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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清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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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絮，我们为什么会觉醒呢？”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重要的是现在，活着，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吃什么吃什么。”
“我想回家。”
“我家不就是你家。”
“不一样，你以后不成家了吗？”
“那你呢？”
“我不知道。”
“要是我俩都没人要，这辈子就这么凑合过呗。”
“你才没人要。”
姜愉给的护身符确实可以保命，但如果是主观意志导致的危险，护身符会自动失效，这也是为什么，姜愉是在姬砚之被推下楼之后才有所感应。
生死存亡，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血色蔓延，瑰丽又惨烈。
第二日，姬氏继承人在岁寒堂坠楼事件冲上了南洲新闻热搜榜第一，不少网友开大吃瓜，评论数高达十亿。
姬砚之本人，不是，本猫，正板着一张脸坐在笔记本面前刷评论，火气腾腾的。
姬砚之的本体是猫，不是灵意师，而是灵兽，不同于其他灵兽凶猛嗜血，他完全是反着长的，体型很小，脑袋和身子都圆圆的，眼睛是浅浅的蓝，像一面水镜晶莹剔透，他的毛发白偏中灰，耳朵软乎乎的，很可爱。
房间的温度很高，他热的毛发都湿了，抬起‘手’擦掉。
“我什么时候能回去？”
姜愉刚下课回来，去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套了一件狐狸毛长绒大衣，白色的，跟姬砚之的毛发很接近。
“这个难说，你的灵识很不稳定，就算回到了身体也很难醒过来。”
“阿愉，吃饭了。”
“来了。”姜愉准备下楼，突然想到什么，走回来问他：“你屎拉哪了？”
姬砚之一脚把杯子踹倒在地毯：就！很！烦！
姜愉吃完饭跟姜识逛超市，采购了一堆猫的生活用品。
“赞赞那盆上个月才换，哪有那么多钱给他嚯嚯，不换不换。”
“我朋友有只猫不想养了，我想养他。”
“又来一只。”姜识不怎么喜欢猫，也不反对：“那也行，两只猫有个伴，你要问清楚有没有打疫苗，还是传染病什么的。”
“好。”
“我明天估计得去云洲待几天，生活费放客厅抽屉了，要吃什么提前跟陈嫂说一下。”
“我哥那？”
“不是，是考古队挖出了一具活尸，那边应付不来，我过去看看。”
“活的尸体？”
“具体情况我还不了解，他们那边初步判断有五百年以上，过去再看。”
“哦。”
姜识走到女生用品区域拿了两袋小号的安睡裤和日用卫生棉，习以为常一般：“你哥说你生理期就这几天，你自己注意一下别喝冷饮。”
“哦。”
“还有，姬砚之那事跟你没关系，不要插手。”他太清楚姜愉的脾性了，一看到好看的东西就爱不释手，第一次见面就多管闲事插手了他的死，如今他出了事，谁知道会不会凑上前去找死，能管住她的人又不在。
“......”晚了。“舅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么跟你说吧，姬砚之要是活下来，一定是有灵意师干预致使他活下来，救他的灵意师也必须承担后果，他要是死了，那是他的命。”
每个人的命格从出生就注定了，姜识可以看透普通人的一生，与命格背道而驰生长的还是头一例，但在这个世界上与命数相搏的后果只会是玉石俱焚，无一例外。
“阿愉，不要靠近他。”
姜愉说好。
姜识一走，姬砚之就没必要藏着了，但他还是没办法接受自己是猫的事实，保留了人的生活习惯，必须要穿衣服，坚决站着走路，不吃猫粮，不用猫砂，宁愿睡在沙发上也不睡猫窝，吃饱就像‘猫’一样趴再阳台的吊篮晒太阳，他活了快三十年才发觉这种猪狗不如的生活也很不错，节奏一旦慢下来，他就不想走那么快了，睡的心安理得，不过也没太过心安，姜愉上课累了回来会丧心病狂把他拍醒重新睡。
“吃饭了。”
“我不吃这个，腥。”
哪有小猫不爱不吃鱼的。
“那你吃什么”
姬砚之看向了她碗里的米饭。
“吃这个加钱。”
“加。”他有的是钱。
姜愉给他拿了个小碗，盛了半碗米饭，汤也分小半碗，姬砚之很挑食，又有洁癖，吃饭也不像别的猫一样自己吃，就这么靠着沙发坐，两只手捧着汤碗，尾巴一晃一晃的。
“我听阿姨说你上午把赞赞赶出花房了。”
赞赞是姜愉的另一只猫，长的比姬砚之还要胖，睡在花房，不知道为什么姬砚之来了之后它就很少出来了，基本上看不见。
“我没有。”
姜愉不爱看财经频道，切了信号源，电视屏幕的画面回到了甄嬛传穿粉色衣服装嫩的齐妃这边。
“你都敢顶撞本宫了，翠果，打烂她的嘴，”
“......”
