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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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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穿着白色和服过去‘觐见’两面宿傩。
身上这身衣服是月姬友情提供的。
昨天回去的路上，不小心撞见了月姬与情人互诉衷肠，虽然我努力降低存在感绕着他们走，可最尴尬的还是被发现了。
与月姬淡定的反应不同，那个男人当时暴躁至极跳起来挥着刀要砍我。不过被月姬给劝回去了。
“你说你怎么会活着回来呢。”月姬道别男人跟我一起往回走，捋捋稍微散乱的碎发“大家要被吓坏了，我走的时候还在说你怎么没有留点东西给她们，哪怕是条腰带也行。”
“怎么，你是有targets吗？天天劝人去死的。”
“哪里来的土乡下说□□语，知道你现在站在哪里吗？”
“哼，反正不是人应该待的地方。”
“……是啊，不是人应该待的地方。”月姬的语气里突然带上自嘲与苍凉，那一瞬间整个人委靡起来，巨大的情绪反差惹得我不得不转过头去看她的表情，那种浮现在脸上的悲伤在我和她之间划出一条沟壑，我突然有一种这辈子也不可能触碰到她的感觉。
“我说的targets啊，”我舔了舔干到起皮的嘴唇，想说些什么转移她的注意力“就是说你每天有没有一定要完成的东西。”
“每天要完成的东西啊，呵……要是能有就好了。”月姬的语气空空落落却假装毫不在，似乎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对我说“你不要把这些东西带回院子里，晦气。”
我低头看看手里的东西，其实我也不明白当时的自己为什么会带出来“这个啊，我正好不想管，扔到哪里？”
月姬伸手指了指旁边的矮树丛。
“乱扔垃圾在我家那边是要被抓起来教育的。”我冲月姬摇摇头，不论任何时代乱扔东西都是不可以的。
月姬学着我的样子也摇摇头，又是那副自嘲悲伤的表情“这里能抓人的都死了。”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丢下了东西。
回去的路上我俩谁都没有说话，回到院子也是。女人们震惊地打量着我，不太能想象我还能回来。相比她们，遥女显得要好得多，我甚至觉得她很欢迎我回来，虽然看我的眼神是那么让我感到不舒服。
“月姬。”我叫住准备关上障子回屋的她“你可以借给我白色的衣服吗？”
月姬其实是一个给我感觉很奇怪的女性，抛去她有事没事就劝人去死的毛病，她一直给我一种她本来是很温柔优雅的感觉。所以比起对我显露出很大兴趣意味的遥女，我可能更想看看月姬。
月姬帮我穿上和服，顺便帮我把头发也盘好了。
按照那位诅咒大人的要求，我第四次来到了那座阁楼。
里梅端着一个煮锅站在门口等我。“太慢了！耽误大人吃饭怎么办？”
“还有，放下你手中的杂食，大人不喜这种食物，你要牢记这一点。”
目中无人的傲慢口气真是和两面宿傩学得惟妙惟肖，里梅瞥了我一眼，那是一种比看待蚂蚁还要轻蔑的眼神。
里梅比起说是咒灵，给我感觉更像人类。但是根据我读得有限的文献资料和我差到极致却十分自信的记忆力，从来没有哪卷书记载过宿傩有过下属。
‘随心所欲’‘独来独往’‘认定自身是最强大的所以厌恶同伴’‘讨厌一切比自己弱的东西’
我回想着关于两面宿傩的评价，发现了一个问题。既然厌恶同伴讨厌比自己弱的东西，那么这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人住在偏角，那些咒灵还有我为什么会被留下？
