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狗血”降临的时候》魂魂鬼鬼

9、狗血第九波

　　虽然很纠结不想跑去凑热闹，但是答应了郝大人，还是做到的好。早上早早就被小丫头喊醒，不为别的，就为打扮。

　　耷拉着眼，随便她折腾，让伸手伸手，抬头抬头，还真不知道扮了男妆，还得再化妆，真心懒得争辩这些个事，随便小丫头折腾去。

　　上脸妆那就不可能随她了，先不说扮了男人，且说我的性子，从来就反感往脸上抹东涂西的，也幸好小丫头没坚持把我当真的木头人完全摆布。但某小鬼心里还是有些不乐意的，小嘴微嘟，嘀嘀咕咕。

　　昨天被猫遛出去的时候，她瞧见了先来这边报道候宴的公子少爷，唇红齿白、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模样，小心脏就跳欢了一会儿。回来知道了我被郝大人邀去赏花，便想着把我也做些打扮，才不丢了她的小面子。

　　无语叹息，无比庆幸原方铭同学女扮男装的糊涂行为，不然，还真逃不过脸上被折腾的结果。这也算得是个好事了。

　　回过神，再看身上崭新的银色镶边淡蓝束袖锦袍，同色系长裤，还算符合我的口味，没弄来大红大紫让我姹紫嫣红一把。垂到胸前的束发缎带也用了同色款式，看着也是清爽。

　　“少爷，别拽发带，还没弄好呢。”小丫头从我手里抽出缎带，继续在我头上做文章。一会儿工夫，似乎就大功告成了。

　　“看起来也废不了那么多时间，干嘛那么早喊我起来。”对于无比追求高质量高品质睡眠质量的我来说，早起实在是让我难受，虽然这段时间都有早起。本期望在今天这一个有约会暂时自我放一天假的日子里好好补眠一番，却还是被这孩子给打乱了计划，甚至比平时都还要早些。

　　“少爷，宴会是从早上就开始了的，不是只有中午那顿饭的时间。”给了我一个眼白自毁形象的小丫头似乎有点明白我了，一针见血的解答了疑问。

　　“郝大人又没说要带我去那什么宴会，你倒先当真了。”捏捏她的小脸颊，这丫头有没有误会啊。

　　“即使不是，少爷出去也得打扮得像个样子，总不得和院子里一般随意。让人觉得随便了。”小丫头一脸严肃，语重心长，颇有点成熟稳重的样子。

　　“是啊，还是竹音懂事。”熟悉的声音，轻扬欢快的语调，还带着些微笑意。郝大人说曹操曹操到。

　　顺着声音回脸一瞧，今天郝大人没再穿那身万年不变夫子制式的教师长袍，竟和我是同色系的淡蓝长裙，头发也没再全部束起装斯文，只用淡蓝缎带稍束在长发中端，倒还有些韵味，和平时感觉大有不同，脸上依旧素颜未着妆，看着很是舒服。

　　“情侣装？”上前与她并肩，来回细看两人的衣服，不自觉地扬唇想笑，这么看着挺有感觉，就想着有面更衣镜能好好瞧瞧。

　　“看出来意思就别到处乱跑，跟紧我就是。”郝大人倒是不在意，挑眉冲我媚眼一笑，逗得人心里痒痒。

　　“真不错，你就琢磨着要嫁我了是不？”也冲她挑眉，不过预计效果没她好。但言语调戏意思到就行。

　　“那我估计得嫁不少人了。”本性难移的郝大人再次施展巴掌功，看脑袋上的发型不好乱，硬生生改轻拍上了脸，“基本上，颜色款式差不多的，有很多。”

　　皱皱脸，调戏果然不是我们长项。“基本上，那叫撞衫，不叫情侣装。”瞎掰比较擅长。颜色就那么几种，样式也没多少创意，十有八九遍地情侣。

　　“行了，别掰了，走吧。”郝大人说着就当先走出门。

　　懒得问她到底什么意思，只跟着便是，完成任务回来补眠倒是真的。打个哈欠跟上。

　　才走出院子，呼吸两口自由的空气，肚子顺便也发出感叹。我饿了。“这赏花宴包早餐不？”还是问小丫头比较实在。

　　“没听说过。”小丫头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鄙视我。

　　我含情脉脉的回望她，眼不带眨的。

　　“啊，对不起，少爷。”小丫头终于想起忘了什么，“我只想着赶紧帮你打扮，忘了……你的……早餐。”低头腼腆不好意思地对我笑笑，小手又习惯性地揪揪侍者小褂的衣角。

　　“你吃过了没？”如果她吃过就好办，我是可以去那什么宴会蹭饭的，她这一身侍者打扮，看着就是想混进去看热闹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混着午饭。“我没关系。”早午餐一块儿吃对我来说那是家常便饭，只吃一餐的时候都有。

　　小丫头的头低得更过分了，声音跟蚊子似的，“吃过了。”

　　“那就行了。”我拍拍她不能再低下去的小脑袋，“我真没关系，等会儿看见什么吃的顺点就行。留着肚子吃宴席那是明智的选择。”点点头肯定，想当年可是真做过这种事的，为了吃晚上的一顿大餐，中午不吃饭专门留肚子。

