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气急败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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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四方是在片场突然出现的，也许是因为做了幕后没日没夜的干活整个人沧桑了不少，第一眼樊澈差点没认出来这个穿着程序员格子衫的短脖子方脸男是谁，要不是身边还站着个眼熟的人的话。
樊澈着实十分惊喜，他三两步跑过去，快活地一把搂上游四方的脖子，“儿砸！还知道来看我！”而后朝秦晖笑了下，“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秦晖表现得人模狗样，温文尔雅的绅士样子。
游四方打量了一眼樊澈，“怎么瘦这么多？”他锤了一拳樊澈胳膊，“腱子肉都哪去了？”怕不是情场失意积郁成疾吧？
“你懂什么，特意减的，贴合角色清瘦的身形。”
而后游四方一拍胸脯放出豪言壮语，“没事，等拍完了爸爸就带你出这花果山！吃遍山珍海味！”
“滚**的蛋。”
游四方也好久没见樊澈了，听说他在贺骁的组里确实担心了一阵，怕他抑郁了，现在看着倒是挺不错的，甚至瞧着还有点开心，“我俩有个项目刚结束，想起来离你这不远，我俩就开着车摸上山看看你，还行，没丢这大山里，话说你们这可真不好找啊，这给我绕的。
“后面没事了吗？那跟我在这玩几天呗，风景特别好！”樊澈眼睛亮起来。
游四方摆出一副思索的样子，“既然你这么诚心邀请我的话，”说着他四处看了一圈，视野之内没瞧见贺骁，“来都来了，咱们得跟贺导打个招呼啊，”他转头和秦晖说，“你俩更熟啊，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呢。”
秦晖刚要说点什么，却抬手一指，“不用了，那呢。”
游四方扯着樊澈，三个人一起走过去，樊澈明显感受到贺骁看过来的目光顿住了，他觉得这场面有些诡异。秦晖率先迎了上去，游四方在后面悄悄在樊澈耳边说，“怎么样，把你的追求者带来给你撑场面的，给不给力。”
樊澈紧紧盯住即将会面的那两个人，一点余光没给游四方留，只是呵道，“别胡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人早忘了，你以为都跟我似的。”秦晖是贺骁隔壁寝室的，虽然都混在一块玩，但两个人私底下谈不上关系特别好，秦晖上大学的时候对樊澈动过一阵心思，总攒拢贺骁攒局找他一块，等贺骁明白过味就不再应承，后来俩人的关系也就疏远了。
他并不知道这两个人中间发生过什么。那时候他还以为贺骁是吃醋才不愿意帮秦晖，后来他才明白，可能贺骁只是烦秦晖这人不真诚，拿他当工具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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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四方一脸的看热闹，“你看你，怕你在贺骁面前气焰嚣张不起来，还给你带个外援，虽然姜晖仅仅是你过去的追求者。”
“游四方我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喜欢添乱。”
“怎么叫添乱？你敢说你不想看贺骁吃醋？”
“人他妈的根本就不喜欢我吃哪门子的歪醋！快别丢人现眼了，你叫秦晖来的？”
“还真不是，赶巧了，就一块过来看看，我也弄不明白他现在什么心思。”
“弄不明白你撑个屁场面！”樊澈愤然地说。
“你管他呢，不搅搅浑水有什么意思，就看你一人在这黯然神伤，那万一贺骁就从秦晖这想起来你也还是有人抢的，再仔细一看，诶呦发现小孩长大了变帅了，”游四方啪一拍手，表情夸张，“那说不准就爱上你了呢，死马当活马医呗，你自己又不争气。”游四方感觉自己把道理全占了，挺得意，末了还嘲讽地补上一句，“就没见过你这么怂的。”
樊澈已然无语。非但没觉得游四方这番话有什么道理，还更悲伤了，贺骁会不会以为他是故意的，贼心不死，做作至极。他绝望地看了一眼游四方，幽幽地说，“你知道，什么叫越努力越心酸么？”
游四方愣了半晌，困惑不解，“只有你自己这么想，你不要总觉得人家瞧不上你，咱们什么都不差，不就是告白失败一次么，干嘛呀，一辈子抬不起头了？”他抬手锤到樊澈胸口，“把胸脯给老子挺起来！”
他恨铁不成钢，“这不叫越努力越心酸，这叫钓人套路，高级手段，换个角度思考问题，好吧？”
