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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巧遇恩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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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钟或许是被昨晚那么一砸给砸乱了,小离见我过了午时都没醒,就来叫我。当发现我枕着石头,并且还留有血时,吓得一阵尖叫,我忙安抚她说,是听人说枕石头睡能治失忆,所以想试试,可能是碰着旧疤了才会有血的。
好不容易安抚完她,我又赶忙自我安慰,或许要在水里磕,我才能回去。可这个计划的可行性比较低,一来,白天我是不愿意去那的;二来,晚上怕是不能再去那了,因为已经被人盯上了。。。一想到被人盯上,就浑身不自在,看来还是应该先老实地呆在洗衣院为好。
虽然不能回家有点失望,但能留下来过些耳根清净的日子,我还是很庆幸原先那小姐给我创造的“美好”环境的。要是真呆在那女人堆后院里,那么就算我有千年的进化,也不是那些从算计堆里长大的女人们的对手。"僧多粥少"啊。。。指不定那些女和尚为了那碗粥使些什么下三烂的手段,丢了小命,多不划算。
可就算我能适应这无人问津的日子,也得有东西让我打发时间才行啊。再看看这屋子里能打发时间的只有2样,一是,那经书;二是,那把叫夜来的古琴。我是喜欢看书,但不喜欢念经。再说那琴,我是压根不会,从小到大,我只敲过碰铃,那还是上小学时,被老师点去参加鼓号队,我为了图省事,就去敲碰铃,一张一合就完事,多简单。
既然这屋子里没什么能把我栓住的,往后的几天,我就都混在了洗衣院子里,跟那些小丫头玩,这个这院子里人,都是干体力活的,直接归府里的管家管着,所以没有主子一说,就没有争宠这档子事(无论是男主子还是女主子的宠),没有争宠,人就不会那么得去算计,反倒活得开心自在。
在这群丫头中,有个叫小月的,与我交好,从她那知道我刚搬来的时候,她们以为我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才被罚到这儿。后来,知道我是因为不能生孩子才来,在觉得我可怜的同时,又替我感到欣慰,因为要是搁在寻常百姓家,怕是我早就被休了,娘家也不一定会留我,可这福晋却还待我好吃好住的。
心里不由得感激起那拉氏,宅心仁厚,果不其然。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必定有位伟大的女人。
正感叹着呢,就见小离拿了盆衣服来,我接过盆子,地上一放,学着浪漫满屋里,宋大美人的洗衣方法洗衣,这些天,我可都是自己洗衣服的。不是说我有多勤劳,只是从小就被灌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思想;再者,真的是想找些事做,而洗衣服就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我想院子里的人,也是因为我这般,才待我特亲近。
“熏姐姐,我早想问你,你为什么这样洗衣服啊?”问话的是小月,原先她喊我小姐,我就笑说她那么想给我做丫头,可我有小离一个就够了,让她喊我声姐姐。于是她就常在小离面前姐姐,姐姐的叫,听得小离直跺脚。
“这样省事啊,即练了身子,又洗了衣服。”我想着就笑着说。
“你这丫头,不要命了是吧,这么给主子洗衣服。”说着玉嫂就来拽我,当看清是我时,又忙赔不是。又数落了小离一顿。
我忙站出盆,穿上鞋,挎着玉嫂的手,撒娇地说:
“我的好玉嫂,别怪小离,是我想出的主意,再说我也只是踩了自个的衣服。”看着玉嫂还要说我两句的意思,我忙接着说:
