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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番外一 应雪晴篇 ...


  •   应雪晴坐在云天玉台上,却没像他以往那样端正,而是闲闲支着手肘,没拿他的拂尘,几根衣带从玉台边缘垂下,在天空上将落未落,扫在水面上,偶尔泛起一圈涟漪。

      他看着天空,随手挥动了一下,说道:“该你了。”

      他面前的空中,横七竖八躺了一地星鸥,有的白色肚子朝上,有的灰色脊背朝上,皆是百无聊赖地团成一团,偶尔发出咕咕声,细看去还有些星罗棋布的规律。就在他刚刚一挥手之间,有一只星鸥自动飞到了某个位置,躺下露出发光的肚子。

      赵兰辞就在这一群星鸥中拿着应雪晴的拂尘煞有介事地狐假虎威,怀里还抱着一只,一边思索一边揉弄它的绒羽。

      “那我要放在……这。”赵兰辞将手里的那只放在另外几只中间,这样看它是一串白色中唯一一只灰色的,虽说截断了这一串“星座”,但总体看来还是白色成片,战况对他非常不利。

      他轻轻起飞,像一片云一样落在应雪晴身旁,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我要看看,从你这望过去是不是更方便点?”

      他笑起来的时候瞳孔会像红色火苗一样隐隐跳动,手从应雪晴松散的衣襟里伸进去,抚上结实的胸肌和腹肌,一双手像无骨的枝条,在云霞织成的衣料和肌肤之间摇曳。可惜上神不吃这套,把赵兰辞的手捉出来,连同另一只手一起按在他身后,目光从他故意装乖的脸上移开,望向天空的棋盘。

      “刚刚有一只是不是翻身了?”应雪晴问。

      “没——有——”赵兰辞两只手都被抓了,只好用一根银白藤蔓把他的脸扳过来,让他看着自己。

      “真的?”应雪晴反问。

      “真的没有,到你了。”赵兰辞在他怀里挣扎,眼睛还不住地往棋盘上瞟。

      “好。”应雪晴稍微坐起来些,食指往面前一点,“北斗星座,我赢。”

      赵兰辞半张着嘴,看着眼前一片闪亮亮的棋盘,欲哭无泪。

      应雪晴仿佛是怕他不认,又补了一刀:“从天枢到摇光,一共七颗,曲折如斗。”

      这下看得更加分明,输赢毫无悬念。

      就在两个人都看着棋盘的时候,某一颗星星忽然翻了个身,变成了灰羽毛朝上。

      “天枢……”赵兰辞无奈,他当时怎么交代的,这下不是被抓个正着吗。

      天枢发出咕咕的叫声,无辜地从棋盘上站了起来,飞走了,其他的星鸥一副“散了散了”的表情,在棋盘上溜达得歪七扭八。

      应雪晴又加了一句:“它就算不翻身也有别的星象,还是我赢。”

      赵兰辞跌进他怀里,脸颊贴着玉一样的锁骨,在他怀里发出闷闷的声音:“下次我一定会赢回来。”

      应雪晴可不管他有多捶胸顿足,他使出全力是有原因的,他捏着赵兰辞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奖赏。”

      赵兰辞都不用看,他知道自己的腮帮子现在一定是鼓鼓的。

      “是你自己说的。”应雪晴戳了戳他的脸,手感真的很好。

      赵兰辞愤愤地盯了他一会,终于败下阵来:“……我变就是了。”

      赵兰辞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想再看一次星鸥雪晴怎么就这么难呢!

      自从他与苍穹梦叶木合二为一之后又受了重伤,在凡间温养好了躯干,他与应雪晴一道回了天外居住,天外的神力充盈,更有利于他修护神木之身。只是偶尔有些太过无聊,整日除了看乾坤照影就是行天地阴阳交欢乐事。做多了赵兰辞吃不消,他还是会时常下凡,顺手帮帮小忙,除了小春他们,洞天福地没人知道他现在是帝君,行事方便得很。

      他游山玩水之际想起一件事,他还在做执墨使的时候,应雪晴曾经变成星鸥,能不能让他现在再变一次呢?