樊澈哭笑不得，但无法不承认，游四方的前半句话说的有道理，但关于高级手段这事实在不敢苟同，在他看来，真的无比幼稚。
对于贺骁来说，游四方和秦晖的到来可并不是什么让他高兴的事，要说他和秦晖，曾经算是同学里比较熟的，但俩人气场没合到哥俩好那步，关系介于大家伙可以一块撸串喝酒但不能他们两个单独吃饭的尺度之间，表面勾肩搭背的酒肉朋友，但贺骁打心里不把他当一道人，秦晖这人做事太有目的性，功利。
非要说俩人之前有什么过不去的话，那就是秦晖曾经对樊澈表达过好感，因为贺骁和樊澈比较熟，托过贺骁好几次喝酒叫着樊澈一块，请他帮忙创造机会。他当做听不懂躲过几次，但秦晖最后有些不依不饶，突然他觉得这人真烦。
也就是从这，他察觉到了自己对樊澈的不同，这一点的惊觉甚至困扰了他许久。
也许是他的态度让秦晖觉得不对劲，某次周末的多个寝室大联欢的酒局上直接就给挑明了，“贺骁啊，你是不是不愿意让我找樊澈？”
这会儿这一桌人都喝得差不多了，他俩身边没人，出门该抽烟的抽烟，该尿尿的尿尿，就剩他俩在这坐着，贺骁后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答道，“他是个正经人，你是个什么人你自己清楚。”
“就因为这？你还挺操心的，你怎么知道人家就不愿意？你是不是管太多了。”话到这，贺骁已经听出来者不善，秦晖就是冲他来的，这话从一开始就没想好好说，他倒也不装了。
“我管了怎么着？”他重重将酒杯墩在桌子上，人往椅背上一靠，就那么看着秦晖。
秦晖也没想到贺骁上来就这么跟他硬碰硬，也是喝了点酒，不服气，“行，那我换个说法，”他把胳膊搭在桌上，郑重其事地问，“你是不是不愿意任何人喜欢他？”
“……”贺骁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凝固在脸上，但他尽力没有表现出来。
“你要是喜欢他，可以，咱俩就比划比划，你要是不喜欢，就别占着碗还不吃，让给我啊。”
贺骁瞬间变了脸，“让你爹呢，放尊重点，”贺骁真的生了气，直接起了身指着他说，“别让我看见你找他。”
“你谁啊。”
“我你爹。”贺骁摔了凳子转身就走，直接无视掉正放水回来一脸懵逼的室友。走出几步头越发的晕，隐约觉得刚才说了些过激的话，回过神来就连自己也觉得惊讶，他竟然被这么轻易地挑起了火气，像个被踩了尾巴的气急败坏的猫。
秦晖今天这么尖锐地说出这些话也不是一时冲动，他早就看不惯贺骁，所有人都觉得这人温和好相处，可他早觉得贺骁骨子里就是一股拽得二五八万的劲儿，假清高。
从这往后，他们只残留着一点体面的表面关系，那天的摩擦别人只当是他们喝多了，男人之间喝大了打起来的也不少，都是小事，没人在意，只有他们两个自己心知肚明。
秦晖的兴趣也果然就是只维持了一阵子，他是喜欢樊澈，但也仅仅止步于身材和脸这种浅薄层面的喜欢，过于难搞的话他也觉得不是很有必要，但从此他对贺骁的意见算是收不回去了，因为贺骁本人也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
他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本来还想看看贺骁这人能憋多久，但万万没想到最后贺骁竟然出国了。到底是一丁点都没对樊澈表露过。着实让秦晖觉得万分不解。
哪怕是事情过去很多年，贺骁也依旧不待见秦晖，他在片场见到这人的时候先是惊讶，后是一些成年人表面上要保持的礼貌假笑，“好久不见，我不记得我们和你有什么合作往来。”
然而秦晖一点都没想着保持这点体面，“没合作，私事，和四方来看看樊澈，不行么？”
这公然的挑衅让贺骁瞬间烧起了火，刚才还维持的礼貌这会儿就垮了台，直接冷下脸，“他现在是在剧组工作，你有事么？”
秦晖挺惊讶，真新鲜了，怎么出国都两年回来了，这两个人的状态竟然就还一点变化都没有，就好像中间这时光是被谁抽走了一样。贺骁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他觉得很有意思，也就笑着说，“我只是过来看看，又不是要拐他走，你急什么。”
两个人的火药味愈发浓郁，眼看着要冒火星的时候游四方及时赶到了，避免了一场不愉快的难看交流，游四方虽然和贺骁没有个人关系，但因为樊澈的原因也是互相熟悉的学长和学弟，免不了也是一番寒暄，在成年人的客套交际过后，贺骁表示工作繁忙，陪吃饭的任务全权交给樊澈。
秦晖知道，贺骁就是不忙也要找出点理由，绝对不会和他们一块吃饭，会消化不良。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气急败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