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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所有的事都不如爱情逃避得容易 ...

  •   过了几日,我对他们说:前几日张虎擒获的那名奸细,关在黑匣子一般静寂的牢房中也有七天了,审问话是最好的时期,明日可以去看看了……
      人的欲望沉淀得越深,产生的幻想也就厉害得多。大海的波浪激起的千层浪,不过是空壮声势,一种老手惯用的它山之石的方法。真正有沉淀,有内涵的东西,越是埋得深,埋得久,越是价值连城。
      为了嫁女儿时能喝上一壶好酒,亲人往往会在出生的时候,就在桃花树下埋上一壶浊酒,自家酿的美酒,在女儿十五六岁离开家时,痛痛快快的喝上一盅,想不高兴也不行。十几年的感情就像这酒一样喝进肚子里,也就融入骨血里,酒在人的血液里回练,再也割舍不断!
      其实,折磨人也是这种方法,想要从一个人嘴里套出点什么神秘的话,过于直白只会显得太劣,没有水平。高手过招,一招足以!因此,往往前面种种的铺垫,只是为了最后的一着。
      时间有的时候练得是酒,有的时候却是在练人!众生百态,被练的不过也只是那一层皮,什么样的环境造就的什么人,日子一久,自然也就深入骨髓之中。因此,一只鱼从这片水域转到另一水域时,必先换水养上两天,熟悉环境,才能放松心态,完全融入这另外的一个水域。
      “军师,果然是聪明人啊!”
      “那军师,现在是否可前去看看那只鱼熟悉水域了吗?”
      “可以,不过先备好鱼饵,我们就等着鱼儿上钩吧。”饿极的兔子也是能吃肉的,如果事与愿违,倒是不好了。
      囚牢里
      这个地方端的是清新自热,丝毫没有潮湿腐烂的气味,屋子里的摆放不说堪比皇宫屋舍,但在这个地方,干净,整齐,倒比囚牢里的其他陋室安逸清静了许多。
      可离这儿不远囚牢的尽头,一片黑夜的静寂,偶尔有一声一声的惨叫隐隐的传来,这种莫名的恐惧,就像是一条毒蛇在草丛里伺机咬你一口,那蛇信子发出的丝丝声提醒着你离死又近了一步。
      屋中面壁临窗而站的那个男子,像是在聆听,又像是在深思,图不见阶下囚的恐惧与颓废,这样的一个人宠辱不惊,闲看天上云卷云舒。一袭锦衣着声,犹显得声影单薄,傲立风中,像是一尾凤竹。凤竹声声,龙鸣细细,这样的人注定不是简单的人物。此时的他不过是受伤的犬,待你在空挡防守的时候给你致命的一击。越是含蓄内敛的人越是低于尘土,这样的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公子尝到了寂寞,可是否想家;公子尝到了饥饿,可是否憎恨;公子尝到了富足,可是否想争夺。可是无论你这么想,这些都不能成为勾结我国内部的汉奸的原因!不能成为攻打敦煌的理由!不能是掠夺我乾隋疆土的借口!您说是吗?塔塔族王世子”
      一个在内,一个在外,中间隔着的只是一道竖条的栅栏,此时却像隔了一条银河,无声的言语回荡在这个寂静的地方。
      那个里面的人许久未动,那个外面的人也就岿然不动,这种比耐力,比智力的比赛,就像是两个武林高手,拼的是内力,好看的是招式,敌不动我不动的素质。
      终于,对方接招了,如果是个小人物,只需使用最平常的手段,保准叫他乖乖吐露实情,可对付这种骨灰级的人物,任何的招数都可归零,直接出手,一击必胜,才是破敌的关键!
      “早就听闻隋乾的王是天下最勇猛而又有智慧的人,可是今日一见,才发觉把这种种神奇的功劳归功于你们那位伟大的王真真不合理,如此优秀而又人才出众的人为何我塔塔族就没有?!”
      “我想大概是因为王子就是人中龙凤,故一般的凡人怎能入王子的眼呢?至于我国君王好不好,自有百姓评断,子孙后代定论,现在说这样的话怕是为之过早了,王子,慎言!”
      “哈哈哈,时至今日,还有人叫我‘王子,慎言’。你可知凭我堂堂德行专一,温柔贤惠,备受父皇恩宠隆恩的母后,我何以凄惨到如此地步。这就是我那些酒肉朋友,这就是我那些好兄弟,好姐妹…
      父亲,母亲,被奸人陷害不明而终,国丧期间还在悲伤时,那些人渐渐露出了往日我不曾见过的尖嘴猴腮,那些小人嘴脸,到最后一刻,我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我是活得最真实的一个。
      可是为时已晚,塔塔族就这样被瓜分了……
      塔塔族这是最后一集体联合次抢劫乾隋,开春过后塔塔族将四分五裂,重新寻找草原开辟新的疆土,每个地区的人将会在我那兄弟姐妹四人的带领下用着新抢劫的物资长途拨涉到达选定的领土疆域!”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是你说的对,这些能说出来的理由并不能解释一个人想去干某件事的原因。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还多,所以……”
      “所以你想提醒我,我们之间会有共同利用的好处,应该对您已番邦大城的上宾大礼,配套全设施的卧室,然后你所知的与我所掌握的兵力,共谋天下,指点江山?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您目前活得实在的幼稚!若有任何需要,请告诉牢头,现在世子还是安心的住在这儿吧!”
      这是一只狡猾的鱼儿,也是一只剧毒的孔雀鱼,装着大尾巴狼,骗谁呢!
