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私访卷一1 ...
-
唐颖永安三十年五月,肃宗唐国安殡天。
唐颖永安三十年七月,太子唐逐世遵照先皇遗言,将于七月中旬继位。而此时的中京紫徽城,早已陷入巨大的危机,天命预言,唐氏王朝将会女主摄政,诸侯将群雄并立、中京将成为一片火海……
七月中旬
紫徽城内……
“孤决定明日登基,众卿认为如何?”太子发问道。
“臣等建议殿下今日登基。”众臣皆不支持明日登基,因为今日乃是中元佳节。
“哀家认为应遵照陛下之意,明日登基。”垂帘听政的人——晁太后支持明日登基。
晁太后之意,谁敢违背?众大臣只好遵从。
中午,晁太后以“中元节私访民间”为由,带太子到达江夏城。
“皇儿,你先在这里玩会儿,哀家去去便回。”晁太后道。
“哦。”太子道。
过了一个小时,太子还是没有见到太后,正决定去找她时,一群刺客便出现在街上,二话不说就追杀太子。
太子是个双目失明的人,他看不见刺客,自然不着急。但他却听到刺客的脚步声渐渐由远到近的变化,他知道,刺客来了。
于是,他立刻跃上马背,快马加鞭逃走了。
刺客见太子逃了,就穷追不舍,眼看刺客将要追上了,太子加快了速度。本以为危机解除,但马却绊到了石头,太子就从马背上摔到了草丛里。那些刺客见太子摔进了草丛,以为他不会活着了,便离开了江夏城。
一天后……
太子醒来,感觉到自己正躺在一张榻上,榻旁有桌,桌边有一碗水或者是其他饮品,便喝了下去。
喝完后,他正准备下床活动活动,发觉到有人来了,便坐在床上感知情况。
“醒了啊。”一个声音传入太子那灵敏的耳朵里。
“你是谁,还有,我怎么在这儿?”太子问道。
“我叫何毓,是这里的弟子,是我把你从草丛中救回来的。”
“那……那群刺客呢?”
“什么刺客,我没见着儿。”
“那你怎么知道我摔在草丛里?”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说吧。”
“昨天我外出逛街,回来途中经过草丛,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影,我便把那人救了回来,你猜那人是谁?”
“莫非是我?”
“没错。”
“那,谢谢了。”
“不用谢,救人行善是我们玄门的立身之本。”
“你是修士?”
“嗯。”
“你为什么要做一名修士。”
“因为,我和你一样,是个残疾人。”
“啊?我眼盲,你呢?”
“失聪。”
“不可能,你如果失聪,怎么知道我说什么?”
“因为我是一名修士。”
“这和修真有关系吗?”
“当然,因为我修习了以心代耳术,才能以此术法用心倾听人们说的话。”
“哇,但愿你能早日不用此术听到声音。”
“嗯。”
说完,何毓的泪水不知不觉中溢出眼眶,太子却因眼盲而未察觉到:“我先去修习术法,你在这静养几日。”
说完,何毓出去了。
第二天……
何毓:我进城逛街,您有事找她便可。
唐逐世:我也想去,而且,我康复了。
何毓:那好吧。
到了街上……
“你说这儿会不会有刺客呢?”唐逐世被昨天的刺客吓坏了,小声问何毓。
“应该没有。”何毓答。
“那就好。”唐逐世放松了紧张的心。
可是,虽然没有刺客,但却危机重重。
他们来到了云梦泽,刚刚划船湖上,天空就下起了雨。
“‘春雨丝丝润万物,红梅点点秀千山’这小雨下得好啊。”何毓看着缥缈轻盈的小雨,感叹道。
“嗯,小雨声音清脆,不像大雨一样刺耳。”唐逐世也赞叹小雨。
“哇,你听得这么细!”何毓听完唐逐世的话,被他这灵敏的听觉震撼了,“这难道就是对‘上天为你关上了一扇窗,同时也会为你打开一扇窗’的最好诠释吧。要是我也能听到声音就好了。”
“一定会有那一天的。”唐逐世道,“对了,你为何失聪?”
“这说来话太长了,改日再议,你呢?”何毓道。
“这说来话也长,改日一起议。”唐逐世道。
说完,他们和着那轻盈小雨午睡了。可是,谁料醒来竟“轻舟已过万重山”,到了下游广陵城!
船上,何毓第一个醒来,望了望周围。
“不好,这不是江夏城!”何毓发觉这儿不是江夏,叫醒了唐逐世:“刺客来了!”
“在、在、在哪儿?”唐逐世慌了,说话结结巴巴道。
“咯咯咯,骗你的。”何毓看到唐逐世那表情,顿时咯咯笑起来。
“吓我一跳,危机解除。”唐逐世抹了抹冷汗道。
“不,危机没有解除,因为这不是江夏城。”
“那…这是哪?”
“宛南广陵城,是一座水乡之城。”
“既然是水乡,必然是多雨之地,多雨之地屋顶多为斜坡状。”
“那不是更好?我们可以在屋顶上飞檐走壁了,反正当地允许这样做。”
“什么是‘飞檐走壁’?”