      直说应雪晴自然是不答应的,赵兰辞想了个办法:玩星鸥棋,谁输了谁就变成缩小的本相陪伴对方。

      赵兰辞想到要是能把星鸥雪晴抱在怀里揉来揉去,抓一抓绒羽,报一报榻上那点仇,顿觉神清气爽。星鸥棋他们下过很多次,用来打发太阳回来前的白日空闲,输赢对半。

      应雪晴一听这个赌注,欣然同意,赵兰辞也做了两手准备,他特地交代了好几只星鸥,看着周围情况不对就翻身。

      今天赵兰辞才知道,原来应雪晴是一直让着他。

      他不该和这只几千岁的仙鹤耍心眼的。

      赵兰辞悲愤地把自己缩小再缩小,一睁眼,自己已经变得只有手掌大,变成了一个软绵绵的树叶人偶,头上冒出细细的柳条,用花瓣做衣裳。

      我缩小的本相……竟然是这样的吗?赵兰辞抬起叶子手摸了摸脸,这也太……细嫩了。

      应雪晴把他捧在掌心里,用手指碰了碰他的脸颊,那感觉好像用羽毛搔刮,赵兰辞没动,他的感觉变得异常敏锐,仿佛……什么东西在蹭自己全身。

      “不要捏了!”他在应雪晴掌心喊起来,“叶子都要被你啄掉了!”小人灵活一躲,便逃开他的手。

      应雪晴和他僵持片刻,不知从哪掏出来一个玉瓶,一掌把上面停着的星鸥挥开,也将它缩小,化作一个放在掌心刚刚好的细口白瓶,在里面放了点水,对赵兰辞说:“到这里来。”

      赵兰辞虽然不情愿,可是也比露天穿着薄花瓣做的衣服强,瓶子里面有净水,对于树叶人偶来说自然是很舒服的,他没再闹腾,身上伸出一根枝条,从瓶口伸出去,微微颤动着,鲜嫩的绿叶表示他现在心情还不错。

      他再一次感受到羽毛,捻着他枝头末端最细腻的新叶,赵兰辞把自己缩进了瓶子里。

      唔……好痒,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可是这样被揉捏,像是被揉了花蕊,倒是挺舒服的……

      赵兰辞打定主意不开口,要是被他发现,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变着花样玩自己呢。

      他以为应雪晴要透过瓶子观察他,忽然感觉身体一阵起伏,似乎是连带玉瓶一块被拎起来了,赵兰辞敲敲瓶壁:“雪晴,你要出去?”

      “嗯,”瓶子外面传来他的声音,“带你吹吹风。”

      “我这样子……”

      玉瓶外层层云雾掠过,赵兰辞仿佛嗅到了神界经年不散的云霞,皮肤所有的触感凝聚在枝头一点,似乎身体能一层一层破开仙雾祥云,他有点喜欢这样的感觉。正微微眯起眼的时候,忽然听得外面有说话声。

      “玉尘子,今日不见灵华帝君?”

      这声音是……文大人?也是,他一向长袖善舞,如今绝地通天,诸神忌惮于玉尘及灵华威慑,有神职的不敢掺议人间风雨,心思各异,也分了许多派系出来,如今大场面上平安无事,少不得文颂祺在其中斡旋,这也是赵兰辞留他的原因,他知道文大人会很识时务的。

      “嗯,灵华帝君正闭关。”这是应雪晴的声音。

      赵兰辞在小瓶子里把自己又缩了缩,要是让别人知道灵华帝君像是半裸一样被捧在手心里,还带出了门,他一定会羞到不惜动用天道之力,也要把他们记忆清除。

      文颂祺似乎又说了些什么,左右不过是寒暄,赵兰辞心想,他怕是更想让诸神知道,他仍能在帝君面前说得上话。他在瓶子里掀起一阵水花,应雪晴感受到了他的不耐,懒得多费口舌,干脆袍袖一甩,降临凡间。

