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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番外二 师尊隐居if线 ...

  •   if线:和师尊在竹林隐居,教教弟子的平静小日子。

      无边的竹海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听着像有鸟雀落在竹叶上,又像是獾或山老鼠从枯叶上轻巧地掠过,脚爪踏着松软的枯枝,林子像是竹筒里的细沙,若是将天地颠来倒去便能听见雨后的声音。

      几个终南弟子本你来在林中小猫似地蹑手蹑脚,开头还攥着彼此的衣带,不知怎的,一回头一个同伴都不见了,只剩浓得化不开的白雾。不远处传来一声焦急的呼唤:“这里我们刚才来过!”

      脚步声明显急促了起来,忽然砰的一声,几个人头顶头,撞个正着。原来是听见声音都往一处凑,隔着浓雾,这么近都没看见彼此。那个声音变得小了些,沮丧地说:“我刚才踩到了我自己的脚印。”

      “早知道就不把墨团藏在这了……”领头的那个揉着脑袋说,“现在怎么办,我们自己都走不出去了。”

      潇湘隐常年雾气掩映,平日里有竹霜真人坐镇,尚能往来,可是这几日实在特殊,连白天晚上都辨不清,不管过去多少日夜,也是同样被雾气笼罩的朦胧天色。

      几个人垂头丧气,以为只能等到明日诵晨经时才会有师兄弟发现几人不在,都猜想自己今日要困在这里一天一夜了。忽然有谁举起一根手指挥了挥眼前的雾,指向前方:“有光!”

      众人只能隐约从翠竹间隙间瞥见一盏闪烁灯影,由远及近,灯的光晕也由大至小,由虚而实,渐渐地映出细长的挑杆和灯穗,宽袖随着步履摇晃,隐约还能看见托着灯杆的纤长手指。一片虚无中,渐渐显出个人影来,宽袍广袖,头上还罩着长长的帷帽。

      “竹霜真人!不好,是竹霜真人!”几个弟子本来还在开心有人相救,一想到潇湘隐的主人,顿时欢欣的心情就冻住了。

      那可是竹霜真人……最严厉最苛刻的一位仙尊,虽然是被救了,惩罚必然也是免不了……少年们凑在一起面面相觑,彼此都在脸上读到了不安,受罚不过是大家一起受,可是……墨团怎么办?

      “谁教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那个人影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

      “赵仙师!”不知道是谁很没出息地叫了一句,迎着那光就凑上来。众人明显松了一口气,说话声中又带上了放松的笑意。

      领头的少年显然对来人不太熟悉,还攥着剑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队伍已经“丢盔弃甲”跑到对面那人身边去了。不知道是敌是友,就先套上近乎,灭了自己的威风。

      赵兰辞提起灯笼,意有所指地问:“几位深夜到访潇湘隐,所为何事?”

      领头少年撇了撇嘴,浅施一礼从容道:“我等……夜里探讨剑法,忘了时辰,不知不觉便走到此处来了。”

      实则提灯这蓝衣人他也认识,听人说姓赵,修医道的,未及长老,听说从前也是终南门人,不知是不愿还是不能飞升,只留在门中医治弟子,偶尔也下山治人。他年纪不大,又不像长老们那样管着他们,和小辈能说得上话。只是……他为什么会住在潇湘隐?

      赵兰辞向远处望了望:“你们别是偷溜进来迷路了吧?”

      “怎、怎么会呢。”领头少年忙着遮掩,一边给其余几人使眼色,那几个人却对他视若无物,仿佛见到了救星,把今晚行动前的约法全忘了,就要忍不住和师长合盘托出了一样!领头少年没想到自己在修真一道上,尝到背叛的滋味,竟是如此之早!

      赵兰辞看他那表情,一会悲愤一会憋屈又紧张地四处乱看,心里只觉得好笑,抬起手向远处一指,吹了一口气:“没迷路?没迷路怎么一直在门口打转呢?”

      他这一口气,雾散出一条道来,众人回头一瞧,潇湘隐来时的那条小路,就在他们身后,他们统共走了还不到一里地。这下少年们的表情都僵在了脸上。

      赵兰辞将头一歪,帷帽上的纱水波一样晃动:“跟上。”

      “做什么?”少年不满道。

      “领罚。”赵兰辞杏眼一瞪,看起来凶极了。

      弟子们垂头丧气地跟着仙师往潇湘隐里面走,最胆小的那个还拽住了他的袖子,看得领头少年一阵气闷。只听得那人提着灯笼,在前面慢条斯理地说:“你们一进来我就已经知道了,我就猜到你们要迷路。所以特地下来迎一迎。”

