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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为什么 ...


  •   “怎么会。”纪时有些惊讶,他同七许自然也没信过克死人这样的说法。
      “我曾告诉过你,有些灵力强大者,可以改变人的生死,更甚者,可以创造另一个结界。”
      “你的意思是……”纪时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错,我们在一个空间中,造物主可以随便改变着这里。通俗些说,就好比是一个梦。”
      “怪不得刚进村时的孩童在那之后再也未曾见过,原来是虚幻的。”
      “不错。”
      纪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得到了皎洁的月亮,到头来才发现,那仅仅只是个影子罢了。
      时间久了,就连他也忘了,诗中的桃花源,本就是不存在的。
      他又继续说下去,“但她与小楠子是活生生的人。那个桃林中的孩子也是真的,我虽感到奇怪他从何处来,但我确实感受到了生命的气息,也许是受了别人指使。”
      “也就是说,阿妈……她真的会死。”纪时明知故问,希望听到一个不字。
      七许张了嘴,但还是什么都没说,死一样的寂静被风吹的哪哪皆是。
      纪时哭了出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悲伤的情绪涌上心头,一去不复返。
      “是我们害了她。”纪时喃喃自语道。
      七许一把将他揽入怀中,“不是你的错,人自有天数,就连你我也修改不得,只可惜是在这结界之中,造物者成了神。”
      纪时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上肆意的哭了起来,哭了好一会儿,眼睛都红肿了,哭声才渐渐停下来。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安慰我,我明白,他也很难受,也跟我一样气愤这个把人命当草荠的“神”,可惜他贵为〈梦〉的掌管者,也不能大声哭泣。
      “哥哥?”小楠子吃完了饭寻了过来,开口问道我们在干什么。
      我转头装做一副很轻松的姿态,淡淡回答道:“赏月。”
      “是很美呢,那你们慢慢看,我就不打扰了。”说罢他便向阿妈的房间走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小楠子看着七许的眼神似乎带着些敌意,有时候就连纪时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低气压。
      纪时拉了拉七许的袖子,他们也向那屋走去。
      “哐啷。”是茶碗摔在地上的声音,随后便传出了一阵哭声。
      当他们到里时,小喃子已是泪流满面,用哑了的声音叫了声哥哥。
      七许上前看了看阿妈,意外发现枕头后露出了一角的一张纸,他便借着整理遗物,将它取了出来,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第二天,他们没有急着走,而是将阿妈入葬后才离开,七许脸色不太好,一直紧盯着后面的小楠子看,把纪时支走后才开口。
      “好久不见。”他的气压低的吓人,嘴角微微扯动。
      反到是这边小楠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漫不经心的答道:“是许久不见,本来还想让你们带上我一起才不停装可怜,该说不说,这人设还真不好演。那个老东西给你留了什么东西吧,我可看的一清二楚。”
      “用他人的性命来助你完成这一场大戏?!”
      “你不是知道的嘛,我一直对人命无所谓啊。况且你不是也一样吗?”少年竟笑了起来,一双丹凤眼旁人看了都要叹绝。
      “知道的吧,戏起不停,来日方长,前面还有好几个幻境呢,可惜我没有时间陪你们继续玩儿了,别急,我会在终点等你们。”
      “你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是最心知肚明的吗,我还能为什么?千年前我的一切夙愿不都是他吗?可惜了,天不遂人愿啊,之前可恨的造物主可不就是你吗?”少年近乎疯巅般说着,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别抵赖了,他之前的记忆还好好的存放在你那儿呢,不是吗?”
      “哐当。”纪时在不远处捂着嘴,手中的酒早已碎了一地。
      少年看了看他,“去安慰安慰你的“小情人”吧,不过等到下次见面,这个称呼可就用不上了。”
      说罢,他便化为一缕烟尘飘散在了空中,似乎从未来过。
      纪时深吸一口气,向七许走来。
      “你瞒了我什么。”他一直知道做为一个引星人,自己的记忆有些缺失。时间久了,他本没有那么在乎了,但现如今知道记忆在七许那儿,又叫他怎么冷静?”
      纪时没有发怒,而是用最冷漠的语气向他追问,这恰恰是七许最不想看到的样子。
      “半月后,你会知道你想知晓的一切。”
      “行,希望你说到做到。你知道的,前世的“我”,我已经等了十八年。”
      二人心照不宣地再次启程,一路无言。七许开始后悔当时为什么没能彻底的支开他,才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七许想重新提起话题,便主动向纪时聊起了他们之前的初遇。
      在西元前,七许只还是一只没有渡成人形的小猫,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海神是他的父亲,一个人类女子是他的母亲,可那个人类女子一直欲欲寡欢,而他也一直不知自己从哪来。
      “你是大海孕育出来的,你注定一辈子也无法离去,乖乖留在我们的身边,我可以给你你所想要的一切,包括权力,金钱。你将变为这世上最富有的人。”
      他默默的离开了,是的,他对这些一直毫无兴趣,反而向往着人类世界。
      母亲的口中是这么说的,那个地方美好极了,到处都有盛开的花朵,漫山遍野,有着世间所有的生灵。只有每每这时,她的眼中才会有着光茫
      于是,在他的成人礼上,他向他的父皇提出了一个请求
      “自由。”
      成人礼时的愿望不可拒绝,海神只好同意了他的请求,穿过〈梦〉道将他送到了人类世界。
      那是一个圣洁的国度,身上的衣物与建筑只有蓝白二种颜色,他迫不及待进去好好探寻一番。
      可还未进去,里面的人便匆匆向外跑出,随后在两边拜倒在地。
      只见一个身着华服,有着黄金红衣的人朝着大海开口了,他想这应该便是国王吧。
      “亲爱的大海神灵,二十年期限已到,我们将再次为您送来贺礼!望您笑纳。”
      说罢转头挥挥手示意手下将那个被绑的女子抬过来,七许觉得她很好看,甚至可以和母亲媲美了。
      她已经没了反抗的力气,任由人将他放进白色的小舟中。
      说是小舟,看起来却更像一口棺材。
      它歪歪斜斜的向大海中心漂去,等到逐渐看不见影儿了,两旁跪拜的人才向大海走去,他们用双手捧起了海水,喝了下去。
      “同饮献祭水,可保海国世代安康!”
