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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偷拍 ...


  •   “猜猜我是谁~”
      哪吒此时正坐在校园的长椅上发呆,忽然有一双修长的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听着熟悉的声音变了腔调,笑了起来,抬手覆住了那修长的手道:
      “敖丙,别闹了,除了你还会有谁来找我。”
      “猜对了!自己在这边坐着干嘛呢?”
      “来散散心。”哪吒回道。
      他此时还轻轻攥着那修长的手,将他拉坐到自己身旁。
      敖丙见哪吒抓着自己不放,环视了下周围,好在短暂的课间不会有人跑到这离学楼太远的地方。
      他见哪吒静静凝望远处,好似在看前面那株樱花树,又好似什么都没有在看。
      “哪吒”声音将哪吒唤回了思绪。
      哪吒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敖丙说家里因为敖丙要给自己转学的事情,抿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敖丙何其敏锐,他猜到哪吒有事要同自己说,但是并没有挑明,只是静静地陪伴在他身边,等哪吒想好了再和自己说。

      可是等了哪吒许久,哪吒都一言不发,敖丙便主动开口道:
      “如果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同我讲。”
      听到了安慰,哪吒觉得心里暖暖的,但是温暖过后便是更加极速的寒冬,他不想让敖丙发现自己的情绪,便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敖丙被这猝不及防的拥抱恍了神,下意识扫视着周围,见到四处无人后便放下心来,伸手搂住了哪吒的腰。
      很奇怪,哪吒明明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大男孩,但是敖丙却觉得他的腰部很软,胯部也很窄,环抱起来自己的双手正好可以禁锢住他。
      敖丙感觉今天哪吒有些黏自己,心知是他心情不好,不过好在自己可以陪他,便觉得很幸福。

      哪吒拥着敖丙,脑海中想着很多种可能,但只有和敖丙分别的可能,是他不愿面对的,分开时敖丙看着他眼尾有些泛红,便用手捧住了他的脸,让双目对视:“哪吒”他温柔地说。
      “我们是好朋友,对吗?”
      哪吒点了点头,赤红的瞳孔在阳光下呈现出透明的琥珀色,像猫咪的眼睛,敖丙盯着那双眼睛继续道:“那既然是朋友,有什么事便要一起扛。”
      哪吒没有回应他,只是慢慢开口道:“放学跟我一起,好吗?”
      敖丙笑着答应:“当然乐意。”

      傍晚,哪吒单手拎包甩在肩膀上,在校外等敖丙,学生会事宜不少,但是敖丙为了不耽误时间便迅速处理完了,同时告诉老管家今晚不用接他。

      两人碰面后一同走在小道上,夜幕的到来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城市的摩天大楼、街道都被霓虹灯照亮。数个小小的灯泡仿佛星辰坠落般。
      “哪吒”敖丙率先开口。
      “嗯?”
      “今天你家人怎么没来接你?”
      “哦,我让他们先回去了。”
      “没关系吗?”
      “没事。”
      两人又是沉默了一阵,敖丙看了看周围的行人不多,夜晚灯光也比较暗淡,便鼓起勇气抓住了哪吒的手,慢慢的,两只手十指相扣,慢慢的,两人走进了更深的小巷,苍白寂寥的街灯被夜色盖住,和冬日的空气一般阴郁。
      两人默默向深处走着,再经过一片爬出墙外的凌霄枝叶时,哪吒感觉那只手突然扯住了他,一个黑影将他怼到了墙上。

      哪吒此时只觉自己的心脏停了半拍,他乖乖的注视着敖丙的眼睛,对视的眼波凝成一股带有浓郁情愫的丝线,缠绕在二人之间。
      “哪吒”只听到那人声音轻轻颤着道:
      “我,我可以吻你吗”
      虽然距离相近,但是还是卑微询问,仿佛是询问大人意见的孩子。敖丙看着那人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压抑的情绪再也收不住了。

      这次是他与哪吒第二次接吻。
      两人的吻不似上次那般野蛮侵略,温柔的如湖水般,柔情蜜意,唇齿相贴,仿佛怕伤了他一样,轻轻舔舐着哪吒的嘴唇,这次也不用他强掰哪吒的牙关,因为对方自己主动伸出舌头去找他,敖丙慢慢吸吮缠绕着。
      两人前不久刚刚突破的友谊的禁锢,尝到了禁忌的快乐,彼此心中的感情肆意疯长。