“宿傩大人，我进来了。”即使与宿傩隔着几层障子，里梅也表现得十分恭敬。
我跟在他后面走近屋子，没有靠上前去而是在门口坐下，看着里梅为宿傩呈上食物，贴心为宿傩盛好煮得发白的肉块。从肉的品相和里梅脸上得意的样子，我猜测那锅肉的味道一定不错。
可宿傩并没有关注那锅肉如何如何，他用着无语、嫌弃、好奇等一系列出现在他脸上就很奇怪的表情看着我，看我两下‘啧’两下。
“真丑，丑到极致了。”
我低下头，脸有些热。就知道是这样！月姬帮我穿和服的时候就说了，我不适合白色。梳头的时候也说了，我不适合盘头发。我也从镜子里模模糊糊地看了一下装扮，这幅打扮怪异的很。
“里梅。”
“在的，大人。”
“你说说为什么会这么丑？”
“大人，她本身就是如同泥土一般肮脏劣等，怎么打扮也是这个样子。”
“真让人不快，吃饭的欲望都没有了。”宿傩拿起筷子戳戳碟子里的肉，一副不愿下口的样子。
“我来解决她。”
“算了，去把那件紫色的衣服给她吧。”
“明白了，宿傩大人。”
里梅微微躬身，慢慢退到我身边，用眼神示意我跟他过来。
“喂，小鬼。”
我抬起头看向宿傩，在阳光下，他那张狰狞的双面侵略性翻倍，令人感到更加恐怖。
“给你一个机会。”宿傩开口“明天穿上紫色的衣服，头发放下来但不要散着，如果还是令我不满意，我会杀了你。”
直白的杀意扑面而来，被刻在骨髓里的恐惧令我的神经不受控制的抽动，我紧紧捏住大腿上的肉，防止自己不受意识控制在他面前转身逃跑，那样我真的会死。
“是。”冷汗已经打湿里面的内衬。
我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
“哼，没用。”我这副胆小的模样引起了里梅的厌恶“留在大人身边是你几辈子莫大的荣幸，好好服侍大人，不要再惹大人不高兴。”
里梅说完转身下楼了，我远远地跟在他身后看他进了一间屋子，我站在门口往里瞧，还没看清楚里梅就板着一张脸出来递给我一个包袱和一双木屐。
“明天不要来晚了。”
说完走掉了。
我攥住胸前的布料，感受心脏在身体中跳动。太难受了，被强大所压制的感觉糟糕透顶。他们的存在就好像悬在头顶的斧头，言语行为稍有不妥就会落下砍断我的脖子，我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走出阁楼，我悄悄看了一眼挂在阁楼上方的巨大红色眼球。一直没敢逃走就是因为这个东西的存在。和其他咒灵不一样，诅咒气息达到一定的浓度是可以被普通人看到身形，所以月姬她们也可以看到那只咒灵，但是她们看不到这只眼球。
那只眼球感受到了我的视线，瞪大瞳孔看了回来。黑色的雾气‘呼呼’从他‘头顶’冒了出来，他上下浮动着，情绪很焦躁的样子。这是在生气吗？对于它的情报太少了，我只好收回视线不再刺激它。
今天快速的平安归来让女人们很惊讶，不过她们的接受度比昨天好了很多。我带着里梅给我的东西去找月姬，发现她没在这里。我收拾好东西去厨房找遥女，她也不在，小葵代替遥女站在案板面前正在费力的揉面。
想起了里梅端着的锅。
“那位大人……”我向小葵比比宿傩所在的方向“的饭也是在这里做吗？”
上次经过遥女的‘教育’，小葵仿佛变了一个人，才短短三天就变得成熟、沉稳“小桃大人贵安，奴对这里不甚了解，无法为您解疑答惑。”
“是吗……”
月姬是转天早上回来的，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摇醒问我屋子里的包裹是哪里来的。我告诉她是宿傩给的。她没有说话，粗鲁地把我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他是让你今天穿吗？”月姬打开包裹，里面大大小小的衣服衣袋，看得我头皮发麻。
“是，还告诉我今天不要盘头了。”
月姬停了整理的动作，她抬头仔细地打量我的脸。“也不是那种大美人啊。”