      “你们这群小鬼头,竹霜真人闭关,你们是不是以为潇湘隐没人在,可以为所欲为?要是真人知道了,你们就等着挨板子吧。”灯笼像摆子一样摇晃,又让他们想起摇橹时起伏的船桨,灯笼下的穗子调皮地左一下右一下甩着,赵兰辞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领头的少年急忙把眼神撇到一边去,尽量让自己脑子里想想竹霜真人的板子。

      眼前出现了数间整齐的屋舍,中间以矮回廊相连接,溪流穿梭在竹林、沙洲与房屋之间,墙上和水中都漂浮着夜明珠,如同星子般照亮了潇湘隐,像是隐没在浓雾里的萤火虫。众人看得呆住,赵兰辞吹了灯笼摘下帷帽,一并挂在墙上一把剑旁边,擦亮夜明珠,叫几个弟子一排站好,严肃说道:“终南府有门规有宵禁,至于潇湘隐,则是金丹以上的修士,得师尊允许才可出入,这并非将你们分为三六九等,即使是门中也不是全然安全,有许多未涉足之处,更何况是林中。如今竹霜真人又闭关,你们偷偷潜入,万一遇到什么吸了竹林灵气的山野精怪,对于真人来说喂剑都不够,对于你们,去了半条命都有可能!怎可如此儿戏!”

      弟子们谁也不敢说话,只好站着,原先那个拉他袖子的胆小鬼,也不敢上前撒娇卖痴了,只好静静地听训话。

      领头少年面上称是,实则在心里又撇起嘴来:瞧瞧,瞧瞧,还不是正头师尊呢,就拿上师父的款了。

      赵兰辞坐在檐下,向后依靠上一根柱子:“我不喜欢像竹霜真人那样,动不动就让你们做个几百次招式来体罚,你们为什么而来,我倒是知道。”

      他向旁边的稻草堆一伸手,掀开干草:“是不是在这呢?”

      那是一只受了伤的玄武幼兽!

      几人眼前一亮,也不顾受罚了,冲上去兴奋地叫起来:“墨团!”

      墨团前掌有个明显的裂口,已经被涂了药,包上了纱布,领头的少年不好意思地看了赵兰辞一眼,咬了咬下唇。

      赵兰辞替他说了:“你们前些日子下山送信,是不是偷偷带上它了?”

      几人可怜巴巴地点点头。

      “结果遇到精怪劫道,还把它给弄伤了。”赵兰辞说,“又怕师尊发现,就给藏在潇湘隐外面的沙地上。我说的是不是?”

      一个小弟子怯生生地说:“我们打算轮流来给他换药的。”

      “领药也不敢和门中说?这样玄武怎么能好得起来?”赵兰辞皱眉,“自己贪玩带墨团出去,就要担起责来,受了伤回来还想隐瞒师门。”

      领头少年显然最喜欢墨团,将小玄武抱在怀里,一言不发,只等他下最后通牒。

      “我今日代竹霜真人罚你们每人抄门规交上来,而且,墨团我也不会再管了。”赵兰辞向后倚靠在墙上宣告,一众弟子面面相觑,一张张稚气的脸上不约而同地流露出震惊和自责,最后还是领头少年站出来,咬咬嘴唇,低着头屈服:“千错万错都是弟子们顽皮,请……仙师不要迁怒于灵兽。”

      “还请为其诊治!”说完,他跪下就要下拜。

      赵兰辞靠近将他一搀,袖中一股草药与竹叶的香气袭了他满面,少年吸了吸鼻子,正愣神的功夫,只听头顶声音笑着说道:“这差事就交给你们,今后玄武每日换药喂食,顺序你们自己商议,一个月后,我要看见墨团恢复如初。否则……”

      赵兰辞撤回了手:“否则,你们以后谁也别再想接近门里的灵宠半步。”

      墨团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睛转来转去,脖子沉了沉,表示自己没意见。

      几个弟子面露喜色却又不敢表现出来,照顾墨团本来就是他们想做的事,这下倒好,更方便了。只有领头的少年也像墨团一样瞪着乌黑的瞳仁瞧着赵兰辞。

      “你们今日是想带着墨团回去,还是在潇湘隐住一晚再走?”赵兰辞看了一眼更漏,“今夜这雾是不会散了。”

      “我……我想陪着墨团,在这里。”领头少年声音低低的。

      赵兰辞点点头,他也觉得这样好,这样自己不用再送他们下去了:“你们暂且睡在客居,明日再出林子吧。”

      他重新站起来,领头少年这才发现他只在寝衣外面披了一件外袍,所以才显得那么宽大,戴帷帽也是为了不让雾气沾湿寝衣和头发。

      赵兰辞将几个少年安顿好,让他们抱着墨团住在自己原先的弟子居所,男女弟子分了两间房,自己去把师尊的屋子占了。

      屋里闷得慌,他干脆敞开屋门,铺开薄被躺在堂屋木地板上,入眼便是门外廊下满目青翠,凉凉的风混杂着水汽吹过肩头,他伸出一条藤蔓,给自己扇扇子,后半夜下起雨来,听着雨声睡觉十分舒服,他才睡了一会,轻盈的东西落在耳畔,身边有熟悉的味道,什么人坐在了他枕边。

