位同学眼中方辰同学就是个怪胎。
　　没人愿意去注意的那种怪胎。不过这种没人注意的状态还是有很多好处的，比如，可以随便迟到。
　　推开教室门的时候已经是第二节课了，方辰从后门溜到自己座位上，习惯性的四下瞟了两眼，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
　　不对劲的地方在方辰座位旁边，那里坐着个透风类似于浅紫色那种奇怪发色男生，但这并不是需要注意的，而是，那里本身并没有位置。
　　确切的说，这个房间里根本就不存在那一块空间，而那个男生确确实实的坐在那里，没有任何人发现什么不对劲。
　　方辰觉得背后出了些汗，转念又安慰自己道也许是自己不在学校这段时间重新装修了教室也说不定，这种事情也是发生过的。
　　方辰缩进角落自己的座位里，把书拿出来放到课桌上摆好，趴下来准备打个盹儿。这是她感觉到有只手拍了额拍他的背，抬起头就看见一只手拿着张纸条出现在他眼前。他顺着眼前白皙的颜色看向手臂的主人，是那个坐在奇怪位置的少年。
　　方辰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在上课时有人主动向自己递纸条，而且对象就是自己。他接过过纸条，展开，只见上面写着：
　　辰．今天放学能一起回家吗？
　　方辰被纸条上的称呼狠狠膈应了一下，把纸条揉成一团塞进桌斗里，心说怎么今天一来就碰上个变态，真他娘的出师不利。
　　那人的纸条没有得到回应，却没有再表现出来什么，只是直直盯着台上滔滔不绝的老师，似乎之前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真是个怪人。方辰嘴里嘀咕了几句，再次放低身子准备自己的回笼觉。这一觉本该能睡到放学，只可惜他漏算了最后一节是体育课。
　　体育可是绝对不能逃的。在方辰脑海里总有着这么一个印象，似乎以前被狠狠教训过，才好不容易长了这么个记性。
　　在进行课前热身的那三圈跑的时候方辰注意到一件让他有一些气恼的事情，那个之前坐在奇怪位置上的少年正悠闲的在树荫下踱着步，而那个本应该把人狠狠抽一顿的体育老师却对此没有任何表现，像棵树一样站在跑道前面监督他们的跑步。
　　但是当方辰再瞟了一眼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什么事情，让自己觉得很不舒服。是什么事情？方辰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乱。
　　他喘着粗气跑着，逐渐缺氧的感觉渐渐侵蚀了自己的思维，他发愣的注视着前方，自己也不知道该看什么，或者什么都不用看。
　　跑完步之后大概有五分钟的时间休息，一千二百米的距离对方辰这种体力的人还是吃力了一点，他扶着膝盖低头喘着气，突然感觉有人在注视他。
　　他有些慌张的抬头，却没看见什么可疑的对象，心说自己最近真是有些神经质了，在医院的时候似乎也有过这种被人在暗地里窥视的感觉，同样没有发现任何人。
　　这么想着，突然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心升起来，方辰打了个冷战，重新直起身子等待那个变态严厉的老师发号施令。
　　“每两人一组，每组一个排球！”那个老师喊道，只是说可以自由练习了，方辰很奇怪这个老师今天怎么会让他们这么轻松，难道是大姨妈来了吗？
　　忘了说，方辰那个班的体育老师是位女士，而且，长得还很漂亮。是全校受男老师追求最多的老师之一，不过据说至今还没有人得手过。
　　从头到尾，那个老师都没有注意过树荫的下，好像根本就没有人在那呆着一样。方辰抬头看了一眼太阳，觉得还是有什么地方有些不是对劲，但是过于明亮的阳光到底不是应该用肉眼直视的物体，他很快闭上眼睛，感受到太阳在自己视网膜上留下的的圆形痕迹。
　　没有人可以组队，不是大家都讨厌他，只是大家都有了自己的同伴而忘记了他的存在而已。
　　“可以和你一组吗？”有人递过来一只手，放在他的球上。
　　“好啊。”方辰想也没想就点头同意道。等他回过神来，球已经到对面人的手里了。
　　那人迅速跑开去，将球击过来，并询问这动作是否正确。方辰把球拦下，大声回问到刚才来时为什么没有理他。
　　对方很明显的愣了一下，似乎对方会提这个问题感到奇怪。那人迟疑了片刻，没有回答，做了个无奈的手势。那意思好像是。请暂时别问。
　　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方辰告诫自己不要老是胡思乱想，这样也不会老是被母亲拉着去精神病院做检查了。
　　“喂，你什么时候转进班里的，我有两个星期没来所以。”方辰把球打了回去。
　　“你可以叫我......嗯，法尔，叫我法尔吧。”那个人回到。
　　这似乎不是真名？好像是小名一类的吧。方辰心里想着。
　　接下来就是完全的练习，再没有空闲问东问西。方辰本来就是很无趣的一个人，对于不知道的事情如果真的无法知道也就失去了继续追问下去的兴趣，这一点在很多方面其实是件好事。起码，不会是人厌恶。方辰一直这样认为。
　　放学后那人就理所当然的跟在方辰身后，没有一句话。就算是像方辰这种人在走出校门时也会有人跟打声招呼，但是身后的人却一直都没有出出过声。
　　方辰有些忍不住了，转头问道：“喂，我说......法尔，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
　　那个人，对，法尔，那个叫法尔的人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看着阳光下两个人的影子，一副很忧郁很文艺的样子。
　　方辰有些气闷，顺着法尔的目光看下去，发现了一件让他非常不舒服的事。
　　法尔的影子很奇怪。并不是他之前想象的没有影子，法尔的影子呈现一种奇怪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