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那样，怎样》李子李

15、第 15 章

　　台风过后的清晨,公园里,所有的不管是死还是活的物质都在滴水。突然很佩服自己不愧是理科班的，脑子就是好使，居然能让我想出物质这个词。
　　不过最让我郁闷的是，有一小孩在那哭呀哭的，也太有情调了吧！
　　“你是有妈生没妈养吗？大清早吊什么嗓子呀！”我的声音底气十足，毕竟欺负小孩是我强项。而且也说明我的心情不错啦，哈哈！我不是说我一高兴就要骂人，只是……，这是很难解释的，所以我选择放弃。我就是那种一高兴说话就带脏字的人，怎样！不爽？来咬我呀！
　　“白痴！”
　　“拜托，我有什么好白痴的，再说了我白痴对你也没好处呀，有必要吗你！”
　　“没人要的小孩。”
　　“什么？我没人要，你搞清楚好不好，是我不要。你不要进行人身攻击哦！”没人要怎样呀，我不一样把自己喂得白白胖胖的，哪比人差！
　　邝白了我一眼.小样,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不过,算了,我大人大量.怎样？
　　很轻柔的抱起小孩，一个好歹也是正值青春年少的男生身上出现这样的动作，看起来，还挺母爱的。
　　我记得有一次我和一同学抱在一起，他是男的。不要误会，我们是很单纯的同学关系，因为那是在两人三脚。我说：你的身上有妈妈的味道！那男的特拽的对我说了一句；你有病吧！后来我们输了，据说是因为有同学突然倒在我们面前以致我和那男生还连带着旁边一大海票人都失足了。大家都朝我飞白眼，一个劲感慨我搭讪的不是时候。我yaca的也很鄙视自己，我连我老母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还“妈妈的味道”真是有够变态了！
　　HULALA的飞下一张字条，据我多年观看影视剧作的经验，肯定是有一个很迷电视剧的母亲将自己的孩子抛弃了，还用了最土的办法。我估计着她是琢磨着等人把他孩子给养成个人才后再来认领，一哭二闹三上吊，就不信你不心软！也不知道是我电视看多了，还是别人电视看多了，就知道瞎掰。
　　看来邝说的没人要的小孩应该不是指我，果然有眼光。
　　弯腰，拾起。
　　“最后还是要告诉你，我爱你。”什么意思呀？
　　这是……身后似乎有什么人，伸手将我往后拉去，拜托，我不是玩具！我听见拳头与面部肌肉接触的声音，闷闷的。
　　“你有病！”我扯开苏的手，看了一眼邝脸上的伤，接过他怀里的婴儿。
　　“伤到孩子怎么办？你是猪呀，还是脑子被吃啦！”怀里的孩子不安的踢踏着，不满我的拥抱似的，我轻手拍着他。我终于发现了，原来母亲是如此的伟大。
　　“孩子？孩子哪来的？邝，你昨晚干了什么？”猪脑，有人用一晚的时间生孩子吗？有没常识呀！
　　“你认为呢？”眼看两人的架势是一触即发呀，我很本分的走了。
　　鲁迅说不要做看客，这和本人的看法实际上是一样的，由此看来，我在精神上基本和我国的伟大文学家达到了共识，我的精神再次升华！
　　“你昨晚去哪了呀，台风天到处乱跑，让人很担心的呀！”也不知道哪个角落又冲出一个人，难怪故宫不让种树，万一有刺客怎么办，古人的智慧呀，再一次领教！
　　“这孩子是你的？一晚上你就生了？OH，MY GOD！”我才要叫MY GOD好不好，怎么一个个的智商都是负数呀！白眼三级！
　　“孩子他叔，要不要发个红包呀！”我看着姓李的小子傻眼，笑着逗弄和我一样笑眯眼的小婴儿。
　　“孩子他叔，我……我，我有那么老吗？恩，你是说他真是……不会吧，一晚上，怎么可能……”
　　我又闪了，这个世界真是堕落了。这世界上还有谁能体会我的感受呢？身为天才，处于孤独顶尖真是痛苦呀！
　　“哎，你要去哪呀？”
　　“去医院。”