听到这话我立刻不困了，我质问她“我这张脸有什么问题吗？”
“有啊。”月姬在自己脸上比划着“额头不饱满，眼睛不够圆，鼻子不够挺，脸颊往里凹，还有你的眉毛，奇奇怪怪的。”
“审美不同罢了。”毕竟我是千年以后来的。
“算了。”月姬拉着我的腰带，把我拉向她“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
“然后给我绳子或是毒药吗？”
月姬抬头看我，我低头看她，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是教你房中秘术。”
紫色的衣服此刻已经穿了一半，她看出我想走开的心思，先一步攥住我的双手捧在额头“他对你这么感兴趣，有些东西学会了以后能在关键时刻帮你。”
我看着月姬没有说话，双手能感受到月姬的颤抖，听着她继续说下去。“小桃，你和我们不一样，你说不定能找机会杀死他。”
月姬的眼神里闪出一丝光芒，微小到下一秒就可能碎掉。
我在没穿来前，也是背着老师和家长看过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那时对这种事的憧憬大概就是和帅气温柔的男友来一次难忘的两情相悦，但事实上，我仅有的两次可以说得上是血腥与压迫，对那种事感到厌恶才应该是正确的。但是我却对月姬点头了，在动身去那里之前，月姬先给我上了一课。
等我到了阁楼，并没有看到端着锅的里梅。我寻思自己可能是来早了，便坐在台阶上等他。时不时用眼神勾搭一下浮在高空的红色眼球，它似乎很讨厌被人盯着看，这次我不加掩饰的眼神惹得他更加愤怒，但是它只是冒着黑烟死盯着我，并没有做出其他的什么来。
里梅半天都没来，我没在等他，转身上了楼。刚刚踩上台阶，我才发觉自己和平时有什么不同。我能这么明目张胆的惹怒那只眼球是因为自己没有处在强大压迫的笼罩下，我能保证如果那只眼球攻击下来我会做出反击。
我抬头向上看，层层交错的楼梯令人双眼发昏。整个阁楼十分安静，宿傩不在这里。
为了以防万一，我在宿傩长待的那层搜索了全部房间，才真正确信宿傩不在这里。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可以逃跑？
我想起了院子里的她们，然而我逃跑的想法被遥女否决了。
“不可行的哦，小桃大人。”遥女仿佛想起了很久远的事情，脸上的表情痴醉又凶狠“不提有这么多男人守着，这里还有人布下了结界，让一只可以隐藏身影凶猛的怪兽看守，踏出城堡一步就会被啃食干净。”
我转过头看向远处空中的巨大红色眼球，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它也感受到了我的视线，气呼呼地冒着黑烟。如果是用来看守，眼睛不正合适吗？还有，她口中的城堡是？
两面宿傩将近有五天没有回来，这几天里我一边被月姬恶补知识，一边试探那只眼球。每次把那只眼球气到身体鼓起一倍然后跑掉，那只眼球气急败坏地追出几米，然后苦恼地停下来思考很久，再回到原位置。每天如此反复多次。
顺带一提，之前认识的花子大婶私下偷偷找过我，令我惊奇的是她说的儿子是追随宿傩的诅咒师。我想想女人们对诅咒师的憎恨，再想想生活在这里人缘还不错的花子大婶，这里的人际关系可真能算是史上未解之谜。
花子大婶问我有没有什么东西要买？她可以跟着她儿子出去，我请求跟随却被拒绝了。
“我家娃是迫不得已当诅咒师的。”花子大婶说“他也是看不得大家被关在这里没有自由，才偷偷带我出去帮女子们买些玩意解闷的。”
我犹豫了一下，最后希望花子大婶能帮忙把我的行李带回来。
花子大婶很靠谱，转天下午我就拿到了箱子，仔细检查了一下，没有附着其他咒力的气息。