      “师尊。”赵兰辞朦朦胧胧地喊了一声,向那个人蹭了过去,一只手向前伸出,刚好被接住,递到唇边吻了一下。

      “你出关啦。”他仍闭着眼睛,长发铺陈在枕上,细密如小溪。

      “嗯。”李竹霜低沉地应了一声,“现在还不到寅时,你再睡会。”

      赵兰辞醒了,却仍是闭着眼睛,听外面的声音,似乎已经只剩下了木叶沙沙,雨应当是停了。李竹霜似乎也知道他不继续睡,摸了摸他露出的肩膀,捏起薄纱的衣料,果然一手凉滑,说道:“怎么在这就睡,容易吹风,等你醒了头发梢都是湿的。”

      “我那边住着几个小孩呢。”赵兰辞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偷跑上来的,便留了一夜。”

      “嗯,我看见了。”李竹霜在他额上吻了一下。

      李竹霜说是闭关,其实就是在潇湘隐中找个隐秘的地方,一个人没日没夜地练剑,少则几日,多则数月,雾气浓时不知日夜,不知岁年。赵兰辞也不找他,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剑修太纯粹,好像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却又像总是有很多事情要想,等他想明白了,修为又上一层,自然会回来。

      一旦好奇他想的是什么,那可能一辈子都要思考这个问题。

      李竹霜点评:“他们顽劣得很,回头还得在校场拉出来训一顿。”

      赵兰辞睡眼惺忪地搂住他的脖子:“好了,被我说过一回知道错了,让他们自己弥补,会明白的。”

      李竹霜看着他,忽然笑了笑:“我年轻时候怎么没遇上你。”

      “我当师尊年轻的时候满脑子只有剑呢。”赵兰辞也笑。

      “你要这么说,的确是。”李竹霜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

      年少的李尹比现在更为桀骜不驯,也更特立独行,每日只愿与剑为伴。他年少便名动四方,云游天下,有人与他结交,有人与他切磋,有人对他倾慕,年少的李竹霜对他们说,你们一起上吧,我懒得一个一个打。

      他认识了许多人,也有仙,看了很多的书,知道了飞升后是个什么光景,做神仙就要福泽万民,于是他说,他不想飞升,他不觉得自己能担得起什么神职,能福泽得了多少个人。

      师父说他离经叛道,师兄弟觉得他消极避世,他也一概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的剑道还能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至于前有无古人,后有无来者,他统统不放在心上。

      可是当他真的抱着剑坐在崖边,看云卷云舒,潮起潮落,他感到……无聊。

      这天下已经没有能战胜他的人或物了,若说有,那也和修为无关,而那些他毫无兴趣。终南府望他留下,是看中他的实力,他也就留在潇湘隐,日复一日地种竹子,偶尔去讲经,比试,就好像剑的故事,一定要有这么一个终点。

      直到有一天,他在竹林里遇到了一个苦闷的少年,在自己做箭矢。

      他一时没忍住,上前传授了几招,少年一试即中,高兴得直拍手,李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又找到了剑的意义,那些对他而言已经化进骨血里、再无新意的普通招式,因为这少年眼里的一点兴味,又重新焕发了新的光彩。

      这种感觉和别人请他试剑或在门中授剑都不一样,听的人、看的人再多又如何,台下攒动的人头,都不及眼前人这一点明晰的反应,似乎被人拨动了灵台一般醍醐灌顶。他好像知道为什么老东西们都喜欢收门下弟子了,这种感觉就像,亲手种了一颗新竹下去,笋尖冒头的那一刻是最畅快的。

      或许自己试试收个弟子也不错,且看他能长到什么地步。李尹又开始对世界产生了期待。

      可惜,李尹对自己的认知是对的,他的确担不起什么神职,幸亏没去福泽万民,就这一个弟子捧在掌心,还让他捧砸了。

      李尹不想飞升,可是兰辞想,他便尽全力为其谋划,将他推到更高的天上,将他推离自己的身边,让他去跌跌撞撞地触碰这个李尹觉得无趣的天地,却害得他……被迫断了尘世最后一丝念想,永留遗憾。

      他甚至不敢告诉赵兰辞,就这样又像玄武小兽一样缩起头来躲回林子里,再也不提收弟子的事。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第一剑尊李竹霜,原来是个懦弱的胆小鬼。

