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王谢堂前燕》到底要怎样

28、第 28 章

　　“六长老，是有话和我说？”宴安跟着六长老走了一路，见四周无人便问道。
　　“你小子，心还挺细。你和小宁儿既然在一起，可知小宁儿的情况。”
　　宴安点头：“恩，只要有一丝机会，我都会去尝试。”
　　六长老停步，转身面对宴安，拍拍他手臂：“老夫最恨言而无信的人，希望你不是。”
　　“弟子记下了。”
　　“小宁儿的情况不太好……找药宗那个老匹夫先看看。你也快回去吧。”说着，六长老就独自往药宗的方向去了。宴安虽觉得六长老话中似有未尽之意，但也无解，便回剑锋继续修炼了。
　　“宴安，你心神不定。”剑锋竹林中，大长老叫停宴安演示剑术。
　　宴安收势，拱手：“对不起，师傅。”
　　“没有第二次了……师傅正好有事找六长老，你随为师一起去吧。”大长老率先离开。
　　“是。”宴安紧跟其上。
　　两人在衍道楼外刚好碰上一起回来的三长老和五长老。
　　“我说你能不能快点？”
　　“我说你急什么？今天是授课第一天，你就把我拉出来，我徒弟怎么办？”
　　“要不是看授课第一天，我能在你药宗外等你两个时辰，你啰嗦什么？”
　　“你，那你也不能……别拉我。”
　　“三长老，五长老。”宴安向两人行礼。
　　三长老和六长老微点头，云淡风轻，仿佛刚才拌嘴的不是两人。
　　六长老看向大长老：“大师兄找我衍道楼，可是有事？”
　　“你徒弟害得我徒弟心神不宁。”大长老抬眼，冷冰冰地说道。
　　“额？”六长老满面黑线。“这个……”
　　“你请药仁来，是你徒弟病了？”
　　“大师兄，不是说了不要当众叫我的名字。”三长老不满又畏惧大长老的武力，当着宴安的面梗着脖子反驳道。
　　大长老瞥了他一眼，瞬间三长老希声。六长老打个圆场：“我们进去再说吧。”语毕，四人一齐来到衍道楼的书房。
　　书房里，宴宁正看着书，随书中所写，感受天地。许是天道偏爱，当她放缓呼吸，放任自我时，冥冥中又进入到嬉风逐云，枕山盖月的世界中。当她意识再次回归，睁开眼就看见书桌前坐着的四人，不禁呆愣片刻。正要起身行礼，就见六长老示意她坐下。“为我们沏壶茶吧。”
　　“是。”宴宁顺势坐下，拿出桌上的茶壶，为众人沏茶。
　　大长老突然来了一句：“你徒弟比你有天赋。”
　　宴宁觉得大长老看她的眼神怪怪的，有种莫名的慈祥？宴宁觉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怎么能从这冷冰冰的脸上看出慈祥的。
　　六长老则一副有荣乃焉的样子：“那是自然，也不看看谁的徒弟。”
　　沏茶的功夫，三长老已对着宴宁进行望闻，发现她的面色并无异，只是看久了，这张脸似乎有种说不出……
　　“怎么样？”六长老问道。宴安也是暗暗心急。
　　三长老不理他，示意宴宁将手伸出。宴安将泡好的茶端到四人面前，才伸出手。其他人也不再言语，以免打扰三长老。
　　只见三长老的面色越来越凝重，示意宴宁换手，再一次把脉，这次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已是强弩之末，身体里不知是哪位高士放得护体法宝，才得延续寿命，只是最长也只剩六年的光景了。”
　　大长老和三长老面带凝重，六弟刚收了一有绝佳道衍天赋的弟子，谁知竟天妒英才啊。
　　六长老心中悔恨，若非有旁人在场，他必给自己一掌，若当年就能找到母女二人，说不定她们也无需遭受这样。宴安虽早就知晓，但每次提起，无疑是将他心中伤口重新刨开晾晒，他舍不得……
　　三长老问宴宁：“你是否中过毒？”
　　“没有……不过我母亲曾说过，她怀我时被下了毒，所以生下我寿命有缺，不能修行。”
　　“你母亲是魔族？”三长老突然一问，牵动了六长老的神经：“你干嘛？你怀疑小宁儿？”
　　“没有，我要了解你徒弟情况，才能确定是否如我所想。”三长老知六长老心里的痛，并未因此怪罪他。
　　“师傅，没事，你别生气。”宴宁看到六长老对自己和母亲的维护心里暖暖的，安抚着六长老。宴宁回答道：“不是。”
　　“你母亲是修士？”
　　“恩。”
　　“那你父亲？”
　　“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再了。”宴宁不知三长老为何由此一问，心里因这个问题，有些许的失落。
　　三长老知道宴宁会错意了，干脆直接问：“抱歉。我换个问法：你母亲是否认识魔族的人？”
　　“额？”宴宁讶异。“这个我的病有关？”
　　“你先回答。”
　　“是。”
　　三长老听到宴宁的回答后陷入沉默。六长老有些着急了：“你到底什么意思？有什么你说啊？”
　　三长老幽幽说道：“我曾经在一本古书中看到一种毒，名曰：‘罪有应得’。话说很久前有一位药修有爱重的妻子和聪明可爱的一对儿女，本是幸福美满的家庭。一天一个魔族贪暮其妻子的美貌，就烧杀掳掠强占妻子。妻子不堪其辱，当场自尽身亡，魔族狂怒，虐杀孩子泄愤。幸宗门支援，药修才免于一死。自此药修苦心祖专研，研究出一种毒药，名曰‘罪有应得’。修者食之无事，但其药光气息就能让魔族自毁根基，乱其心智，走火入魔。药修在研究中早已耗尽心力，很快也死了，知道这毒的人少之又少。”
　　众人瞠目结舌。宴宁和宴安相视一眼。六长老说母亲从天门山回魔族后，父亲性情大变，是否也与此毒有关。
　　六长老皱眉：“这和小宁儿的病有关？”
　　三长老摇摇头，又点点头。六长老不耐烦地说：“你这又点头又摇头的是什么意思？”
　　“这‘罪有应得’虽对魔族药性霸道，但也消散极快，如果你母亲是被人利用，连续吞服药物，其气息会扰乱身边魔族人的心智，修为散尽。但若那时你母亲已怀有你……你的情况和‘罪有应得’的症状极为相似，只是你是修士，为何会被这毒所累……这毒刚研制成功，药修就死了，毒药也少有存世的，具体如何也未可知，我在琢磨一下。”
　　“是否有解决的办法？”宴安问道。这才是最关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