　　“怎么回事？她从医院出来就一副…很奇怪的表现，发呆又笑还叹气，不会是怀孕了吧！据说孕妇都是很奇怪的，不过她的孩子都生了呀，那就是产后综合症。你们不要看我，虽然我看起来似乎是和她同居，可是我只把她当姐姐看，我不会对……”
　　“你要死呀！” 客厅是一阵的吵杂，可是我无心理会。就像看着电视剧里的生离死别，离我是那么遥远而不可及。也许我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不是个适合深沉的人，只是我总是希望自己可以去思考。
　　脑子空白成一幅画轴，等待描绘。
　　“拜托，在别人背后说坏话是很不道德的呀！”苏拉着姓李的那小子的领子，以身高的优势逼向姓李的小子，那小子也不甘示弱的回瞪。我想如果我没出现他们会开架了吧，不过我好像也把自己想的太伟大了，我只是什么都没有的可怜人，就连聿都不要我了。
　　“哎，小子给你姐，我，让路呀！”我很技巧的挤到两人中间，将即将兴起的血雨腥风拦下，我还是那么伟大来着。
　　“你什么时候成了我姐呀？”
　　“那小子呢？”
　　“谁呀？”
　　“我儿子呀！”我用看白痴的眼神使劲的瞟姓李的小子，真的，我压根就把他当白痴来着。
　　“你儿子？哦，那小子呀，在睡觉呢。哎，你怎么来的儿子呀？”
　　“儿子还能怎么来呀，我生的呀。”我笑得特叵测，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一脸的雾水。
　　其实我还笑得出来，我想应该没什么事吧。
　　“说，是谁的？”
　　烈日阳光透过鹅黄窗帘洒进，黄色的光线温暖而灼人。我侧目向苏，带着疲倦的笑意。在这一刻，我不想掩饰自己的心情。
　　“也许你们不相信，可是就是这么回事，他是我的，我自己一个人的孩子。从今以后，他就只是我的了。”
　　我很诚实的对待自己的情感，所以我对流下的泪水并没有擦拭。事情就是这么突然的发生了，我就像个孩子一样在喜悦的脸上流下伤心的泪水，快得让所有的人楞住了。
　　我又突然笑了，交杂着泪水。我捧着肚子倒在沙发上，一副笑瘫了的样子，好似刚刚的眼泪只是一场沉闷的游戏。
　　“安心啦，我就是这样的啦。心理学家说，哭泣对人的心理发泄还是有好处的，所以也许我比你们都健康，所以就不要再这样看我了。你们看，我都脸红了。”
　　总是有莫名其妙的举动，也许这就是我和别人交流有隔阂的原因吧。
　　“您所拨打的电话为空城空号，空城空号，空城空号……”
　　就在木木的手机响起的同时，苏起身向外走，洋溢满身的怒气。
　　“哦，不过……好了，那我去啦。”木木一脸为难的看我，我想，我明白是什么意思。
　　“有事你就走吧。”
　　犹豫了一会，木木走了。
　　沙发上，抱脚发呆的我，还有坐在饭桌前百无聊赖的小子，最后是看似无意拨弄电视上的装饰的邝，三人构成屋内窒息的氛围。我想，我需要空气。
　　“死不死呀，我出去啦，我怕那个发什么神经的苏出去自杀了，我去看看。那个你们没人要和我一起，对吧，那我就一个人走了哦，我走了哦！”其实我要走，完全没必要向谁报备的，可是看那氛围，我就会变得很卑微，老是做一些掉份的事，郁闷！
　　下楼，正准备一个人晃晃的，可是……一抬头就有一座神一般闪着金光的人物出现，是苏啦。“嗨，你没走呀？”我其实是很想说你怎么还没死呀，这才是我李沂温的招牌招呼。可是经过刚刚的尴尬场面，我再怎么厚脸皮也开不了口了。
　　没回答我。无所谓，我本来也只是客套的。想跑，可是……苏一脸的思索样，看起来超像要自杀的表情呀，基于人类的同情心，我还是留下来好了。苏转过头，在背光的影子里，对我露出了无力的微笑，让我的心一紧，突然的心酸。
　　“忘了吧，让我们开始。他……走了，你找不回来的，我……你失去他了。”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是我似乎又明白他的意思，对着他笑着摇头。无论是谁，是那个也许从来就没注意过我的哥，还是背叛我的小聿，我都不想去忘记。痛也是一种美丽。

　　台风过后的烈日，毫不留情的暴晒，阳光下，我恹恹一息。我无法压抑自己疯狂涌上来是伤心，我必须离开，必须逃开这里。
　　“兄弟，你不饿吗？你不热吗？要不要找一地方，喝杯小酒，凉快凉快，再来日光浴？”
　　我心里打定主意，他不答应我我也走，他答应了就一起离开，反正我是一定要离开的，我受不了了。
　　我总是能在悲伤过后很快的平静，就如悲伤来的那样突然，那样突然的平静。我很怕他在说什么牵出我们共同的心伤，我很主动的上前牵起他的手，笑着对上他差异的眼神，让笑意在两人间流转。
　　“去干嘛？”转头，这小子心情恢复的也挺快的嘛，现在已经是一脸的活泼了，一反刚刚的阴沉。可是那也许也只是表面，我们总是自作聪明的以为我们看到的就是真的。
　　“逛街呀，呵呵。”逛街能让一个女生的心情变好，但是对男生管不管用就不知道了。
　　“为什么找我？”看他一脸的激动，我真的很想打击他的激情。
　　“女生找男生上街只有一个目的……”我特意眨巴眨巴眼，很神秘的表情。“当然是要他付钱了呀，你以为还有什么。”以前和小聿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总是喜欢看他失落的样子，小聿……
　　“为什么男生一定要帮女生付钱呀？！”
　　“为什么？你想女人多伟大呀！要是没有女人，世上还有人吗？要是没有女人辛苦的哺育，能有茁壮成长的孩子吗？要是没有女人，这世界还会怎么多姿多彩吗？要是没有女人，这世界……”“可是这前提都是要有男人呀，男女是平等的不是？”我以为苏是长不大的小孩，没想到他居然也有自己的想法，也懂得为自己去辩驳！
　　“很好，我也同意，呵呵”
　　“我们去买什么呀？”
　　“我决定了，去买手机！”这是很重大的决定，因为，手机真的不便宜。
　　“好呀，你是要NOKIA的还是MOTO的，还是其他什么的？”
　　“呵呵，你想不到的。”我总是喜欢故做神秘，呵呵，看着吧，你会吃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