      这下赵兰辞感受到的,就真的是凡间的清风与水汽了。他探出玉瓶的嫩枝上汇聚了所有的感官,赵兰辞能更清晰地触碰到每一缕拂过发间新叶的风,他还没从方才被指节揉按的“酷刑”中缓过来,便只探了个脑袋出来,正好看见应雪晴线条明晰的下颌。

      应雪晴注意到了他的脑袋,伸出手指蹭了蹭他的脸颊,又触碰他花瓣做的衣服,弄得赵兰辞有点痒,嫩绿的枝条没精打采地搭在瓶口,叶尖还带着不易被察觉的颤抖。

      “恼了?不是一直很想回梓潼吗?”应雪晴冷冷的声音从上面传来,还带着明知故问的意思。

      赵兰辞哼了一声,缩了回去,应雪晴却眼疾手快,捉住他露在外面的叶尖,这下和刚才轻捻叶片可不同,而是直接摩挲他的枝条。赵兰辞浑身猛地一颤,一股比之前还要强烈的灵力流经全身,带着微凉的体温,似乎能透过薄薄的玉瓶直接震颤他的人偶身子。

      细细的嫩枝成为了他所有感官的唯一出口,他仿佛整个人都被那双手不轻不重地揉捏、捻转,甚至圆润的指腹剐蹭着他细细的叶脉,而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呜……”赵兰辞难堪地发出一丝呜咽,急忙捂住嘴,应雪晴在他头顶上轻轻地说:“有人来了。”

      来者似乎也是一队年轻的道子,在小路上说笑歌唱,赵兰辞咬住自己的手背,不肯发出一点声音,他感受到应雪晴似乎驻足了,静静地等他们过去,手上动作却是一点没停,他的手指还轻轻敲着瓶壁,瓶中水荡漾起涟漪,声波回荡在小瓶子里,弄得赵兰辞全身都颤抖了起来,清脆的敲击音波要将每一片构成他叶子的身体都抚慰,好像能就这样搔刮到灵魂。

      “是为洞天福地办事的修士。”应雪晴说,“这里离梓潼不远。”

      等人声散去,赵兰辞才敢从瓶子里探出一个脑袋,小小的脸上红扑扑的:“你使坏,我不要呆在这个瓶子里了!”

      说完,他顺着应雪晴的手臂,抓住他胸前的衣襟,一直爬到了他肩膀上,剧烈地喘着气,应雪晴的脖颈下流动的心脉与他的呼吸一同起搏着,以相同的节奏。

      赵兰辞那股强烈的酥麻感还没缓过来,他紧贴着应雪晴的皮肤,难耐地动了动身子,花瓣有点打蔫。

      应雪晴此时却看得清清楚楚,半透明的花瓣紧紧贴在人偶灵体上,还带着颤抖,赵兰辞从瓶子中带出来的水迹弄湿了他肩头一块布料,显得有些可疑。

      他拎起赵兰辞一片花瓣衣襟,指甲的侧缘,及其轻柔地刮过叶尖最敏感脆弱的边缘。

      “啊——”小人偶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在他肩头向上弹了一下,那一下带来的刺激太过于尖锐直接,仿佛用鹤羽搔到了最不能碰的痒处,让他险些从肩头掉下去,幸好被应雪晴用手接住,正好落进他掌中。

      赵兰辞还湿漉漉的,现在终于哪也躲不掉了。应雪晴落在一棵树上,将他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花瓣已经变得湿润粘腻,紧紧地贴在身子上,将灵体的轮廓勾勒分明,颜色也变得深了些,散发出似有似无的、独属于草木精粹的甜香。

      他们藏身在树叶间,偶尔还能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城镇喧闹,他不想只玩弄叶子了。

      赵兰辞似乎感觉到了危机来临,生出了更多的花瓣保护自己:“你……你想干什么?这可是在外面!”