      (大和谐,要不然要被封了…)

      敖丙抬起头来看他,见哪吒有些皱眉,敖丙微微笑着,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道:
      “好,不摸了。”
      哪吒得到了承诺,点了点头。
      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吒一点都不想让自己扭扭捏捏的,但是...他就是来不了快的,清了下嗓子道“不早了,回去吧”
      “嗯,都听你的。”
      敖丙觉得他一定被哪吒迷惑了,现在无论哪吒说什么,就算他想要火山的岩浆,珠穆朗玛峰上的雪花,自己都会送给他。如果在古代,敖丙觉得自己一定是个被美色迷惑的昏君,色令智昏,无心早朝,后宫佳丽有哪吒一人足以。

      两人在岔路口道了别,敖丙同他说晚安,对方说你也是,敖丙还提醒他今晚好好休息,最近看他没什么精神,还有明早也要好好吃,一时间多了很多叮嘱的话。哪吒被逗笑了,告诉他自己只是回家而已,还有管家呢,不必担心,敖丙有些难为情,看着哪吒的背影消失在远处。

      *

      “公子,请看。”
      袁翊从信封中拿出一张张照片,仔细看了看道:“干的不错”
      又继续道:
      “你再帮我办一件事,好处少不了你的,事成之后,去财务那领钱。”
      “好的,我办事您放心。”
      “嗯,下去吧。”
      袁翊差他下去后,仔细观摩着相片。他看着上包厢内交叠的人影,漏出来满意的微笑。
      两条长长的腿交叠着搭在桌子上。愉悦道:
      “敖丙,你个败类。”
      说完又观摩着照片中脸上有红色纹印的少年,平日里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不可一世,却就这样被敖丙压在身下,照片中溢着两人浓浓的爱意。
      袁翊像看展会一样,细细品味着每一张照片,感叹道:“啧啧,真是精彩呢。”

      *

      一天放学,哪吒独自走在路上,他感觉今天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人再一直跟着自己,于是加快脚步拐进了一个无人的胡同里,停下了脚步道:“出来吧,都跟一路了。”
      随后,墙后出现一个带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
      “谁派你来的?”哪吒问道。
      “不重要。”那人声音很低,说话也很简单。哪吒又问道:
      “跟我一路想干什么呢?”
      “这个,接着。”
      那人一挥手掷出了一个沉甸甸的信封,哪吒手臂一抬完成了交接。
      “记得赴约。”那人道完这句话便要离去。
      “我若不去呢?”
      听哪吒这么一说那人顿住了脚步,好像有十分把握。
      “不,你会去的。”
      哪吒很好奇为什么对方那么笃定,正想着,便看到那人已经迅速离开。
      “慢着!”
      哪吒追了上去,但是胡同里拐角很多,哪吒转了几个弯后便不见那人身影。
      到家后,哪吒观察着这个信封,厚度,尺寸,重量,都让他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快速地撕开了封口,刚把里面的东西抽出了一半,只是一半,他立刻就知道了这些是什么。哪吒睁大了眼睛,咬牙暗暗心想:该死!什么时候拍的!
      倒出照片后信封中还有一张纸条,约他今晚9点在文街见面。文街是A城的城中村,因为城市发展太快,拆除城中村耗费金额巨大,所以一直保留到现在。