      是赵兰辞又救了他一次,他跑回来,告诉他,都过去了,我不怪师尊。

      李竹霜发现,他挥剑的意义,好像又变了。他这一生声名远播,交游甚广,友人却少,与他紧紧连结的,只有赵兰辞这么一个。

      从身到心,又从灵到肉。

      赵兰辞仰着头,发出一声细而轻的呻吟,尾调拖得绵长。临近清晨,雾将要散去,他们渐渐能看清彼此的身体,李竹霜觉得这样很好。

      他每次出关,回到赵兰辞身边第一件事就是要一次,他需要通过这个作为回到人间的仪式,确认赵兰辞还在自己身边,自己还在他身边。闭关结束后他会格外具有攻击性,利刃需要回到鞘中,赵兰辞会接纳他,帮他介于天边世外的神识逐渐掌握回身体,变回他笑意盈盈、修竹一般的师尊。

      他们就在堂屋的地板上面对面地来,老旧却光洁的木地板吱嘎吱嘎地响,赵兰辞忽然想到了什么,拍着他肌肉起伏的手臂,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门!关门!”

      李竹霜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也望向大敞的门,门外已经完全鲜明了起来,颜色已经透过浅淡下去的雾,回到翠竹沙洲,夜明珠逐渐眨得昏暗,绛紫与绯红的禽鸟浮现在水岸上,妆点着如洗过一般的碧蓝的天色。赵兰辞看上去要哭出来了,一半是急的,一般是被磨的,李竹霜才想起来,今天这里不止有他们两个人。

      潇湘隐这么大,除了他们一个人都没有,他们日常行房门都不关,林子野地溪水里更是到处幕天席地干好事,到处都是痕迹。可是要李竹霜现在从他身上拔出来去关门,着实也太为难他,这该需要多大的毅力。

      李竹霜瞥向门口厚实的竹海:“远着呢,他们看不见。”

      “不行!师尊!”赵兰辞拍他手臂越发急促,像什么小动物的尾巴,身子也是越发紧绷,那滋味简直能将男人吮死。李竹霜只好将手一挥,一道剑气划过,门齐齐合拢,掩住一室春光。

      屋子里黑了,赵兰辞这才有心情将他的好师尊从肩膀抚到小腹,像是要确认他全须全尾。

      等天光大亮,几个弟子互相催促着从潇湘隐的客居出来,昨天见到了墨团,又住在潇湘隐,太过兴奋,半大小孩们闹到半夜才睡过去,早上起来也是看什么都新鲜,正三三两两趴在溪水边上洗漱,忽听见不远处拉门的声音。

      他们以为是赵仙师起来了,便一起向这边跑来,门一开,是披着寝衣的竹霜真人,似乎才刚刚掩上衣襟。

      弟子们赶紧端正站好,纷纷行礼。

      李竹霜一个一个扫过他们的脸,回忆着这几个弟子的姓名:“起的倒是早。”

      “不敢误了早课。”领头少年答道,他向门缝中望了一眼,赵兰辞没来,他只隐隐看见木地板上一团铺陈的乌黑长发,还有一只裸露在被子外的手臂,和赤裸的肩头。

      啪的一声,李竹霜从身后合上门,阻断了他的目光,淡淡说道:“要送你们下去吗?”

      “雾散了,我们自己可以走。”

      李竹霜随意踩上一双木屐要送他们一程,想了想又回身,取下赵兰辞挂在剑旁边的帷帽,随他们走了一截,领头的少年回身答道:“多谢竹霜真人和赵仙师收留。之后照料玄武幼兽……多有叨扰了。”

      李竹霜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嗯。”他看着弟子们消失在竹林之外。

      等他回返,赵兰辞又一次醒了,披了件衣裳靠在门边,抚摸着几只绿头鸭,看见他回来,无奈地说:“人家走了,你也不喊我。”

      “我替你送过了。”李竹霜坐在他脚边,摘了帽子,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下次再有弟子来,我得盯着他们。”

      赵兰辞回想起自己求道时的日子,心里一阵同情,哪里知道师尊在吃什么飞醋,用赤裸的脚尖轻轻碰了碰他后腰:“那么严厉,他们都要怕你了。”

      李竹霜顺势握住他的脚腕,将他一把拉到自己身前:“那你呢,怕不怕我,嗯?怕不怕我?”

      赵兰辞被他这一拉扯,毫无阻力地滑了过去,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躺着的姿势,被他压在身下,只好求饶:“好师尊放过我吧,我怕!我怕还不行吗!”看来早上那顿是没喂饱李竹霜,现在客人走了,他才打算大快朵颐。

      二人闹了一阵,赵兰辞忽然福至心灵,手臂揽上他脖子,问:“师尊不如再收几个亲传弟子怎么样?”

      “你想要师弟师妹?”李竹霜问。

      “有时候觉得潇湘隐有点太空了。”赵兰辞歪头看向水中,绿头鸭带着小鸭子正在嬉戏。

      李竹霜低头蹭了蹭他的脸颊:“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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