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幻》灰·姑娘

5、帮小希立威

　　过年后富察氏真的给子默找了几个嬷嬷教她礼仪，她痛苦的生活似乎才开始，不过让她安慰的是年前富察氏给她配了个贴身丫头小希。小希没读什么书，容貌又不出色的，自小父母皆不在，她姨妈一直收养着她，倒也不愁吃的，可年前她姨妈突然去世，她姨父的妾室自是不愿再养她，就把她买了，可怜的小希才九岁就被卖了呢。想是富察氏看小希没读过书，手脚又挺麻利的当下就买了她，而最主要的原来还是因为小希长得不咋的。
　　原以为终于有个伴可玩闹了，谁知瞧见小希时，子默愣住了，这是一个九岁的娃吗？怎么感觉像经历数十载的苍桑的老人似的，从她的手可以看出她以前应该也做过很多粗活，小手都有些粗糙。
　　小希刚开始时一副小心翼翼的侍候着，许是后来见子默实在没啥脾气，一颗心总算没那么担扰，渐渐的像一个正常的小孩子一样，有好奇，会活泼。但面对子默依然一副奴婢姿态，而子默自也不会去纠正他们，反正一切还是按这世界的游戏规则来做。总不能跟她姐妹相称吧，怕是做得太过突出吧，而子默自己也没这意思。但还得让小希对她自己更忠心才行，免得以后被出卖，防范于未然嘛！
　　于是子默平时得空就教她一些简单的字，再赏她一些衣物。看到她感动痛哭流泪，子默发现她自己也挺无良的，但毕竟这里不同现代，有些人失败往往就是被身边亲近的人出卖的，所以还得让小希对她自己更忠心才行。
　　没想到很快就有个机会，小希进府后由于手脚麻利，又肯吃亏，管家都称赞过她几次，还让府里一些旧人向她学习，而那些人欺负她新来，加上子默平时很是善良府里的人没见她发过脾气，倒是更欺负着小希。这些人也不是谁，不就是阿玛前几年纳的小妾陈氏，刚生个儿子又挺得宠很是嚣张。而她身边丫头不敢惹富察氏跟刘姨娘自然找上另一不得宠又没子儿的小妾李氏。
　　子默刚跟安宁骑完马回来，便差小希去厨房拿此点心吃，小希走在途中见着陈姨娘的丫头伸脚绊倒李氏，小希急忙扶了李姨娘一下，她们就借机训斥小希。
　　子默在院子里饿得发慌，想着这小希这次怎么这么慢，去了半个时辰还未回来。于是起身走出去，刚踏出房门，瞧见虎子急急的跑来，说小希在走廊处绊倒李姨娘，正被陈姨娘的丫头教训着。
　　子默一听完就知道贼喊捉贼，快步跑去，在拐湾处就听见‘啪啪’声，许是她们打得起劲，竟然没人瞧见子默。李姨娘跌坐于地上，怕是扭到脚。小希正被小绿小红（听这名字就俗）扇着耳朵。子默走过去扶起李姨娘坐在石凳上，许是她这么‘大’动作让小红瞧见了，立马捅捅身旁小绿。小希见着子默满脸委屈还没开口，却被小红快嘴抢先，只见她快步走上子默眼前，一边行礼一边说来。
　　“小姐，我们刚刚经过这便瞧见小希那贱丫头绊倒李姨娘，还假猩猩扶起李姨娘，便训她几句，可看她却死活不承认，咱就帮小姐您教训她几下。”说完还不忘拉着小绿一起点头，在瞧见子默一言不发盯着她看时，有些心虚，毕竟子默这个嫡女比她主子身份还高，自是有些忌惮。
　　子默却坐在石凳上吩咐虎子：“虎子，去请大夫来给李姨娘瞧瞧！”见他应声下去。
　　手指轻轻敲着石桌，笑着对小红说：“这绊倒主子的丫头确实该打，还得狠狠打，不然以后指不定哪天爬上主子头顶去。”
　　转而淡淡扫小希一眼，冷冷道：“小希，可是你把李姨娘绊倒的，今日你若不实话说出，我立马把你撵出府去”
　　小希猛的跪在子默眼前，说：“小姐，我并没绊倒李姨娘，你要相信我啊，我只是看李姨娘跌倒，上前扶起。”说着还委屈的哭起来。
　　子默听完她说却不理会，反而问：“李姨娘可是瞧着是小希绊倒你的吗？”这话问的是李姨娘可子默却盯着小红看，见她昂首挺脑的毫无畏惧。
　　耳边传来软弱的话语：“我没瞧见是谁绊倒我，只是走着突然就跌倒”