      “哈哈,传闻中的军师果然有趣,如此,本世子就于此静待佳音。但本世子有一个条件:我称霸草原之日,就是我迎娶公子之时!”
      “世子好计谋,装疯作哑编故事没能骗到清某,现在又使用挑拨离间我和我王的关系,您如此计谋为的是那般?”
      这是一个疯子,狱中的狂笑越发的骄傲,我却知道这次谈判决裂了。不过,王世子却是故意透露的几点信息,整理可得:1、草原内乱了2、此时分派争权夺利的凶,人心不齐3、目前他还是安全的4、明年春的战役虽凶狠决裂却也有严重的缺口。
      “张龙,赵虎,速速传令乾隋各州府收集本城值钱珠宝,及粮食铜钱,由各州府出资按市价购买,若有不从者,斩立决!”把城内重要的物资集中起来,一来是为以后打仗时奠定基础,二来则是为了减少敌军突袭,残害商家百姓,三来则是为了稳固人心,就算打仗了,这些人也不会一窝蜂的拖家带口的四处乱窜。
      西风烈,
      长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
      而今迈步从头越。
      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一位游牧诗人在广远的天地间吟念,念的是边境将士的豪迈,念的是英雄之士的雄心,念的是沙场征战的壮烈!可就算是再勇猛的将军,或是辛苦一年的小兵,临近年关了,也挡不住思乡回家的念头。
      帐中的灯火常常通宵明亮,就像黑夜中天空悬着夜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看着我是怎么当好军师这个责任的,然最近我却很失责。
      “将军,为何把军中的米粮囤积,减少将士们的饭量。”
      “是啊,将军,为何还增加将士们的训练时间”
      “将军,将士们最近的精神状态亦不如前,可是累着的缘故,不如……”
      “众将难道不知年关将近,然大战在即,此时军心涣散,懈怠训练将会严重影响开春的一战吗?陛下只身涉险,前往敌营,所做的牺牲难道不值得我等钦佩吗!?尔等怕饿,怕冷,怕吃苦,难道不怕死吗!?传令全军,若以后还有此等话语者,斩立决!”
      “是!”
      在帐外站立着却没能走进去,听着帐内传来的窃窃私语,不觉间清泪两行。扎营的火把映亮了覆盖郊野的雪地,一片洁白,就如这群赤诚肝胆的好儿郎,一片丹心瞬间把天地的颜色变得透明,有血色了。有这样的一群铮铮汉子守着微风城,守着敦煌,守着边境,塔塔族怎能攻破这铜铁般的城墙,那群影藏在暗中的小人有怎能做成毁坏大堤的白蚁!
      我怎能不知道将军的用意,军中粮草现在虽然还足以支撑,然朝中现在必准备过年,派出人手来到寒冷遥远的边关押送粮草,怕也要等到年关过后。多事之年,天气也是相当的不好,什么时候能抵达也不能具体估计。
      此外,如果吃饱穿暖了,将士越发缩在帐篷里不想出去训练,练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最后大战之时,便是将士丧命之时。这位征战沙场的老将,看的是比谁都明白啊!
      “报 ̄”
      这没头没脑的小子,看不着你军师还在这伤春哀秋吗?就这样直愣愣的冲过来啦,不是说精神不如以前么?看来言语有虚吧,更要严加训练了!
      “看什么看,说!”
      “禀报军师,牢房那边传来消息,塔塔族王世子不见了!”
      “什么时候不见的?!”
      “今日晚饭一小兵送饭前去,看着王世子睡在被窝里,一动不动,许是生病了,便前去关照,谁知掀开被子一看,人不见了!”小兵张嘎稚嫩的脸庞在重重的压力下已经显得苍白,在看到营帐一掀,陆续走出几个重量级的人物时更加没了血色,扑通一声竟跪在了地下。
      老将军横眉瞪眼:“什么,奸细不见了,你们是如何严加看守的!?军师,末将治军不严,该罚!”话锋一转,过度到了自己教管不严之上。老将军这是勇于和将士统一战线,皇帝回来问罪,这样也就说得过去了,将还是老的辣,这趟浑水还是栽倒了自己身上。
      “谢老将军,此事并不在老将军一人,莫自我怪罪了。想那塔塔族王世子出生高贵,干的也是一些不入流的事,真是:五谷不熟,只入野稗。他也该走了,再不走,我军的粮食岂不是样了一大群闲人吗?传令各大小军营,检查在今日出去未归营的将士,并请各营负责人马上来大殿!”
      一整夜的熙熙攘攘过去,这片莹白的土地被朝霞染上了一层红色的光晕,刺激着林中的乌鸦越发呱呱叫。枯枝上挂着的人头像是掉在冬天的苹果,未到春天并未成熟,可越是青涩的果子越刺激口中的唾液,冒出的酸气只能使劲的咽下去。那群乌鸦呱呱叫等待着人头落地的那一刻。
      在看到塔塔族王世子的第一眼时,我就怀疑这简直是翻版,命运从来弄人,艾宇和他何其相似。可不同的是两人作出了不同的选择,一个冷血的除掉了所有的威胁,一个懦弱的被迫逃离。我本来想放过他,因为他已经够可怜,况且对整个战局没有太大的影响,可是我忘了他毕竟是皇家的孩子,一生都在算计,一生都在争夺,近来的安逸让我多了些优柔寡断,少了些警惕。可我从来不是个能吃亏的人,既然把我这儿当成想来就来的旅馆,那怎么也得当个黑点狠宰下有钱人收点劳资了。
      堂堂隋乾大国,岂能任由敌方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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