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神州. 残月记》一梦颖轩

2、私访卷一2

　　接上文——
　　“我忽然间有些困了……”唐逐世没说完全句，就倒在了地上。
　　第二天……
　　“这是哪啊，我怎么在这儿？”唐逐世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木榻上。
　　“你醒啦？”何毓坐在床边，给他喂药。
　　“这这这是什么？”唐逐世尝了一口，马上吐了出来，还抱怨道：“好苦”
　　“这是中药，正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嘛！”
　　“哦。”他感受了会四周，感觉到有四个人来探望他，其中，好像有两个同自己年龄相仿，却从未谋面的人：一个拄着拐杖，一个正用手比划着什么。于是，他决定认识一下这两个与他一样不完美的人，便问尹别尘：“扎耶华，那两个与我从未谋面的人是谁，我想认识一下。”
　　尹别尘听完，十分惊讶：“陛、陛下竟然能感觉到有从、从未谋面的人在、在附近，还、还能感觉出人数和情况，实、实在是厉害啊厉害！他、他、他们中，一个是青、青州的羽人，一个是西、西天的商人。”
　　“你们是不是一个有腿疾，一个失声？”唐逐世问那两个从未谋面的人道。
　　“嗯，陛下，我是墨千寻，她是北原青州的羽人——翟雪。”其中一个少年说。
　　“哦，那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我叫唐逐世，是东土目前的皇帝。”唐逐世向他俩自我介绍。
　　“那陛下为何会沦落到这般地步？”墨千寻问道。
　　“这说来话长。”唐逐世谈起自已的经历来：
　　“我原来住在中京紫徽城，当时我还是个太子。
　　“但一个月前，我的父皇传诏给我后，就殡天了。我打开了诏书，上面说由我继承大颖帝位。因此，我决定三天后，也就是中元节前一天登基。
　　“可到了那一天，忽然变卦——我的母后：晁太后，建议我中元节后再登基，她说中元节想带我去姥姥家——楚国国都——江夏城玩。因此，我就推迟登基两天。
　　“中元节那天，我和母后到了江夏。她陪我逛了逛江夏城。忽然，她说要去一趟茅房，叫我在这等她。
　　“于是，我等了一个小时，见她还没来，正准备去找他，却被群刺客追杀。我好不容易跑到泽边，马却跘中了石头，我还没转过弯来，就连人带马翻倒在灌木丛里。
　　“后来，我被何姑娘救下，逐渐认识了她，也逐渐熟悉了江夏城。本以为可以在江夏城快乐地生活，却因泛舟云梦泽时睡过头被冲到了江南城。
　　“到了江南后，才发现睡过了头，但已经晚了，江夏是回不去了。广陵虽繁华，却显得很无聊，因为没有乐子，我们像当地的少年一样飞檐走壁，才感受到江南城的乐趣。
　　“谁料，我们飞檐走壁、爬高下低的玩耍，被当地的大官看见了，因而被带到公堂上审问。
　　“最终，那官员讲不过我们，就放我们走了。
　　“到了衙门外，我们从守门人口中得知，一天前有一个和我们一样在城中飞檐走壁、爬高下低的北原人被抓来审，却因为结结巴巴半天没说出几个字，官员就二话不说把他扔进牢里关四天。
　　“我当时听了，十分来气，又闯进去跟那庸官评评理。结果，他说不过我们，只好老老实实地放走那位北原人。
　　“那位北原人，就是我们中的北原大斡—锡尔部世子——尹别尘.扎耶台.克烈尔。”
　　“停停停，打住打住。扎耶华明明是侧阏氏生的，是燕然大君的幼子，怎会是世子？”墨千寻打断了唐逐世的话，问道。
　　“让扎耶华跟你解释一下。”唐逐世道。
　　于是，墨千寻问尹别尘道：“扎耶华，你怎么是世子？”
　　尹别尘解释道：“这、这、这是因为，在、在我们大斡—锡尔，是、是幼子守业，幼、幼子守灶制度。所、所以，我是世子。”
　　“那你一个北原世子，为何要南来？”何毓有些疑惑。
　　“这、这说来话长，先、先让陛、陛下说完。”尹别尘道。
　　“那我就继续说下去咯！对了，以后不要叫我陛下，怪别扭的，叫我唐逐世就行了，我们是朋友嘛！”唐逐世道，“我们救下扎耶华后，就与他成为朋友，然后就到了今天。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大家应该知道了吧？
　　“我的故事说完了，扎耶华，你呢？为什么放着好好的世子不做，却要南来？”
　　“谁、谁、谁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我、我之所以南来，也是有苦衷的。”尹别尘感叹一阵，开始叙述他的经历：
　　“我出生于北原大、大斡部，七岁被、被送到锡尔部，我姨公的部族生活。
　　“但是，幸福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匆忙。我十五岁那年，天干物燥，颗粒无收，每天都有大量的人因为饥饿而死去，这让龙城的大君和这儿的主君都很伤脑筋。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锡尔部的一个人，把这一切都看、看在眼里。一天，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上告主君，求他写一封信给龙城的大君（大斡部），也就是我阿爸——尹峻.阿龙古莫.克烈尔。