　　见小红满脸得意的，勾起嘴角继续问：“那李姨娘跌倒后看到小希在你身后还是前面呢？”
　　“我只记得后面有人扶起，倒没瞧着是谁？”李姨娘慢吞吞说出。
　　而子默只好跟李姨娘说：“那我知道了，李姨娘就在这稍坐片刻等大夫来，免得移动再伤着。”
　　小红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子默拦下了：“小绿啊，你说你也看到小希绊倒陈姨娘的，你倒是示范下小希当时是怎么绊倒的”小绿疑惑的应下。
　　“小红你就充当陈姨娘让小绿试试”小红心里纳闷却碍于子默是主子依言站在小绿后面。
　　小红往前一走，小绿倒伸脚绊倒，小红很狼狈的倒于地上，只见小红立马站起推小绿一把骂她道：“你干嘛绊倒我啊？”
　　“是小姐让我绊的啊，我照做罢了！”
　　“小姐叫你去死你去不？”小红语无论次的说着，倒让子默抓到毛病。
　　子默当时便大喝一声：“给我闭嘴！”扫小红一眼，见她仍未发现自己说错，愚蠢至极，冷冷开口：“小红，你这话是何意思？莫非陈姨娘屋里就这么教你不听主子的话吗？”
　　小红刚反应过来便立马跪下求饶，子默并未理会她，看着周围已有不少人在，招手让小绿过来，自己坐石凳上，问：“小绿，你很清楚小希怎么绊倒李姨娘嘛？”话风一转，冷哼一声，说：“李姨娘说后面有人绊倒，你倒跑前面去了？莫非是你绊倒的？”
　　小绿也跪于小红旁喊冤枉，子默却冷冷说道：“今日我倒是看看你们有何能耐？胆敢在府里行凶，李姨娘即便身份低也是个主子，还轮不到被你们欺凌的份上。”
　　只见她俩脸色涮白，跪在子默脚下直道：“不是我做的！真不是我！奴婢冤枉啊！”
　　“不是你们难道是我了？哼，小希！给我掌嘴各二十下！”
　　小希看我一眼便应声走上前，小绿却爬向子默脚下拉着她衣角，说：“小姐，不是奴婢，是小红绊倒的，奴婢冤枉啊！”
　　子默一把甩开她，说：“哦，那我一开始问你为何不说！同流合污，一并罚去。”转眼望向小希说：“还不动手！”
　　不久大夫过来了，连带的惊动陈姨娘，见她来了子默也未让小希停下，而她亦未替小红求情，许是刚才已有人为她现场直播了刚才发生的事，望她一眼不语，这陈姨娘还真够狠，小红小绿再怎么狗仗人势，谋害主子的事没她主意断然不敢，今日被子默抓个正着，连情亦不求可真够冷血。现场静静的只余下‘啪啪’声音，以及大夫轻声的问候李姨娘。
　　子默用话家常的语气跟李姨娘说话，却也能让在场所有人都听见的声音道：“我屋里这小希平日老觉得她做事慢吞吞的，偶尔倒也无所谓啦，今日我肚子饿得慌，着她去拿点心，竟然让我等个半个时辰也见不着人，不知是否厨房办事慢，改日得好好跟额娘提提。”扫一眼在场的人，个个面色各异。
　　犹如在观赏戏剧一般，眼角扫向陈姨娘，见她握紧拳头青筋突起，勾起嘴角淡淡一笑。见小希掌完后，起身行到陈姨娘面前好意对她说：“李姨娘刚坐完月子，不应衣衫单薄的跑出来，免得伤着身子。这俩丫头做错事，今日我替陈姨娘教训她们，免得以后也不把陈姨娘放在眼里。”
　　翌日听说陈姨娘打扮极其娇艳去书房找费扬古，却在半路被富察氏拦下，叙了一会话后，陈姨娘再出来时满脸忿恨却只得回屋摔东西，倒也没在费扬古面前嚼舌根，也没闹什么事出来，让子默十分好奇额娘究竟如何做到。
　　事后小希每每见着子默都有所畏惧的，几天后，子默找小希谈话，给她分析利弊。其实不用子默多说，在她瞧见陈姨娘如何对待小红时，加上那次之后府上其他奴仆不敢再轻易找她做事及不敢找她麻烦，她心底已有算计了。
　　之后有次故意让小希瞧见她跟安宁打闹，以及常一块偷出去骑马，小希看到她们相处方式均异于平常，只是默默为子默把着风，并未多问一句。看着小希，子默不由的舒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