“那家真的是太抠唆了。”花子大婶向我吐槽“我跟她说，这是我家侄女的行李，然后居然找我要寄存的钱，我给了整整10个铜板！”
“她家孩子生病急用钱。”我看着花子连说再比划给我描述她是如何砍价的，笑着跟她解释，然后从箱子拿出一小块银递给花子大婶“很感谢大婶帮忙，我一直担心箱子是否完好。”
花子瞪大眼睛看着银子，嘴上说了两句‘用不了这么多’，但还是伸手接了过去，捏在手心怎么看也看不够。
就在这时，强烈得令人作呕的诅咒气息从上面砸下。我捂着口鼻惊悚抬头，阴沉的天空此刻黑压压一片，各种的咒灵飞在天空，向阁楼聚集。
地面也开始微微震动起来，然后震动越来越强。
“地震？”我猛地站了起来，在咒灵来袭的危险时刻？
“是打仗回来了吧。”花子大婶还抱着手中银子，她指指天空小声跟我说“应该是那位大人回来了。”
“哎呦，要忙起来了！”
女人们全部匆匆忙忙跑进厨房忙碌，旁边洗衣服的院子被借用来洗菜切菜。遥女连我都抓了壮丁，切山药缺人，不求刀工如何，只要切成小块容易蒸熟。
我也不知道自己切了多少山药，浑浑噩噩的从白天干到晚上点灯，一直在那里切。期间一群男人们送进来很多海鲜，比我头都大的扇贝！还有小臂那么长的虾！占了小半个院子的鱼！
在穿越前能卖到天价的食材被她们暴殄天物不加收拾直接扔进锅里白水煮，心好痛！
“你为什么不阻止！”隔壁院子传来遥女的声音“别把我们的命不当命。”
“冷静点啊，遥女。”说话的男人语气十分不耐烦“又不是我想要这样的。”
“那为什么你们不去？”
“那群妖怪要女人啊，我能怎么办，赶紧点人吧，去晚了更糟糕不是吗？”
我看看我四周的人，她们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低头不做声地干活。我往围裙上擦擦手，起身过去看看情况。整个院子里只有遥女和男人对话的声音还有干活的动响，我的出现立刻引起了男人的注意。毕竟，除了我没有第二人如此格色顶着一张好奇的脸特意跑过来。
“要不就她了。”男人向遥女提议道。
遥女面带为难向我走来，她轻生说“小桃大人，晚宴上的妖怪们过于残暴，过去呈递食物的女孩们都被她们残忍杀害，现在又要求咱们派人过去，真是……”
她说到最后，低头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小桃大人这么强大可不可以帮帮我们？”
我的手攥紧又放开，面对遥女的请求我无法拒绝，即使我知道哪里很危险。
“别说那么多了，快走吧。”男人挥手，跟在他后面的人抬起准备好的食盒。
我看着遥女，眼神不错开半分，想把她的样子印在脑海。
跟着男人来到那座阁楼，那只浮在空中的眼球现在表现得很开心。我深呼吸，尽力调整自己的状态。
“一会儿你就从在最外的位置开始，给他们端上食物，在你离我很近的时候，如果受到攻击我会尽力救你。”男人没有说如果离得远会怎样，他伸手示意我上前。
隔着薄薄的一层门，我能清晰感受到里面的恶臭和浓郁的诅咒气息，强忍着呕吐感，打开障子，屋子里明晃晃的光亮照在我脸上。明明是一群诅咒，却那么喜欢光亮吗？
我的出现激起了他们的兴趣。
“哦，来了来了！”
“这次的女人更年轻！”
奇奇怪怪的咒灵清楚地口吐出人言，我来不及去思考这个问题，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坐在最上首的男人——两面宿傩。
大脑以从未有过的速度飞快转动，时间仿佛在此刻暂停。我知道，如果按照刚刚那个诅咒师说的挨个给呈递食物，那不等其他咒灵动手就先会被宿傩杀死。
我微微低下头，再抬起头就是面带微笑的表情。没有理会诅咒师急切的样子，我只端起了一份食物，目视宿傩，笔直地走了过去。
从门口到宿傩的位置有些远，还要穿过这些咒灵。虽然表面带着笑容十分镇定，其实我慌得要死。如果咒灵突然扑向我而宿傩没有管我的话，今晚百分百会死在这里。