　　信上说：
　　燕然大君如鉴：
　　我是锡尔部的主君——赫兰端明.伊斯柯达.巴格萨。
　　目前，瀚州的粮食一年比一年少，要是再不想出办法来，燕然危矣。
　　锡尔部，赫兰端明.伊斯柯达.巴格萨敬上
　　“信送到龙城后，我阿爸叫人念给众人听。念完后，就有人起哄：
　　A：赫兰端明简直就是口出狂言，竟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B：就是就是，居然敢说出像“燕然危矣”这样大逆不道、胡说一通的话！
　　“我阿爸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便对那些人道：‘你们说人家说话大逆不道，这从何说起？人家这是关心燕然子民的生活，怎么又叫做大逆不道、胡说一通了？’
　　“‘那、那大君的意思呢？’那群起哄的人问道。
　　“‘合并大斡部和锡尔部，统称为“大斡—锡尔”部，我是燕然大君，赫兰端明就是这一个新部族的主君。’阿爸道。
　　“起哄人A（名字不是这样的）听了，反对道：‘这、这怎么行，一山不容二虎啊！’
　　“‘什么叫一山不容二虎？难道我要杀了自己的亲舅舅？’
　　“‘我、我们不、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哪个意思？’我阿爸打断了他的话，反问道。
　　“‘我、我、我们……’他们刚要说，我阿爸就打断了他们的话，严肃的说：‘住口，从今天起，不许再提这件事！’
　　“于是，两部合并为一部，一起生产和劳动。
　　“但是，幸福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不知为何被北方雪嵩原的一个大部族“雪鹰部”狼主听到了，他认为这是大斡部吞并其他部的开端。
　　“因此，雪鹰部主君带领着他的‘兄弟’——狼群南下，打着‘天道仁义’的旗号，南侵朔方原。
　　“……（剧透）
　　“最终，雪鹰部退兵。
　　“可是，正当众人沉浸在击败雪鹰的快乐时，我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这次战争，我失去了舅舅——赫兰端明.伊斯柯达.巴格萨，失去了从小的玩伴——锡尔部大多数族人，失去了……”说到这里，尹别尘不禁流下了泪，
　　“这次战争，使大斡—锡尔的人口减少了一半；但是，即使人口少了那么多，草原也还是粮食紧张，冬天则更甚。
　　“为了弥补冬天缺少粮食这个不足，阿爸决定带我和哥哥们北上狼踞原打猎。打猎对象就是我们大斡—锡尔冬季最大的敌人——饥饿的豺狼，它们凶悍无比，冬季常常偷袭我们的牛羊，导致我们的粮食供应更加紧张了。
　　“谁料这次狩猎，还有更大的内幕……
　　“狩猎结束后，我们回到龙城，当天发生了一件大事，我却不知为何没有当天乃至以后发生的事的记忆。直到某天早上，我发现我竟不在草原上，而是在中土吴国的国都里。我实在不知为何我不在草原，而在这里？于是，我决定找人问个究竟。
　　“尹别尘：这、这位少女，敢问我为何在此？
　　“少女：因为你是我们国主用五十万石粮食和布匹，以及郡主的终生幸福换来的。
　　“尹别尘：请问，我、我、我何时可以返回燕然？
　　“少女：只要你和郡主结亲，便可带她返回草原，那么急干什么？
　　“尹别尘：那、那么，我、我、我如何与郡主结、结亲？
　　“少女：今晚国主将开宴席商讨此事，到时候你必会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本以为过了今晚便可返回草原，谁料……
　　“国主：明日，我们将要目送一对新人北上，今日，我们的新人将会在此成双对，我们吴国与燕然的友谊将更上一层楼！
　　“国主说完，郡主问国主：父亲，请问明日与我结亲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国主一边指着我，一边回答道：燕然草原的主人大斡部大君之子——燕然世子便是你将来的郎君。
　　“郡主于是端祥了我一番，问道：世子长得甚是俊朗，敢问世子尊姓大名。
　　“我答道：在、在下尹、尹别尘.扎耶华.克烈尔。
　　“那郡主不知为何，竟冲他父亲——唐国国主大喊：好啊，父亲，为了军事利益，可以让你的女儿嫁给一个结巴，也不愿放弃北原的支持，你这父亲当得真好，好！大大好！
　　“国主听了，怒气冲冲道：钱茹萍，注意形象！还有，让你与世子结亲，是为了让你背靠南北两强国，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不是什么巴结燕然！
　　“郡主听完，一时语塞，转过来问我：你是大君的大儿子吗，你还有什么兄弟姐妹？
　　尹别尘会作何答复？吴国与燕然的友谊会持续下去吗？尹别尘和郡主的婚姻会成功吗？
　　请听下回分解！