　　“可是，那种宴会上哪能想着吃东西的。”小丫头听我这没出息的话显然回过神了，还跟我吐槽上了。

　　“没有什么不可以。”抬头看看天色，还算早，不知道有没有先上茶点之类的招待。

　　“都有，饿不着你。”约摸是因为我们的动作太慢，郝大人拐了回来。

　　“那席面上的东西都没有太经吃的，早间上的茶点才是主食。”郝大人的表情我可以认为是向往吗，那一脸馋样。“想垫肚子就快些，不然姚大厨做的好东西就被挑完了。”说着一改平时温吞性格，猴急似的直接拽上我的袖子，拉上就往前走，一边还碎碎，“我昨晚都没怎么吃，就等着早上过来……”突然孩子气了一把，让我一阵好萌，这是被竹音丫头传染了萝莉气质还是本质萝莉？

　　可能是因为这幅小样子被我见了，郝大人脸色一正，继续蒙头朝前，狠狠语气，“饿了就快点！”除了耳边那丝可疑的红外，完全看不出刚才的小萌样。

　　我能认为这娃傲娇了吗？不能。那么，还是口欲比较重要，对于我们这种吃货来说，合胃口的点心可比那些席面上的所谓美食强上百倍，再看郝大人这幅样子，对那点心无比期待，所以，我可以再快一点的。

　　有那美味茶点的吸引，路过的芬芳花草、亭廊楼阁、小桥流水什么的，那些都是浮云啊是浮云。

　　“连歌，不用那么赶的。”所以说，美好的向往，总是会有那么多的拦路石，就见一翩翩少年翩翩而来，手里就是不和谐的端着一盘……目标物！

　　“姚大厨这次的新品真的不错，我帮你留了些。”小伙子不错，手里的点心直接就端了朝我过来……当然，是停在了前方郝大人的眼前。

　　虽然很嘴馋，但是，如果没看错，如果没眼花，如果没饿晕，如果……没有如果，闻那味道，都基本八九不离十，那是……蛋挞，或者准确地说葡挞。

　　穿越遇故知，两眼装不识，穿越遇故食，绝不装矜持。

　　“不用了，我现在不饿。”郝大人那副样子绝对不是故作矜持吧，所以，那盘葡挞，是吃不到了。吃货也有原则，郝大人拒绝的我们也不会再想，自力更生才是王道。

　　“丫头，快，超速上前，我们去瞧瞧还有什么好吃的不？”说是这么说，小丫头送了个可爱天真无敌的笑脸后，飞速向前，留我一背影。

　　至于我，当然，挪一挪步子，离郝大人更近些，站直，目测下对面外卖送货小哥。一米八似乎可能有，貌似没长开的高中生，再想起刚刚那破锣嗓，约莫这骚年也就高中生。

　　骚年瞥了眼鬼祟的我，继续开朗少年样，一口白牙晃眼瞎，“连歌，这可是姚大厨才做好的新品，不尝可惜了，我可是求好久才要了这么几个……”

　　“陆仁，你怎么还是这般？我是你夫子！”郝大人夫子气势果然不一般。

　　不过嘛，小小的渺小的貌似隐形人的我，有些囧囧有神就是了，怎么看都像在看学生爱上老师的狗血剧情。

　　“夫子？你忘了我已经不在草堂学习了？你已经不算我夫子了。”这骚年一看就是青春期荷尔蒙旺盛，且处叛逆期。

　　令人纠结的我爱你就要缠上你赖上你，你所有的爱好喜好嗜好我统统可以献上，让你沦陷在我以爱的名义编织的网里……

　　原谅我的胡思乱想，走神真的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尤其在这种眼熟的剧情中，想不打酱油都不行。然后突发奇想，郝大人会不会也很狗血的一把拉过我的胳膊，然后一句：“这是我男朋友！”

　　当然，男朋友什么的肯定不可能，应该是用什么词汇呢？这是个问题。

　　摸摸稍稍长了几两肉的下巴，仰天45°便于思考，绝对不是装路人甲。

　　把胳膊朝郝大人那里凑一凑，便于她一出手就能抓住，我们是好人，专门帮人排忧解难除桃花。

　　“啪”……被郝大人拍回魂，“耶？人呢？这么快就走了？”那少年呢？我错过了啥剧情？这么快就撤退了？太没毅力了吧，貌似我还没上场啊。

　　“又胡思乱想。那孩子刚考上了国子学，回来谢师的。”郝大人没好气地又拍了我一把，一点也不考虑小竹音帮我弄的好好的发型了。

　　“那喊得那么暧昧干嘛？”嘟囔的声音绝对可以让某人听见。

　　郝大人再次自毁形象白了我一眼，“他原先就是这般没大没小，见哪个夫子都这样。”

　　“还帮你特别讨了好吃食来呢。”绝对有猫腻好不好。

　　“他送了毛夫子一千年人参，林夫子一名画，焦夫子一古兰……”郝大人原来也会碎碎念哦，我只说了一句，她回了好多。

　　“好嘛好嘛，我想多了。”投降，绝对投降。就说狗血哪那么容易出。

　　“连歌，这就是你说的方公子了吧？”才走一个拦路石，又来一个拦路虎，母老虎。

　　为了维护世界和平和小丫头特地弄的发型，再不脑补了。不过，这幅……风情，我十分怀疑这位小姐的审美观，或者，她需要换一个化妆师。

　　“噗”，郝大人怎么了？被那副黑眼猪唇伤到眼睛，伤到胃，伤到血管，伤到肺？喷饭喷血喷眼泪？

　　烈焰红唇烟熏妆不是人人都能化的，也不是人人都会化的。所以，我怀疑，严重怀疑……

　　我可不可以喷饭喷血喷眼泪？就说，狗血果然是那么容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