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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初次过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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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塔楼里,蜡像人看了眼塌上的人,又站在了窗边,望着亭子,回想着昨夜她在亭子里的出格举动,猜的果然不错,她就是弘晖寿辰那天,胡闹的女子。先前问过苏培盛才知道她是5年前那拉收的一个侍妾,可生了场病后却因为不能生育,于是住在了那洗衣院旁的小屋里。
也许自己真的是太过忙于朝堂上的事,对后院女子,从不上心,连府里有这么个人他也不知道。。。不犹得又多看了塌上的人一眼,虽不是多么明艳,但但凡能入得了那拉的眼的,定不是些凡花俗子。心里有了些须的歉意,入府5年,却不闻不问。。。
但歉意的同时,他又发现一个问题:府里的人都是知道的,这书院子他是不随便让人进的,特别是女人。既然她来了5年,不可能不知道这规矩。除非她是故意来的。。。想引起他的注意,昨晚瞧着她走走停停,望望天,来到湖边,险些以为她是来寻短见的,可当看到她脱起衣服来,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哪有要自杀的人还忙着脱衣服呢。所以他只是想看场戏。静静地看着,直到那主角退场。
今天他让蒙泰去湖里找找,果然在那找到一串珠子,奇特的珠子。后来问了西洋人,才知道那是紫水晶,且不说它质地优良,这切割工艺也是当今技术无法企及的,最出彩的还是那珠心里的字,不知是怎么弄上去的。
他觉得她是为找这个来的,既然没找到,就一定会再来,所以,他今晚守株待兔,只是万万没想到,她居然是来找石头的。。。
恩。。好舒服啊。。手一摸身子底下的床,软绵绵的,毛茸茸的,就象是自己家里的那张床,莫不是我已经回来了?我顾不得多想,立马睁开眼,顿了顿。先是失望,然后是奇怪。难道我又穿越了?我环顾四周,虽然不是那我要回的现代的家,可也不是我住的那小屋,我现在躺的也不是床,是塌,像床一样大的榻。棉垫上有一层薄料子,出奇得凉爽,8月的天躺在这上即舒服又凉快。
我猜这是一间书房,因为到处都是书、画,还有一幅巨大的地图,不是那种印刷的,而是手工画在绢丝上。我没有细瞧,因为瞧不懂,它跟我们现代意义上的地图还是有很大差别的。我穿过一个门洞,来到了另一间屋子,比刚才那屋略小,都是些古玩摆设,有一张小炕,炕上有个小茶几。这屋倒没什么特别之处,妙就妙在,它有一扇窗,一扇关不住满园春色的窗。我饶有兴趣地从窗向外看---亭子?这亭子有点眼熟,不就是我昨晚登高眺望的那亭子么!这么说,我还是在这儿。。。只是这是谁的屋?是湖边抱我的那男人的?那男人是谁?
“不老实地躺那,起来乱走?”一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话。我听这声有点耳熟,回头望去,就是那湖边的人,样子板型还不错,脸长得一般,到底缺了300年的进化是很有差距的。
他走向我,一个横抱把我抬回了那床一样的榻上,随后拿出一瓶药,正要往我脚上抹时,我一手抢过药,嘴里嘟囔着“不劳您驾,我自己来。”
“哈哈哈”那人笑了,他笑得很得意,我却听得毛骨悚然。
“为什么那么晚去湖边?找东西?”他握紧了手上的串珠,生怕掉下来似的。
其实,任何一个稍微有头脑的人,都能猜到这男人是谁,更何况我比这的人多进化了300年,又寒窗苦读了那么多年的书,怎么会不识这大名鼎鼎的雍和宫的主人----胤禛。
那他现在也一定非常清楚,我的来历,我是不会相信冷面王会做任何毫无计划的事。只是他的目的,我猜不到,我只能肯定,现在的他,对我一定是非常好奇,不然不会把我带到这,只要随便找个人把我送回去就行了。
他看我不回答,以为我在害怕。顺势坐到了我身边,取下我手中已经涂好的药。
“怎么不穿鞋就出来?”
“麻烦,不好走!”
“哦?”
话一出,我就后悔了,这年代的旗人不都这么走的么,怎么到我这就独树一帜,不好走呢?可话已经说了,我也懒得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之后,谁也没再说话,各自揣磨着心思。
不一会,一个上点年纪的人走了进来,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他手里捧着那磕破了我头又砸伤了我脚的石头,待得到示意后,他把石头往榻上一放,然后出去了。
看到石头,我一惊,不会是他发现我是假的了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要镇定。
另一头的那人,看着我那瞬息万变的表情,皱了皱眉,又看了眼石头。大晚上跑到湖边,抱石头?不象。可她确实是抱着石头准备走的,刚也让苏培盛查过,那石头没什么特别的。
“你大晚上的,就是为了这石头?”
“是的。”我小心翼翼的说。
“只是。。为了寻石头?”只是两字加重了音,逼人的口气。
我是真的只为石头来的,还是个不起眼的石头,只是这话说了估计没人会信而已。所以我不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它有什么特别之处?要你大晚上来?而且还特地饶了远路?”他不紧不慢地问着,口气就像大人在洞悉小孩扯谎后,想看他怎么圆谎一样。
远路?从我屋出来确实要走好久才到这有亭子的园子,然后我再从亭子去那湖,听他的口气,应该有更近的路去湖,那么他的意思就是,我是故意大晚上到这,引起他的注意?
天啊!什么人啊!这人的脑子堪比电脑啊,这样都能有联系。。。
“它没有特别之处,只是磕着了我2次,我觉得有缘,晚上来是因为我不想遇见人,至于饶了远路,是因为我不知道近路在哪。”我一口气说完。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看了看我,叫了苏培盛。
“给她找双鞋,把她送回去。”他对着那人,又指指我。
“不用了,走吧。”说着,我穿上袜子,朝门口走去,半道折了回来,捧起榻上的石头,谁也不看地走了。
到屋子的时候,都快四更天了。我爬上床,把石头放在枕头的位置,想着我应该怎么个磕法,摸摸头上的包,额头上的是自己后来跳下去撞的,那么就应该是后脑勺那位置了,于是人躺在了床上,头枕着石头,对准了后脑勺上小包的位置,深吸一口气,一点头,一用力,一抬头。。。。疼得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