      如此拙劣的圈套,很明显想引他只身前去,但是为什么对方会选用那么愚蠢的圈套,是因为他知道对方有把握,不需要同他兜圈子,因为对方知道敖丙在他心中的重量。

      哪吒是那种自己怎样都可以的人,但是危害到他身边的人是万万不行的,尤其是照片中的另一人,而且,他知道敖丙最在乎什么。

      所以,他们做对了,愚蠢的圈套对哪吒确实有用。

      哪吒如约而至,昏暗老旧的街道,陈旧的设施并不像是如今繁华的A城,这里路灯和监控都很稀少,今晚的月亮也藏于云雾之中,到处黑漆漆的,哪吒提高警惕观察了下周围,时间已到,哪吒等来了一个脸上带着刺青,扎着低马尾的男子。
      “就是你吗?”哪吒开口问道。
      对方没有回答,也只问了自己想问的:“你是哪吒?”
      哪吒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东西呢,给我。”
      “什么东西?”对方装疯卖傻。
      “储存卡,拿来”哪吒没耐心了,见他变了脸色,那人嗤笑道:
      “哦!我差点忘了,要储存卡,早说嘛,就在这里”那人两只夹着一个很小的卡片“有本事,就过来拿吧。”
      哪吒单手扯开了领结,撸起袖子向对方挥了过去,可是被那人抬手接住了。哪吒从小被家里逼着学习武术,身手速度很快,但是也许是年龄上的差距,哪吒力量上比那人稍弱一些,对方出手狠戾,拳路很野,没有具体的招式,哪吒一时占了下风。
      但好在哪吒动作足够敏捷,两人僵持了一会,对方开始不耐烦了,从背后掏出了一把光亮的匕首,哪吒在黑暗中看到了他身后反光的兵器,心道不妙,必须速战速决抢到储存卡,再僵持恐怕对他不利。
      哪吒抄起地上的一根废弃铁管,和他对打了起来,钢铁相碰在黑暗中激起了阵阵火花,铁管够长匕首暂时近不了哪吒的身,那人见哪吒身手不错,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切了一声,将手中的匕首收回到腰后,可等到他在伸出手时,快速向地上掷了一个什么东西,两人之间忽然出现了一团白烟,哪吒下意识的捂住口鼻,可惜为时已晚,剧烈的运动使哪吒呼吸急促,一时间吸取了不少的粉末,眼前顿时变得模糊,头晕脑胀,双膝跪地倒了下去。
      他最后隐隐约约听到有了其他人议论:
      “怎么那么久?你跟他磨蹭什么?”
      “啧,上面不许弄花他的脸,我根本放不开手脚,按照我以前的习惯直接剜了他的眼多方便。”
      “别废话了,抓紧拖上来带走”——

      当哪吒醒来时,发现自己眼前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可是自己的手脚被麻绳绑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嘴也被糊住了。哪吒试着挣脱了一下没有挣开,却惊动了旁边的人。
      “他醒了,去报告”
      “是”

      不知过了多久,哪吒听到了铁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自己周围传来了脚步声,还有衣服摩擦的声音。有人忽然对周围的人开口道:“你们都出去吧”
      “是。”
      其余人离开后并关上了铁门,也许是门太破旧,门轴转动每次都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当人在看不见的时候,其他感官就会异常敏锐 。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听呼吸,好像就只有哪吒和那人在场。
      “没想到你那么能打。”
      “看来他们把你绑起来是对的。”他听到自己面前的人开口道。
      随即眼上的领带被人扯了下来,光线灼眼,哪吒紧闭着眼睛慢慢适应,

      待他适应后,抬起眼眸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废旧的仓库,破旧的吊灯发着微光,还有一只因接触不良一闪一闪的,墙皮全都因常年雨水的侵蚀而脱离,整个屋内散发着泥土和汽油的气味,很刺鼻,周围还有很多个破烂不堪的架子,还有缺腿的破旧椅子和落满灰尘的桌子,上面放着各种各样透明玻璃的容器,这些透明干净的容器与这里格格不入,像是刚从别的地方带来的。