      七许看了这短短不过二十分钟,半愣在那儿,等回过神,周围早已无人,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可不是嘛,死的又不会是他们,在他们看来,这只是一捧白花的事儿罢了。
      如今七许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母亲,也是被这样“献祭”过去的。
      母亲,既然您已经有了这样的遭遇,也何必将它说的如此美好呢?
      “哈……呜呜。”恍然间,他听到远处有人在哭,哭声一阵一阵的,可就是没停过。”
      他沿着哭声寻去,看见了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望着大海正在小声哭泣,不过,他的眼角和脸青一块紫一块的,都有些发肿。
      七许并没有在继续讲下去了,而是转头看看纪时的反应,他眉头不展,看样子,也没什么心思听。
      “为什么你每次见到我,我都这么狼狈?”纪时低头小声的问道。
      “哪里狼狈啊,爱哭鬼,在我这儿,你可永远是最好看的。”
      “骗谁呢你,赶紧走。”
      七许笑笑,好歹跟他说话了,不过凭心而论,七许认为自己说的是真的,在纪时哭时,似乎一切都恰到好处阳光打在他的泪上,他的颈上,他的发稍上,美伦美奂,给人以最大的心灵震撼。
      可以说,纪时便是浪漫本身,而七许只是一个追寻浪漫的人而已,只能为自己的浪漫献上几捧花束罢了,海与落日也皆是纪时的衬托品。
      他们这就样慢慢走着,不急不缓,相比来时,话虽少了些,但依旧互相关心着对方,可以说,这样的状况,是他们现如今共同恳求着的。
      经过了一夜的奔波,第二天近日暮,在迷雾中,看到了又一个城镇。
      “准确好了吗?”
      “嗯,走吧。”
      七许自然地拉起纪时的手,向里走去,外面透明的屏障先是泛起了一层涟漪,随后又消失无踪。
      又是一个幻境,但周围呈现为一片宫殿式建筑,远处是些用瓦和茅草盖成的房屋,可以说,贫富差距过于悬殊了,到也有点像西欧的庄园般,只是多了些独有点中方气息。
      还没走远,一个少女便快步走来,看上去约莫正值豆蔻年华。
      不像寻常女子,折奷腰与微步,款步姗姗。
      她衣着也其异至极,通体只有黑白二色,显得诡异。头发也竟是剪短的,古时,身体之发授之父母,女子万不可修发。
      走近看,她的两个眼瞳颜色也不一样,一只浅灰色,一只却带着浅浅的白色,到衬着她的衣物,耳边碎发轻飘,脸颊与唇近乎没有一点儿血色。但长得却极美,称得上国色天香。
      “跟着我!”她走到七许与纪时的面前,没有丝毫犹豫,拉起他们的手,快步奔去。
      穿了闹市区,达了巷子的深处,少女没有托泥带水先开口说道:“你们不是这儿的人吧?”
      “嗯?”七许和纪时互看一眼,都略微的有些惊讶。
      少女莞尔一笑,“你们觉得没有人会知道吗哈哈。好啦,不逗你们啦,我叫时如,你们叫什么?”
      “我是纪时,他叫七许。”纪时先行回答了。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刚刚笑魇如花的她瞬间变了一幅面孔,眼眸微微暗沉,本就是一张清冷诡异的脸,现在似乎令人捉摸不透。
      “嗯,算是魔法吧。”纪时还未适应她转变如此之快的脸色,转头看了看七许,有些茫然。
      “反到是你,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这儿的人?”
      时如泯然一笑,“想知道?午夜十二点,到这儿来,逾期不候噢~”
      说完,时如便在她们的眼下蹦蹦跳跳地走了,看起来欢愉极了。
      纪时和七许都不甚理解,但要紧的还是置办一身符合这儿的装束。
      去到布庄,七许打了个响指,手中便马上多出了一个银元宝。
      “!”纪时看着这好戏法,惊叹的说不出话来。
      七许偏头,唇角微微上翘,用手轻轻刮了下纪时的鼻子,“傻瓜,这可是幻境,我想要的都会有的。”
      被挑逗一番,纪时的脸彻底红了起来,他偏过头,但想起自己还与他置气,也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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