      应雪晴不为所动,小小的叶子手臂怎么可能挡得住他,二指一捻,便将他的花瓣都掀了起来细看,不容抗拒地揪住一片湿润的、微微颤抖的花瓣边缘。

      “感觉……太怪了,雪晴……”小人偶兰辞在他掌心动来动去,被这么直接地盯着,还全身都躺在他手心里,身子像被热水包围,他的视线又避无可避。

      赵兰辞自己也软得像那玉瓶里的一滩水,指尖带来的触感因身体缩小被放大到了极致,花瓣的每一丝纹理都成为了神经末梢,指腹薄茧的每一次按压、揉捻,都带来令他头皮发麻的悸动。

      他自己看着两侧微微合拢的大掌,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要是他这一合掌,我会不会就被夹在中间了?赵兰辞自己都没发现,身下早已不受控制地伸出了几根纤细卷曲的花朵蕊芯,因沾了水,还在微微发抖,却因花瓣被掀起而翘在空气中。

      手指上的螺纹轻捻住花蕊,赵兰辞惊得蜷缩起身体,怎么回事?连这个都有?

      应雪晴低头查看自己的指腹,蹭了一手的花粉,素白的手指染上了颜色。花蕊及其娇嫩敏感,不住地在他二指之间伸缩颤动,甚至溢出了些汁液,细看又不像树液,反而更像是……花蜜。

      “我……我……”赵兰辞瞠目结舌,他没想到自己这身子如此没出息,应雪晴变成星鸥也没有怎么样,为什么到他这就……

      “这不公平!别再弄那里了……求你,我受不了……”赵兰辞在他掌心可怜巴巴地爬过来,身后的花蕊仍旧卷曲上翘,在一片软哒哒的花瓣之间,像骄傲的小狗尾巴,末端还带着过量的花粉,一抖一抖,看着凄惨极了。他快要被感官过分的敏感与刺激逼疯,像是被架在了一团火上,又像是第一次被抛到天外,理智在羞耻和快感中摇摇欲坠,勉强支撑着他四肢着地地向前爬。

      应雪晴将他捧到脸前,他感受到唇角被又轻又小地啄了一下,那张如同经年不化冰雪一般的脸上,被这软绵绵的一个人偶吻出了一个涟漪,他唇角浮现了笑的痕迹。

      赵兰辞手忙脚乱地把花瓣捂好,应雪晴这家伙只有在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坏事的时候才会笑!玉尘和白羽时期都是这样的!他不得不防!

      如他所料,应雪晴这次放过被蹂躏得可怜兮兮的花瓣了,趁他不注意,手指转移目标,伸进花瓣中的蕊心,捏住了他的花蕊根,从根一直抚到蕊尖,修剪整齐的指甲尖还在花心极快、极轻地搔刮,这下花粉弄得到处都是,连掌心都黏糊糊的,微微颤动的花蕊饱含蜜露,翘得越发高。

      赵兰辞的灵体已经绷紧到极致,应雪晴一双手就像五指山一般,任他怎么躲也逃不出,全身都是破绽,护哪里都护不住,灵识像在经历一场海啸,身子却软绵绵提不起劲头,嫩绿的枝条本能地要延伸要逃跑,又不知道往哪伸,只会乱七八糟地卷他手腕手指,所有的叶子和花瓣都剧烈地舒展开又蜷缩起来,快速地收缩又绽放,直到所有的叶片花瓣齐齐伸直,叶尖探到极致,最终像被霜打了一样软下来,只剩花蕊还在淌花蜜。

      应雪晴的手上已经一手缤纷,汁子粉末在白皙掌心混成一团,他双手捧着仰面朝天放弃思考的兰辞问:“你到底是妖精还是神仙?”