      哪吒抬起眼眸才看清面前的人,那人是学生会副会长袁翊,他身着同敖丙一样的制服,哪吒跟他见过几次,没想到绑架自己的居然是同校同学,于是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他很想问袁翊想做什么?为什么要抓自己?但是自己的嘴被封住了,无法开口。
      袁翊蹲下看着哪吒,微笑道:
      “你好,哪吒”
      “你还记得我是谁吧?”
      哪吒瞪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眼神别那么可怕,这段时间要先委屈你在这里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我没有虐待同学的爱好。”
      袁翊站起身来,用手捏住了哪吒的脸颊左右看了看道:
      “我很好奇,你身手那么好,上次金乌酒会你怎么会那么受制于人?”
      哪吒一下就猜到了他指的是什么事情,可是,那天会客厅里明明没有旁人,那些照片是他拍的?他调了监控?金乌会所的监控他怎么可能随意调取?他是谁?大脑飞速运转。还在思索着,便听到袁翊又缓缓道:
      “让我猜猜看,是不是怕伤到敖丙?所以宁愿屈身于身下?”
      “唔....唔!”哪吒愤怒着,试图想要震慑对手,但是没有用,此时的挣扎让旁人听起来毫无威慑力,反而像是委屈的哀嚎。
      “看不出,你还真是为他人着想呢。”
      袁翊冷冷的看着哪吒,伸手撕开了他嘴上的胶布。毫不留情,胶布强力的粘性将哪吒的嘴唇撕破了,流着血,让那双嘴唇看起来更加红艳。
      “你究竟想干什么。”哪吒问道。
      “我不干什么啊。”
      “那你放开我!”
      “对不起宝贝,做不到”袁翊无情的拒绝了。
      “你抓我,无非就是想牵制住敖丙,不是吗?”袁翊听到这句话便转过身看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但是我告诉你,没有用的”哪吒道。
      “你怎么知道没有用?”袁翊反问。
      “我们只是朋友,我没有你想的那个重量,所以无论你想做什么,都不会得逞的。”
      “哦?只是朋友?”
      “对,只是朋友”
      “那你能告诉我那些照片,是普通朋友会做的吗?”
      见哪吒没有回话,袁翊又贴心的换了别的问题:
      “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赴约吗?”
      哪吒顿住了,确实,他当时也是怕自己不去他们会威胁敖丙,也等同于是用敖丙牵制住了他。
      “我来告诉你吧,哪吒”
      “在我看来,你们的感情完全不亚于情侣的范围,甚至于更加强烈。所以你对我来说,有绝对的利用价值。想让我放你走?那是不可能的。”
      “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等小爷挣脱开来,我饶不了你!”哪吒见两人的初步沟通无效,直接暴躁起来。
      “先别着急动怒,哦对了,你知道敖丙一开始为什么会接近你吗?”袁翊突然话锋一转,哪吒没太听清道:“什么?”
      “呵呵,看来不知道呢”袁翊笑了起来,用一只手指抬起了哪吒的下巴道:
      “你,是校方下的任务,学生会的任务就是摆平你,”
      “学生会完成了这个任务,敖丙就能更好的坐稳自己的位置,得到上层的信任,人脉搭起后,就有机会帮他们敖家翻身。”袁翊一字一字说着。哪吒忽然想起了当初自己只是在悠闲的躺着,那个主动来寻他的敖丙,原来那不是巧合,是有备而来。
      “不过,也许是后面改主意了吧,他的目的好像改了。原先只是想控制住你便好,现在看来,好像他的目的是把你搞到床上。”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难道你跟他的接触,没有感受到吗?真不好意思李公子,如果是那样,那你未免也太愚钝了一些。”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哪吒反驳道。
      “信不信由你。”说着,袁翊从口袋中掏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支点燃,在嘴里抽了两口,继续道:
      “我没有说你一定要信我,但是沟通下来,你并没有看起来那么聪明,甚至还有些执迷不悟”
      “敖丙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呵,你跟他才相处多久?我跟他都相处几年了?我太知道他的为人和做事目的了。”
      说完袁翊又轻笑了两下道:“真不明白,那种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袁翊靠着桌子慢慢吐着烟圈,哪吒此时心绪很乱,当一段真挚的情感被贴上了“预谋”的标签时,一切都变了,但是哪吒还在努力安抚自己,告诉自己不要相信他,要相信自己的判断。
      他只是在激怒你,冷静。现在家人和学校一定已经发现自己不见了。自己也要想办法逃走,于是悄悄打量着周围有没有可以用的锋利的东西。
      袁翊抽着烟看着哪吒鬼鬼祟祟的眼神,心下觉得好笑,道:“你觉得我会放可以帮你逃脱的东西在你的周围吗?”
      哪吒又用力扯了扯身体上的麻绳,使了很大力气,只可惜麻绳太粗,人力很难扯开,以至于哪吒的手腕上搓破了皮,渗出了血。