“就是在屋顶上玩,说难听点叫‘上房揭瓦’。”
“那一定很好玩。”
“那么,我带你上去,你可以御剑飞行跟着我。”
“好,一言为定!”
只见何毓跳上屋顶,迅速狂奔起来;而唐逐世则在其后御着尚方宝剑飞行紧追不舍。因为速度过快,屋上瓦片摔在地上差点砸中一个人……
结果,他们一下到地面,就被官府套上黑头套,抓了起来。
公堂之上……
“升堂!”一个头戴乌纱帽,身着红色官袍、还留着“个”字胡的知府坐在案前,将手中的醒木一拍,宣布开审。
“威——武——”堂内衙役各拿着一根红棍,戳着地板道。
“带犯人上堂!”官员下令道。
一会儿,“犯人”被带上大堂,衙役们一边用手中红棍戳地面,一边道:“威——武——”
“小朋友,你瞒机道记己为什么被扎起来吗?”官员问道。
“不知道。”“犯人”——唐逐世和何毓同声道。
“因为你瞒飞染走壁袭动静太大,瓦片都掉落在地面上了,影响百姓意常生和。”官员道。
“我们只是知道这允许爬高下低才飞檐走壁的。”两人齐声道。
“是如起没却,但你瞒影响到居门生和了。”
“我们不知者无罪。”
“但你瞒影响居门生和,理应干上十天半过月,但免了。你们就韦去吧。”
“哦。”
堂外……
“快离开,不然上面人来了得关十年以上。”堂外衙役好言相劝道。
“为何?”两人不解。
“上次有一个北原人,在屋顶上弹马头琴,不知怎么就踢了一块瓦下来。又不知道怎么被大人抓回来审问,审了半天发现是个结巴,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来。结果,大人等得不耐烦了,二话不说就把那人扔牢里去了。”
“判几天?”
“本来是十天半个月,但因为他是北原的主人——大斡—锡尔部大君的幼子,判了四天。昨天入狱,今天还关着呢!”
“这简直是胡来!”唐逐世听完,为那世子打抱不平道,“我要去救他出来!”
“公子,你还是别进去,进去了可就前路茫茫、生死未卜了啊!”衙役奉劝唐逐世莫要进去,以防万一。
“不行,即使多么危险,我也要闯进去救这位世子出来!总之,这位结巴的北原未来的主人——北原世子我救定了!”唐逐世并不畏惧救世子途中的危险,下决心单枪匹马闯进衙门。
“我也去!我们虽然未曾与这位世子谋面,但是这位世子与我们一样,有不完美之处,我们就要帮他!”何毓思考了片刻,也决心闯进衙门。
于是,他们进了衙门。
到了堂上后,何毓变出了一张案和两张椅子,坐在堂门前与官员对峙。
“听说阁下昨天抓了个结巴的人,二话不说就投进牢里,胡乱判了四天,可有此事?”唐逐世开门见山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还有,你们是谁,胆敢闯进公堂而不击鼓?”官员不知他们为何直闯公堂而问道。
“因为我是当今的皇帝——唐逐世!”唐逐世抛出自己的身份。
“那敢问陛下为何要救一个只判四天的北原人,而且还是个结巴?!”
“因为他是‘北原之主’——大斡部的世子,所以我要救他!”
“什么,世子?陛下是不是搞错了,一个妾室之子,怎么会是世子?”
“你难道不知道北原大斡部是幼子守业吗?!”
“怎么可能,我才不会相信一个妾室之子会成为未来的大君。”
“你若是抗命不放,我可就御剑飞书大斡部,告诉他们:他们的世子,正被一个东土官员关在牢里!到时候爆发战争,别说是乌纱帽,你可能连性命都没了!”
“你说你是皇帝,那证据呢?”
“好,你看好了。”
说完,唐逐世掏出先皇遗诏,呈现给官员。
“啊?你真是皇帝陛下?”
“遗诏都有了,还犹豫什么,快放人!”
“鄙人接旨。”
……
唐逐世救出世子后,向他介绍道:“我是东土新帝唐逐世,她是宛州云梦何氏女修——何毓,你呢?”
世子:“我、我、我……”
何:“别紧张,放松,我们不是坏人。”
“我、我、我是北原大、大斡—锡尔部世子——尹、尹别尘.扎耶台.克烈尔,你、你们也可以叫我扎、扎耶华,这、这是我的小名。”那世子自我介绍道。
“你口吃,我眼盲,她失聪。我们正好一样是不完美的人。”唐逐世道。
“什、什么,她、她、她失聪,为何可以听到我说话?”尹别尘有点不明白。
“是这样的,她修习了用心读话的术法,才能听见我们说的话。”唐逐世向尹别尘解释道。
“哦。我阿爸曾说:天上的月亮不一定每天都是圆的,也有几天不圆的。不过,不圆的残月,始终会变成圆月的。所以,只要我们有信心,终有一天会像天上的残月变成圆月那样,成为完美的人!”尹别尘道。
“我忽然间有些困了……”唐逐世没说完全句,就倒在了地上。
唐逐世怎么了?尹别尘会扶他吗?他们会在哪里过夜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