      赵兰辞实在是忍不住,他被玩成了一株汁水淋漓的小花精,花瓣软哒哒地垂着,像烟火又像落在湖水中的雨,他连声音里都带上了委屈:“我都和你说了我受不了这个,你还继续……”

      应雪晴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发,这次没有故意乱玩,声线里有不易被发觉的隐忍干涩:“好了,变回来吧。”

      赵兰辞懒洋洋地躺在他手掌心看天空,一双眼找不到焦距,花瓣衣裳亮晶晶凌乱不堪,叶尖还在微微抽搐,仿佛还沉浸在刚刚的餮足而悠长的余韵里。他忽然眯了眯眼,吐出两个字:“我,不。”

      应雪晴看着手掌心这一片狼藉,自知玩得过了火,他也没想到苍穹梦叶木的本相花蕊如此脆弱,滋味更是……妙绝。可是事到如今他能怎么办,赵兰辞说了不就是不,任他怎么焦急也只好忍着,用手指安抚他不那么敏感的灵体和头发。赵兰辞更是连动一动指尖的力气都没有了,享受着手指温柔的抚摸,任他搓扁揉圆的气也消了一半,趴回他怀中,摇晃着一时半会还收不回去的花蕊吐魂,瓶子也不进了,一根细长的柳条倒是还从应雪晴手臂间垂下。

      他们又歇了一会,天色渐晚,估摸着太阳也该回去了,便又回了天外,果然,太阳落在云天玉台上,低头啄着什么,看见他们回来小眼睛滴溜溜转,扑闪着翅膀跑过来,发现赵兰辞不在,转身就走,把个鸡屁股对着应雪晴。

      他们俩自从日月凌空那次打了一架之后,太阳就一直和他关系不好了,有什么事只通过赵兰辞传话。

      赵兰辞回了天外才挥袖变回人形,变回本相也是一脸绯红,一甩袖子就坐到应雪晴原本的位置:“这次实在是太过火了!”

      应雪晴试探地坐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牵起他一只手,赵兰辞将头扭向一边,没有反应。

      应雪晴声音低低地说:“我变星鸥给你看,嗯?”

      赵兰辞忽然没那么想看星鸥了,他用手撑着腮,其实是在遮掩自己脸颊的热度,他还在回味最后那几下从花蕊根部一直捏到末端……比触碰他自己的身子还要有感觉。

      “太阳你也走开,热得慌。”赵兰辞毫不留情地推开凑过来的热烘烘鸟毛。

      太阳咕咕一声,鄙夷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自己跳到空中游远了。

      赵兰辞抬眼看了应雪晴一眼,白衣上神从背后抱住他,还得小心他有没有抗拒的意思,额角与他相蹭,眼角殷红一片,他浅浅一抬眼,赵兰辞对上他的视线,忽然觉得白日里身上那阵酥麻又复苏了一般,在身体里叫嚣。

      他本意是为了罚应雪晴的,才不肯与他做到最后,可是现在……怎么反倒成了他自己百爪挠心?

      他不安地动了动肩膀,生怕应雪晴看出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坏事:“下次不许再……这样。有人经过,还在外面。”

      应雪晴冲他一歪头:“意思是可以有下次吗?”

      赵兰辞咬着下唇,没有回答,犹豫着偏头,在他眼皮上轻轻吻了一下,应雪晴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收缩,红眼尾被轻啄,纤长睫毛飞快地扑扇着,像明灭的星光。

      “你这双手不是很厉害吗?”赵兰辞故意不看他,视线躲躲闪闪的,声音也像他一样故意压低,“只在人偶身上逞威风,算什么本事。”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扑倒在地,衣服头发也像大型花瓣一样散开。赵兰辞自己手上也没闲着,从上到下扯开应雪晴那一袭白衣,纱幔扯了一地,顺手把他的发冠也丢开,长发瀑布一样洒了自己一身,眼前一阵雪肤肉色大饱眼福,一双小手在胸肌腹肌上游来游去,模拟白日在他自己身上的攻势,总算双方都得到了满足。

      赵兰辞搂着他的脖子,断断续续地说:“雪、雪晴……我、我好爱你。”

      “你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说爱我。”身上容貌明艳的男人喘息着,一个又一个吻雨点一样落下。

      赵兰辞张了张嘴,他笨拙到说不出更多缱绻的蜜语,只好将一切情意封缄于唇舌相触的真实,而恰好他爱的人也极少将情意宣之于口,更乐意用肌肤的热度和律动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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