      袁翊看着哪吒从可以说话开始,没一会身上就开始添了新的伤,嘴上的血也刚凝固,手腕又破了,无奈道:“别费力气了,这个麻绳坚硬无比,你用刀砍都不一定一下就能斩断,我又不会一直困着你。”
      “你打算困我多久?”哪吒问道,袁翊想了一下,回应着:
      “看那位的动作吧,他动作快,你被困的时间就短,他动作慢,你被困的时间就越久。”
      哪吒不知道袁翊口中敖丙的动作是指什么,报警的动作?人口失踪不足24小时是无法立案的,自己时间应该还没到,还是什么其他的动作。

      “算了,为了让他动作快些,我还是帮帮他吧。”
      说着,袁翊掐掉了手中的烟,朝哪吒走了过来,捏住了哪吒的脸吻了上去。浓郁的烟草味顿时席卷而来,哪吒大惊,呼吸也被这些烟味呛到了,忙的撇开脸,骂道:“混蛋给我滚开!”
      袁翊装听不到,将他的脸掰回继续亲吻。
      嘶——
      袁翊一个吃痛,放开了哪吒,用手背擦了下自己的唇角,看到了上面的血迹,满意地笑了笑:“很好,回头再来奖励你。”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离开后哪吒听到门外被上了锁,袁翊命令道:“把他看住了,他说什么都不要信,绝对不能松绑,你们不一定能打得过他,听到了吗?”
      “是!”

      *此时李家,

      “吒儿到底去哪儿了!”殷夫人崩溃的大哭,昨夜里哪吒说有事要出去,问他去哪儿也没说,结果就是一晚上未回,电话也不接,打电话询问学校,学校也说今天一天都没有来上课。
      “夫人别着急,指不定是那孩子一时贪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了。”李靖相较于殷夫人要冷静许多,安抚着妻子的情绪。
      “我的宝贝儿子!警察怎么说!”孩子的消失对于父母来说是灭顶性的打击,殷夫人完全听不进去李靖的安慰,一直询问着。
      “还在查监控,最后发现吒儿身影的地方就是他朝着城中村方向走去,后面就都看不到了。”
      殷夫人一听线索断了更是急的泪如雨下,李家里里外外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什么?哪吒不见了?”敖丙大惊。
      “对啊,李家人昨天都找到学校里来了,这么算着,从消失到现在也有快30个小时了。”
      敖丙直接扔下了手中的纸笔朝会议门口走去,正好撞见了走进来的袁翊。
      “会长,那么着急忙慌的是去哪儿啊?”袁翊问道。
      “让开!”
      敖丙太着急,没有功夫在和袁翊拌嘴,直接绕过袁翊跑了出去。

      当代找人最快的方式就是查监控,看无人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哪吒消失那晚一些周围的监控和无人机都告知那时没有信号,等到恢复信号的时候到处都已经没有哪吒的身影了。
      敖丙给家里的哥哥去了电话。
      “哪吒?上次来咱们家的那个小子吗?”
      “对,就是他,二哥,你有什么方法能帮忙找到他吗?”
      敖乙想了想,道:“没有监控的话估计就是被黑客侵了,机关的监控这时候靠不上了,现在只能靠一些私人的线索找了”
      “好,二哥,你说你需要我怎么配合你。”
      “先不必,我先找,有信了给你回消息”
      “好二哥!你一定要帮我找到他!”...看到自己弟弟急成这幅样子,默默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你也别太着急。”挂了电话后,一个身着西装的随侍向敖乙举了个躬道。
      “二少爷”
      “什么,我现在忙着呢没有时间。”敖乙直接拒绝了。
      “是关于袁家的事情”
      “我说我现在没时间,你没听到我弟弟刚才让我帮忙找人呢?袁家的事情后面再说!”
      那个随侍见敖乙无暇关心其他,主动开口道:“有人发现,李公子消失的那天晚上,袁家公子也很凑巧的出去了。”这句话立刻吸引了敖乙的注意力,他停下手中的事物,看向那名侍卫道:“你继续”
      “我们发现,那晚不仅袁家公子出现了,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之前因剜人眼睛入狱的刑贩,刘哲,也露面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偷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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