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大明）》四季风

3、第一次遇见

　　在我苦恼无路快要想破这个新脑袋的时候，门又响了。
　　老鸨推门进来，刚想作呕一番，发现后面跟了一个人，立刻警觉起来。门后的护院用一种极谄媚的态度，弯着腰，退在一旁。那人后面跟了两个侍从。
　　我打量来人，先用一个字概括，帅！简直具有明星相。
　　然后，细细看他，忽地，对上了他的双眼……这个人，周身有一种冷淡疏离的气息，竟……有一丝落寞？眼睛深邃得像是……黑洞，是的，我只想到了天体物理里的一种物质，黑洞。仿佛要把所有的东西吸进去，而自己又全然的不在乎，无所谓要不要。
　　有那么一瞬，我几乎以为自己被他的那种感觉打动了。
　　我们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看着彼此的眼睛，直到听到老鸨让人作呕的笑声。
　　哈哈，看对了眼不是？我就说，公子你一定会看上我们姑娘的！
　　被老鸨这么一说，我倒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原来，原来……有这样气质的人，在这个年代里，在这个地方，之于我，也不过是个嫖客。

　　我想我是再没有反抗余地的了，总不见的真的等老鸨来喂我吃春药……况且这个身体是妓女，大概也不会在乎了吧，只不过，对我而言，还未经人事……
　　好在这个男人并没有像电视剧里的肥头大耳的嫖客那般，或许我的第一次……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心思百转千回时，老鸨和护院还有他的手下都已经退了出去，门也关上了，屋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他不说话，只是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我也走到桌边坐了下来。不看他，看镜子。这个美貌的女人，刚醒时不曾料想是妓女啊。原来的我呢？我在我的那个时空死了吗？对啊，被车撞的那么惨，死亡也不奇怪了，可是我的爸爸妈妈呢，不会伤心死么？心里一阵酸疼，爸爸妈妈，你们不可能会知道我的境况吧?
　　我和以前的男朋友也只是接过吻而已，没想到这个时空里，□□竟然成了职业，真是好笑吧。我的专业计算机？哼，在这里没有工作会饿死吧?而且谁会在古代让一个女人工作？

　　他轻叹一声，惊了我。我只顾自己想自己的事情了，竟然没发现这样做了好一会儿了。抬头看他，他在盯着我看，仿佛一脸的不致信。
　　这算什么表情，难道全天下的风尘女子都该自动贴到你身上么？

　　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忽得把手放在我肩膀上，我竟然觉得那是一股异常的温暖……

　　你叫什么名字？他开口，声音好听，让人沉醉的好听……竟是有点点冷淡的语气，全然没有猥亵的意思。
　　我猛地抬头看他，心里念着，你还要知道我的名字么？对你有意义？
　　终于还是说，我，叫夏川，生如夏花的夏，川流不息的川。

　　他，竟然愣了片刻——这种一看就知道是犀利无比的人愣了片刻，后才问，你真是这里的姑娘么？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难道和他聊天不成？说我被汽车撞死了，还魂到这个人身上，我是未来来的人。只怕还要解释什么是汽车，什么是未来。
　　这个男人花了钱，不，在这里应该叫银子吧，来到妓院里招妓，而我就是那个女人，想把第一次给这个看起来还顺眼的男人，不想跟恶劣的人糟蹋掉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的手还搭在我的肩上，但是忽然之间，仿佛知道了我的思想一般，开始轻轻的摩挲，往我的脖颈移去。

　　他说，我会让你□□，叫我的名字，朱棣。
　　他也一遍遍大声地叫喊着，夏川，夏川……
　　这样我似乎被他带着到了最高峰，快乐而疯狂……

　　夜里，他把我窝在怀里，我背对着他，汲取唯一的一点点温暖，忽然感受到他吻着我的发，来不及阻止，心里竟涌上一丝甜意。
　　我动了一下，说，朱棣，你有过很多女人吧？心下却怨着自己，这和你又有什么干系?
　　他没有动，只是圈着我的手明显紧了紧，嗯，不过，我都不在乎，他这样回答我。
　　我还好说什么呢？夫权父权为天的封建社会，即便有很多女人也并不像现代那样算作是风流，只能算是正常了。
　　闭上眼睛，不愿再去想，大概是太累了吧，迷迷糊糊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