“喂，不要无视我们。”
猪头人模样的咒灵向我伸出手，我一边用余光估算他与我的距离，一边看向宿傩。这位大爷此刻正用手拖着腮帮子，一脸看戏的表情。
在确定宿傩不会管我之后，显出实体的丝线割断了那只伸向我的猪手。我没有停下脚步，伴随着猪头人的惨叫坚定地走向宿傩。从宿傩的表情中我得知，他对我的表现很满意。
“宰了你！”
“把她分食了！”
“把眼珠留给……”
身后咒灵们的声音乍然停止，宿傩举起的手在此刻显得十分有安全感，刀刃划破□□，断裂的肢体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宿傩的术式，但是宿傩表现出他的态度了，今晚我在这里是安全的。
“今天的发型很好。”宿傩难得夸奖人，在我身后的咒灵们迷茫地瞅了瞅还活下来的伙伴们，看向我的眼神带有探究与好奇。“紫色也好看。”
“十分感谢您夸奖，您能喜欢真是太好了。”我跪在他面前，呈上手中食物。
宿傩很满意我的反应，他递给我酒瓶“斟酒。”
“是。”我接过酒瓶，回忆着之前的记忆，正正好好倒了八分满。
“看我干什么？”宿傩仰头喝完杯中的酒，又把杯子举到我眼前，我没有分神去注意下面的咒灵如何，专心的给他倒酒“不愿庆祝吗？”
“不不不。”一个人形咒灵开口“我们只是有些好奇您身边的这个人类，真是美丽无比不同寻常。”
“美丽吗？”宿傩抬起我的脸，呼在我脸上的气息一股浓重的酒味，他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了“只是个姿色平平的侍妾罢了，哪有什么不同寻常。”
说着又往我脸上吹了一口气，我被他这一声‘侍妾’吓得够呛，正好呼进去一口酒气，恶心得我干咳了几声。
“哈哈哈哈，真是不重用！”看着我吃瘪的样子，宿傩哈哈大笑着不停，底下的咒灵们也跟着笑。
我忍着没有做声，任凭他那只手顺着我的后背滑到腰间，一个收力就把我圈在他怀里，举起酒瓶又给他把酒杯满上。这酒也不知道是什么酒，闻起来特别香。
“喝呗。”这杯酒宿傩自己并没有喝，而是举到我嘴边“不会喝酒太逊了。”
不好意思啊，我在现代日本未满20喝不了酒！
但这个理由并不能说给宿傩，我想放下酒瓶接过酒杯，在喝的时候用袖子遮挡倒在衣服里。
“本大人喂你。”宿傩并不打算松手让我自己喝，四只眼睛全部睁开看着我，每只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
这人明显是喝高了……没办法，我硬着头皮就这他的手喝了这杯酒。出乎意料，这酒柔柔绵绵的带有丝丝微甜，落到肚子里没有任何不适，有点儿不像酒。
宿傩满意了，举筷大口吃肉举杯大口喝酒，底下的咒灵学着他的样子也跟着一起嚷嚷闹闹的。
剩下的这半夜，我在这混乱的场面里显得是如此的清新脱俗。
里梅期间过来了，端来了一锅蛋料理，我有幸因为喝高的宿傩尝到了一口，好吃！超级好吃！蛋软软弹弹的，在嘴里入口即化。我真是小看里梅了，没想到他做饭这么好吃！
那我吃了里梅献给宿傩的蛋羹他会不会生气呢？我觉得他会，但是他现在顾不得我了。他敬爱的宿傩大人已经把他灌醉了，现在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喂，小鬼。”宿傩四只眼睛半眯着，我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他四只手都环在我身上，搞得我十分难受“我有一个梦想你知道吗？”
心脏此刻猛跳，我没有出声，静静听着宿傩说下去。千年诅咒出世祸害人间的理由……我会在此刻知晓答案吗？
“我要吃掉这个世界！！！”
撒酒疯吗！！！凸(艹皿艹 )我是傻了才听一个酒鬼跟我念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