姜愉除了要照顾姬砚之的本体，还要兼顾姬砚之的□□，好在姬氏集团对这一位继承人极为看重，加上有成天在守在他身边一边哭一边吃的林沅暂时出不了什么岔子。
“灵惑一族不仅可以操控人的意志还可以改变样貌，推你下楼的那个人不一定会以真面目示人，可以肯定的是，那天跟你谈生意的时冕是灵惑族，但他......”说到一半，姜愉就不说了。
姬砚之问他怎么了？
姜愉把差点吃下去的鱼刺吐出来；“他很弱，没多久就会死。”
姬砚之不可置否：“他想拉我换命？”
“以命换命是需要在亲缘关系的基础上，你是灵兽，暂且不说你有什么能力，你的命格稀碎，只有鬼才看得上。”
“哦。”
“灵惑一族的事就到这吧，想对你出手的人早晚还会再找机会，我在你家画了一个阵，只要有灵意师上门都会被反噬，你也可以想想你现在半死不活躺在那对谁的好处最大。”
老爷子最忌讳内斗，姑姑早已放权，这两位可以排除在外。
有老爷子在姬泊之的私生子蹦不出水花来，但不代表他自己不想要，甚至可能在他昏迷的第一天就已经对他的项目下手了。
二叔一家专注文娱，方向不同。
......
他把家族里的每一个人都排除了一遍，排到最后他自己都忍不住PUA自己，他要是死了可真是为民除害。
她抬起手，拍了拍他的头，轻声说了一句：“都会好的。”
姬砚之暴走，软乎乎的手掌跟挠痒痒似的拍她的手，拍不动！
“你刚才用手抓鸡爪洗手了吗？”
“......”她都没嫌弃他吃饭扇她一嘴毛。
吃完晚饭写作业，姜愉文科成绩不行，但是为了应付考试得学，姬砚之文理科都很不错，一人一猫开启了持久战，学着学着都开始怀疑人生。
姜愉：‘不考试会死吗？挂科了会死吗？”
姬砚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这么难教啊？’
姜愉半夜肚子疼醒了，回想了一下自己晚上应该没吃错东西，脑子短路了几秒，’唰‘的一下从床上弹起来。
她进卫生间将近四十多分钟，出来的时候脚步声就不一样了。
姬砚之睡眠浅，房间的夜灯只能依稀看到轮廓，她披头散发的站在阳台的方向，挡住大半月光，跟女鬼附身了一样。
“姜愉。”
“嗯。”她的声音很轻，有气无力的。
”你怎么了？“
”生理期。“站不稳，滑坐在了地毯上，不一会儿，姬砚之抓着毯子就来了，他的体型实在太小，光是拖毯子就很费劲，一着急都忘了自己是个人，四只脚一起用上了，屁颠屁颠把灯打开。
“你等一下，我去泡红糖水。”
“你这幅样子，怎么泡。”小腹的绞痛疼的她直冒冷汗，嘴唇毫无血色。
他站在原地，进退维谷。
医院急诊。
谢如絮大衣里面套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鞋也穿反了，能看出来他出门的时候一定很急。
“生理期怎么会疼成这样。”姜愉整个人蜷缩在谢如絮怀里，像溺水的一样，头发湿透了，胃寒体质在这几天就像进鬼门关走了一遭。
谢如絮之前都不知道，女生生理期会疼成这样，还每个月一次，谁受得了。
“她下午吃了冰淇淋。”
“疼死她得了，一天到晚吃吃吃。”谢如絮嘴上说的凶狠，放下的动作却很轻，医生从另一边赶来，了解了情况后进了急诊室。
家属止步。
一人一猫，松了口气。
这间急诊室正好对上护士台，一名护士查房回来，经过时怎么也想不通，好好一只猫，怎么颠了？
谢如絮手机从进医院就没消停过。
“没空，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空，别再打过来了，有事明天再说。”
没过多久，急诊室的灯灭了，姜愉被推到了普通病房。
医生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一顿骂：“你平常都是怎么照顾女朋友的，再晚一点这姑娘就要休克了。”
“……”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姜愉是在快天亮的时候醒的，谢如絮先回去换衣服买早饭，留一只猫守着，他乖乖巧巧的坐在床沿，没药水了按铃喊护士拔针，护士拔完针挺纳闷的，房间里除了昏迷不醒的姜愉就只有一只猫，总不能很是猫按的铃吧？
她觉得自己的想法真的莫名其妙，一只猫怎么可能会按铃呢。
姬砚之觉得有点困，后脚一伸，躺的直直的，露出平坦的肚皮，他觉得有点凉，扯了一角被子。
再醒来，天亮了。
姬砚之脑子懵懵的，眼睛也红红的，他想伸手擦眼睛，却动弹不得。
痛失清白！！！
谢如絮熬好了红糖姜汤圆送过来，地下车库的电梯前脚进去两个人，他顺势按住电梯又重新打开了。
“不好意......”思字还没说完，他就愣住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