“我知道您要说,怎么的我也是个主子,可我的处境你也是知道的,要是你们再这么生分得待我,那我可真得投了湖去了。”我嘟着小嘴,看着玉嫂。玉嫂是这洗衣院管事的,管教虽严,但待这群丫头却很好,府里的人都说,在这做事,虽是累着点,但不受气。
玉嫂见我这般,疼爱的摸摸我:“行拉,在我们这就算了,以后注意点,要是被别人看了去,指不定怎么说你呢。”
“恩,知道了。”然后继续踏进盆里,说说笑笑。
这里的人知道我前段时间掉湖的事,只是都不提,现在见我自己提了,就知道我真没事了,都笑开了花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过到了8月底,我不大愿意去想现代的我究竟怎么样了,死了?还是纳兰. 熏代替了?因为我永远也不会知道,我不想让自己纠结在这样的问题上。
九月的京城,不再那么躁热,秋高气爽,极其适合旅游。通过小月,我知道,咱们这洗衣院的后边,有个小门,出去就是个胡同,因为府里内院的人一般不来这洗衣院,所以这小门看得就松,再加上把门的也是咱院里的人,小月她们偶尔出去也是可以实现的。
我想着,捡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就跟看门的说了会话,央求了会,他便放我出来了。只是让我早些回来,别惹了祸。我是知道的,要不是因为我跟院里的人处得好,玉嫂又及照顾我,他是不会这么轻易让我出来的。所以一会回来定要捎带点东西给他,犒劳犒劳才是。
我走在胡同里,莫名的兴奋,我努力回想着雍和宫附近的街道和建筑,可惜,这300年,人都进化了,何况这胡同呢。想想算了,随便逛吧,逛哪是哪。只要有嘴在,还怕迷了路?
看着老北京的街景,感受着寻常百姓的生活。真是惬意啊,这是后人再怎么模仿都寻不出来的味。
在转了几个胡同,看见了一个的茶庄,有一位长者在里头弹琴。弹得正是我屋里的那种古琴。我叫了碗茶水,坐那听,一曲毕,那老人家看了看我,茶庄里虽还有不少人,可仔细听他弹得却只有我,笑问我说:
“姑娘,可懂音律?”
“老先生,我不懂,听着好听,就入了神,能跟您学么?”我想着,要是学会了,我回去还能打发时间,每准还能收几个小徒弟。我看老先生不答,想到哪有白交的,忙说:
“老先生,您放心,我会交学费的!”我看了看自己的打扮,今天出门故意穿了小离的衣服,这样就显得普通,不容易惹麻烦。
于是开始了自由发挥:“我以前跟着位小姐,小姐嫁人了,便把她的琴给了我,说是留个念,可我不会弹,今听见老人家在弹,就想着了那琴。我只求能学会个弹法,发个声响。所以还请老人家答应了。”我哀求着,往往上了年纪的人对有礼貌的小辈都是有善心的。
老人家直点头:“行,我也是在这茶庄闲来无事,随便摆弄。你要是愿意,有空就来吧,那学费就免了,记得付茶钱就行。”
说着,我就坐那学,可我手脚笨得发出的那音,茶馆里的人都笑得前仰后仰。来这茶庄的都是些附近的人,寻常百姓,都是很和气的,看到有这么个小丫头,倒也是很乐意。只是我是对着街弹,所以不免遭来路人的观望,但也都是善意的。
突然一个人影在我琴前停下,我停了手,望着他,有点眼熟,就是记不得哪见过。难道认识?
“你怎么在这?”看来他真的认识我。谁?那小姐的老相好?不象,这小子比我还小。那么难道是府里的人?来抓我?
“说话啊,问你怎么在这?”瞧那神气地。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了,碍着你了?弹得不如耳,你就把耳朵捂起来,走不就得了。”忍不住回了句。
“好你个丫头,对你救命恩人就这语气?”瞪着我。
恩人?那么说,穿过来那天就是他拉着我的,他是谁?不像是府上的,那天来的都是为小阿哥过生日的,那么一定是亲戚,能跟这胤禛攀上亲戚的,来头不小。
那老人家,看那男子装扮富贵,再见我们这架势,表情尴尬。我忙回了老人家:“老先生,今儿,我先学到这,明儿有空再来。”说完,付了茶钱,拖着那人就走。
还记得,上次是他拖着我,现在我拖着他,那么这就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